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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部分



    展鹏飞忖道:“这个j滑无比的魔头,可能察觉了鼠精孙小二的声息。我若不趁机去攻杀,只怕他会溜走,日后再想碰到他落单的机会便不多了。”

    这么一想,杀机陡然大盛,大叱一声,挥刀劈攻。他使出大五行刀法,“铜山西崩”“洛钟东应”“焰舞摇红”“熔金销铁”一连四招,前两招是五行中的“金”,后两招是五行中的“火”。他见裴宣折扇上的y柔劲道强韧无比,故此以五行中金火两行的刚锐肃杀特性,来对付裴宣。

    这四招走的是阳刚路子,但其中又有“金”的坚锐锋利,“火”的猛烈飞扬的分别。裴宣四招接下来,猛觉鬓边微冒热汗,宛如在洪炉中烧烤过一般,不禁又是一惊,心想:这小子功力虽是不怎样深厚,可是路数古怪,邪门得很。

    心念转时,脚下已退了三步之多。展鹏飞一瞧敢情这种办法弄对了,更不迟疑,紧接着“天池洗剑”“锻石成灰”“祝融肆虐”,一招接一招攻去,其中有“金”有“火”,变化不定。

    裴宣的扇法竟使不出平日的六七成威力,几招接下来,热汗滚滚而下。这是平生从所未见之事,使他又惊骇又狐疑。一时不明白这怎么回事。

    展鹏飞越杀越勇,气势坚凝强大,蓝电宝刀上下翻飞,直杀得裴宣后退不已。若是这样下去,不出十招,展鹏飞的气势增涨到某一点,便达到无坚不摧的境界,那时候只要那么一刀发出,便可劈倒裴宣了。

    他突然感到右脚板心微微刺痛,此时他正好以右脚踏向地面,重心完全在这只脚上。

    这阵刺痛显然是有纤细锋锐之物搁在地面,让他自行踏上,刺破了鞋底,直达脚板心的肌肤所致。

    好个展鹏飞胆力强绝,临危不乱,膝盖一弯,全身重量完全落在膝上,向地面跪下去。

    此举自然十分危险,除了裴宣的乘隙反击之外,假使他膝头所著的地面也有暗器,那就等于自己拿膝头去喂那暗器,并且是用尽全力,绝无挽回余地。

    退一步说,即使地面没有暗器,可是以膝盖骨硬碰地面,这一下活罪也不好受。

    骨头不碎也将剧痛难当。

    正当他身子一屈之际,一股冷锐劲风袭到脑后。

    那西儒裴宣这一扇乃是算准一切情况变化才出的手,真是又快又毒,绝无一失。

    展鹏飞回转左手,骈指向背后点去,指力激s而出之时,膝头也碰到地上,但感到膝头所触并不是坚硬的砖石,而且离地尚有数寸高,只听“喀嚓”响处,地上有人惨哼一声,原来是玉箫生的身体,正好垫在他膝盖下。

    这一膝的力道强大沉重之极,玉箫生一整排肋骨全都断折,口中喷出鲜血。

    后面疾袭而至的裴宣被展鹏飞指力反击,急急变化扇招,一兜一带,把指力带得歪开。

    但这股指力从他面颊擦过之时,仍然可以感觉到极是坚凝锐利,肌r微微发热。裴宣大是骇然,心想若是被这股指力戳着的话,身子上非开个血d不可。

    展鹏飞膝头借力向前蹿出,随即单足点地,刷地跃上了东首墙头。

    还未站稳,只听西首墙上有人大喝道:“展鹏飞,想往哪里跑?”

    声音狞恶,十分耳生,竟不知此人是谁。

    好在双方之间还隔着一个院子,是以展鹏飞迅快前跃之时,顺便回头一瞥。

    目光到处,只见一个魁梧大汉,一手握着一支狼牙棒,另一手挟住一个人,向院中扑下。

    显然要跟踪追杀。

    展鹏飞只能够瞥—眼,左脚已沾地面,提气一跃,扑过对面一道围墙,那边却是块菜田,越过菜田,便是百数十间高矮大小不一的村舍房屋。

    他右脚只能以趾尖探地,发力全靠左脚,但仍然奔得飞快,一下子穿过了菜圃,来到了杂乱的村舍巷道内。

    在这乱七八糟似阵图的村舍巷道中,追兵不易一下子找到。

    是以展鹏飞心情稍放,转过一条窄巷,忽然见到十余步外一间屋前的水井边,有个女孩靠在井栏边,笑眯眯地瞧着他。

    与此同时,展鹏飞脑中猛可醒悟刚才那魁梧大汉胁下所挟之人,正是鼠精孙小二。当时虽然没看清楚面貌,但如今仅凭一瞥的印象回想,那人的身材长短和衣服,都可确定必是鼠精孙小二。

    这就怪不得他传声一句之后,便无消息,相信是那时便被魁梧大汉擒下。

    鼠精孙小二武功不弱,既是一下子就被人手到擒来,则此人武功之高,可想而知了。

    他转念之际,已一拐一拐地走到水井边。

    望着那女孩秀丽的面孔,道:“小妹子,你怎么也来到此地?”

