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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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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真七子早知黄药师在追杀江南六怪,郭靖死于他手,原是

    理所当然,竟无丝毫疑心。丘处机便即破口大骂黄老邪横蛮

    毒辣,决计不能跟他干休。马钰和王处一心下伤感,黯然无

    言。

    忽听得远处隐隐传来一阵哈哈大笑,跟着是如破钹相击

    般的铿铿数响,其后又是一人轻声呼叫,声音虽低,却仍是

    听得清清楚楚。三般声音在村外兜了个圈子,倏忽又各远去。

    马钰又惊又喜,道:“那笑声似是周师叔所发,他竟还在

    人间!”只听得村东三声齐啸,渐啸渐远。孙不二道:“三位

    师哥追下去啦。”王处一道:“听那破钹般的叫声和那低呼,那

    两人似乎是在追逐周师叔。”马钰心中隐然有忧,道:“那二

    人功夫不在周师叔之下,不知是何方高人?周师叔以一敌二,

    只怕……”说着缓缓摇头。全真四子侧耳听了半晌,声息全

    无,知道这些人早已奔出数里之外,再也追赶不上。孙不二

    道:“有谭师哥等三个赶去相助,周师叔便不怕落单了。”丘

    处机道:“就只怕他们追不上。周师叔若知咱们在此,跑进村

    来那就好啦。”

    黄蓉听他们胡乱猜测,心中暗自好笑:“我爹爹和老毒物

    只是和老顽童比赛脚力,又不是打架。若真打架,你们这几

    个臭牛鼻子上去相帮,又岂是我爹爹和老毒物的对手?”她适

    才听丘处机大骂自己爹爹,自是极不乐意,至于杨康诬陷她

    爹爹杀了郭靖,反正郭靖好端端的便在身边,她倒并不在乎。

    马钰摆了摆手,众人进店堂坐定。丘处机道:“喂,现下

    你是叫完颜康呢,还是叫杨康哪?”杨康见到师父一双眼精光

    闪烁,盯住了自己,神色严峻,心知只要一个应对不善,立

    有性命之忧,忙道:“若不是师父和马师伯、王师叔的指点,

    弟子今日尚自蒙在鼓里,认贼作父。现下弟子自然姓杨啦。昨

    晚弟子刚与穆世妹安葬了先父先母。”

    丘处机听他如此说,心中甚喜,点了点头,脸色大为和

    缓。王处一本怪他和穆念慈比武后不肯应承亲事,此对见二

    人同在一起,料来好事必谐,也消了先前恼怒之心。杨康取

    出刺杀欧阳克的半截枪头,说道:“这是先父的遗物,弟子一

    直放在身边。”

    丘处机接了过来,反复抚挲,大是伤怀,叹了几口气,说

    道:“十九年前,我在此处与你父及你郭伯父相交,忽忽十余

    年,两位故人都已归于黄土。他二人之死,实是为我所累。我

    无力救得你父母性命,尤为终生恨事。”

    郭靖在隔室听他怀念自己父亲,心中难过:“丘道长尚得

    与我父论交,我却是连父亲之面也不得一见。杨兄弟能和他

    爹爹相会,可又胜于我了。”

    丘处机又问黄药师如何杀死郭靖,杨康信口胡诌一番。马

    丘王三人句郭靖有旧,均各叹息不止。谈论了一会,杨康急

    着要会见拖雷、华筝,颇有点心神不宁。

    王处一望望他,又望望穆念慈,道:“你俩已成了亲么?”

    杨康道:“还没有。”王处一道:“还是早日成了亲罢。丘师哥,

    你今日替他们作主,办了这事如何?”黄蓉与郭靖对望了一眼,

    均想:“岂难道今日又要旁观一场d房花烛?”黄蓉又想:“穆

    姊姊性子暴躁,跟那位程大小姐大不相同,她d房花烛之前,

    说不定还得跟那姓杨的小子来一场比武招亲,打上一架,那

    倒也热闹好看。”只听杨康喜道:“全凭师尊作主。”

    穆念慈却朗声道:“须得先依我一件事,否则决不依从。”

    丘处机听了,微微一笑,道:“好,是甚么事,姑娘你说。”穆

    念慈道:“我义父是完颜洪烈那j贼害死的。他须得报了杀父

    之仇,我方能与他成亲。”丘处机击掌叫道:“瞧啊,穆姑娘

    的话真是说到了老道心坎中去。康儿,你说是不是?”

