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侵
害,著实可恶!这些滛徒十分可恶,要是明著打不赢,就使迷|药、蝽药之类
物事。这个迷|药,你该知道是怎麽回事,好比蒙汗|药。那所谓蝽药,就是利
用药性,使人心智迷乱,想要想要做那档事,如此便使得女子无力反抗
,然後再胡作非为。’
燕兰闻言,颇感奇怪,道:‘杨师姐,那迷|药、蝽药,当真十分难防?
’
杨明雪道:‘难防?那也未必见得。饮食随时小心,别给人在里头下了
药,这是基一;入睡时保持警觉,闻著异味,要立刻辨别来由,以防毒气迷
香,这是其二;若跟滛徒动手,一获胜,马上封住对方|岤道,或是重创他的
手脚,让他动弹不得,这是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不知道有多少侠女高
手,在稳占上风的时候,还给对方施了药。’
燕兰道:‘这情形,很多麽?’杨明雪道:‘多了!有时候是女方大意
,或是一时手下留情,反遭毒手。别说女的,男人也常碰上这等事,不过这
比较不一样。一般夫妻助兴用的蝽药,不须男女交合,只要服用些清凉药物
,自然可以消火。’燕兰奇道:‘咦,那没什麽嘛。’
杨明雪道:‘可是一些邪门歪道的蝽药,经常是非经交合,不能化解药
性,更有可能致死。若是女子,紧要关头,只能委身附近的男人求救,日後
要麽从了他,要麽徒自伤心。男人可不一样,找女子替他解了药性後,可能
就多了一个情人,反而占了便宜。在武林中,这是对女子最不可理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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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莫名其妙!’说到这里,杨明雪神色愤愤不平,用力吐了口气。
一番话说下来,燕兰虽然还没下山,彷佛也深深感到江湖险恶,不由得
点了点头。突然之间,她又想到一事,道:‘杨师姐,你怎麽会懂这麽多
’杨明雪道:‘江湖上历练丰了,自然懂得。’燕兰道:‘听来的人物轶事
,当然是啦,可那些落红、交合什麽的,也是行走江湖听来的麽?’
杨明雪大窘,道:‘这、这当然不是了’燕兰奇道:‘那是怎麽听
来的?’杨明雪满脸绯红,再度板起脸孔,道:‘师师父生前告诉我的。这种事不要时常挂在嘴边,很丢脸的!’燕兰搔了搔头,看著师姐脸红到
了耳朵,心中彷佛也有些羞意,悄声道:‘是,对不起啦。’
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就此系了长剑,告别师姐,孤身下山,开始了独
闯江湖的历程。
拂晓时分,西湖湖心,一艘画舫悠悠随波而行。
‘嗯啊、嗯啊啊’
销魂蚀骨的春声,不断从画舫船舱中传出,在湖上薄雾间萦绕不去。
名少年坐在船头,满脸不耐,对著舱中大叫:‘师兄,你知不知道你干多久
了?三个时辰了!我们可以靠岸了没?再不靠岸,我自己游水走了!’
‘啊、啊、啊啊、呜──’
女子的吟叫声突然急促起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
:‘急什麽?就快完了。嗯,这小娃儿’
少年暗骂一声,转过头去,看著满映晨曦的湖波。
没过多久,女子的叫声平息下来,舱中只留下细微的喘息声。一个浑身
赤条条的青年走了出来,胯下一根rou棒粗红过人,挺得半天高,手上提了裤
子,一边穿著,一边笑道:‘穆家庄的闺女也不过如此!什麽江湖名门,身
子练得这麽弱,挨了几十下,就开始叫了,真不中用’
那少年似乎看惯了他得意洋洋的模样,随意呼了口气,翻了个白眼道:
‘是,是,在你“采花神”江子翔胯下,管她是怎麽三贞九烈、守身如玉的
姑娘,没一个不俯首称臣的!’
