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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部分

最盛行的朝代。夫为妻纲已经深入人心了的。像夏凤仪这样敢于按照自己的喜好追求幸福的女子本来就凤毛麟角了,反其道而行之跟丈夫横鼻子瞪眼睛的女子,恐怕绝无仅有,就算有,不被浸猪笼,只怕也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孟天楚相信,就算夏凤仪这等已经十分前卫的封建女子,一旦真正做了夫妻,一样会是一个严守三纲五常的传统的端庄贤淑的小媳妇。

    想通此节,孟天楚有些疑虑,自己是不是太过苛刻,用现代女子的思维方式来衡量古代官宦之家的大小姐,是否有些刻舟求剑之嫌。

    飞燕见孟天楚沉吟不语,估计他有些被自己说动了,趁热打铁说道:“少爷,乃乃主动说出这种话来,这已经是她厚着脸皮在求你了,再想听她说更r麻的话,恐怕……嘻嘻……只能在被子里说了。”

    “哈,那你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说这种话?咱们俩今晚在被子里说好不好?”孟天楚眨巴着眼睛故意岔开话题。

    飞燕白了他一眼:“跟您说正经的,您又拿人家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觉得你挺不错,真想和你好呢!”

    “飞燕是奴婢,少爷能这么对待飞燕,那是飞燕前世修来的福气,但少爷和乃乃的事情没处理好,飞燕不敢想这些事情。”

    孟天楚也就是这么一说,夏凤仪的事情没搞定,左佳音的事情没弄清楚,和慕容迥雪两人间朦胧关系还没明朗,这种混沌状态下,他还不想把飞燕扯进来。反正飞燕已经说了,不管将来夏凤仪是否离开,她都要跟自己一辈子,手心里的宝贝,跑不掉的。

    孟天楚道:“还是那句话,不着急,反正这么长时间都等过来了,再等几个月也无妨,说不定她这几个月反悔了呢。”

    飞燕急得跺脚:“少爷,你不了解乃乃……”

    “这话说对了,我是没有完全了解她。她也没完全了解我,毕竟她是我的正妻,不要草率,用几个月来了解,时间并不长,行了,少爷已经决定了,这件事以后不用再提——你真要说的话,就说说咱们俩什么时候办事吧!嘿嘿。”

    “哼!”飞燕又气又急又羞,一跺脚:“不说拉倒!”转身撅着嘴回到了夏凤仪身边。

    夏凤仪正和左佳音在宅院里四处查看,商量着怎么布局。见孟天楚过来了,夏凤仪道:“相公,这宅院位置刚刚好,翻过墙就是咱们衙门内衙的小院子,不过没开门,相公办公要在内衙里,每次都要绕道前面大门进出,不方便,要是能在衙门后面开一道门就好了。”

    衙门都只有一个大门,在前面正门,侧面和后面一般是不开门的,有的官吏为了办事方便,也有在后面悄悄开门的,为那些托关系行贿送礼的人专用,这就是“走后门”的来历。

    孟天楚点点头,“等一会我告诉蔡知县,看看能不能开个后门。”

    夏凤仪他们负责收拾宅院,孟天楚返回衙门内衙,把自己在衙门后面买了宅院的事情说了,蔡知县连声恭喜,工部员外郎的女婿买一座宅院,这很正常,蔡知县跟着孟天楚来新房探视了一番,也觉得绕道前门太过麻烦,便通知衙门工房,在后门正对着孟府的地方开了一道门。这样,蔡知县递送收上来需要孟天楚处理的状子或者有事需要与孟天楚商量,就很方便了。

    孟府是三进门宅院,类似衙门里的布局,分里外两处宅院。外面系孟天楚办公场所,书房、会客厅一应俱全。最外面的门由役长于欣龙派的东厂番子充任门房。第二道门通往内宅,依旧由原来的韩氏夫妻当门房,里面住的是老何头、贺厨师等仆从(老何头主要照看“西子酒楼”,但宅院里依旧留着他的住处)。再里面又是一处宅院,是整个宅院的中心。也就是孟天楚、夏凤仪贺飞燕三人居住的地方。

    慕容迥雪一直默默跟着,欣喜而充满好奇的四处张望着。

    划分好办公区之后,慕容迥雪忙着将内衙里办公用品,卷宗档案材料等等全部转移到了孟府书房。从今以后,这里就是孟天楚和她的新办公场所了。

    东厂领班的事务就是对五个司房甄别之后报上来的情报进行再次筛选。选择重要的往浙江东厂掌班那里报送就行了。这些情报涉及到社会方方面面,甚至街头巷尾乞丐说的话,人家两口子吵架骂了什么都有记录。

