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宝春这一撞,硬是将针撞错了位,那和尚绝望大呼,“完了,全完了……”
宝春一咕噜爬起来,见床上那男子,脸色黑紫黑紫的,成了酱肝色,七孔突然出血。
“都是你这个女人害的。”后面那人怒不可斥,咬牙,“我先杀了你再说。”
“杀个屁啊。”宝春破口大骂,三下五除二,将那人身上的针拔下,凝神静气,刷刷地又全给扎了上去。
后面那人被吼的一楞,等反应过来就要去揪她,却被那和尚拦住,“慢着,先别动。”
这人不敢动了,就见那女人拔针,扎针,自家主子七孔血不流了,搭在床边的手指头,却不断有血滴落,只是那血的颜色乌黑乌黑的,还带着一股腥臭味道。
这人又要上前,却听和尚大叫,“太好了,总算逼出来了……”
这人愣住,惊愕了,这才仔细瞅无辜闯进来的那莫名女人,合着这还是一位大夫,似乎医术还不俗。
暗暗庆幸,刚才没将人打死。
血液颜色直至鲜红,宝春才拔了针。
和尚急忙上前拉胳膊摸脉,边摸脉边点头。
“玄因大师,我家主子怎么样?”追宝春的那男子急切询问。
玄因大师起身,“不碍事了,之前所说的两遍针也不用了。”
“哦。”那男子微楞了下,突然喜形于色,“那太好了。”
话说到这儿,两人几乎同时转身,寻找哪个莫名闯入者。
而咱宝春呢,一听那人唤的不是慧真大师,立马失望不已,还待在干嘛,赶紧溜吧。
给那人扎针时,她可是看到这人不管是穿着还是气质都不可能是普通人,尤其是身上的毒,普通人家那会中这个,在京城这个权利中心的大漩涡中,这样的人招惹不起啊。
“你别走。”宝春都走到门口了,却被那男子喊住了,见他几个大步就跨到了自己跟前,心知走不了,缓缓转过了身。
“刚才鬼鬼祟祟地趴在门上是想干嘛,那石头也是你丢的吧?”这人防范意识很强么,还没忘记这茬呢。
宝春眼珠子转了几转,“我,我是想……”借口是不少,可没一个符合眼下情景的,难不成说我察觉到这间房里在治病,就过来看看,谁信啊,你千里眼还是顺耳风?瞎扯吧你就。
“刘川,不得无礼。”床上那人坐起,虚弱地制止。
“她……”刘川看看主子不容置疑的神色,只得退到一边。
“多……谢姑娘出手之恩。”那人咳了下,气喘地朝她拱手施礼,刘川赶忙去搀扶。
宝春赶紧借坡下驴,“这可不敢当,本是我打扰了你们治病,谈什么恩?”恩要讲的话,最好能折算成银子就好了。
那主子刚逼出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