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远没有说话,只是那么站着看向江婉夏,神色之中微微浮起几分诧异,似乎是没有想过,一个小姑娘,竟然敢提出自己离开的想法。
“既然我从前同二皇子你做过生意,那么,如今这也算作是一桩生意如何?二皇子可以开个价,我如果担负得起,便决不议价,如果担负不起,那就再另作打算,如何?”
看向容承远的目光不曾移开片刻,江婉夏面容平静依旧,一番话说出口,也是坦坦荡荡,没有分毫遮掩之意。
“我帮你便是了,不需要报酬,权当是对朋友施以援手。”
又是静默着看了江婉夏片刻,确定她不是冲动之下胡乱做的决定,容承远方才淡淡的出声。
“那我就多谢你这个朋友了。”
姣好的容颜上依旧是那副从容平淡的样子,江婉夏的心里,却是多了几分轻松之意,只要容承远答应帮她,那么事情就算是解决了一大半。
“你打算何时动身?”
瞧出了江婉夏那不由自主浮现出来的几丝放松之意,容承远心中多了几分无奈,她就那么不相信自己会伸手帮她?
“就在这一两日吧,越快越好,我这边没有什么太多要收拾的东西,你什么时候能准备好,我和杏儿便能随时配合你一起离开。”
清淡的语气里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江婉夏看了看容承远,再度出声,道:“不过,眼下还有一件事情须得劳烦你。”
“有什么要做的,你说便是了。”
瞧着江婉夏那沉静从容的模样,容承远不知道为何,心里先前那股子赞赏的意味,悄悄的,变成了心疼。
如她这般的女子,难道不该只是撒娇耍赖的开开心心活着么?又怎的,要如她这般独立坚强,为自己ca劳安排一切?
“就是我手中的银票,大多都是……”说着的话语顿了一顿,江婉夏终究是跳过了“容承烨”的名字,她的心底里,终究还是在意那个人的。
“所以,还想劳烦你,帮我换一些。”
抬手从身上掏出一个锦袋,江婉夏伸出手去,递到了容承远的面前。
“你就敢这么放心大胆的全都交给我?就不怕我坑了你?”
伸手接过那锦袋装在身上,容承远眉毛轻挑,来了心情同她开个玩笑。
“正所谓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都敢把我自己的性命前途交给二皇子你了,又怎么会担心这些身外之物?”
语气之中满是不甚在意,江婉夏看向容承远的眸子里,澄澈的,一如石阶旁边的秋水无波。
“你以后还是叫我容承远吧,或者,容远也行。”
停顿片刻,容承远终究是将这话说了出来。
虽然他知道,他和她之间,再也回不去当初那种单纯的朋友关系,甚至于“生意合作伙伴”,然而,至少在称呼上面,他却是不想再如此生疏。
“嗯,那我就等你的信儿了。”点了点头,江婉夏淡淡的出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