    原来那秀丽女孩正是三岔路口茶棚指点道路的那一个,展鹏飞当时已知此女不是乡下无知女子,故此现下见她在此出现,也不惊奇。

    只不知她是什么来历?对自己有没有恶意?

    不过照表面看来,她笑得那么甜,那么天真,大概没有歹意。

    再说她区区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就算有歹意,也不怕她。

    他也在井栏边坐下,把右脚搁在左膝上,翻过脚板瞧着,只见鞋底有一朵黝黑的梅花。

    捏住这朵梅花,轻轻一拔,另一端原来是寸许长的细针。

    那朵梅花便是针座,可以放在地面,针尖向上。

    展鹏飞便是一脚踏中针尖,细针扎破鞋底,直刺脚板心的涌泉x。

    假使他不是感觉敏锐,应变得快,被这一针扎实了的话,非当场瘫倒地上不可。

    那秀丽女孩轻啊一声,道:“这是老狼谷的梅花针,针尖上有剧毒!”

    她望着展鹏飞面色,又道:“你试用食中二指按一按左胁的‘大横x’,若是麻中带痒,就是中毒之征。”

    她说得头头是道,展鹏飞不假思索,依言伸手按按x道,果然是麻麻痒痒,与平时感觉大不相同。

    他心中一怔,忖道:“这支毒针虽是扎得不深,x道之伤不重,但这剧毒侵入体内,却是难办,不知她有没有解救之法?”

    这等奇奥之毒自是不容易解救,展鹏飞若不是早先亲眼得见天湖药宫的雷芷君表演过一手,打死他也不会想到问这女孩能不能救治。

    现下心中有了错觉,一时没有考虑到这秀丽女孩是不是药宫人,一径道:“果然有点儿麻痒之感,小妹子,你有法子解得此毒么?”

    秀丽女孩甜甜笑一下,道:“你内功扎实,中毒不深,解去此毒不算难事,但是……”她沉吟起来,一面转眼四望。

    展鹏飞道:“解毒既是不难,你看还有什么别的难事?”

    秀丽女孩道:“我一动手替你起出毒针,立刻要敷药解毒,这时万万动弹不得,最少也得躺上几个时辰,所以我们先找个稳妥地方才行……”

    展鹏飞剑眉一皱,道:“原来如此,这果然是一宗难事。此镇居民有限,那些魔头们不久就查得出我们尚未逃离此镇,那时他们挨家逐户地搜查,我们决躲不过。”他想到后来,双眉反而放松,神色中渐渐恢复坚毅豪迈之气。

    他已因情势恶劣而更加增强了自己的斗志,秀丽女孩显然十分不解。凝视着他问道:“那你怎样办?我刚才是暗暗跟随两人来的,一个是血八卦齐空玄,另一个是断肠府的大屠夫蒙良,看他们的动静,好像还会有别的人继续赶来,蒙良还抓住你一个同伴,他叫鼠精孙小二,对不对?”

    对方阵势果然强大,目下已有齐空玄、豪良和西儒裴宜三个高手。他一凛之下,忽然记起关于孙小二的问题,照他的判断,孙小二应是突然被蒙良擒住,但这女孩的说法,那孙小二却是早就被蒙良抓住了。那么不是孙小二背叛陷害,就是这女孩说谎了。

    目下已来不及研究这些问题,他迅即撇开纷杳的念头,侧耳一听,便道:“小妹子,你走吧,有人追来啦。”

    秀丽女孩讶道:“那你呢?”

    “我?”展鹏飞洒脱地笑一下,道:“我只要有一口气在,便须尽力一拚,好歹也杀一两个恶徒为世除害。你快点儿走。以免受我之累!”

    他的豪情侠气,溢于言表。那秀丽女孩眼中s出异样光芒,但一闪即逝。她拉住展鹏飞的手,道:“用不着硬拚,你跟我来……”

    展鹏飞跟她行走,虽是一拐一拐的,却不影响速度。那秀丽女孩拉着他在杂乱的房舍间钻来钻去,忽然来到一间比较像样的屋子,两扇大门紧紧关闭。他们从侧门进去,穿过两进厅房,一路阒无人迹。最后来到一座小小偏院内。院内摆满各式花卉,甚是幽雅。

    她掀开一道深垂的房帘,拉展鹏飞进去,道:“你躲在这儿,一年半载也无妨!”