那青年江子翔笑道:‘师弟,你是听得腻了,还是羡慕成了嫉妒?你别
当“采花神”这三字来的轻松!今天你出了江湖,一年之内,打得下一个“
采花大盗”或是“滛魔”的名号下来,让武林中的姑娘谈起唐安这名字就脸
红,就算你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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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道:‘得了这种名号,又有什麽好得意?追杀我的人可会多上一大
票。’江子翔摇摇头,笑道:‘那才好啊!依著江湖常例,致力追捕滛贼的
,十个就有六个是姑娘,而且多半容貌不差。记不记得三年前的事?’
唐安又吊了吊眼珠,道:‘记得,记得,你说过不下十次了!四位扬州
明月庄的女侠来围捕你,半个月里,全给你整治得服服贴贴。’江子翔笑道
:‘是了!将来你本领到了,把一群侠女姑娘玩上手,看她们一个个向你哀
求,抢著帮你舔宝贝,这可是天下至乐哪!’
唐安默默不语,看著画舫逐渐近岸,心里隐隐升起一股迷惑。他从小就
被邪派高手司徒豹收为徒弟,学得了一身功夫。司徒豹武功强横,不仅杀人
如麻,而且好色成性,是武林著名的滛魔。他在四年前伏诛而亡,留下两个
徒弟,其中江子翔深得司徒豹真传,不仅功夫高明,而且特别擅长师传房中
术,足以御女不泄,一夜十战。他出道以来,j滛过姑娘的不济其数,在黑
道上得了个‘采花神’的称号,虽然为‘同道’所佩服,却也是树大招风,
仇家满天下。
小弟子唐安在师父、师兄要求下,也以成为一名滛魔为目标,但这却非
他所愿意。他年仅二十,女人却看得多了,凡是被师父、师兄j滛过的姑娘
,多半都给他看过了捰体,见著了与男人交媾时的姿态。他曾经因此而兴奋
,并在司徒豹指使下,插入一个小姑娘的身子。可是在他亢奋到即将泄精之
时,司徒豹却不准他泄出来。这是司徒豹传授房中术的一大要点,一旦泄了
,便损及自身精力,没法子连续与多名女子欢好。
这让年少浮动的唐安相当难受,硬生生地压抑了射出的冲动。他只觉得
下体又重又热,积满了无处发泄的欲望,搞不懂为什麽师父、师兄都能乐在
其中。
从此唐安便对女人兴趣缺缺。对他来说,拥有一身好武功,痛痛快快地
与人过招,要比抓著女人狂摆身子有趣多了。也由於他的潜心武艺,他的武
功越来越逼近江子翔,已然可与师兄拼上百招而不败。
这一日师兄弟两人在西湖游玩,江子翔仍不忘带上几名猎物,在湖中大
肆纵欲,滛声浪语,吵得唐安一晚难眠。
江子翔见他脸色难看,心中老大没趣,道:‘师弟,你也真是的,船上
放著七八个姑娘,你随便找一个上了,也可打发不少光阴,干嘛整天摆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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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看?’
唐安挥挥手,道:‘你玩你的,我可没这兴致──啊,到岸了。’
画舫离岸尚有两丈,唐安提气一跃,已然淩空而过,踏稳实地。他回头
叫道:‘师兄,我走了!’
江子翔愕然道:‘走?你上哪儿去?’
唐安道:‘城里头随便逛逛。你慢慢玩吧,傍晚老地方见。’说罢,举
步便走。
江子翔皱了皱眉头,正要喝骂,忽然听得身後一个温软的声音:‘江┅
┅江大爷人家还要’
一转身,只见一个眼神迷蒙、一丝不挂的年轻姑娘,脸色泛红,掩著下
体,歪歪斜斜地走出来,口中轻轻喘著气。江子翔面露笑容,不再理会唐安
,转身抱住姑娘的腰,将她按倒在甲板上。
‘著!’
随著燕兰一声娇叱,但见剑光闪灭,三名大汉同时肩头带花,手上刀剑
一一落地。旁人尚未发出惊叹,燕兰左手捏诀,连点三人胸腹诸|岤,闷哼声
中,三名汉子颓然倒地。
旁边一名白须老者大步踏出,喝道 :‘好!燕姑娘这一手“霞光剑”,
神乎其技,老夫佩服。你只需胜了老夫手中这柄鬼头刀,杭州长兴镖局这批
镖银,如数奉还!’右手一挥,刀风虎虎,声势煞是惊人。
燕兰眼神明亮,笑道:‘真的?就等老寨主这句话呢。晚辈得罪了!’