    杨康大感踌躇,正自思索如何回答,忽听门外一个嘶哑

    的嗓子粗声唱着“莲花落”的调子,又有一个尖细的嗓子夹

    着叫道:“老爷太太行行好,赏赐乞儿一文钱。”

    穆念慈听声音有些耳熟,转过头来,只见门口站着两个

    乞丐,一个肥胖,一个矮瘦,那胖大的总有矮小的三个那么

    大。这两人身材特异,虽然相隔多年,穆念慈仍记得是自己

    十三岁那年给他们包扎过伤口的两丐,洪七公喜她心好,因

    此传过她三天武艺。她要待上前招呼,但两丐进门之后,目

    光不离杨康手中的竹棒,互相望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走

    到杨康跟前,双手交胸,躬身行礼。

    马钰等见了两丐的步履身法,就知武功不弱,又见每人

    背上部负着八只麻袋,知这二人是丐帮中的八袋弟子,班辈

    甚高,但他们对杨康如此恭敬,却是大为不解。

    那瘦丐道:“听弟兄们说,有人在临安城内见到帮主的法

    杖,我们四下探访,幸喜在此得见,却不知帮主现下在何处

    乞讨?”杨康虽然拿棒在手,但对竹棒来历却全然不晓,听了

    瘦丐的话,不知如何回答,只是随口“嗯”了几声。

    丐帮中规矩,见了打狗棒如见帮主本人,二丐见杨康不

    加理睬,神色更是恭谨。那胖丐道:“岳州之会,时日已甚紧

    迫,东路简长老已于七日前动身西去。”杨康越来越是胡涂,

    又哼了一声。那瘦丐道:“弟子为了寻访帮主法杖,耽搁了时

    日,现下立即就要赶路。尊驾如也今日上道,就由弟子们沿

    途陪伴服侍好了。”

    杨康心中暗暗称奇,他本想尽早离开师父,也不管二丐

    说些什么,既有此机会,便向马钰、丘处机等拜倒,说道:

    “弟子身有要事,不能随侍师尊,伏乞恕罪。”

    马钰等皆以为他与丐帮必有重大关连,丐帮是天下第一

    大帮会,帮主洪七公是与先师王真人齐名的高人,自是不能

    拦阻。当着二丐之面,不便细问,即与胖瘦二丐以江湖上仪

    节相见。二丐对全真七子本就仰慕,知他们是杨康师执,更

    是谦抑,口口声声自称晚辈。

    穆念慈提及往事,二丐神态更是大为亲热。她与丐帮本

    有渊源,便邀她同赴岳州之会。穆念慈深愿与杨康同行,当

    下点头答允。四人与马钰等行礼道别,出门而去。

    丘处机本来对杨康十分恼怒,立即要废了他的武功,只

    是念着杨铁心的故人之情,终究下不了手。这时一来见他与

    穆念慈神情亲密,“比武招亲”那件轻薄无行之事已变成了好

    事;二来他得悉自己身世后,舍弃富贵,复姓为杨,也不枉

    自己一番教导的心血;三来他大得丐帮高辈弟子敬重,全真

    教面上有光,满腔怒火登时化为欢喜,手捻长须,望着杨穆

    二人的背影微笑。

    当晚马钰等就在店堂中宿歇,等候谭处端等三人回来。可

    是第二天整日之中全无音讯,四人都是心下焦急,直到午夜,

    方听得村外一声长啸。孙不二道:“郝师哥回来啦!”马钰低

    啸一声,过不多时,门口人影闪动,郝大通飘然进来。

    黄蓉未曾见过此人,凑眼往小孔中张望。这日正是七月

    初五,一弯新月,恰在窗间窥人,月光下见这道人肥胖高大,

    状貌似是个官宦模样,道袍的双袖都去了半截,至肘而止,与

    马钰等人所服的都不相同。原来郝大通出家前是山东宁海州

    的首富,精研易理,以卖卜自遣,后来在烟霞d拜王重阳为

    师。当时王重阳脱上身上衣服,撕下两袖,赐给他穿,说道:

