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姬仰头看向天际,暗色的眸微微眯起,卡里法曾很不屑地用“c级死神”来称呼硫克，岂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她要更高级得多。
卡里法虽然很有兴致,但还是拒绝了：“既然你已经出现,依照我们的规矩,我就应该跟在你身边。”
夏姬点了点头，有沙利亚和伊尔迷在,她也并非一定要卡里法去做。
“沙利亚,去查那个叫弥海砂的女孩，找到杀她父母的凶手。”
云层之上，金发的天使收拢了洁白柔软的羽翼，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冰凉的云雾之中。
“我听说，使用过笔记的人,灵魂既无法上天堂也不能下地狱，只能被禁锢在笔记的世界里，是吗？”
卡里法犹豫了片刻，似乎是在斟酌字句：“因笔记之力而死的人和使用过笔记的人类，灵魂都会属于死神界，就像你说的那样，会被关在笔记里。但也并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夏姬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和笔记一起存在的还有橡皮擦，用特定的死亡橡皮擦去掉笔记上的人名，只要尸体还完整，死去的人就可以再度复活。因为对我们来说橡皮擦根本没有用处，现在知道那东西的死神也很少了。如果是人类的话，用死亡橡皮擦将所有被杀掉的人复活，那么就等于笔记的力量被抵消，这个人也就不会再属于死神界。”
“夜神月知不知道这件事？”
“硫克的橡皮擦早就被他送出去了，就算告诉夜神月也没有东西能交换，他不会说的。”
她好像记得漫画的确是有个类似前传的小短篇，里面提到过“橡皮擦”，具体说的什么她却不清楚。
“听你的意思，你的那一块还在？”
卡里法咧了咧嘴：“虽然对我们来说算是垃圾，但每个死神只有一块，我也没有扔掉。怎么样，你要不要和我交换？”
夏姬眼底闪过戏谑。
——总算是说出来了。
并不是所有死神都像硫克一样特立独行，即使是自愿下界的雷姆，心中独一无二的也只有弥海砂，对于死神而言，人界不过是任他们支配的蝼蚁草芥。一个比硫克和雷姆都要更高等级的死神为何会跟在自己身边？绝不会是感兴趣那么简单。
卡里法有想要从她这里得到的东西，这才是最合理的猜测。
看似顺其自然的对话根本就是夏姬的故意诱导！
但对方的底牌未出，她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地应下。
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夏姬看着略有期待的卡里法：“有笔记已经足够，何必花代价去交换一个没有什么价值的东西。”
“并不是没有价值。”卡里法目光幽深，朝她摊开手掌，掌心正是一块极其小巧的橡皮擦，“你不是很喜欢l吗？如果有一天他死在夜神月手上，只要你拿到夜神月的那本笔记，就能让他复活。”
“为什么死的人会是l而不是夜神月？”
“很简单吧，l就算再怎么聪明也只是个凡人，只要他不能理解笔记和死神的存在，夜神月就占有绝对的上风。”
“那可未必。”夏姬意味深长地看着卡里法，“不等到结局的话，又怎么能随意论断输赢。l虽然暂时被眼界所限，他们两个本身却是势均力敌。”
硫克所期待的，不正是这一份无从预料？
若是月掌握着压倒性的力量，这出戏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