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乖乖就范的。”
淡然出声，江婉夏看向容承烨的目光中没有太多的表情。
“你能得到的，只不过是一具尸体而已。哦，不对，是两具。
云生虽是杏儿的弟弟，但他并不是奴籍，杏儿苦苦支撑着云生的生活，不让他为奴，也不让他成为小商小贩，而是拼命省下银子让他读书，希望能改变他们一辈子为人下人的命运。
所以，云生就算别的没有，那点骨头也是有的，他若是不愿意做什么，宁肯去死，也不会低头。
云生若是不在了，杏儿自然也不会独活，所以，倒是麻烦三皇子你，还要买两口棺材，处理两个人的尸体。”
嗓音不咸不淡，敛了怒气的江婉夏，清澈明亮的眸子深沉如水，竟然是让看惯了千面之人的容承烨，一时猜不透，她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那你呢？云生和杏儿都不在了，你还要独自活着吗？要不要我连着你的份儿一起，准备三口棺材？”
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头，容承烨还是没有改掉自己说话的初衷，但心里，却是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对待面前的这个人。
他似乎，有那么一点儿下不了手。
自己大概，是还对那“点铁成铜”之术有所兴趣和好奇吧，若是真的对她下了狠手，那“点铁成铜”之术岂不是就要彻底埋没了？
觉察到自己心里的那些古怪变化，容承烨默想了片刻，给自己的变化找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我？我自然是要好好的活着，死了两次都没死成，大概是还不到时候，就不再没事找事的折腾了，在你这三皇子府里活着，有事没事的碍碍你的眼，也是不错的。”
唇角竟然勾起一丝笑意，江婉夏扬起下巴，说得郑重。
能做的事情，她已经尽全力去做了，虽然现在还不到最后的绝望关头，但她能掌控的人，只有她自己，旁的，比如倔强的云生，她也无法控制。
“我看，你活着不想死，是为了在我这三皇子府做眼线，好将我的一举一动，全都告诉给皇后和大皇子吧？”
沉着面色出声，不知怎的，容承烨忽然便决定，要将这件事情彻底挑明。
“我就知道，这件事情瞒不过你，想来，先前死在你府上的那三个名门贵女，也全都是皇后送来的探子吧？”
倾城如画的脸庞上没有丝毫被戳穿之后的慌乱，见着容承烨将事情挑明，江婉夏反倒是更加从容镇定许多。
既然事情被拆穿，那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用再藏着掖着兜圈子，也算是得个痛快。
“你果然是个聪明的。”
点了点头，容承烨没有否认。
“当初，我也不想真的出手杀她们，甚至于，还想过让她们假死，然后带到远处放了便是，不过，她们一个两个的都要得寸进尺，那我便只好下手了。”
其实本来没有必要解释的，然而不知为什么，容承烨还是对着江婉夏开了口。
“我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