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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雪飞-第33部分

已经失去,就珍惜拥有的吧,女儿,妈妈的心头肉,妈妈永远爱你,只是这份爱将会永远被埋在心底了。

    就这样离开,心底的缺憾永远不能弥补,就像拼图少了一块,永远都不会完整。可是不离开,又如何?

    奶妈要来抱走熟睡的孩子回后面的马车,被我拦了回去,就这样一直抱着他睡,水寒说我会惯坏孩子,男孩子不能惯的。笑着像他保证

    “我保证等孩子大些,什么都不管,都交给你,到时候你可别嫌累。”

    水寒的俊秀的眉毛微微挑起,刚想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出手如电瞬间接住了从外面飞进来的一把直奔我而来的匕首,那匕首后面拴着紫红色的穗子,前面订了张纸条。

    寒宵已经停了马车,紧张的问

    “公子,没事吧?”

    水寒回了声

    “无事。”

    看到那紫红色,我一把抢过来那匕首前面的纸条,上面一行字映入眼帘

    “浮世飘渺前路遥

    君赠明珠抿恩仇

    今日一别会无期

    来世相逢逍遥游”

    一下子拉开车帘,探出头去,一座突起的小山包上,紫红色的衣袍随风飘舞,让我泪盈于睫的,是那个紫红色的人影怀里抱着的一个包裹着紫红色小被的孩子。

    捂住嘴,泪模糊了双眼,一只有力的大手搭在肩头,水寒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去求他,让我们看一眼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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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住唇,止住哽咽的声音,缓缓的摇摇头,却不舍得把眼睛调离那紫红色的小被,

    “寒宵,赶车,马上走。”

    水寒盯了我半晌,又掉头深深的看了眼紫红色的小被,最终叹了口气,没有再说,冲寒宵一点头,马车又滚滚向前。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那被紫红色包裹的孩子,自始至终,一眨不眨的凝视着,仿佛要把那小小的身影刻到心底。

    缓缓的抬起手,冲着那越来越小的影子遥遥挥手,孩子,原谅妈妈,不是妈妈心狠,不去看你一眼,妈妈知道,看了一眼,我再难从你身边离开,抬起头,把泪水逼了回去。

    终于狠心放下车帘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从水寒的怀里接过君凌,紧紧贴着他的小脸,明珠,是你的妹妹,凌儿,今后你一定要帮妈妈把妹妹找回来。

    冥风,我是该谢你带孩子来送我们的心意?知会我孩子名字的用心?还是该恨你这报复的无情,狠绝?

    一双大手紧紧的搂住了我和孩子,

    “雪衣,我们可以看孩子一眼的……”

    “水寒,别说了,你从来不求人,却为了我,去求皇甫云天,去求冥风,我不要你在为我去做自己不屑做的事了,女儿,终究是要分开的,看了,只会更不舍,冥风,我知道他一定会善待明珠的,我也就放心了,我们还有凌儿。”

    一双小手抚上我的脸,又挪到水寒的脸上,一双相似的黑眸此时正好奇的看着我们,继而裂开小嘴咯咯笑了起来。

    笑声中我和水寒紧紧相依。别了,草原,别了,我们的女儿,妈妈相信我们一定会有见面的那一天的,一定……

    漫天雪飞 下卷三 后记

    更新时间:09-10-18 18:58

    咣当一声,门第n次又被踹开了,无奈的拍了拍额头,放下攻了很久还不成形的绣品,转过身来,一张俊俏的过分的小脸出现在眼前,那双狭长的桃花眼里满是委屈和不甘

    “姨娘,凌弟弟又欺负我。”

    俯身抱起这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亲了他的俊脸一口,

    “凌儿,又怎么欺负你了?姨娘帮你出气好不好?嗯,先让姨娘猜猜,是不是又拿剑把你的漂亮衣服划花了?”

    胖胖的小脑袋摇了摇,“嗯,那是把你的桃花扇子给劈了?”

    小脑袋又摇了摇,“那就是把你养的小鸟拿来练射箭?”

    小脑袋还是摇,“那一定是把你画的自己的美画像给贴到小乌龟身上了?”

