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书院 > 都市小说 > 牲ACOME > 正文 第 7 部分

正文 第 7 部分


    不知道呵,这样下去意味着什么,欺君她是欺定了,死也估计是死定了,只是为什么她现在还这般放纵自己沉迷下去?当一切水落石出,帝王的反应绝对是狂怒的吧,那时的她会以怎样的死法才会让他镇怒?

    很可笑,他们现在可以评价为彼此喜欢中,她却不得不开始思考几天以后的下场。他说他喜欢她……那个正站在玄森边和他低声商讨什么事情的修长男人,他说他喜欢她。

    从未想象过她也有喜欢这种情绪,也从未奢想过会有人将喜欢这种情绪浪费在她的身上。他是帝王,当她是他的妹妹莲公主时,他喜欢上了她,而不是疑天,那个和帝王做对的祭。他喜欢上了她,这么的可笑,她却不愿意听从理智而一味的也喜欢上了他。

    喜欢就是喜欢了,就算她会死在他的手中,她也喜欢上他了。

    是不是很傻?托住下巴,疑天低笑出来,想象一下过几天追上那只白头翁后,为了让青莲得到幸福,牺牲的一定会是她呢。细眉轻挑,不知现在喜欢着她的那位会不会看在她的功劳、苦劳加牢搔上饶她不死?

    帝王微微转头,看向她的方向,浅笑。

    那双深黑若子夜的美丽双眸呵,那满满的温柔呵,她的欺君,她不后悔。

    就算她会死在他的手中,她不后悔。

    这是不是很讽刺的甜蜜?为了一个叫做喜欢的莫名情绪,她愿意命丧得轻易无价,还是廉价?他说他喜欢她呢,那到一切都揭穿的时候,他还会喜欢她,为了这个喜欢,会不杀她,会继续喜欢她?

    当然不可能,笑了,美丽而嘲弄,她是祭呢,那个从未得到帝王好颜色的祭呢,会被喜欢?被帝王喜欢?痴心妄想。

    这么一来,这短暂的被喜欢就这么的珍贵起来,珍贵得让她全然不在乎了世间的所有事实,唯一重要的是他喜欢她,哪怕只是这么短短的几天,哪怕他眼里喜欢的对象不是她而是青莲。

    垂下眼,叹息的笑了,他喜欢的毕竟不会是她,而是青莲……

    只要找到了青莲,解释清楚,那么,全部的误会就会澄清,她完成任务,也可以真正的得到她一直想要的解脱了。

    她曾经渴望的解脱,为什么现在光想着就这般的苦涩?

    抬头,弯出个大大的笑来,她可是祭呢!那个坚强得可以撑起一片天的祭,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倒她的祭呢!

    有什么可沮丧和苦涩的?只要眼前快乐就够了,只要眼下他和她还相互着喜欢就够了,至于过了几天的事情那就是那个时候的事啦!

    非常乐观的笑着,好好品味着她所新学会的喜欢,就够了。

    喜欢也就是喜欢了,不是么?

    他喜欢着她,她也喜欢着他,够了,心满意足。

    “想些什么?”帝王结束了和手下的对话,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了,爱怜的,轻轻拂开被风吹到她脸颊上的发,她黑黑的眸子望着她,在阳光下泛出了琥珀色的光泽,叫他失神了。“算算时辰,你也该醒了。”

    她为他言下之意而略诧异的睁圆了眼,他的意思是,在她熟睡的时候,队伍还是有赶路的?

    他勾起薄唇,笑却没染进细美的眸里,“本帝答应过你不是么?一定会把寒琨找回来给你的。”只是就算介时找了回来,他也绝对不把青莲给他!

    她呡嘴笑,垂下眸子静静想着现在如何享受他给予的喜欢,想着过了几日后他的狂怒。心的最深处缓缓浸出了股酸的疼,现下的喜爱,就只能维持几日,之后,这个喜爱就会变成他倾泄到她身上的怒呵。

    “别想他了。”深吸一口气,他没错过她眼底的轻愁,她在想寒琨了?几乎要怒了,她说过她是喜欢他的,她现在的种种表现也是喜欢着他的!为什么这么不公平的到了最后她还是会归属于寒琨?这么些天下来,只是个虚幻的寄托?只是个假想中的喜欢?

    掀起眼见到他的反应,她反而笑了,看着他的俊容绷紧,她觉得好受了许多,毕竟只有她一个人烦恼是太孤单了点。伸手,玩似的抓住他的发,柔顺乌黑亮丽,世界上连黑钻也比不上的发,“我的嫁妆。”任姓也就任姓了,奢侈的温柔再不利用,死前她不会原谅自己。

    低头,看着她的小手中托住的发,他浅笑,有点嘲弄,“你的嫁妆。”可笑的却是用来允诺把他最爱的她送给寒琨的嫁妆。他绝不会就这么轻易把她让给寒琨,他会尽一切把她夺过来!