    “勿患无袖,汝当自成。”“袖”与“授”音同,意思是说,师

    授心法多少,尚在其次,成道与否,当在自悟。他感念师恩,

    自后所穿道袍都无袖子。

    丘处机最是性急,问道:“周师叔怎样啦?他是跟人闹着

    玩呢,还是当真动手?”郝大通摇头道:“说来惭愧,小弟功

    夫浅薄,只追得七八里就不见了周师叔他们的影踪。谭师哥

    与刘师哥在小弟之前。小弟无能,接连找了一日一夜,全无

    端倪。”马钰点头道:“郝师弟辛苦啦,坐下歇歇。”

    郝大通盘膝坐下,运气在周身大x行了一转,又道:“小

    弟回来时在周王庙遇到了六个人,瞧模样正是丘师哥所说的

    江南六怪。小弟便即上前攀谈,果真不错。”丘处机喜道:

    “六怪好大胆子,竟上桃花岛去啦。难怪咱们找不着。”郝大

    通道:“六怪中为首的柯镇恶柯大侠言道,他们曾与黄药师有

    约,是以赴桃花岛践约,哪知黄药师却不在岛上。他们听小

    弟言道丘师兄等在此,说道稍后当即过来拜访。”

    郭靖听说六位师父无恙,心中喜慰不胜,到这时他练功

    已五日五夜,身上伤势已好了一大半。

    第六日午夜申牌时分,村东啸声响起。丘处机道:“刘师

    弟回来了。”待得片刻,只见刘处玄陪着一个白须白发的老头

    走进店来,那老头身披黄葛短衫,足穿麻鞋,手里挥着一柄

    大蒲扇,边笑边谈的进店,见到全真五子只微微点了点头,似

    乎毫不把众人放在眼里。只听刘处玄道:“这位是铁掌水上飘

    裘老前辈,咱们今日有幸拜见,真是缘法。”

    黄蓉听了,险些笑出声来,用手肘在郭靖身上轻轻一撞。

    郭靖也觉好笑。两人都想:“且看这老家伙又如何骗人。”

    马钰、丘处机等都久闻裘千仞的大名,登时肃然起敬,言

    语中对他十分恭谨。裘千仞却信口胡吹。说到后来,丘处机

    问起是否曾见到他们师叔周伯通。裘千仞道:“老顽童么?他

    早给黄药师杀了。”众人大吃一惊。刘处玄道:“不会罢?晚

    辈前日还见到周师叔,只是他奔跑十分迅速,没追赶得上。”

    裘千仞一呆,笑而不答,心中盘算如何圆谎。丘处机抢

    着问道:“刘师弟,你可瞧见追赶师叔的那二人是何等样人?”

    刘处玄道:“一个穿白袍,另一个穿青布长袍。他们奔得好快,

    我只隐约瞧见那穿青袍的面容十分古怪,像是一具僵尸。”裘

    千仞在归云庄上见过黄药师,立即接口道:“是啊,杀死老顽

    童的,就是这个穿青布长袍的黄药师了。别人又哪有这等本

    事?我要上前劝阻,可惜已迟了一步。唉,老顽童可死得真

    惨!”铁掌水上飘裘千仞在武林中名声甚响,乃是大有身分的

    前辈高人,全真六子哪想到他是信口开河,一霎时人人悲愤

    异常。丘处机把店中板桌拍成震天价响,自又把黄药师骂了

    个狗血淋头。黄蓉在隔室听得恼怒异常,她倒不怪裘千仞造

    谣,只怪丘处机不该这般骂她爹爹。

    刘处玄道:“谭师哥脚程比我快,或能得见师叔被害的情

    景。”孙不二道:“谭师哥到这时还不回来,别要也遭了老贼

    ……”说到这里,容色凄惨,住口不语了。丘处机拔剑而起,

    叫道:“咱们快去救人报仇!”