    “哇,不是啦,姨娘,是凌弟弟,凌弟弟他,他把我的漂亮丫鬟给勾走了啦。”

    呜呜呜呜,看孩子哭的这伤心,我的头顿时大了三圈,心里暗骂,这个死东方玉,你说你一天不学好,就算了,怎么把好好个孩子也影响到这份上,不禁抚额长叹,遗传啊,遗传啊!

    想起那时候水寒为了安慰我,故意说东方玉和若心的孩子好像是女孩,哪是啊?

    一双大手把粘在我身上的小胖孩拎了出去,一下子抛向门外,惊呼一声

    “水寒,小心摔坏孩子。”

    只见那个前一刻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小胖孩,在空中一个鲤鱼打挺,稳稳的落在院子里,皱着小眉头,一本正经的说

    “姨夫是坏人,卿儿每次泡美姨娘都被姨夫破坏。”

    摇头苦笑,这个肖似东方玉的小胖孩,就是他和若心的儿子,比凌儿大三个月,从小到大,只要他爹和娘来这里看我们,他一定跟来,来了就变着法的黏在我身上不下去。

    起先水寒还没在意,后来发觉他竟然完全承袭了东方玉的风流因子,一双小狼手笑眯眯的摸着我的脸,小嘴不停的亲啊亲,被水寒扔出去几回,他就不折不挠的在找个蹩脚的借口跑回来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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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连凌儿都看着他生气,追着他用小宝剑把他在意的漂亮衣服划坏,把他自诩潇洒的扇子劈了,甚至把他养在我家的心爱小鸟们拿来放飞练习射箭,可这都打击不了卿儿亲近我的积极性,在他爹都自叹弗如的回家后,还赖在我家不走。

    每天的每天都上演几遍刚才的戏码,看着院子里气鼓鼓的小破孩,在看看脸色有些发青的水寒,在水寒还未发怒下追杀令之前,赶紧命丫鬟把卿儿带下去玩,回头看看水寒,他正坐在桌子边灌茶水,好笑的接过他的茶杯

    “怎么了?和个小孩子也生气?你也越活越小了。”

    水寒大手一捞,身子稳稳的坐在他的腿上,脸红了红,嗔道

    “大白天的,一会让下人看到。”

    水寒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亲了我的额头一下

    “怕什么,下人们哪个敢看,眼睛挖了去。”

    锤了他的前胸一下,这个人,还是这么……眼睛一转故意气他道

    “哎,你刚才亲的地方是卿儿刚亲过的。”

    啪的一声,桌子应声倒地,结束了短暂的一生,

    “寒宵,今天就把那个小鬼给我扔回东方家,以后我们家大门不准一个姓东方的人进来。”

    水寒冷飕飕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就听寒宵“是”了一声然后消失在院外,不长时间后,前面的院子里响起杀猪般的叫声

    “不要,不要,我不要和漂亮姨娘分开啦,放下我,放下我,姨娘,姨娘,,,,,呜呜,不要送我回去啦,我不要啦,君凌,快帮我求坏,,,求姨夫啦。我以后在不敢了啦。”

    凄惨的嚎叫声不绝于耳,后来声音渐渐小了,最后消失,心里奇怪了一下下,没声音了,这么好哄?

    一个快活的身影蹦进了我们的小院,手里拎着一把小宝剑,一脸寒霜的小脸上是难隐藏的笑意,

    “凌儿,寒叔叔真的把卿儿送走啦?爸爸呢?”

    “爸爸去打点车马了,他说今天我们要搬家,以后都不告诉东方叔叔,寒叔叔把东方卿尘拎走了,那小子还不想走呢,不过我在他耳边说一句话他就乖乖的走了。”

    “哦?什么话?”

