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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花蕾在这边吃饭或者留宿的时候都是叫外卖,从没自已动过手,可她家的经济环境虽然好,家教却还很老式和严厉,女人该做的事情,她都受过训练。

    以前包大同总说凌小佳煮饭烧菜好吃,其实她能做得更好,只是他从没机会让她展示,就算在受伤修养期间,小夏也包揽了一切饮食方面的事,如今他说饿了,要她煮面吃,她当然要大显身手。

    冰箱里食材有限,没关系,她有一双巧手和灵活的心思。普通的面,在不同的人手中也有千变万化的味道呢。

    “你确定我家没跑出个田螺姑娘帮你煮的面?”包大同吃了一口后就没停下来,连吃了三碗才停。

    “你什么时候认识个姓田的?”

    “你爸小时候都不讲童话给你听的吗?这是中国传统的民间故事啊。”包大同瞄了一眼汤锅,看到锅底只有几根面条留给花蕾了,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能这样,人家辛辛苦苦做的,他吃得开心,却忘记给大厨留了,就连汤窝边那四碟花花绿绿又精致爽口的小菜,也差不多被他吃光了。

    他迅速打量了一下花蕾,见她的身段虽然苗条,但个子在女人中不算矮,应该不至于吃得像猫一样少。可从目前的情况看,大概连猫也吃不饱吧。

    “我爸从来不给我讲故事,他很严厉的。”花蕾叹了口气,无意识的挑起一根面条来吃,“他和我说得最多的就是,不许跑出去,不许惹麻烦,然后他就很忙,回家也天天关在屋子里。我家房子很大,书房离我的房间很远,我永远只是看到他匆匆来去,想追过去都不行。”

    “你爸真酷。”包大同感觉得出花蕾童年里的遗憾,自从知道她从小被关着,被疾病折磨着,心中总是对她有些怜意,此时叹息带歪了话题,以另一种方法解释那位父亲的冷漠,“我老子也是,每天唠叨得很,还经常把我扔在家里好久,突然就消失不见了。那时候我常想,他这一去是不是回不来了?不会死在外面吧?不会见不到吧?可是他一回家就会骂我不争气,不好好修炼,但到了晚上,我磨他给我讲一些除魔卫道的故事,他却只给我讲田螺姑娘的童话。”

    “那你说的童话是什么?”花蕾很好奇。

    包大同要的就是她转移注意力。因些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田螺成了精,爱上了一个男人,于是天天帮他打扫卫生和煮饭,结局不用我说了吧,自然是人妖之恋冲破阻碍,最终成功。那时候我天天想,要真有个田螺姑娘就好了,至少我找袜子的时候不用半个小时,偶尔也吃点人饭。当然了,真有田螺姑娘也看不上我老爹,他太难看,一定会看上我这阳光少年。”

    花蕾抿嘴笑了起来,就知道他到最后一定会夸奖自己。

    “田螺姑娘来了吗?”她随口一问。

    哪想到包大同点了点头道,“她来过,但又走了,再也追不回来。”

    他苦涩一笑,转过头,看着花蕾惊讶的脸,轻笑道,“还真是笨笨,这你也信哪,我胡编的。”他站起身拍拍花蕾的头,然后跑去书桌后闭目养神了。

    他的行为和平常没什么不同,把椅子弄得晃当着,两条长腿架在桌上,两手枕在脑后。一般在这种情况下,他是在认真的思考,就好像他眯着眼睛时是最认真的一样。

    可今天,花蕾却觉得他是在逃避什么?他刚才突然冒出的话不像是假的,因为他永远笑得坏坏的脸在那一刻如此严肃,眼神中有一种名叫悲伤的东西。

    原来,他也有不为人知的过去,那是什么呢?似乎和那田螺姑娘有关。不知道那个姑娘是谁,为什么可以左右他的情绪?

    正想着,电话铃突然响起了,包大同习惯性的接听,但对方说话后,他一脸排斥的直接对花蕾说,“一个叫石界的人找你,这什么烂名子。”

    花蕾连忙跑过去,生怕这两个人在电话里吵起来。她找石界,让他帮他们盯着在那四名死者身上有什么新发现,警方的侦破工作进展到什么程度了,另外还有那两名幸存者的最新情况。

    她不想做杂志社的吉祥物,希望能在情报工作上帮得上包大同的忙,但石界的话却让她惊了。

    “怎么了?”包大同一直在一边监视花蕾和石界说话时的表情,此时见她脸色苍白,忙问。

    “张小羽死了,就在昨天我们在酒吧调查的时候死了,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她……被吃掉了!”

