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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腐烂的植物残肢

    清风徐浮,徐徐燎烟窜动着小屋之中,倾斜的屋顶时不时掉落下几片破瓦。“玲啊——,你家房顶的瓦掉啦,要不要我叫我家娃帮你补上?”一声浑浊的声音跳跃于屋舍之间,却仿佛没有任何隔阂一般。“不用!不用补,就让它这样吧。”一老女人坐在低矮的板凳上抽吸着嘴边递来的烟卷,含混不清的烟嘴泛起一遍遍昏黄。“真的不用?这气象说还要下一场雨啊,你难道真的不用?”那点浑浊的声音道。

    “我都说了不用,就让它这样吧,砸死我算了。”玲似乎根本不太在乎。过了一点时间,她慢慢撩起裤脚,一道深深地印记一点点浮动于她的眼睛里,这或许这样的一切都是场噩梦,对于她来说,

    这一定就是噩梦。。

    时间一点点流逝,仿佛是那雨水冲刷而形成的。玲边摸着大腿,边回忆起那段段往事,嘴边的烟云却一点点在眼中模糊,直到看不清方向。。

    天气潮sh,地上挤满了“雨水”,跳动着的铁在石头上砰砰作响。“停止射击——!”一名中佐道,铁在此时便慢慢停止了跳跃,跌向深“水”中。“你们的,将花姑娘统统的交出来。”他随后又道。望着眼前的人群被挤压着缩成一团,他似乎倍感欣慰,在中国战场上,这样的战役真的有点太好打了,上岸基本上没遇到任何像样的攻势,甚至连个影子也没看到。

    另一边,男男女女哆嗦着,其中一女子抱着孩子,小孩啼哭着张大着嘴,仿佛闻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味道。“你,你们谁去啊,村,村长呢?”一男子道。“挠,给撩在那呢。”一人缩着头,轻轻指着说道。

    这时的村长已是躺在血泊里,他张大着嘴似乎在说些什么,但身上的孔洞却还是不时地淌着一些热红色水来,手上紧握着一面旗帜:打倒小鬼子,还我河山。“这,这——,小鬼子说什么来着?”那人突然机灵了许多。“小鬼子说叫我们交出花姑娘。”一人发言道,但貌似这声音变得有些许小。“什么。”那男子又道。

    “小鬼子叫我们交出姑娘。”那人提高了嗓子。“不行,咱们的娘们怎能交给那狗ri的,不行。”他撇着嘴道,“那,大哥,你都已经看到了,说反对的都已经躺在那了,难道——。”人群中还是站出一些人来。“就是啊,总不能全部都死吧。”另外一些人道。

    此时一阵氤氲的哭泣声变得巨大起来,却时时压着人们喘不过起来。。

    “大伙们,我们要凭点良心,绝对不能交出我们的妇女!”一男子还是站了出来,他坚定地站在热红色的水中,但随后一道亮晃晃地叶子般东西从脖子间刹过,一切都如同不该有的事情,大家的议论也就此变得沉默许多,在日本人的“带领”下,他们放弃了抵抗,或者放弃了念想,奉献了妻女,却将她们送入火坑。。“走——,走——。”一个个女孩被一条绳子牵动着走,日本士兵一次次推怂着她们其中的一个,路边弹动着的一点点花草闪动着一个个残翅的蝴蝶,扑腾着跳入一个花丛中,但又很快跌入地面上,却甚是与路面上的泥泞合为一体。

    “姐妹们,大家别怕,别怕。”其中一女子抖动着身上耸来的手道。“呜——,谁说女人不是泼出去的水,这可好,真成衣服了。”另一个娇弱的女子道。“谁说不是啊,我那死老爹他就是不想让他那宝贝儿子死掉,倒是我给供出来了,我真是命苦啊,咋是个女儿身。”有些沙哑的女孩道。“别说了,别说了,玲姐,你怎么看啊。”有一女子道,但她声音却有些许浑浊,但却清晰,如同米汤一般。“大家别吵,别吵,我们的家人这样做,其实也是期望我们这个家族不绝种,有男人可以据需跟小鬼子,大家别不要着急,他们一定会来救我们的。”玲道,但其实质她的心里却一点谱也没有,望着芭蕉叶在风中呼啦飘动,望着前方,一两个钢铁般的家伙在水中扑腾拍打,一切都如同不该说出的某种方式。。

    水花再次拍打着岸边。一阵阵哗哗声奔腾着撬动着这个鬼地方,跳动着的草席被一次次撕开,缝上,再次撕开,一点点滴水在这张草席上来回磨蹭,反复割裂着玲的身体,她每次都会看到一个个姐妹回家后,便再也起不来,有说吊死也有说是得了什么可怕的病,但她似乎还活着,或许活着太“好”了。。

    风,青涩地扬起一点点光芒,软跺的草堆上,一两个男女跳动着在上面跳起一丝舞蹈,不时地接吻,但女子头上一个卷起的帽子随风飘荡,浮动着破坏着他俩的感情,仿佛不愿意他们这样一般。“好了,就这样,笑一个,好的,再来一张。”一名摄影师道,他刻意摆动着幅度,跳跃着小丑模样,不时地大张着腿,似乎一切都想是做一次夸张的方式。

    突然,一个傻傻地男子闯入这个局面中,他先是将男子的脸咧过来,口中道:“太丑了,怎能娶这个女人呢。”随后转过身,摆动着女子的裙子道:“要往下一点,不然不美。”说着,他将那女子的裙子向下拉扯了些许,呼之欲出的两朵鲜花怦然而出。“你——,他是谁,怎么出现个傻子?照相的?”那男子对这傻子的评论颇感不爽,至少他也不能说自己丑啊。照相的男子见事态,便跑了过来,道:“这个男子是傻子,别跟他计较,好嘛?”说着,那人也是毕恭毕敬地给个道歉。”“就这样?赶紧地,叫他有多远滚多远。”那男子似乎根本不愿看到他一般,挥挥手装作一副目中无人。

    “好,好——,我马上做,您俩先等等。”摄像师道。但没多久,那傻子似乎对他们再没有感兴趣,蹦跳着跑向一名老妇人的身旁,嬉笑着说道:“妈妈,他们又在欺负我。”玲吸了口烟,风夹杂着点点腥味,一点点腐蚀着她的回忆,她一次次在脑海里想起家乡人看她和这孩子的命运,或者更多的是嘲讽,但这几年却不知怎地变得好了许多,但她还是甚感心中的孤寂。。

    “走!我们不跟他们来往!”玲还是拎着这个傻儿子慢慢移动着,花旁扑腾着一个个蝴蝶,在空中变成一道风景。摄像师给了他们一张闪光,他慢慢摆动着双臂,似乎一点点沉静了许多。“喂,喂,摄像的,你还干不干啦,不干,我找其他人啦?”那男子道。“你找其他人吧,像你这样的男子也没什么好意思与这位美丽的女子在一起吧。”那摄影师道。“你,你说什么!”一旁,那男子道。“花——,我们到此为止吧,你不是我的真爱。”女子的声音还是如此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