    裘千仞怕他们赶去遇上周伯通,忙道:“黄药师知道你们

    聚在此处,眼下就会找来。这黄老邪j恶之极,今日老夫实

    是容他不得,我这就找他去,你们在这里候我好音便是。”众

    人尊他是前辈,不便违拗他的言语,又怕在路上与黄药师错

    过,确不如在这里以逸待劳,等候敌人,当下一齐躬身道谢,

    送出门去。

    裘千仞跨出门槛,回身左手一挥,道:“不必远送。那黄

    老邪功夫虽然厉害,我却有制他之术。你们瞧!”伸手从腰间

    拔出一柄明晃晃的利剑,剑头对准自己小腹,“嘿”的一声,

    直刺进去。众人齐声惊呼,只见三尺来长的刃锋已有大半没

    入腹中。裘千仞笑道:“天下任何利器,都伤我不得,各位不

    须惊慌。我此去若与他错过了,黄老邪找到此间,各位不必

    与他动手,以免损折,等我回来制他。”

    丘处机道:“师叔之仇,做弟子的不能不报。”裘千仞叹

    了口气,道:“那也好,这是劫数使然。你们要报此仇,有一

    件事须得牢牢记住。”马钰道:“请袭老前辈指点。”裘千仞脸

    色郑重,道:“一见黄老邪,你们立即合力杀上,不可与他交

    谈片言只字,否则此仇永远难报,要紧要紧!”说罢转身而去,

    那柄利剑仍然留在腹中。

    众人相顾骇然,马钰等六人个个见多识广,但利剑入腹

    居然行若无事,实是闻所未闻,心想此人的功夫实已到了深

    不可测之境。却哪里知道这又是裘千仞的一个骗人伎俩:他

    那柄剑共分三截,剑尖上微一受力,第一二截立即依次缩进

    第三截之内,剑尖嵌入腰带夹缝,旁人远远瞧来,都道刃锋

    的大半刺入身体。他受完颜洪烈之聘,煽动江南豪杰相互火

    併,以利金人南下,是以一遇机会,立即传播谣诼。

    这一日中全真六子坐立不宁,茶饭无心,直守到初七午

    夜,只听村北隐隐有人呼啸,一前一后,倏忽间到了店外。

    马钰等六人原本盘膝坐在稻草上吐纳练气,尹志平功力

    较低,已自睡了,听了啸声,一齐跃起。马钰道:“敌人追逐

    谭师弟而来。各位师弟,小心在意了。”