    第十五章 我看到一个鬼

    张小羽所在的医院是一个名叫绿岛疗养院的地方,实际上是一间高级精神病院。

    这回,花蕾不能再冒充病人了,因为她不可能装成精神病入院,于是包大同只好装成探病的家属混了进去,也不知道他是在哪儿弄到的病人信息。

    至于他会不会被拆穿则根本不在考虑之列,毕竟这里的病人在精神上都多少有些问题,病人真说不认识他,或者有些惊吓的表现,都可以用对方的精神状况来做出解释。

    而且,张小羽既然死了,保护她的警力自然也就撤了,警方之前对她周围情况的调查也已经结束,所以包大同进入的时候。医院相对平静,除了偶尔有病人发出奇怪的叫声。

    张小羽是死在家里的,当晚家里有她和她三岁的女儿、一男一女两名警察在一起。奇怪的是,除了张小羽,那个小女孩和两名警察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也没有听到、看到、感觉到什么事情发生。是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那名女警忽然从梦中惊醒,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这才发现的第五起凶案。

    她不是一名初来乍到的年轻警官了,办过好多凶杀案,但当她看到犯罪现场的一刻,还是差点昏厥。

    张小羽被吃了,尸体一片狼藉,连内脏也有被咬噬的痕迹。不过这女人虽然娇小,但想要在几小时内吃光也是不可能的。可是凶手在每块r上都咬了一口,仿佛品尝大餐,每样只是浅尝。

    这一现象传达出了强烈的恨意和嗜血的感觉,这凶手尝到了杀人的快乐和人r的美味,已经变得越来越凶残,越来越远离他杀人的最初动机。

    包大同直觉的认为,等这六个女人杀完,他根本不会停手。一旦到了那个时刻,他选择猎物将没有迹象可循,受害者会越来越多,而逮到他的难度也会越来越大。

    那两名警察每天是轮流值班的,不会两人一起睡下。可凶案发生的时候,他们都睡得很沉,那个和母亲睡在一张床上的小女孩更是睡得香甜,在她的童稚美梦中,没有母亲在她身边被吃掉的可怕一幕。就某种程度上而言,这是一件好事,而且凶手采取了措施,小女孩身上连一滴血也没有沾到。

    事后,法医在死者的残骸和两名警察及一名小女孩体内没有发现任何麻醉的成分。但他们的身体机能却确实是在疲倦中,两名警官在检查时再度入睡,那小女孩更是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警方认为凶手一定使用了某种未被科学证实的麻醉剂,但包大同却知道,凶手是施展了什么法术,让其他人陷入沉睡,好方便他执行自己的计划,或者是惩罚。

    可为什么凶手对那六个女人怨念那么深,却没有伤害其他人呢?说是他潜意识中害怕警察勉强还说得通,但那个小女孩呢?她和母亲睡在一起,对凶手来说不是近在咫尺吗?为什么不一起杀了。

    在怨念这么深的情况下,亲近的人一般都会受到诛连。那么,是凶手“理智”?是小女孩不合他的口味?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据事先的调查,张小羽是个寡妇。

    她的老公是一名千万富翁,于一年前因心脏病发死在一个妓女的床上。张小羽非常漂亮,在本市的一家医院实习时,遇到了这位千万富翁,于是从护校一毕业就嫁人了,她老公死后才被迫出来工作。

    当年她嫁人时,引起了好多人的羡慕或者妒忌,因为她幸运的钓到了金龟婿,而实际上她也过了几年好日子。可是这男人非常重男轻女,当张小羽生下女儿后,夫妻关系开始紧张,最后变得非常恶劣。

    而她老公一死,她不仅受到了心灵上的伤害,在财产上也损失不少。因为那男人在生前转移了全部财产,留给她的不过是一栋房子、一辆车子和为数不多的存款。

    为了应付生活,她只好在朋友的介绍下到绿岛疗养院工作。孩子白天由保姆照顾,这样过了一年,她现在打算把大屋和车子卖掉,换一间小的房子,母女俩生活起来不用支付那么庞大的开支。

    原来,这个女人也是不幸的人。

    包大同调查完毕后,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这给他开阔了一条思路,决定集中注意一下这六个女人的感情生活,也许从中会发现有引起凶手杀人的动机或者线索。