    孟天楚是密探,他这东厂杭州领班的身份是保密的,所以,这些信息也都是秘密报送给他审阅的。这些工作是不能交给慕容迥雪的,只能自己亲力亲为。

    左佳音的佳音山庄的鸦片除了给金灵天师制作金丹进贡皇上之外,其余足够给孟天楚提炼海洛因供给温泉温公公的了,所以也不存在扩大生产的问题,孟天楚也不愿意大面积种植这种害人的东西。

    为了让温泉安心,孟天楚尽可能提供了多一些海洛因,至少保证一个月的存量。后面通过东厂密报途径定期提供,这让温泉很满意。孟天楚这东厂领班也就做的很悠闲了。

    正文 《高龄产妇死亡案》

    酷热的夏天慢慢过去了,虽然入了秋,可秋老虎依旧时不时的耍下威风。

    这一天是中秋节,很多人早早的从集市上赶回家和家人过节,就连集市上的商贩们到了晌午也是匆匆收摊了。

    左佳音从自己的佳音山庄移植了几株葡萄树到孟天楚新宅院的院子。飞燕精心设计成了一个遮阳的葡萄架。这天,孟天楚叫韩式给自己搬来椅子,摆上茶水,在这葡萄架下纳凉。

    飞燕从身边走过几次,他都是将扇子遮在脸上。飞燕以为他睡着了,担心蚊虫叮咬,于是拿出一些艾草点燃在他身边熏。夏凤仪从外面回来,见飞燕的样子不禁好笑:“瞧瞧吧,这还不是内人呢,已然已经做了这些下细的活儿啦。睡的人舒服,辛苦的人幸福。”

    飞燕见夏凤仪这么说不好意思起来。怕吵醒了孟天楚,走到夏凤仪身边,正要说话,身后的孟天楚坐了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娘子说这话,我怎么听起来好笑呢?你不对我好,难不成别人对我好了,你又看不下去了?”

    夏凤仪笑了笑,将手中的提篮交给一起回来的老何头,然后招呼飞燕:“给我烧个水吧,这个天怎么这么热呢?本想赶紧结了酒馆的生意回来大家一起吃个团圆饭的,这倒好,饭还没有吃倒吃了一肚子的气了。”

    孟天楚笑着站起来,走到夏凤仪身边用手中的扇子给她扇风:“娘子辛苦了,这么热的天气弱是再吃了一肚子的气,一会儿吃不下我们飞燕做的好吃的,那我的罪过岂不是大了?所以,小生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别吃气了,这么大热的天,吃什么气啊。吃西瓜吧,方才飞燕已经放了两个到井下了,一会儿你洗完了澡我就切给你吃。”

    夏凤仪那漂亮的丹凤眼闪了闪。看了看身边的孟天楚,嗤的一声笑:“就你这嬉皮笑脸的模样,哪像个师爷啊!”

    飞燕看他们说笑,似乎很投缘,也抿着嘴笑了。

    夏凤仪见飞燕在一旁乐着,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指在飞燕的额头上轻轻的一戳:“有这么好看吗?把我们当戏看了,还不去给我烧水啊。你这个小妮子别以为有你们少爷在后面惯着就不一样了!”

    飞燕笑着跑开了,走到厨房门口转过身,笑着说道:“少乃乃,你不知道你们俩可比戏要好看多了。”

    仁和县风天村。

    盐商郝天宝的家里,中秋这一天却是没有旁人这么其乐融融,全家人都在忙里忙外,郝天宝坐在大厅里,旁边一个丫鬟轻轻的给他扇着扇子,他有些坐立不安。山高不过一米六五的样子,却要承受着近两百斤的重量,都说胖子怕热,从他的身上应该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

    “滚!一群没有用的家伙,叫你们来都是吃干饭的,扇个扇子都有气无力的。你们还能够做什么?”郝天宝骂道。站起来一脚踹在那个丫鬟身上,那丫鬟摔在地上,也不敢说话,赶紧站起来,也不敢走,只是拿着扇子,眼泪汪汪的站在一旁。

    “我让你给我滚,你听不懂人话吗?”郝天宝大声的朝着那个丫鬟吼着。

    “老爷让你走,你就走吧,愣在那里做什么呢?”话音刚落,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扭着水蛇一般的腰肢走了进来,那丫鬟像是得了什么命令一般,听那女子一说,赶紧朝那女子福了一礼:“是,二乃乃。”

    郝天宝见那女子走到自己身边,嘴角才露出一丝微笑,将那女子的腰一下子用肥手搂到自己的怀里,那女子咯咯的夸张的笑着,也不躲避,就随那郝天宝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

    “好了,都什么时候了,刚才还一张驴脸,现在怎么变成狼一般了?”

    “我就喜欢我的心肝翠莲,你是我的小心肝,我搂你抱你亲你都是正常的,不行啊?”

