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妃方才说得难道还不够清楚?自然是要把你丢出府去!”
气定神闲,江婉夏看着容色之间颇有几分惊慌之色的沈思语,不紧不慢地出声答道。
“你,你怎么敢?!”满满的怒意让沈思语指责的话语中带了几分颤抖,却还没等自己的话音落地,便又对着那已经开始拉扯自己衣袖的下人,厉声呵斥道:
“你们,你们这些贱婢,快点放开我!我可是有烨哥哥亲自给我的令牌的!你们要是再不放开我,我就让烨哥哥把你们统统都杀掉!”
“令牌?”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原本已经转身准备离去的江婉夏,稍稍回过头来,对着沈思语缓缓出声,道:
“你说你有令牌,本皇子妃怎么没有看到?沈姑娘,你若是真的有令牌,就赶紧拿出来让本皇子妃瞧瞧,省得误伤了沈姑娘你,那就不好了。”
“江婉容!你!你!刚刚明明是你把令牌从我手中拿走,然后扔到水缸里的,你,你现在怎么睁眼说瞎话?!”
根本就不曾料到,江婉夏会使出这样的招数,沈思语气急,说话之时便带了几分结结巴巴。
“本皇子妃睁眼说瞎话?这屋子里这么多人,你倒是问问他们,可曾看到过沈姑娘你口中所谓的令牌?”
嗓音不疾不徐,江婉夏看着沈思语那略带狼狈的模样,神色之中没有太大的起伏变化。
“江婉容,你无赖!你不要脸!”
眼看着自家小姐被三皇子府的下人们左右拉扯着,而自己也被他们围在其中动弹不得,情急之下,巧绿再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地位的,对着江婉夏便大骂出声。
“啧啧,你这个丫鬟,没教养是没教养,倒是颇有几分胆色。都已经成为本皇子妃砧板上的臭肉了,居然还敢对本皇子妃出言不逊,真是厉害,厉害。”
感叹着出声,江婉夏瞧着她们主仆二人挣扎不休的模样,唇边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心里,却是根本就高兴不起来。
那令牌她方才早就瞧过,真真切切的就是容承烨的贴身令牌没错。
想当初,她拿了容承烨的贴身玉佩不愿归还,又架不住他厚着脸皮来自己这里要“补偿”,她便央了杏儿教给自己最简单的打络子的方法,花了整整三日的功夫,才打成了一条络子,系在了容承烨的贴身令牌之上。
如今那彩色的络子尚在,只是那握着令牌的柔荑之手,却换成了另外一个姑娘所有。
心头黯然叹息,江婉夏的心底,忽然就涌起一阵接一阵的烦躁之意,近乎是片刻都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她转过身子,向着屋外走去。
却不想,原本被下人们拉扯着向外推去的沈思语,在离江婉夏还有些许距离的时候,忽然地便挣脱开来,伸手拿起那放在桌子上的茶盏摔碎,便持着那断口尖锐的碎片,向着毫无防备的江婉夏直直地刺来。
“小姐,小心!”
沈思语忽如其来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