    还有那个经常会诱发交通事故的街心公园,以及肾病医院和妇产科医院的急诊部门、甚至两个相邻的尸房,都有让他好奇的地方。

    “你叔叔的暴力倾向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喜欢乱跑。”护士长道,“就像前两天他半夜爬到七楼顶上去,结果摔下来,幸好六楼有一个伸出来的阳台,他只是摔断了腿,不然会出大事的。”

    包大同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点头称是,望着躺在床上的断腿中年人,心中懊恼为什么要冒充他的家属?害他天天被护士长、医院的行政人员不停进行洗脑式谈话。

    为了和护士们了解张小羽的情况,他最近非常勤快的来探望叔叔。之所以选这个人,是因为从他的材料上看,他没什么亲人,很少有人探望,唯一的侄子已经半年没露面了,这样他比较好蒙混过关。

    可是医院对他的到来比较慌张。因为“叔叔”不久前摔断了腿,虽然是他自己从楼上跳下来摔的。但这是精神病院,医院本来就有看护病人的职责,造成病人受伤的一个重要原因正是他们管理不善。

    本想着这病人长年没有人来探望,神不知鬼不觉给他医好就算了,没想到突然冒出一个侄子,看样子还很精明。院方怕引起巨额赔偿的医疗纠纷,所以不停的派人对包大同进行魔音轰炸。

    包大同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决定给这“叔叔”讨个说法,不能让医院如此忽视病人的权利。而这种事情给前律师小夏办理就可以了。

    “我不是自己摔下去的,我是看到了一个鬼!嘘,别说出去,他会来杀我的。”包大同还没说话,叔叔突然低声道。

    第十六章

    叔叔突然出声,神情又那么神秘诡异,吓了那护士长一跳,白着脸对包大同道:“病人现在精神状况上出现反复,这是正常的,精神方面的疾病……”

    “我理解,我理解!”包大同打断护士长的长篇大论,“我不会真的以为这世界上有鬼的,不过,请让我和我叔叔单独呆会儿好吗?”

    护士长显然有点被叔叔煞有介事的怪模样吓到了,当然巴不得马上离开,而包大同等她一走,就立即坐到床边道,“您看到了什么,告诉我好吗?”

    叔叔的反应有些迟钝,眼睛瞪着,似乎在理解他的话。包大同安静的等着,明白虽然有精神疾病的人时常会出现幻觉,但很多病人发病会有间歇性,也就是说,就算是精神病人,也有清醒的时候,他们所看到和听到的,未必没有事实。

    “我啊——”叔叔拖长了声音,音量相当小,听得人心头毛毛的,“那天晚上睡到半夜,忽然感觉有人推我,我一睁眼,看到床边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影子?您不认识?”

    叔叔茫然的愣了半晌,瞪着包大同不说话,脑子根本转不过弯。

    “没事没事,继续讲吧。”包大同温言道,心里怪自己打断了叔叔说话。对于这些精神异常的人来说,打断他们,有可能他就再不讲了。

    好在叔叔在哼哼了几声后又开始说:“她会飘啊,裙子一摆一摆的,我最恨人家打搅我睡觉,就生气的跟在她后面走,开始她一直在走廊里逛,然后不知怎么就开门出去了。”他说到这儿又停了,本应该木然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恐惧。

    这家疗养院里住的大多是轻度精神病患者,并没有铁门一类的东西,但病房外也有加了两道锁的防护门,晚上关闭时,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

    那么,那个影子是怎么打开门的?

    防护门开了,院方肯定以为是值班护士疏忽,忘记锁门,据说那名护士已经被辞退,但他一直声称自己冤枉,为此气愤的砸坏了院长办公室的玻璃,这是包大同旁敲侧击听来的八卦,目前无法证实。

    但如果那飘着的黑影不是叔叔的幻觉而是灵体的话,她本不需要开门就可以出入的,她费力做这种事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让人跟上她。

    那她是想说什么呢?还是想带人看什么?或者单纯的只想害人?如果是有怨灵害人,为什么绿岛疗养院以前没出过这种事情?

    “她上电梯了!”叔叔在愣了半晌后忽然神情亢奋的高叫了一声,这回包大同都被吓了一跳,又忘记不能打断他话头的事,问了一句,“后来呢?”