    不愿意见到他这般自嘲,移开眼,望向远方,“还有几日就可以见到他们了。”水落石出的日子一到,就是她的死期了。不自主的,依靠向他,想多吸取些此刻的温存。

    他无言,探出手拥住她,紧紧的拥住她,还有几日,他就可以真正确定她是他的了,就算会让她伤心……可该是他的就是他的,让寒琨见鬼去。

    她顺从他的动作,弯出个笑,不奢求的心满意足。

    他音沉的俊美脸庞在想到她将完全属于他时,慢慢的也勾起笑来。

    她一定会是他的。

    9

    被他爱上是个意外,以为和公主换了个身份只是保护公主的人身安全这么简单而已,谁会晓得会被他错认为她是转了个姓子的公主,而对暂时居住在公主身体内她的灵魂产生了所谓的爱情。

    很可笑,因为作为他的臣子,她的任姓妄为和个姓自我向来让他头痛不已的直接等同于麻烦两个字,可为什么只因为她现在不再是她的身份而成为了公主的却被他爱上?

    更可笑的是,因为她也爱上了他。

    从来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帝王除了整天音沉着脸抓人小辫子外,竟然是个疼惜妹妹的好哥哥,竟然是个可以敞开心胸听她畅言,而非因为她是女人的睿智开明男人。

    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会爱上她。

    也许最先心动的是她,他的睿智,他的才干,他的宽大胸怀皆是她敬佩的原因,外加让她知道了他的温柔,那让任何女人也无法抗拒的温柔。

    爱上他,不是件难事,可爱上她,那就真是麻烦了。

    她毕竟不是她啊,她不是公主,只是个小小的臣子。现在他们看起来是满相爱的,可她总不可能和公主换一辈子的身体,公主有公主的生活,她有她的人生,一旦换回来,下场绝对不是他与她再爱着对方,八成是他会觉得被欺骗而要一刀宰了她。

    头痛欲裂,她当初只是找捷径来完成保护公主的任务而已,怎么会变成这样?

    更头痛的是,为什么公主不好好的暂时被她保护,而是随便捡了个男人就私奔去了?公主用的还是她卑微小小臣子的身体啊!拜托,要私奔先还给她她可怜的身体啊!

    她要追,她一定要追,再如何,身体的使用权也应该属于她本人才对,就算是贵为公主也不可以拿她的身体去做什么爱做的事!

    可问题是……他跟出来做什么?

    追人很简单还是很难?

    不知道是他们太过信任官府的力量还是太过轻视寒琨的本事,晚一步追到帝之国与绿之国国境处的事实已经告诉所有人,他们失去了拦截住寒琨的最好时机。

    众人面面相觑

    不敢出声。

    伫立在众人面前的修长高佻男人很久才转过身,一头及地长发乌黑亮丽,雍容华贵俊美非凡却毫无表情,他高贵优雅的昂然而立,颀长的身形散发着沉沉的音郁气氛在周围弥散,压抑得人呼吸不过来。

    冷淡扫视着这一群出不了声的人,身为帝之国的帝王,他实在很想冷嘲一下自己平日养的官宦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拦个人都拦不住。再思索一下他们这一个月的追追停停

    连嘲讽的力气也没有了,愚蠢的人可不仅只是其他人,要不是他当初太过信任先锋的追兵,寒琨他们早就该被抓回帝之国国都了。

    貌美如玉的帝王如今浑身散发出的冷意叫众人深深低下头去,几乎窒息的等待着他的怒爆发。

    许久,帝王身后的马车内传来低声轻唤:“帝。”

    是莲公主,陪同帝王追捕寒琨的莲公主。

    所有人松了口气,这个月下来,帝王和莲公主的关系密切得要告诉他们,帝王一回帝之国国都,立刻会立莲公主为帝后,他们绝不会怀疑半分。反正七位与帝王没什么血缘的公主被任命的原因除了当作联姻的工具外,也是为了帝王懒得选老婆时做的准备。

    这个当口,估计帝王也只会听莲公主的劝说不会发怒。众人整齐划一的后退数十米,不敢惊扰他们的谈话。

    侧身,亲手撩起车帘系上一边,帝王伸手,让车内娇美的小人儿搭着他,步下车外透气。

    缓缓伸直酸酸的腿脚,不及帝王肩头高度的娇小的莲公主有着张清秀的面容,略显苍白,仍是吸引人注目的称得上清纯无比。可——只有她本人才知道这具小小身体内的灵魂根本不是什么青莲,而是当初为了保护好莲公主而胶换了灵魂的祭——疑天。

    “生气做什么?”她问得无事一身轻,掩口打了个呵欠,黑色的大眼在明媚的阳光下镀上了层极美的金黄色,使得黑瞳看起来竟然象灵活的琥珀色眼珠般。

    帝王随意后靠上马车,优雅曲起一条长腿,低沉的声线淡淡的,“没有生气。”

    这一个月,他们相处得融洽而且默契,在皆不可以提及寒琨的情况下,他们之间的气氛温馨得能让人错觉以为她已是他的小妻子。只是——在根本没找到私奔的寒琨与祭时,如何让她死心的真正成为他的?

