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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郑湘柔似在为自己打气,为无知的未来注入一道新的前进火苗。

    ***hotel******

    傍晚时分,她拎着行李,再度来到日月集团的大楼前面,望着招待人员,她还是怯生生的坦承没有和楚峻伟约好。

    “请你直接搭那边的电梯上去吧!”

    接待人员因为那日让她上去并没有被责罚,所以对她再度来访,并没有那日的疏离,直接将她带到电梯后便离开,甚至连通报的电话都没有。

    郑湘柔拿起行李,心想:楚峻伟可能五点就下班了,她可以搭他的车一起回去。

    来到了顶楼,南出电梯门,她便听到装横气派的总裁办公室里,传来了男女的呻吟声。她不解地往前走去,半合上的门扉,让她看清楚了眼前的画面,那是……

    手上的行李掉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好大的声响,还是没能唤回她惊吓出神的魂魄。他的上半身仍穿着西装与衬衫,下半身的裤子却已褪至大腿边,露出属于男性的肌r。

    而躺在办公桌上的女人则是全身赤l,半眯着的眼,似乎在享受这个美好的欢爱时刻。

    她不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显然,方才掉落在地上的行李所发出的声响,并没有惊动沉浸在情欲中的两人。

    她却整个人傻住,愣愣地尝着酸楚的滋味。

    她撇开头,想眼不见为净,但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一幕幕他将自己埋进她体内的画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在她泪掉下来的时候,也许是她再也承受不住的时候,他们终于停下来了。

    在她没有听见任何的呻吟后!她睁开眼,看清眼前的男女。是的,她的心比外表坚强,在这样告诉自己的同时,脸色已恢复了平静。

    仿佛刚才看到的,并不是她熟悉的男人、并不是她喜欢的伟哥哥。

    “你来做什么?”没有多花一分气力去解释刚才的荒唐行为,她就像是个多余的人似的,不配得到他的解释。

    “啊,总裁你有客人,我的记事簿里没有……”就因为今日午后总裁便没有约会了,所以她才……她怕总裁怪她失职,连忙替自己澄清。

    那个女人穿着一身利落的套装,挽起发后,一副干练的女强人模样。

    原来,她是他的秘书。

    郑湘柔朝她点头,表示了解她的身份。

    秘书兼床伴。是啊!她怎么没有想过,他的身边多的是娇艳待采的花,而她只是一个仇人、一个债务人,甚至是一个小妹妹。

    她暂时还理不清这酸楚的滋味是什么,但她清楚的明白,她不喜欢这样,一点都不喜欢。

    “总裁,我先出去了。”那个女秘书朝她和楚峻伟点头,便带上门出去了。

    他对于被她窥见到的风流事绝口不谈。

    是没有必要吧?她想。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忙。”

    “说吧,找我什么事?我很忙,没空在这里浪费时间。”楚峻伟坐回沙发上,点了根烟,抽了两口,并将烟圈吐向她的方向。

    “咳!我是来我答应你的要求,做你的管家。”

    “有吗?这是我的要求吗?”他显然忘了当日自己曾说过的话。

    颇富兴味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她,好似在欣赏她的困窘。

    “是啊,你忘了吗?二天前你说只要我答应你的条件,就借钱给哥哥。”她急道。

    “我每日要做的决策这么多,芝麻绿豆大的事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这……”她咬着下唇,头低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办,她都办休学了。

    不知是故意的,还是装胡涂,这个时候!他居然说,“既然你说有,那总要拿出证据吧?”

    “证据?”她没有证据,那天他明明答应了,还说给她时间考虑。

    “你是怎么说服我的?嗯?想想看。”楚峻伟笑得暧昧。

    她很快地联想到他的意思和刚才他的风流韵事有关。

    “不,我没有。”她连忙否认,她不是那种女人,他怎么会如此错看她?

    “没有什么?”他看穿她的想法,很快地站了起来,捏住她的小脸,“你没有拿身体来诱惑我吗?就像这样。”

    他吻了她,霸道且带着深深的蹂躏意味。

    “唔……”她扭动着头,不想让他得逞。

    她不要做他的奴隶,不要做他的禁向,那只会让她趺落万丈深渊,生不如死阿!

