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江宰相满心狠辣的想着要如何给江婉夏以颜色的时候,却只见江婉夏那近在咫尺的马车,没有丝毫想要减速停顿的意思。
于是还没等江宰相反应过来,那马车毫不留情的从他面前奔驰而过。
还似是颇有几分故意一般的,卷带起了地上的尘埃碎石,扬了江宰相一脸的灰尘。
心中骤然涌起极端的愤怒。
她江婉夏,居然胆敢不听他的话,径直让马车驶过自己面前而没有做丝毫的停留?!
好,很好,这是以为自己成功嫁入了三皇子府,攀上了容承烨这颗歪脖子树,就不把自己这个生身父亲放在眼里了是吗?!
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被拂了面子的震怒与对江婉夏一以贯之的轻视,让江宰相在这皇权重重的累累高墙之中,瞬间失去了理智。
脚下的行动更是快于脑子里的思索,等到江宰相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跑着抢在了江婉夏的马车之前,手中拿着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也已经狠狠地砸向了那行驶着的马车。
索性,皇宫之中马车的行进速度不允许太快,此刻又因着车上坐着的是皇子府的女眷,那马车的速度本身更是慢的比小跑快不了几分。
于是眼见着江宰相冲了过来,那驾车的仆役,便紧赶紧的拉住了缰绳,让马车停在了江宰相的面前。
“江宰相您……”
“江婉容你给老夫从马车上滚下来!”
还好,江宰相在脱口而出的一瞬间,想起了江婉夏是顶替了江婉容的身份,嫁入到三皇子府的,所以并没有叫错名字。
“马车外面是谁在吵吵嚷嚷的?难道不知道这是三皇子府的马车,不知道这里是皇宫吗?”
掀起帘子,杏儿一脸严肃且不满的质问出声,故意忽略了面前那气愤不已的江宰相。
“你个贱婢,居然敢同老夫这么说话?赶紧给我把江婉容叫下马车,老夫便饶你不死,否则,家法伺候,你和江婉容一样逃不了。”
看着杏儿那故意居高临下的样子,江宰相显然是有些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江宰相,奴婢请您慎言。”
尖俏的脸庞上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厌恶之情,杏儿的话语还是平平静静,这里是皇宫,她不想把事情闹大。
“你这个贱婢,居然胆敢开口说我?当真是出去几日便胆子肥了不少,老夫念在你年纪尚幼的份上,就不将你乱棍打死,你是自缢还是服毒,自己选一个吧。”
心中的怒火难以熄灭,江宰相阴沉着嗓音,向前走了几步。
“江宰相,奴婢就劝您一句,别拦着这马车了,这马车,现在不是您能拦得了的,我家皇子妃的名号,也不是您能随随便便大呼小叫的。
至于奴婢是生是死,又是怎样生,怎样死,很抱歉,也与江宰相您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关系。
奴婢现在是三皇子府的人,也只有三皇子和三皇子妃,能够对奴婢有所处置。”
看到江宰相借着往昔的积威,仍旧执迷不悟,牙尖嘴利的杏儿,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