    这时,就听到院子里东厢房那边传来一个女子高一声低一声的嘶喊,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这妖艳女子一把推开了那支胖手:“行、行、行,只是啊!你听你那大老婆杀猪一般的嘶叫声,想是谁也没有心情和你做些什么了。难道老爷你还有心情吗?”

    翠莲从郝天宝的怀里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朝东厢房望去,那被说成是杀猪一般的声音还在此起彼伏,只是声音已如强弩之末,有气无力的了。她不屑的笑了笑,坐在了靠门的椅子上,将外衣褪去一半,露出白嫩嫩的肩膀拿着扇子扇着。

    一旁的郝天宝看着她那个样子,使劲的咽了咽口水,翠莲转过身去妩媚的给那肥头抛了一个媚眼,那肥头终于忍不住站起来走过去,就要关门。

    “别啊,这么热的天,你关门不是要诚心热死我啊?”

    “那不关门怎么可以呢?你看这门前人来人往的。”郝天宝眼睛盯着翠莲衣裳下若隐若现的胸部,又要去关门。

    “瞧你那猴急样子,别忘记东厢房的人还在给你生孩子呢!生了大半天了还没生下来,人家和你成亲这么十几年,吃了多少药才怀上这个种啊,你还是重视一下吧。”

    郝天宝听翠莲这么一说,肥头就耷拉了下来,象滩烂泥一样坐在了翠莲的旁边,长长的叹了口气。

    “好了,别想了,晚上人家在房间等你还不行啊!现在多热啊,完了还要洗澡,可这个时候谁还有时间腾出手来给你热洗澡的水呢?”

    “还是我的莲儿贴心,知道疼我!”

    “那是,要不我今天不还是这个园子里一个丫鬟?”说罢,妩媚一笑,颇让人荡气回肠。

    孟天楚被飞燕酿的桂花酒给灌的有些晕了,歪着脑袋靠在夏凤仪的身上。夏凤仪恋爱的随他就这么靠着,不一会儿,孟天楚发出了均与绵长的鼾声。

    飞燕看着孟天楚那憨憨的样子,低声对夏凤仪道:“乃乃,要不我们把少爷还是扶回房间去睡,虽说现在这个天气在外面是最凉爽的,但是蚊虫最爱叮咬他了。”

    “不碍事的,让他就这么睡吧。你也知道,他这个样子睡不了多长时间,从前这点酒哪里可以灌醉了他,只是今天大家都和他喝,想是喝的急了一些,应该一会儿就醒了。”

    飞燕看夏凤仪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自己走到水井边取西瓜去了。

    一家人正围着桌子吃着清凉香甜的西瓜。门房韩妈匆匆进来说:“少乃乃,衙门宋捕快来了,说有急事。”

    夏凤仪道:“看吧,就知道你家少爷是没有睡觉的命,想是又有案子来了,叫他进来吧。”

    宋翔宇进来后,见孟天楚正靠在夏凤仪肩膀上酣睡,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夏凤仪。

    夏凤仪敬爱那个才拿过西瓜的冰凉的手放在孟天楚的额头上,孟天楚被这么一冰,眼睛睁开了。

    宋翔宇赶紧走上前去:“师爷,你怕是睡不成了,城西的风天村出了人命官司了,刚才有个叫吴来的人报案。说是他姐姐被当地的一个稳婆给害死了,一尸两命呢。知县大老爷说刑名案件都交给您处理了,还得您辛苦一趟。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老爷说如果是命案,就委托您立案侦破。”

    “这蔡老头真够懒得!什么够推给我了。他倒逍遥自在。”孟天楚拿起一片西瓜,一边啃着,一边含含糊糊嘀咕了一句,“唉,这大过节的也不让人安生。”

    后面这句话飞燕听清楚了,附和道:“是啊,真是可怜,大过节的出这等事情!”递给宋翔宇一块切好的西瓜,宋翔宇道了声谢,然后接过来。这么热的天来块西瓜还真是解暑。

    “飞燕,你说的这话还真是可爱了,我就不知道有哪条法律规定说是过节就不允许死人啊!在说了,就算是有这个规定,那阎王爷要收了他,我们也留不住。”孟天楚边啃西瓜解酒,边和飞燕嚼嘴皮子。

    夏凤仪吩咐飞燕给他拿了一个冰的毛巾让他擦了擦脸,他觉得清醒多了。

    “好了,快去吧,人命关天的事情,你还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啊!”夏凤仪嗔道。

    “好了,走吧。还是我娘子比我有敬业精神!”孟天楚笑着站起来往门口走,宋翔宇赶紧跟着。

    “炯雪叫了吗?王捕头呢?”孟天楚问。

    “都在衙门口候着呢!”宋翔宇忙答道。

    “你们今天还是很神速嘛~!”