    伸手抱起凌儿,凌儿别扭的扭动小身子,这个小家伙和他爸爸一样,性子冰冰冷冷,从懂事起就不让人抱,哀叹一声,还是卿儿乖,随便我抱,我生的都不如卿儿和我亲,凌儿听到我叹气,停止了扭动,身子有些僵硬的让我抱着,

    “我告诉他,我们要搬家了,如果不想以后都见不到妈妈,他就乖乖的,还有,我告诉他,我有个漂亮的妹妹和妈妈长的一模一样,如果他喜欢,将来可以娶我妹妹,但现在必须马上离开,别惹火了爸爸,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笑容一僵,把脸埋进凌儿小小的身子里,等待心里的抽痛过去,一双小手缓缓的覆上我的眼睛

    “妈妈,不哭,我梦到妹妹了,她好好的,长的和妈妈一模一样,妈妈放心,将来我一定给妹妹找回来,让妈妈天天都能看到她。”

    哽咽着露出笑脸,

    “妈妈的凌儿好聪明啊,还知道用计策了,那个卿儿被你哄跑了,下次再也找不到我们了还怎么见我们呀?行啊,还会用缓兵计了。”

    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凌儿别扭的转过脸去

    “哪有?这不是缓兵计,妈妈教我的三十六计我才不屑用在那家伙身上呢,哼。不过那家伙倒是用了缓兵之计。妈妈知道为什么我们搬了这么多次家都不能躲过东方叔叔的耳目吗?”

    “哦?为什么呀?”

    “是我告诉他们的,我给他们留信号,让他们找去的,我觉得妈妈每次见东方卿尘心情都好好的,也不整天想妹妹难过,所以我其实,,其实,,,,心底是希望卿尘来的,我知道爸爸也是,因为每次我留信号,爸爸都有看到过呢,可东方叔叔他们还是能随后找来。”

    狠狠的抱了抱凌儿,在那个小人没难受的逃离前,放下了他,拍了他的小屁屁一下,果然换来那个小人轻轻皱眉的小动作,和某个人一模一样。

    看着这个小人,用不合年龄的稳重慢慢的踱出院子,嘴角勾起了一丝甜密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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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外,一个高大的身影矗立在那,背后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仿若一尊战神伟岸,俊美。

    生意场上,谁不知道辽城君家是一个神话,是一个神秘的家族。这个男人,只要他愿意,在哪里都一样光芒四射,虽没了尊贵的身份,可依然让人无法忽视。

    慢慢的走过去,心底为他们感动,五年了,虽然我们很有默契的谁也不提,可是不代表我们都已经遗忘,没有说话,四目相对,他的眼里是疼,是宠,是爱,还有难以言喻的痛。投入他为我张开的怀里,生生世世,吾爱不变。

    漫天雪飞 外篇 冥风番外

    更新时间:09-10-19 18:47

    小时候和妈妈一起被大娘赶出了家门,那个名义上我叫爹的人,却躲起来不敢相见,最后看了眼那个恶婆娘,等着我的,我一定会报今日之仇。

    娘拖着病体没撑住多久,就撇下我去了,当我用稚嫩的小手葬了娘后,我知道这个世上再没有真心疼我的人了,四岁的我饿昏在山里,如果不是师傅路过,我早就葬身在狼腹。

    师傅是个世外高人,会的很多,和师傅隐居在深山学艺,一学就是十四年,这十四年我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除了师父没见过第二个人,我不知道如何与人相处,不知道如何面对复杂的人事,师傅说天老大,他老二,我老三,那些陪伴我童年生活的动物们老四,和四岁前记忆中的人相比,我更喜欢和动物交朋友。

    师傅的脾气很怪,平时对我还算好,可是师父有个毛病就是爱喝酒,每喝必多,每多必打我,身上被鞭子抽的惨不忍睹,可是我咬牙不喊不叫,因为叫了也没人来救,只会招来师傅更猛烈的抽打。

    每次从昏迷中醒来,嘴里的血腥都提醒我,人,没一个好的。我有话喜欢对着狼群说,那些当初险些吃了我的狼群,已经成了我的好友。我说的话他们能听懂,他们的叫声,我也知道代表什么。

    森林里的动物都是我的好朋友,除了人,那些年,师傅每年都下山半年,在山上教我半年,他会给我储备足够的粮食,却不让我下山,说我大娘没放弃找我,说要杀了我斩草除根。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知道我和大娘的事,想不明白就不想。他不在的时候,我会和狼群快乐的赛跑,和天空的飞鸟比赛轻功,过的无比幸福。