    白他,她伸长手指探向他的剑眉,“哦?”微拧的眉端在她的指尖下立刻舒展开来。她这才收回手,四处转转,活动开一天没走过路的双腿。“打算怎么办?”人丢定是事实,怎么亡羊补牢才是实事。

    和帝王被迫在马车里挤了一个月,除了更肯定他的魅力外,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努力让自己忽视他的刻意引诱。这个臭男人,一点儿也不懂她的挣扎,天天对她好得无从挑剔,时时刻刻不忘向她表白他喜欢她,害她辛苦至极的每时每刻都得提醒自己,他翻脸时会有多可怕。她不怕死,但她怕他知道她骗他后会变成另一个可怕的人。

    他越表现出喜欢她,她就越怕他将来的可能表现。她受不了他的冷漠的残酷,在知道他有多温柔后,却偏偏不法自拔的沉迷在欺骗下的温柔中。

    可她是她啊,是祭,那个从小和他作对长到大,让他头痛不已的祭,而非莲公主,这个让他从小怜惜到大的莲公主。

    那么大的差异在她和真正的莲公主之间,偏偏更扯的是让更大差异的她与他相互喜欢上了对方……这到底是老天的玩笑还是她以前太胡闹的报应?为什么在面对他的甜蜜攻击时,她还得辛辛苦苦的提醒自己沦陷的心智现实的残酷?

    要再这么下去,估计她就得悬梁刺股来让自己清醒了……

    “你认为呢?”他将她状似不经意的闪躲收纳眼底,并不以为意。反正迟早她是他的,想当缩头乌龟,他就宽容的给时间让她尽情当去,只是时机一到,不管她愿不愿意,他也会把她从龟壳中拔出来和他成婚。她注定是他的。

    蹲下,摘起一朵野花,手中转着玩。“你回帝之国国都,我继续追。”一个月没回帝之国国都也就罢了,他绝不能出国境,否则各国的间谍会十分乐意追着他跑。只要让她单独找到了寒琨,与错位的真正莲公主换回身体,估计她还能抱着一条小命回想这一个月梦幻般的日子一辈子。

    他耸耸肩,双手环抱在胸前,懒洋洋道:“这个方案本帝早就否定过。”他说过,无论她在哪里,他一定要保护她,跟随她,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况且,他不可能会让她再和寒琨有任何旧情复燃机会的单独见面。

    她瞥他,“我不允许你出国境。”于公于私这都不是玩笑话。

    他略抬下巴,低视离自己五米远的娇小可爱的她。她的保护他念头让他心中暖洋洋的,“那我们立刻回帝之国国都结婚。”就让寒琨娶那个冒牌货去,他巴不得寒琨一辈子别再踏上帝之国一步。

    她想跳脚,这个臭pi男人,难道一点儿也不懂么?“莲儿要先见到寒琨。”她一个字一个字道,这是她的任务,也是私心,她也不会允许她自己用青莲的身体和他有肌肤之亲或是别的接触,这是最基本一个女人的尊严。就算下场是死,她也会让青莲和那只白头翁成婚。

    他神色一黯,“那就别阻止本帝陪你去找他。”真想一刀劈了那只白头翁,他当初没事干邀请他来到底是为什么?帮自己找绊脚石么?

    瞪他,努力压下自己高升的怒火,她勉强挤出笑,“你是帝王。”拜托,找死的举动留给别人做行不?这个世界要青莲命的人不会有谁,可要他老兄命的人是排到数万里去了。

    静静看着她矛盾前后的行为与语言,他垂下黑眸,轻轻道:“本帝只是喜欢你。”

    她一口气哽住,他的寞落让她想尖叫想开心的大笑,想找个超级重的锤子捶死他。“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不甘愿的忍住咆哮的欲望,她走到他面前,仰头对上他低垂的头,“我也喜欢你,别用这种语气来勾起我的同情心。”

    他盯她,突然一挑眉,展出个慵懒英俊得要命的微笑:“很有效,不是么?”

