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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酩酊大醉

    “哟,这胭脂还真不错!”随后跟进来的蓝希岚探着身子,伸手沾了一点出来,搓了搓,满是惊讶。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陈欣听了,也凑过去看了看,不禁蠢蠢欲动,但就是舍不得花这冤枉钱。

    蓝希岚虽喜,却也不买,只为过足眼瘾,不然准被家里男人狠骂老。

    梅蕊心动不止一丁点,毫无理智可言,争着抢着买下。

    无亲无戚人家,大过年也无事可忙,梅蕊又赶到东边吴家绣坊要了针线活。

    傍晚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热闹的青石镇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遥远而古老。

    陈欣买了江南的一把伞,又买了圆正正的一把笊篱。蓝希岚槐木扁担买了一条,担粪的荆筐买了两只。捎了些村人托买的,或油或盐,零碎东西买完毕,如意楼里拉牛转回家里。

    驾着牛车出了牌坊,才想起李王氏这一号人。来时太急,李王氏走得匆忙,来不及约好地点时辰,不知何处等,又不知等到何时,一车都是妇孺之辈,晚了路上不甚安全。

    三妇人凑在一起商量,细数一番李王氏的霸道之处,即便她独自一人,别人也占不得半分便宜,都决定还是先回去。

    越往村子的方向走,喧嚣声就越来越小,越来越幽静。

    随着得儿得儿的牛蹄声,梅蕊想着自己的事情,不由神色不耐。攥起了拳头,一阵蹙眉,一时眯眼,两只嘴唇翘得老高,牙齿咯咯地响,好不精彩。

    等不到阿娘的李小花,原本有些低落,见她这样,咯咯的笑得天真无邪。

    银铃般的笑声,又见梅蕊抓着胭脂盒,神色有异,陈欣捂嘴吃吃的笑道,“胭脂是极好的,蕊娘擦了准得天仙般”

    “天仙般的人儿啊!一定迷得孙大郎神魂颠倒”吆喝着耕牛的人,恨不得唱个九曲十八弯。把她家大圆脸说成宁死在花下的风流鬼,被她炮烙、敲胫、剖腹、剜心。说她迷惑人心,千夫所指。

    “何止孙大郎,村里的男人一个都甭想逃,便是奴家都有些吃不消呢!”陈欣也不甘落后,极尽打趣调侃之,路途较远,总得找些乐子,不然无聊死。

    这不是将她比作蛊惑人心的狐狸精嘛!说的好似她是妹喜、妲己、褒姒,勾了夏桀,商纣,周幽,以至于亡国三代。

    梅蕊忍了又忍才没一口唾沫喷在她脸上,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起初就懊恼至极,此刻,觉得耳根都发烫了,烧得整张脸都红得透明。若不是一时冲动,买了此等奢侈品……

    也不知当时怎的如此冲动,被猪油蒙了心,买下这糊涂物,果然是一时鬼迷心窍。

    梅蕊心里无比挫败,就怕孙少恩责怪她败家娘们。

    雪白的糯米饭,窝两天,成了醉人的酒酿,进而成为迷人的酒。

    这些天里,家家户户飘溢的气息在丝缕缕变化着,先是清鲜的糯香伴随着浓郁的腊味儿,继而柔柔的甜香。

    在床榻上窝着的孙少恩挺尸好半天,睡得迷迷糊糊之际,闻到空气中醇醇的酒香,瞬间清醒过来,一个翻滚跳下床来。

    循着香气下了地窖,似是怕被逮个正着,偷偷摸摸的揭开酒缸盖,只见酒窝里盈满了稠稠的酒酿,淡淡的乳色,甜的香的醇的无以言表。

    照梅子姐说的,只需按比例掺凉开水后,隔两天,新酿的糯米酒就可以上席了,但孙少恩迫不及待的舀一勺尝尝。

    没有啤酒生涩,没有萄萄酒甜腻,更没有白酒刚烈。这酒酿温和而绵厚,像阳光和秋季。

    孙少恩慢慢品、咂、尝,吃出了糯糯香香、醇醇厚厚的阳光和秋天味道。原以为不醉,其实最醉人。须臾,偷喝的酒酿红通通全挂脸上。

    顾忌梅蕊因她偷喝酒而不爱搭理她,重新盖好盖子,带了七八分醉意离开地窖,顿觉浑身乏力,便一屁股坐在床上,只说歇歇,不承望身不由己,前仰后合的,朦胧着两眼,一歪身就醉倒在床上。

    拐过小半山腰,便要入村。

    心里惦挂那人,恨不得插上翅膀,赶早飞回去见她。又有些忐忑,但内心深处更想大圆脸见一见她抹了胭脂的容颜,像那晚掀开她头盖般的惊艳,为她疯狂、为她痴迷……

    等不及送小花回家再送她,在村口处辞别众人,提着置办的东西,行色匆匆。

    如此天黑,不见大圆脸在门前等她,有些委屈。进了院子,见着竹竿上未来得及收且还sh着的衣物,又满眼疑惑。入得屋里,更是酒气熏天。

    屋里没任何动静,梅蕊自顾自地转身入卧室,穿着棉衣的臃肿身子一晃一晃地隐入暗影里。

    见床榻上那坨一动不动的呼呼大睡,那呼出的鼻息都是一阵酒味。梅蕊瞥了一肚子气的将买的东西大力摔在地上,如此大的声响都无法吵醒她,绝世姿容上,脸色数变,黑了白,白了黑。

    她一嫁再嫁,嫁的都是酒鬼,难免心寒。孙少恩明知她畏惧醉酒之人,还敢故犯,喝得伶仃大醉,简直伤透了她的心。

    点亮一根蜡烛,照得空空如也的衣柜,心又凉了半截。

    气极了便不知因何故而气,梅蕊认命般出了房门,转身去了灶房,也不再看床上的人一眼。

    一看屋里冰锅冷灶的,心酸得直流泪。

    没残羹冷炙,没升过火的痕迹,知道那人中午不曾用膳,仿佛离不得她似的,一时又心疼得要命,险些原谅了她,扑到她怀里大哭一场。

    那人只顾饮酒,如此不爱惜身子,莫非要她做了弃妇又做寡妇,想来气得牙痒痒,暗骂自己心软整个贱骨头,恨不得扒她皮,抽她筋。

    心里如此这般酸酸涩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