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成,”元光走到房外,看到厉有成正坐在走廊的大凳板上。
“没什么事的,”厉有成冲着元光摆了摆手,说道。
“支书在叫你哩,”元光头向里点了点,说道。
“又什么事?”厉有成有点不情愿的站起。
“去看一看吧。或许有事哩。”元光看着厉有成。
“我这是怎么啦?”董胡声看到厉有成进来,有气无力的问道。
“你感到怎么样?”厉有成看了一下董胡 声,“除了这里——”指着董胡声的伤手臂,还有肋骨处,“还有这里——,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感到不适?”
“不知道,”董胡声闭上眼,想了想,“好像那儿都痛,——说不出来的痛。”
“我从这里按下去,”厉有成用手在董胡声的胸口处摁着,“你感到痛的话,就出声……”
“哟……,哟……,痛死了……”
厉有成在董胡声身上,每摁一下,董胡声的肌肉都惯性地一搐,同时伴着一声。
“你不能这样,”厉有成说道,“我摁你那里,你都叫痛……”
“其实也痛嘛,”董胡声皱着眉头,说道。
“除了摔伤的地方,还有更痛的地方吗?”
“说不清楚 ……”
“这样!”厉有成心里说道,脸上漾着鄙视之意。
当然,厉有成的这种神色,董胡声看不到,因为他闭着眼;元光也 看不到,因为厉有成背向着他。
“很正常的,这是伤后综合症,”厉有成放弃了再为董胡声按摩下去的动作,“慢慢会好的。”
“那要多久?”元光在厉有成身后侧着身,靠前问道。
“……惯了。——自然就不痛了。”厉有成搓了搓手,坐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