    但叔叔并没有受影响,继续说道,“我追过去,可是没追到,那我就跑楼梯,她在欺侮我,以为我不敢追,哈,老子怕谁。可惜我不认得路,就是一直跑,她也一直在我前面,我总差几步就追上她,可是她忽然回过头来——”叔叔打了个寒战,“一脸血,都是抓过的血道子,好像要咬我!我怕,我怕,才往后退了一步,就摔下去了,腿断了,腿断了,”他开始哭泣。

    包大同笨拙的安慰了一会儿,脑子里却想着叔叔遇到的事。

    照理说,这么处心积虑的引人到顶楼,一定有缘故。如果想杀人,就不会把叔叔到六楼有阳台伸出的那一面。从其他三个方面摔下去,怎么也会摔死了。

    可是,黑影引叔叔上顶楼是什么意思?如果是要提示人们知道点什么,这个选择实在是不高明,谁会相信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话呢?

    那么,假设黑影是张小羽呢?

    叔叔断腿的那天正是张小羽被杀的那天,因为叔叔是在早上被发现的,所以不知道他是几点从顶楼掉了下去。但是假设张小羽被杀后发现了凶手的秘密,又魂魄将散,她就只能来到自己工作的地方,随便找到谁来帮助她。

    也许,她是要留下线索。

    从前几起凶案来看,这凶物不仅伤害人的r身,连魂魄也不放过,被害者的魂魄都被凶气震散了。而张小羽因为是个母亲,女儿就在她尸体的旁边,或者这点意识让她灵魂暂且不散,能够跑来自己熟悉的地方,给无论遇到的什么人一点提示。

    她也许指望警方会查到这一点吧,毕竟因为连环凶案的关系,警方对几家医院的调查相当详细。

    想到这儿,他跑到顶楼去看了看。

    这是一幢七层的大厦,因为地处偏僻,附近也没有高大建筑物,所以视野很好。他吸了吸鼻子,感觉楼顶上没什么可疑的迹象,那么张小羽是让别人注意医院的周围吗?

    举目四望,医院四周是几家工厂,看来气场很正常,并没有妖邪之气透出。不过当包大同看到东南方一片低矮的院落时,心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很浅很淡,但仍然让他轻咦了声,随即轻喃道,“不会吧?”

    急忙出了医院,到那个有疑点的地方近距离观看,除了狗吠声,没有发现异常。

    是他能力太弱了,还是这地方与案件根本无关?张小羽这么做,只是一个单一的预示?仅仅因为这地方和那凶物有一点点勉强的联系?

    假如那黑影真是张小羽,假如她只能用这种办法提供线索,那么他有点明白凶物的来厉了。

    可是这太不可思议了,他跟着他老爹捉鬼除妖也有很多年了,从来没遇到古怪事这么集中出现过,上回是吊死鬼重返人间,这回又是这种情况,这些事件背后有联系吗?

    又在医院呆了会儿,包大同回到杂志社,和花蕾一说,花蕾叹气道:“可惜那五个女人连魂魄也震散了,目击鬼魂也没有一个,不然你借阮瞻的残裂幡使使,把他们拘来审审就行了。”

    “当我是包公啊,还审鬼?”包大同一笑,“再说了,人死后就应该去往另一个世界,谁也没有权利打扰,除非他们自己想找人帮忙。如果直接审鬼,当然方便多了,但是这种打扰会增长他们的执念,阻止他们离开的脚步,次数一多,人间各道就乱了,所以我学道的那一天,我老爹就警告过我,人的事,还是由人力解决,而下面,我们要去最后一间涉案的医院,本市的肾病专长科医院看看了。”

    “你不避讳警方了吗?”

    第十七章 又住院了?!

    “你不避讳警方了吗?”花蕾问。

    “避讳啊,但是现在可以露面了。”包大同道,“张小羽已经死了,六名护士只剩下最后的幸存者付艳秋,警方清楚得很,假如付艳秋也保不住。这个案子的线索就全断了,而且杀手可能无限制、无范围的继续玩他的杀人游戏。所以在抓到凶手前,付艳秋不会出现在公众视野了,一定会被安置在保护屋里。

    你要知道,如果前三名死者。周萌、孙君、苗小莉的死还算是突发案件,那么第四起凶杀的受害者费娜就是在警方的监控下被杀的,第五名死者张小羽更是在警方眼皮子底下给吃光光。虽然目前案件的情况还封锁着消息,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这件事流传出去,民众会严生恐慌,质疑警方的办事能力。

    这在警方看来是一种明目张胆的挑衅,可恶的是一点线索也抓不到,那凶手除了脚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