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佬,兵佬!”淡锋听了柳天忠的话,扯着嗓子就叫。
“啥事?”淡路从董家回来之后,就躲进床上去了。昨夜折腾了一晚,早上又被人们吵醒,他想趁着还未开工之前,恶补一下,就算躺上一会儿也好。谁知,才上床,就被淡锋那大嗓门——打扰了。淡路伸了伸腰,掖了掖被,把双手交叉的枕在脑后,慵懒的应了淡锋一句。
“听说,一大早,你就缴了一台摩托。是不是?”淡锋说着走进寮里,在淡路床边坐下。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淡路对淡锋干扰他做梦的时间,有点不是很高兴,爱理爱不理的说道。
“是的话,就把那车要回来。——要是不是的话,就算了。”
“那不单单是要回,与要不要回的事。”
“还有什么事,这个世界就这样,谁缴的就归谁!”
“谁说的?”
“我说的!”
“我靠!”淡路说着,把被踢着向上扬了扬,脚垫着大衣,装睡过去。
“要是我,”淡锋在床上拍了拍床板,“一定去向阿金要回来!——又不是他截回来的。凭什么给他!”
淡路本来不想理会淡锋,可他坐在身边哩,还搞得到处吱吱咯咯的!
“罢了,罢了。我不要了。——你去要回来,就是你的。行不?——让我睡一会!”
“睡什么睡。我不也是没睡!”淡锋顾自说着。淡路那再理会他,睡去了。
连绵的冬雨,把早前尘土飞扬的公路淋得sh漉漉的,潮乎乎的。连早前脏兮兮,蓬头垢首的竹木,也给雨水冲涮得一尘不染,在寒风中泛着难得一见的叶光。让人走在路上,感到路,瓷实了许多;空气,清新了许多;天空,明净了许多。
——虽然看不到阳光。
——还布着乌云。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