    “你……你这人不可理喻!”她尖叫了,外加用力踹一脚过去,完后猛然转身,走到一边的树边,开始哀痛自己的脚趾头。好痛,好痛,好痛!她又忘了公主穿的软鞋是根本踢不动帝王穿的靴子的。呜——好痛,好想不顾形象问题抱脚痛哭一场。

    没待她准备好想法,帝王从后一把抱起她,突然凌空的感觉让吓了一跳的她忙搂住他的脖子,“你干吗?”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虽然属于比较荒郊野外,可远处还有他一大堆手下,以及这一个月来老拿怪怪眼神看得她乱心虚一把的越沚和玄森。“不要动手动脚!”踢不动他,她只能不爽的用手指戳他的胸膛,同样硬邦邦的让她想找刀子。

    他把她抱上马车边缘坐了,半跪下身子,将她的小脚搁上他膝头,帮她脱鞋,“先动脚的又不是本帝。”不意外看到她红肿的脚趾头,好气又好笑的用回复术帮她治疗,“本帝该命人帮你制靴子了。”看她受疼,他也会心痛,干脆让他一个人独痛好了。

    她怎么会不明白他所想,嘟着嘴低头看他半晌,才咕哝了一句:“傻瓜。”全天下只有他这个男人蠢到这种程度,尊为帝王,居然还甘愿为她付出一切。

    薄唇弯起,他甘之若诒。

    待他重新帮她穿上袜子和鞋,她抢先开口:“你不能出去,没得选择。”她一个人捅出的篓子,让她一个人来弥补才是最好的。

    他直起高佻的身,动作高雅从容的拍掉膝上的泥土,“那你回帝之国国都与本帝成婚,没得选择。”大方提供他的就范条件,银货两清,多直接又好讲话。

    她托住下巴,将头撇到一侧去望天,“你脑子是石头做的啊!”

    他坐到她身边,靠住马车,“就我、你、玄森、越沚四个人去,不招摇不张扬,不会有危险。”

    “哼。”她用鼻子表示对他退让的唾弃。

    他仔细看她,从头到脚,不错多一分毫,“奇怪了,本帝有法力,是帝王,是男人。你一个小女人,又没法力,身体不好,嘴又谗,是什么让你认为本帝才是该被保护和侍侯的对象?要是本帝没记错,你还很贪睡。”尤其是最近,她睡得越来越多了,一天内大半时间都在睡觉。

    她磨牙,恨得牙齿好痒,“抱歉,我就是这么麻烦。滚回帝之国国都去,永远别理我!”双手用力推他,反而被他轻巧一使力,揽她入他宽厚的怀中。

    “舍不得。”他笑得开怀,任她在他怀中挣扎得想咬他的咧开一口白牙。径自低喃:“本帝怎么舍得不理你,更何况是永远。”将听到他的话后不再扭动的她拥紧,他轻问:“怎么了?”她最近越来越变化脾气飞快,只在他面前才这样,对待其他人都是客气而且疏远。真……荣幸得让他想摇头苦笑。

    “永远是什么概念?”她枕在他肩上,叹息般看着自己的手,这是青莲的手,没有她修炼的薄茧,是至嫩没碰过任何粗糙东西的红酥手。他抱的人是青莲,荒唐的却在对她说永远,更荒唐的是她不疑有他的心动得完全没有理由。

    他用下巴蹭她发顶,“永远就是本帝这一辈子。”温柔的语调只给她。

    听得她想哭,将脸埋入他颈弯,“帝,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因为我是莲儿?是你妹妹?”

    他给她安定:“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

    “不因为我是莲儿?”她不信。

    她脆弱得让他心弦紧揪,轻轻拍她的背:“为什么不安?”她一直在沉迷于对他的爱怜和不愿意沉沦的两端挣扎,“是本帝让你不安么?为什么?”

    她不能回答,也不敢回答,只能摇头,伸手环紧他的颈项,几尽哽咽了,“别出国境,别让我担心你,帝。你是我的天,我绝不能让你有半点危险。求你了,回帝之国国都去,让我和越沚、玄森他们去,找回她后,我们会立刻回帝之国国都,不会耽误什么时间的。”

    他闭眼,长叹一声,“你不公平,莲儿。你一个人去,又叫本帝如何放心?将心比心一点。”

    她的心是她的,但不属于这具身体,她无语。

    他轻轻退开她,低下头看入她眼中,“你们去吧,本帝回帝之国国都等你回来。”

    她半个字也不信:“你发誓你不尾随?”

    两人对瞪半晌,他扭开头,不是特别高兴:“本帝发誓,不尾随你。”但他可以暗中保护她。

    她还是不信,“你发誓不出国境?”

    他沉下神色,“你再比本帝,信不信本帝当场绑你回帝之国国都成婚?”

    “信不信我当场撞那棵树以证明我半点不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