长剑一立,点点剑光纷纷洒落。白须老者凝神以对,两下顿成酣战。
第五十七招上,鬼头刀重重摔落在地。
长兴镖局的总镖头满脸感激,送著燕兰出了镖局大门。燕兰下山三个月
,从桂林一路来到杭州,管了不少不平事,最近一件是替长兴镖局夺回被盗
匪所劫的三十万两镖银。她年纪轻轻,手下已胜了好几位响当当的狠角色,
包括夺还镖银时对上的石马寨周老寨主,名声逐渐在江湖上传了开来。
初次受人称赞时,燕兰本来还颇为不好意思,多听了几回,自己也忍不
住有些飘飘然。她自知武功还颇不及大师姐杨明雪,但是出道以来,一路安
然,初下山时的战战兢兢之情,此时已不复见,神态中更多了几分自信。加
以她容颜秀丽,所到之处,往往引得少年为之瞩目,甚至上前搭讪,这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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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容易让她感到害羞的事。不过,听过了杨明雪的训诫,燕兰对这方面极具
戒心,倒也没吃亏,吃亏的多是存有非分之想的人。
这天燕兰离开长兴镖局,在杭州城游玩一阵,日暮时分,找了城里最大
的一间客栈投宿。一进客栈,向店小二说要房间,店小二道:‘姑娘来得不
巧,单人的房间都住满了,只剩下双人住的。’燕兰道:‘两人住的也成啊!’店小二道:‘这个自然,就是价钱贵了一两,姑娘真要麽?’
燕兰没法子,摸摸荷包,银两还够,便道:‘好吧。’
店小二正要带燕兰上楼,忽然後头一人叫道:‘唉呀呀!一个人住两人
房,空荡无伴,岂不寂寞?姑娘,且让在下同宿如何?银两不成问题,就由
在下出了。’
燕兰和店小二回头,来者是个猥琐汉子,一双眼睛瞧著燕兰上下打量
满脸怪笑。燕兰白了他一眼,不去理睬,转身就走。那汉子却跟上楼梯,眉
开眼笑地道:‘好俊俏的姑娘,细皮嫩肉,胸是胸,腰是腰’说著说著
,竟伸手去摸燕兰的屁股。
还没碰著燕兰裙子,那汉子眼前一黑,已被燕兰回身一脚踢中面门,骨
碌碌地沿著楼梯滚了开去。那汉子倒在地上,大声喊疼,叫道:‘你这婆娘
,恁地泼辣,居然敢打你家相公。唉唷喂呀,踢死人啦!’
燕兰脸上泛红,低声骂道:‘下流!’店小二陪笑道:‘姑娘,您别跟
他一般见识。他是这一带的地痞,叫做刘阿三的,整天闹事。待会儿掌柜赶
走他就没事了,姑娘可跟他纠缠,会吃亏的。’
燕兰哼了一声,瞥眼一看,只见掌柜已经出来,喝道:‘去去去!你这
无赖,别在这里胡闹,碍了咱们生意!’刘阿三鼻青脸肿地站起来,朝掌柜
冷笑几声,道:‘臭老头,你狠个什麽劲儿?你家那如花似玉的闺女,还没
被带走麽?你不回去帮女儿整理嫁妆,还有空管我的闲事?’
掌柜脸色一变,怒道:‘你,你说什’举起手来,作势要打,刘阿
三嘿嘿冷笑,已然走出客栈。
燕兰看到这一幕,心中甚疑,向店小二问道:‘你们掌柜的女儿怎麽了?’店小二面有难色,道:‘没什麽,这不关姑娘的事。’燕兰心道:‘听
那无赖的话,这掌柜的女儿似乎遭逢了什麽祸难。’她是一副热心肠,遇著
异事,忍不住不问,当即下楼去问掌柜:‘掌柜的,那人说的,是怎麽一回
事?’