    可是,他的力道这么强悍,他的威势迫着她,她就像一只在老虎前面的猫,娇弱且不堪一击。他一手按住她的身躯,一手则自然地放在她胸前恣意揉搓。

    那陌生又愉悦的快感让她浑身一颤。虚弱的双脚可能无法再支持她的身躯了,她想。

    终于,他放开了她,脸上毫无表情。

    “峻伟……”

    “怎么?还不够?”他故意贬低她。她就与一般的女人无异,会跟他在一起,全是因为他那庞大数不尽的财产,而不是他个人本身。

    是了,谁会爱一个残废呢?

    这也就是他不谈感情、只谈性关系的原因之一,他不爱人,没有人可以得到他的爱,女人之于他,只是发泄的工具。

    他也坚持在欢爱之时,绝不褪去长裤的原则,当然,这点怪癖除了他自己知道原因之外,谁也猜不出。

    身为一个使使者,他的自卑只能自己知道。

    “不,不是。”她敛下失望的眸子,但那并不是对他不再吻她而失望,而是对他的人格偏差,以及阴沉性格。

    “你可以回去了。”他大手一推,将她的身子推离他数步,她索然无味的生涩接吻技巧令他胃口全失。

    “可我做管家的事……”

    对于一个抵押品来说,她已经没有所谓的个人尊严了。

    他瞥见那散落在行李箱外头的衣服,她连衣服都带来了,是不容他反悔是吧?

    好,既然如此,他就成全她,将来可别怨他无情。

    “我叫司机送你回去。”他下指令,立刻走到桌边拿起电话。

    “你不一起回去吗?”

    “身为管家,你可真是称职。”瞪了她一眼,他无心与她多谈。

    郑湘柔在心头叹气,她只是关心他罢了。

    第四章

    翌日,郑湘柔起了个大早,准备为楚峻伟弄顿丰盛的早餐。

    因为还不清楚他的口味,所以,她准备了汉堡、三明治、咖啡等西式的早餐,和中式的馒头、猪r稀饭。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她才去唤醒楚峻伟。

    兴匆匆的她,才一唤醒他,就被打了一巴掌,这个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不知所以。

    “你……”捣着脸,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左半边的脸都麻了。

    因为研究一个开发案,凌晨五点才睡的楚峻伟没有半丝愧疚的模样,“你在这里干什么?出去。”

    “我以为你要去公司。”

    “我去不去公司,你管得着吗?”他微眯着眼,口气不佳的说。“你是想暖我的床吧?我对你没兴趣。”

    他的话无疑地伤害到她,不管他要她不要,他都无权伤害她。

    郑湘柔松开放在脸边的手,苦笑的说:“我知道你对我没有兴趣!但也没必要时时刻刻曲解我的话吧?”

    “哦?”他挑高了眉,“我看不出你和其他女人有什么不同,不过就是想得到我的青睐嘛,”

    “你胡说,我才不想得到你的青睐。”

    “有没有还需要我说吗?不然你站在这里干嘛?”

    “我说了,请你下去用早餐。”

    她拒绝承认的态度惹火了他,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跋扈,也从来没有人敢纠正他所说的话。

    她以为自己是特别的第一人吗?

    他干脆将她一把拉过,攫住她的唇。

    “唔,你做什么?放开我。”

    “你站在这儿不就是想要我上你吗?”他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她的头。

    “才、才不是,”

    “别否认了,你不是送上门来请我吃早餐的吗?现在却是这副清纯的模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骨子里有多么下贱。”

    他竟然说她下贱?!

    郑湘柔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什么都不知道,却下了这样一个定论。

    在他眼里,她是这么一文不值吗?

    她使尽全力挣扎,想挣脱出他的怀抱,他既然如此看轻她,为什么还要她留下?

    她不明白。

    眼前的男人太可怕了,根本与她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然而,她竟然无法叫自己停止那喜欢他的念头。

    “我不是那种女人,请你不要误会了。”当他想要再侵犯她的唇时,她连忙阻止

    “不是那种女人?你忘了,你是我用钱买的。”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又划上她的肩膀,他的视线出上而下、由头至脚打量着她,“你的身子可是我用五千万买来的,既高贵又俗气。”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再的羞辱我?”她缓缓的问,就像对他的答案没有太多期待似的,他只是想知道真正的原因。难道真是因为钱?

    如果真是这样,她会用行动证明钱并不能买到一切,至少买不到感情。

    “何必问我呢?你难道会不知道?”