    展鹏飞一看,这房内的种种摆设,显示此是女性的闺房。他转眼望住秀丽女孩,问道:“小妹子,这是你的卧房么?”

    她笑一下,道:“那得看怎样说法了,如笼统的说,这儿也可算是我的卧房。但若是精细的说,这是明间,还有里间。我可不在这明间睡觉……”

    说着话时,她一面拖着他走过一道软帘,那边又是一个房间,宽大的床上,两个巨如幼童的布制娃娃,躺得四平八稳,展鹏飞见了,不觉微微一笑。这个秀丽女孩虽是聪明伶俐,来历古怪,但终究尚是孩子,还要布娃娃陪她睡觉。

    他转念之际,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和两个娃娃躺在一起,枕头和被褥上,传来阵阵幽淡香气。

    那两个布娃娃手工精致,面目描绘得清晰可爱,看上去有点儿眼熟,展鹏飞凝神一想,忽然大悟,敢情两个娃娃的面目眉宇极肖似那秀丽女孩,他不禁笑一下,伸出手去摸其中一个娃娃的脸蛋。

    他的手刚要碰到娃娃之时,忽听一个y森森的口音喝道:“不许碰他们,妄动者死!”

    展鹏飞吃一惊,停手回眸一望,只见床前只有那秀丽女孩,她的样子变得凶恶古怪,神色奇异。加上这股森厉的叱声,使人无法从她身上找到一丝天真。

    她的神情使展鹏飞又吃一惊,呐呐道:“这话是你讲的?”

    他实在有点儿不相信那股可怕可憎的声音,竟是出于一个十二三岁的美丽女孩口中。

    秀丽女孩见他缩回手,这才渐渐恢复原来的样子,笑了一下,道:“你骇死了,是不?”

    展鹏飞颔首道:“为什么那么凶呢?这两个娃娃虽然可爱,但我没有抢走的意思呀!”

    她面上又泛起凶狠的表情,露出一排白牙齿,道:“不行,那是我的,谁也不许碰!”

    展鹏飞感觉出她拼命保护心爱玩具的心情,这原是孩子们的特有的情绪,又有点儿像兽类进食之时,本能地对一切接近的生物发出咆哮,唯恐食物被攫夺。不过这秀丽女孩既非无知孩童,更不是野兽,而这种情绪却如此强烈,未免可怪。

    他耸耸肩,道:“好吧,别生气,我再也不碰他们。将来有机会的话。我也找个娃娃送给你,好不好?”

    那女孩面色登时又转好了,道:“你觉得我很小气,是不?”

    展鹏飞既不愿否认,也不便承认,只好默然。她迟疑一下,才道:“我告诉你吧,他们一个是我爸爸,一个是我妈妈,我不许你摸我妈妈的面孔!”

    展鹏飞茫然瞧着她,心想:这小家伙心里八成有点儿糊涂了,怎的把娃娃当作真的父母看待?

    那女孩又道:“从前有一个坏蛋,也像你那样,伸手摸我妈妈的面孔,我说的不是床上这个妈妈,是真的妈妈,因我妈妈骂那坏人一顿,那坏人就拔剑……”

    她的声音变得又凄凉,又惊惧,眼睛发直,完全陷入童稚时噩梦似的回忆中。

    展鹏飞心下十分怜悯,柔声道:“小妹子,难为你还记得这些事情,别再想啦,咱们谈谈别的。”

    秀丽女孩嗯一声,陡然像从梦中惊醒一般,刚才惊惧凄凉的表情又如潮水般消退无踪。

    展鹏飞抬起右脚,道:“这支老狼谷的梅花针,你能治么?让它一直c在脚板心,很不舒服呢!”

    她扑哧一笑,伸手抓住脚心的梅花,一下子就拔了下来,展鹏飞连忙脱掉鞋袜,等一会儿,但见她另一只手捂住鼻孔,全无取药拔毒之意,不禁皱起眉头,低头一瞧,毒针伤处,除了有少许已干了的痕迹之外,别无异状,心中暗暗凛惕,忖道:此针之毒居然无征象可见,可以称得上天下之奇毒了。

    他又等了一下,实在忍不住,问道:“小妹子,你取药出来呀?”

    秀丽女孩反问道:“什么药呀?”说着,掩嘴嘻嘻直笑。

    展鹏飞知道上当了,立刻问道:“这么说此针没有剧毒么?”

    秀丽女孩道:“如果有毒,你哪能如此自在?”

    展鹏飞疑惑道:“但我大横x上,有麻痒之感,那也是假的么?”

    秀丽女孩笑个不住,道:“经上说凡是足心涌泉x受到刺激,大横x部位必有感应,按之麻痒,却无大碍。经上的话决错不了,却不知你信是不信?啊,你的脚好臭,一定好多天没洗澡了,是不是?”