掌柜垂头丧气,道:‘唉,一言难尽!’虽说如此,但燕兰不住追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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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掌柜还是说了原由。原来那掌柜姓陈,育有一女,年已十六,颇具姿色。日前有一名男子投宿店中,见到了陈家小姐,出言调戏。
掌柜前来喝止,那男子却冷笑道:‘能让本少爷中意,是你们的福气!
只是我有要事在身,现在没闲暇带走她。再过十五天,我会再来这儿,可要
将她带走了。’说完就此离开。
那男子临走之前,还显了一手功夫,连挥两剑,一瞬之间,将一张方桌
对角划成了四块,整整齐齐。他更报出名号,便是江南无人不知的‘采花神
’江子翔。掌柜深怕女儿真被他夺走,先送去了亲友家,自己却无法舍弃客
栈产业,又唯恐关了客栈,过於明显,会被其党羽发现,是以仍留在杭州,
提心吊胆,不知到了那日,如何应对。
燕兰听了,心头大怒,道:‘哪有这等蛮横的人!’暗想:‘今个儿真
碰上采花贼了。师姐再三交代,要我小心这种人。可是我怎能袖手旁观?’
当下又问:‘掌柜,这是几天前的事?’掌柜道:‘五天了。’燕兰道:‘
恩,那就是还有十天了?’说著一拍胸脯,道:‘好,我便在这儿住上十天
,帮你解决了这档事!’
唐安喝了一杯茶,看著店小二再次带了燕兰上楼。他在一楼客席里吃饭
,看见整个过程,仗著内功精湛,更把所有对话听在耳里。他心里颇为疑惑
,暗想:‘五天之前,师兄又有什麽要事了?怪哉,不过是家客栈,师兄若
要掳掠这掌柜的女儿,根本用不著留话示威。莫非有人假冒师兄的名号?可
是那两剑划桌的剑法,确实是本门那招“四野沧凉”。除非这冒牌货见识过
“萧然剑法”,否则不,太牵强了。’
燕兰想都没想的事,唐安已想了一大堆。他放下空茶杯,略一回想燕兰
向掌柜承诺相援时,那股稚气未脱、却又信心满满的神情,不禁感到好笑,
心道:‘这姑娘年纪比我还小,看来又涉世未深,要跟师兄过招,只怕不出
十招就败了,到时候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想救人?’
唐安看多了师兄的手段,知道江子翔好色如命,眼见燕兰生得俏丽,一
旦不敌江子翔,肯定失身於他。他伸指弹弹茶杯,心中甚感烦闷,暗道:‘
师兄的事,我本无权过问。罢了罢了,管她去的!’
想到这里,唐安付了账,自行上楼,回了自己的客房。他坐在上,用
功打坐,运了一遍内息,便即就寝。
到了夜里,唐安忽然惊醒,只闻墙後几声喝叱,语音清脆,乃是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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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一怔,心道:‘莫非是那姑娘?这般巧,就在隔壁房麽?’
他好奇心起,打开窗子,夜色昏暗,全无星月。唐安抬头一望屋檐,吸
足一口气,脚踏窗棂,游身上窜,双手探横梁,几下转腕,调转过身子,面
朝屋里。再一使劲,换攀屋梁,来到邻房窗口,猛地一个翻身,头上脚下,
双手才松开,两脚已挂上,勾著横梁倒吊下来,隐在窗边,从窗缝窥伺房内。
房中点著灯火,一看之下,只见衣袂轻飘,掌影急舞,燕兰口中轻喝,
手上脚下摆的架势,全是如玉峰外家武功‘星河掌’的式子。唐安曾经见过
如玉峰高手和师父过招,一望便知,心中暗惊:‘好丫头,原来是如玉峰的
门人,听说这掌法繁密绵长,极是高明,她竟然懂得招数,可不简单。’
燕兰凝神练武,瞬息之间,手上连换十七八样招数,长裙飞扬,不时飞
起一腿,时机抓得精巧,亦称精妙。唐安见她招式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