    “哥哥已经受了法律制裁了。”郑湘桑直觉地就是联想到哥哥害他断腿的事。

    “那样就可以了吗?”他指着右脚,冷酷地提醒她。“几个月的训诫换我这只脚,你认为值得?”她逃避不开,索性心疼的将眸子闭上,她知道他有多恨、有多怨。

    他曾经是天之骄子、父母心目中的好孩子。一场意外,夺去了他对人性的信心,也夺去了他的笑容……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心中的怨气少一点!才能填平他们之间跨不过的鸿沟?

    此刻,她无言以对。

    只能任他无情地羞辱她,她甘心承受一切,但求他能慈悲一些,不要让恨蒙蔽了双眼,让自己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之中,永远无法敞开心胸去接纳别人的真心。

    当然,她对他的眷恋就永远没有得到回报的时候。

    人们总说感情是相对的,她愿意付出多一点,以换取他丁点的回报,只要一丁点就够。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你也知道上天对我的不公平?”他故意在她面前提起过去,就是要加深她对他的愧疚,他要永远让郑家的人活在这种愧疚中,这样的复仇才有快意。

    “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们?”

    “原谅?”他重复她的话,语气不自觉地变得愤世嫉俗。“很简单,看到你痛苦的表情我就很高兴,而我一高兴起来,就可以考虑原谅。”

    “是吗?”她一愣,试着隐去脸上痛苦的表情,但是,残留在脸上的表情,仍旧是痛楚。

    这助长了他的得意,他仰天笑了数声,“哈哈!看到你的表情,我就算今天失眠也值得!”

    房里一时静得吓人,她的泪水缓缓而下,止住了啜泣声,心却无法教它不碎。

    然后,是他一如以往对她的怒吼:“滚出去,”

    她没有抗议,一向都是他赶她,什么时候,他才会留住她?

    ***hotel******

    “郑湘柔,我的黑色外套哪里去了?”楚峻伟朝着门外大叫。

    她闻声马上奔至,“峻伟,什么?”

    “我的黑色外套!”他按捺着脾气问她。

    她把他的衣帽间搞得乱七八糟不说,现在居然拿着水果刀冲进来,想谋杀他吗?

    “黑色外套……对了,它在洗衣机。”

    “昨天我不是告诉你,今天我要穿它的吗?你拿去洗做什么?还有,那是高级毛料,你居然把它丢到洗衣机?”

    “我……”。

    “够了,少让我看到你这副无辜的样子,还不快去把我的西装裤拿来!”对她这个笨蛋生气根本没用,最后的下场就是他也很生气。

    “哦!我马上去。”她转身就跑。

    “你的刀子啊!别拿着它跑来跑去。”他在她背后大叫。

    “是。”她马上去找裤子。

    楚峻伟开始后悔请她当管家了,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令他厌烦,加上每见她一回就生一回的激情,他已不能保证在这个复仇计划里,他们都能全身而退了。

    半晌,她拿着一条西装裤过来问他:“峻伟,是不是这条黑色的?”

    “嗯,拿过来替我穿上。”因为方才突然产生的想法令他急于否认,只有这样她,他才能证明自己没被她无辜的眼神给软了心肠。

    “这……”要她替他换裤子?

    这个指示让她面红耳赤,她不知道他的意思是……

    她的脸红及迟疑看在他眼里,一股莫名的怒火顺势而上,“怎么?怕看到我扭曲变形的肌r是吗?”

    她愈是排拒,他愈是强迫,他将自己的长裤脱掉,压下她的头。“看清楚是不是令人作恶啊?”

    “不、不。”她惊惶地推开他的手。

    他的膝关节以上是结实的肌r,却被束带给裹住,小腿以下只剩下冰冷的义肢。

    她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不由自主地,她想起了以前那双强而有力的脚曾在大c场里尽情跳跃,曾经在与她玩追赶游戏时跑得好快。

    “可怕吗?这些全拜你哥哥所赐。你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要你换上裤子罢了,这个废脚我可要看它一辈子。”

    “不、不,不要再说了。”他的指责,每一字一句都打痛了她的心,为他而心疼、为自己的无法弥补而愧疚。

    这辈子注定还不了了。

    换作出事的人是她,她未必有这个勇气活下去,她又怎能要求他的原谅?自己却一味地要求他让她留下。

    在他心里,见着她一次,必定是痛苦1次吧?

    “对不起。”

    “说这些未免太迟。”他明摆着不接受,看着她的眸子饱含着指责、怨恨。

    不,她不要他恨她。如果爱比恨容易,为什么不接受她的爱呢?

