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面色一寸寸的惨淡、青白。
“帝溟玦，帝溟玦！”
慕颜见他状况不对，连忙冲过来拉住他的手，“帝溟玦，你没事吧？离未染有没有伤了你……”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对上了一双赤红如血的双眸。
帝溟玦整个人的状态都很奇怪。
仿佛暴虐癫狂，又仿佛痛入骨髓，万念俱灰。
他赤红的双目没有半点焦距，逐渐被这些负面情绪侵染。
体内的神力无法控制地漫溢出来，让周围的空气，乃至于这一方世界，都摇摇欲坠。
隐隐的，慕颜听到屋外天空中传来的雷声。
那应该是天道的警告，或者说即将来临的惩戒。
“帝溟玦！帝溟玦你到底怎么了？！”
慕颜惊慌地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的视线聚焦到自己身上。
“帝溟玦，你看着我！”
赤红的双目逐渐从涣散变为凝实。
若隐若现的冰蓝与猩红交替，逐渐映入了她的身影。
“慕颜……”低低的沙哑声音从唇齿间溢出，就像是隔了千年才等来的呼唤。
周遭空间的崩塌消失了。
屋外隐隐的雷声也逐渐远去。
慕颜长舒了一口气，微微发凉的指尖摩挲着他的脸，轻声道：“帝溟玦，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离未染跟你说了什么？”
帝溟玦突然伸手扣住她的腰，跟她狠狠搂入怀中。
紧紧地，紧紧地抱住。
紧到仿佛恨不得把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慕颜几乎能听到自己骨骼被勒的咯咯作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