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欲取姑予,应能安排人手渗入她的身旁。”
狐玉琅低眉看着她熟睡的侧脸,像见着她真的醒着,与他相知相懂,与他此时能交心以待地说些他绝不会与任何人说的话。
一大段,一大段地说他心中万千筹谋,讲他腹中千重机关,再谈报复壮志,或豪情或碎言。
就像她在自己怀里,醒着,睁着眼睛看他,那眼睛里全是不藏着掖着的倾慕和贪欢。
或许会打趣他“琅哥哥一肚子坏水”,也或者会指出他所谋划中别人看不出的纰漏“琅哥哥我觉得你应该……”,最好,她会坏心眼地撒娇,“琅哥哥帮我去杀了他们好不好呀……”,也可能她不会那么做,只是两个人那么默契地将这大隆,将这人间万物,当成一盘盘棋局来推演,你来我往,我看穿你此时千机完满之中的缺憾,你算准我某时不该有的下下策。
或者更好。
要是她醒着,要是她真的此时在自己怀里清醒地仰脸望他。
只像过去那样,噙着阴谋诡计,娇滴滴地喊一声,“琅哥哥。”
“嗯?”他会温柔笑起来,然后捏住她的鼻子,绝对不会像以前那样防备她,而是会说,“你想让我做什么?”
或者干脆——
干脆啊。
两个人都放下这些糟心的算计,做一对傻乎乎只会谈情说爱的情人儿,管他是什么脏鄙伙夫,堂前小二,是什么街边乞丐,甚至老鼠两只呢?
那样不好吗。
狐玉琅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幺幺。”
幺幺。
我——
刚才不停说话,一番阴谋盘算如叫他说得同珠玉落盘的男人,当唇触到她的肌肤时,就像弹至最情深的古琴,忽然崩了弦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了。
他俯身下来紧紧地抱住了她,可能是夜露太寒到底他的身子是撑不住,搂在她背后的手颤得厉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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