    “多谢师爷夸奖,那是应该的,要不可要挨骂了。”宋翔宇讪讪的说道。

    仁和县风天村郝府。

    郝天宝蹲坐在大厅前的石阶上,此刻他的脸上找不要一丝一个富甲一方商人的优越感和傲气了。

    下人们开始将大厅设置成灵堂,郝天宝的管家镇江是一个能干的四十来岁的男人,在郝天宝家已经兢兢业业的干了二十年了,此刻,他正指挥着下人报表的报表,买东西的买东西。见郝天宝坐在石阶上,便走过来宽慰道:“老爷,节哀顺变!你这样的坐着,身体怕是吃不消啊!”

    郝天宝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身体有些摇晃,镇江赶紧扶住。

    “唉!我郝家一直是家丁兴旺,难不成在我这一代居然要绝后吗?老天啊,你怎么这么不公平!”

    镇江将郝天宝扶进大厅坐下,安慰道:“老爷,不要想那么多,您还年轻,而且二乃乃也才过门,等着给你传宗接代呢。”

    郝天宝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站在不远处西厢房的翠莲靠在门上,像是看热闹一般看下人忙里忙外,嘴里磕着瓜子,样子悠闲得很。

    这时,一个下人来通报,说是官府来人了。

    郝天宝一脸茫然的站了起来:“官府来做什么?”

    ……

    孟天楚、慕容迥雪、王译、宋翔宇等十几人来到风天村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那报案人吴来一路上都在絮叨哭泣,说是自己姐姐在这个郝天宝家中是如何的受委屈,如何被那妖艳的小妾欺负,如何的死的冤枉,听得孟天楚头都大了。

    好容易到了郝天宝住的地方,虽说这只是一个村子,但是这个村庄因为离杭州城不远,而且这个村子很多人家都在做生意,所以是个出了名的远近闻名的富裕村。

    王捕头找来村里里正,带着来到郝府。

    孟天楚站在郝天宝的宅子门前看了看,慕容迥雪在一旁说道:“师爷,这宅子好气派,一点也不比我们的衙门逊色。”

    孟天楚嗤的一声笑,低低的声音对慕容迥雪道:“你这个话也就只有在我的面前说说,若是让咱们蔡知县老头知道了,你还得了?”

    “嘻嘻,还说我,师爷您自己还叫人家蔡老头呢。”

    这时,王捕头已经上前通报,郝天宝慌慌张张迎了出来。

    报案人吴来一见郝天宝,哭叫着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服领子就要拼命:“你这个杀千刀的,你还我姐姐来,想我姐姐在你们郝家做牛做马十几年,如今不仅找了年轻的来气我姐姐不够,还要致她于死地,你好狠毒啊!”

    郝天宝想是还没有回过神来,突然被眼前这个人的样子给吓住了,任由他摇晃着。

    “住手!事情没搞清楚,别乱来!”孟天楚走上前喝道。

    吴来这才松了手,只是嘴上还不干不净的骂着。

    孟天楚听吴来的话,知道站在自己眼前这个肥的跟猪一样的男人就是郝天宝,也就是吴来要告的那个人。

    孟天楚沉声道:“郝员外,鄙人是仁和县刑名师爷孟天楚,适才这吴来报官说你害死了他的姐姐,也就是你的娘子。知县老爷命鄙人前来侦破此案。”

    郝天宝感到身子发虚,指着吴来,声音哽咽道:“你姐姐死了你就去告我?那我告谁去?又不是我杀了我家娘子,你告我做什么?”

    孟天楚道:“是不是你杀的,本师爷自然会查清楚,带我们去命案现场。”

    郝天宝忙带着他们来到东厢房,也就是郝天宝娘子吴小妹的房间。

    房子已经被清理了出来,但是仍然可以闻到一股很大的血腥味,死者已经清晰过,准备入殓,现在还停放在床上。

    孟天楚走上前,仔细端详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一般的那个女人。

    “还真看不出这个郝天宝艳福不浅,这个女子还真是长得有几分姿色。”捕头王译在一旁低声感慨道。

    孟天楚点了点头:“是啊,只是红颜薄命,死的早了些。”

    “也不早了,看样子这妇人都差不多快四十了呢。”

    “是啊,这年岁生育,风险很大。”

    慕容迥雪已经备好笔墨,随时等孟天楚开始工作。

    孟天楚先进行了体表检查,没有发现明显外伤创口。

    将死者吴小妹死亡时在场的丫环叫来询问过程,得知吴小妹当时难产,生了好久都没生下来,稳婆进行按压腹部催产接生,后面就大出血,然后死了。

    按压催产?孟天楚皱眉嘀咕了一句,这必须要手法娴熟,否则容易造成大出血或者导致胎儿窒息等医疗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