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十一还是很听她的话，将腰间的绳子解开，交给下一个训练的士兵。
盯着他们训练的人陆策已经安排好了，李亭曈便带着十一离开了。
回到帐篷，陆策也在其中。
“小将军。”十一率先跟陆策打了招呼，陆策点点头，算是回应了她。
李亭曈轻轻唤了声阿策，陆策便露出了笑意。
“你们聊，我去看他们练得怎么样了。”陆策起身离去，将帐篷让给了二人。
李亭曈拉着十一坐下，跟她闲话起了家常。
“你回宫之后过得怎么样呀？”
“无聊死了。你都不知道那皇宫有多烦人，这也不许做，那也不许做。”终于等到一个吐槽的机会，十一便吧啦吧啦说个不停。
她都快憋坏了。
此番来东沧可是花了她不少精力，但昨日暗卫告诉她，母后已经传讯让她回去了。
她的好日子就要结束了。
“你从北狄进入东沧，势必要经过北疆，那个时候已经打起来了吧？”李亭曈状似无意地打听起了当时的情况。
“没有呀。”十一摇了摇头。
“不应该啊？”李亭曈有些疑惑。
算一算十一出发的时间，和北狄攻打北疆的时间是差不多的。那个时候陆老将军应该带兵在抵抗北疆的进攻才对呀。
“我来的时候，北疆还好好的，我折回头的时候就听说北疆换主人了，成了我们北狄的了。”十一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
好像一夜之间没有经历什么太大的伤亡，北疆就成为他们北狄的了，现在已经改名叫云疆了。
李亭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继续问道：“你不是说是西番人许诺了什么给你父皇，所以他才派兵攻打北疆的吗？可那个时候你已经出发来东沧了呀。”
“小姐，你是要替陆家人报仇吗？”十一忽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李亭曈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是的。总不能让他们这么平白无故地死掉，反而让凶手逍遥法外。陆家人可以在战场上牺牲，但绝对不能死在阴谋里。”
“会伤害到我们北狄的子民吗？”十一继续问道。
这句话，让李亭曈正视起了十一现在的身份。
现在的十一，不是她的小丫鬟，也不是山上道观里的小徒弟。
她是北狄的公主，她需要考虑她的国家。
“不会。但是我们失去的，我们会拿回来。”李亭曈毫不犹豫地回答。
北疆是陆老将军守了一辈子的地方，怎么可能拱手让给北狄呢。
“嗯。”十一没再继续说话。
李亭曈舔了舔嘴唇，有些紧张。
这个沉默的气氛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仗着先前和十一的主仆之情，逼她回答这些问题。
“陆家人对你很好吗？”十一转移起了话题。
“他们对我都很好。”十一这一句话勾起了她的回忆，想到大婚之后见到陆家人的那些场景，李亭曈没忍住，眼泪瞬间就落到了手心上。
那些对她这般好的人，已经不在世上了啊。
十一看着她的眼泪，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