    这一晚是郭靖练功疗伤的最后一夜,这七日七夜之中,他

    不但已将内伤逐步解去,外伤创口起始愈口,而且与黄蓉两

    人的内功也已有了进益。这最后几个时辰正是他功行圆满的

    重大关键。

    黄蓉听到马钰的话,大为担忧:“来的若是爹爹,全真七

    子势必与他动手,我又不能出去言明真相,只怕七子都要伤

    在爹爹手里,七子死活原不关我事,只是靖哥哥与马道长等

    大有渊源,以他性子,实难袖手不救。他若挺身而出,不但

    全功尽弃,性命也自难保。”忙在郭靖耳边悄声道:“靖哥哥,

    你务必答应我,不论有何重大事端,千万不可出去。”郭靖刚

    点了点头,啸声已来到门外。

    丘处机叫道:“谭师哥,布天罡北斗!”郭靖听到“天罡

    北斗”四字,心中一凛,暗想:“九y真经中好多次提到北斗

    大法,说是修习上乘功夫的根基法门,经中所载的北斗大法

    微妙深奥,难以明白,不知马道长他们的‘天罡北斗’是否

    与此有关,倒要见识见识。”忙凑眼到小孔上张望。

    他眼睛刚凑上小孔,只听得砰的一声,大门震开,一个

    道人飞身抢入。但见他道袍扬起,左脚已跨进门槛,忽尔一

    个踉跄,又倒退出门,原来敌人已赶到身后,动手袭击。丘

    处机与王处一同时飞身抢出,站在门口,袍袖扬处,双掌齐

    出。蓬的一响,与门外敌人掌力相接,丘王二人退了两步,敌

    人也倒退两步,谭处端已乘这空隙窜进门来。月光下只见他

    头发散乱,脸上粗粗的两道血痕,右手的长剑只剩下了半截,

    模样甚是狼狈。谭处端进门后一言不发,立即盘膝坐下,马

    钰等六人也均坐定。

    只听得门外黑暗中一个女人声音y森森的叫道:“谭老

    道,老娘若不是瞧在你师兄马钰份上,在道上早送了你性命。

    你把老娘引到这里来干么?刚才出掌救人的是谁,说给梅超

    风听听。”静夜之中,听着她这枭鸣般的声音,虽当盛暑,众

    人背上也都不禁微微感到一阵寒意。她说话一停,便即寂静

    无声,门外虫声唧唧,清晰可闻。过了片刻,只听得格格格

    一阵响,郭靖知道发自梅超风的全身关节,她片刻间就要冲

    进来动手。

    又过一会,却听一人缓缓吟道:“一住行窝几十年。”郭

    靖听得出是马钰的声音,语调甚是平和冲淡。

    谭处端接着吟道:“蓬头长日走如颠。”声音却甚粗豪。郭

    靖细看这位全真七子的二师兄,见他脸上筋r虬结,浓眉大

    眼,身形魁梧。原来谭处端出家前是山东的铁匠,归全真教

    后道号长真子。

    第三个道人身形瘦小,面目宛似猿猴,却是长生子刘处

    玄,只听他吟道:“海棠亭下重阳子。”他身材虽小,声音却

    甚洪亮。长春子丘处机接口道:“莲叶舟中太乙仙。”玉阳子

    王处一吟道:“无物可离虚壳外。”广宁子郝大通吟道:“有人

    能悟未生前。”清净散人孙不二吟道:“出门一笑无拘碍。”马

    钰收句道:“云在西湖月在天!”

    梅超风听这七人吟诗之声,个个中气充沛,内力深厚,暗

    暗心惊:“难道全真七子又聚会于此?不,除了马钰,余人声

    音都截然不对。”她在蒙古大漠的悬崖绝顶曾听过马钰与江南

    六怪冒充全真七子的说话之声。她眼睛虽瞎,耳音却极灵敏,

    记心又好,声音一入耳中,历久不忘。她不知当日却是马钰

    故布疑阵,当下朗声说道:“马道长,别来无恙啊!”那日马

    钰对她颇留情面,梅超风虽然为人狠毒,却也知道好歹。谭

    处端追赶周伯通不及,归途中见到梅超风以活人练功,他侠

    义心肠,上前除害,哪知却非她敌手。幸好梅超风认出他是

    全真派的道人,顾念马钰之情,只将他打伤,却未下杀招,一

    路追赶至此。

    马钰道:“托福托福!桃花岛与全真派无怨无仇啊,尊师

    就快到了罢?”梅超风一怔,问道:“你们找我师父作甚?”

    丘处机叫道:“好妖妇,快叫你师父来见识见识全真七子

    的手段。”梅超风大怒,叫道:“你是谁?”丘处机道:“丘处

    机!你这妖妇听见过么?”

    梅超风大声怪叫,飞身跃起,认准了丘处机发声之处,左

    掌护身,右抓迎头扑下。郭靖知道梅超风这一扑凌厉狠辣,委

    实难当,丘处机武功虽高,却也不能硬接硬架,哪知他仍是

    盘膝坐在地下,既不抵挡,又不闪避。郭靖暗叫:“不妙!丘

    道长怎能恁地托大?”

    眼见梅超风这一下便要抓到丘处机顶心,突然左右两股

    掌风扑到,却是刘处玄与王处一同时发掌。梅超风右抓继续

    发劲,左掌横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