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航。
校长办公室。
一位穿着白衬衫，精神奕奕的老者，正伏案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
“校长，您找我？”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位中年人，恭恭敬敬站在办公桌前，敬了个礼。
“来了，坐吧。”
白衬衫老者抬起头，脸上挂着一副老花镜，正是此前一直和凌霄在篮球馆下围棋的秦老头。
“是！”
侯金南走到沙发前，端端正正坐下。
秘书给两人泡了一杯茶，便退下去，把门关好。
办公室内，秦校长笑着望了他一眼，沉吟道：“听说凌霄的跳级申请，被你驳斥了？”
侯金南喝了一口茶，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他并没有问校长是如何知道的。
来此之前，他已经猜出校长找他的目的了，这件事在全校传开，校长没理由不知道。
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看来，校长虽然不大问事，但对于校园里发生的任何事都了如指掌啊！
“说说你拒绝的理由。”
“他才十七岁，太年轻了！”
“这不是理由。”
闻言，侯金南挑挑眉。
从这句话中，他一时无法揣测校长的心思，想了想说道：“校长，我知道那小子很优秀，不管是理论课，还是玩模拟机，都没人能比得过他。但正因为他太优秀，我不想这样一个天赋异禀的好苗子，折在了我手里。”
“人太年轻，心态浮躁，就容易办砸事！我觉得他更应该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
侯金南郑重说道。
“一步一个脚印？”
秦校长笑道：“那是对普通人，这样的天才，应该有特殊待遇，你明白我的意思？”
侯金南心底一惊。
听校长这话，难道是？
他急道：“校长，凌霄才上大一啊，太年轻了！拔苗助长会毁了他的，我……”
“我说过，这不是理由。”
秦校长摆摆手，打断他：“而且，你不要把那小子想得太脆弱了。非常人，行非常之事嘛！那小家伙虽然才十七，但他的老成谋国，可一点都不年轻。”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才道：“我觉得，可以让他接触那个计划。”
什么？
侯金南大吃一惊，心底，刹那掀起了滔天巨浪。
哪怕校长同意跳级，他都不会如此震惊，但是那个计划……实在太重要了！
要知道，那小子才上大一啊？
就这么决定，会不会有点太草率了？？？
“校长，您……您确定吗？连大三大四的学生，都不见得有这资格，他……他才，才……”
侯金南咽了口唾沫，神情古怪问。
“才大一是吗？
秦校长瞥向他，淡淡道：“小侯啊，你这个飞行学院的院长，什么都好，就是有点遵循守旧，目光短浅啊！”
这话，说的不重，但侯金南却神情一震，羞愧低下头。
“你啊你，太喜欢论资排辈了！却忽视了，实力才是一切的基础。”
秦校长摇摇头。
“校长……教训的是！”
侯金南老实道。
“你觉得，他像大一的学生吗？”
秦校长反问。
侯金南一怔，仔细回想了下，凌霄自从进入飞行学院以来的种种表现，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