    她嘻嘻哈哈道来,全不把作弄骗人当作一回事,末了还加上一句“脚臭”的评论,直把展鹏飞气得冒火不已。

    他赶紧穿回鞋袜,以便尽快逃离此地。秀丽女孩笑得花枝乱颤,直到他下床站在地上,才收了笑声,道:“展鹏飞,你打算上哪儿去?”

    展鹏飞真不想睬她,可是这样做法对一个小女孩而言,未免太有失风度了,便冷冷道:“不管什么地方,只要离开这儿就好。”

    “啊呀,你生气了,是不?”

    那女孩微笑地说,表情很可爱,假使她年纪大一点儿。单是这个表情,一定可以迷惑很多男人。

    “别生气好不好,你暂时也不方便出去,这座屋子四周都有他们的手下。”

    展鹏飞尽力使自己的声音不要太过生硬,道:“我不怕。”

    秀丽女孩道:“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不过你现在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心里不相信我的话,我猜得对么?”

    展鹏飞认为干脆承认了还好些,便点点头,道:“对,我不相信四面都有许多邪派的手下。”

    秀丽女孩轻轻道:“这个容易,来,我证明给你看,你就晓得了。”

    她又拉住展鹏飞的手,往外面走去。她年纪尚小,所以展鹏飞对于她那只白嫩软滑的手掌,倒是没有丝毫避嫌之意。

    两人经过一条寂静的长廊,然后在一堵围墙下面停步。她用手势示意他禁声,侧耳而听。

    展鹏飞天生在视听方面具有异禀,加上修为之功,许多内家高手也远比不上他,他这一凝神查听,不一会儿工夫,就发现墙外果然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过了片刻,又有两三人迅快走过来。

    双方先后发出鸟鸣似的哨声,不问而知这是自己人联络的讯号。

    接著有人低声问道:“你们没发现可疑形迹吧?”

    一个粗壮的声音应道:“没有,今儿出动的人手真不少啊……”

    先前那人道:“大概各派弟兄全都出动了,看来这点子扎手得很!”

    他们交谈数语,那几个人就走了,无疑是继续巡逻任务。

    秀丽女孩拉了展鹏飞走开十余步,才道:“我没骗你吧!”

    展鹏飞没做声,使人测不透他内心中相信了没有。秀丽女孩轻轻哼一声,带他通过两重院落,又顺着一条长廊走到底,轻手轻脚地弄开一间屋子的木门。两人进去之后,又关起来。

    屋子内堆积着柴草以及犁锄等物,靠街巷那边有个扁形的窗户,已经用木板封起来。

    她在木板上找到缝隙。让展鹏飞瞧着。

    外面是一条巷道,再过去一点儿却是一块空地,有数株大树,浓y匝地。

    秀丽女孩没说什么,但展鹏飞留神查看一下,可就发现树上浓密枝叶中藏得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他若是坚持离开,的确无法躲过四周这些人的监视,除非是决定豁出来大干一场,只是敌众我寡,一旦被两个以上的高手如西懦裴宣之流缠上了,那就脱身不得了。展鹏飞沉思一会儿,结论是暂时避避风头也好,目光不觉转到秀丽女孩面上。

    她微笑道:“这里稳妥得很,我们只要不做声,这些人不会守得太久的。”

    展鹏飞四下一看。室内光线虽稍为黯淡,可是仍然看得很清楚,假如在晚上。那就安全得多了。现下还须设法藏匿起身形,万一各邪派之人进来,才不至于立刻发现。

    他指着墙边堆得高高的木柴和干草,轻轻道:“我们把里面掏空,紧急之时还可以躲一下。”

    秀丽女孩微哂道:“你真的认为可以瞒过那些老江湖的眼睛么?”

    展鹏飞细想一下,摇摇头,道:“你说得对,大概瞒不过他们。”

    那女孩道:“既然没用,我们乐得清闲一点儿,不要紧张,假使没有其他意外,那些人不会搜查这儿的,你放心吧。”

    这几句安慰的话,展鹏飞听了很不是味道。如果她不是十二三岁的女孩,而是饱经忧患的成年人的话,他一定没有这种感觉。

    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两件物事,展鹏飞看不出来那是什么东西,正在纳闷。那女孩已把其中一件弄到她耳边,原来是一个小小耳塞连着一个耳罩,她先塞住耳孔,再挂上耳套,样子很滑稽可笑,但展鹏飞却没有笑她,而且从制作精巧的手工,可以得知十分有效,戴上这副耳罩之后,纵然是惊天动地的霹雳,也听不到。

    他阻止她挂上另一个耳罩,问道:“这是干什么用的?这儿没有人吵你呀!”

    那女孩道:“我知道等一会儿必定有一种声音,是我最不想听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