    她愿意爱他,用尽一辈子让他感受到她对他的爱,她会爱他的全部,包括他残缺的脚。这么一想,令人惊心的右脚不再让她感到害怕了,她主动接近他,试着挽回他刚才被她伤害到的自尊,“峻伟,就让我服侍你吧!”

    他点头!没有拒绝她,有勇气来到这里,就要有勇气承受他的一切,包括怒火、怨对,这是她应得的。

    至于郑之远呢?一切才要开始。

    ***hotel******

    在别墅的日子久了之后,郑湘矛为已经熟悉管家应做的事了。现在,她得心应手许多,日子也不像之前在慌乱中度过了。

    只是不必再去学校上课的她,在做完楚峻伟的早餐之后,便空闲了下来,老实说,日子过得有些空虚。

    她想去上班或者是出去走走,但当她提出要求的时候,他总是冷冷的丢下几句话——

    “不需要!”

    “你是我的抵押品,没有自主的空间。”

    或者是更难听的——“你是我豢养的金丝雀,你有看过比你更好命、更多薪资的管家吗?”

    虽然他的话里带着刺,但她却无力辩驳,因为他说的并没有错。

    然而,每天在家等楚峻伟回家,再煮一道丰盛的晚餐,便结束了一天的管家生活,无所事事的她,开始学会了胡思乱想。

    她甚至想到,如果她能和他产生恋情的话,那么冷酷的他便会走出过去哥哥带给他的阴霾,甚至敞开心胸去接受别人、相信别人。

    如果能得到他的爱,她相信自己会比任何一个女人都幸福。因为当一个绝情郎敞开心的时候,会是个专一的好男人。

    想着想着,她几乎就要相信,用爱温暖他、感动他是目前能化解他们两家恩怨的唯一途径。而这个责任,自然而然地落在她的身上,责无旁贷。

    从未踏进社会这个大染缸的她,决定这么做是对的后,便义无反顾的爱着他!事实上,因为从小的记忆要让她爱上他是如此容易,但是,他呢?

    决定行动的这个晚上,她喝了点酒,希望能借酒壮胆。

    由于他的夜归,她总是过了八点之后才开始作菜。望着时针指向十点,她知道他应酬的地点已由办公室转向酒店了。

    他从不为他的夜归做解释,也从不打电话说一声,几次下来,她在做菜的时候,几乎都可以知道那些饭菜最后的下场。

    可是,她不能多说什么、也不能多问,她只是他请来的管家,哪里有资格c手主人的事呢?

    思及此,她敛下失望的眸子,直觉自己永远跟不上他。

    “峻伟,如果你能爱我,多好。”她伤心地倒了一杯酒,这是她刚才用来壮胆的酒。“峻伟,如果没发生那件事,你会爱我吧?”

    抚着额前的那道长疤,被浏海遮住的丑陋疤痕唤起了她的记忆。

    过去,难道不能真的过去吗?

    她喝得有些微醺,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的她,脑袋里混混沌沌的,正想回到房间休息时,门外传来了车子的引擎声。这么晚,他终于回来了。

    她转身想开门,却因为颠簸的脚步而仆倒在地上,被地面摩擦到的膝关节擦出了血痕,痛得她龇牙咧嘴,爬也爬不起来。

    他走了进来!黑亮的皮鞋出现在她面前,一道冷冽的声音从她头上劈下:“用这种方式欢迎我吗?我的女奴。”

    “不,不是的,我摔倒了。峻伟,可以扶我起来吗?我的脚好像流血了。”

    “你没听过自己跌倒要自己站起来吗?还是郑楚两家所受的教育不一样?”

    他无意将她扶起,语带双关的口气教她皱眉。

    她试着自己站起来,与他面对面。

    他闻到她浑身的酒味,依旧是冷冰冰的态度,“喝酒了?”

    “嗯。”她点头,不敢看他。

    而他无意理会一个酒鬼,也无意减低她的工作量,让她休息。“去放水,我要洗澡。”

    “峻伟,我有话跟你说。”

    他冷冷挑眉,“说什么?你的酒言疯语吗?”

    “不是的,我是认真的。”她突然羞涩了起来,她一向保守,从来没有过这么荒谬的念头。

    “说吧,是郑之远又要钱了是吧?”他对郑之远早已无任何情感,要不是看在她还有利用价值,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