    师傅教了我很多东西,有天文,有地理,有邪门歪道,有幻术,还有易容术,同时我的武功也越来越高,渐渐有超越师傅的趋势,我早就暗下决心,超过师傅那一天,我就杀了他,那样天老大,我老二。

    有一天,师傅又喝多了,他照样拿鞭子抽我,鞭稍被我紧紧的攥住,恨恨的盯着他,他大声的斥责我,说我长了一张让他痛恨的脸,像我那个该死的娘,那个贱女人。

    我终于在他漫骂我娘的刺激中忍无可忍,与他打斗在一处,由于他喝了酒,加上本来我就有了超越他的趋势,他落了下风,他一边打一边骂我是白眼狼,狠狠一脚踹到他的腰上。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被我踩在脚下的这个人,教了我十多年功夫的这个人,竟然是那个令我无比痛恨的,任我和娘被赶出家门不管不顾,令娘伤心病死的我名义上的爹。

    他用易容术接近我,十四年,我竟然无所觉。

    双眼喷火的盯着他,心里翻江倒海,我要怎么做?杀了他给娘报仇?可是眼前却晃过这十四年来,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

    踩着他的脚有些松动,可是娘当初惨死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还有身上处处醒目的旧鞭伤又提醒我不能这么算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最终我用鞭子狠狠的抽了他一顿,直到把他抽的背过气去,扔下鞭子,我跑出了那座大山。

    出山后,我凭儿时的记忆摸回了老家,那个又老又胖的女人被我宰了,没有躲闪她喷出的血,享受她的血溅到脸上的快感,宅子里的人都该死,当年没人阻拦我们被赶走,小时候还总是虐待我和娘,没一个好人,放了把火,看着冲天的火光,我哈哈大笑,娘,我给你报仇了。

    冥黄四处找我,为了躲避我逃到了草原,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逃,我明明可以杀死他。我很矛盾,这矛盾的心情我很陌生,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掉,逃吧。

    茫茫的大草原,我逐渐树立了自己的威信,也有了自己的卓然地位,老王对我言听计从,周围的人也都当天神般崇敬我,我过的舒服自在,我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下去。直到那个叫蒋民的人来送信,为此我大笑了三天。

    那个一直困扰我的难题被一个叫凌雪衣,或者说叫皇甫若曦的女人给解决了,冥黄死了。

    我真是好奇,凌雪衣,是个怎样的女人?杀的好。可是心底却也有一处不是滋味,于是第二个困扰我的难题又出现了,我是该给那个该死的冥黄报仇?还是该为那个叫凌雪衣的女人叫好?

    纠结与这个难题很久,最终我忍不住好奇心,想去看看那个叫凌雪衣的女人。

    远处那个女人就是凌雪衣,现在叫谢晓谕,她瞒的了别人,瞒不了我,冥黄教我的邪门歪道,迷魂大法,虽然我不屑用,不过她身上,确切的说她的灵魂有曾经被冥黄控制的痕迹,为此我无比确定谢晓谕就是凌雪衣。

    忍不住为这个女人叫了声好,能换个身体,这么厉害?可是我却不怕,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本事。于是我决定把她带在身边,慢慢想怎么处置她。

    不过说实话,以我向来不服人的秉性来说,那个君水寒,我还是挺赞成的,他有身为上位者的魄力,也有一个男人的一切优秀品质,无论是灭离国,还是建晋国,我承认他的确是个人物。论心计,论智谋他都举世无双。

    那个女人爱他爱的死去活来,如果把那个女人带离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一定会令那个女人痛不欲生,于是我决定带走她,欣赏她痛苦的模样,就像当年的我娘,虽然那是我娘,可是我还是要说,我不喜欢她,懦弱的女人,离开男人就痛不欲生,整天哭哭啼啼,以泪洗面,最后还为那个抛弃她的臭男人伤心而死,撇下自己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如果不是有这样的爹娘,我今天也不会如此。所以虽然她是我娘,可我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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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慢慢的实行,没有任何波折,把曾经发生在小老鼠身上的疾病在梵鲁人中传播,成功的调开了君水寒,他果然是个爱民的好皇帝。

    那个宰相,那个箫妃,我可以预见他们未来的结局,可是和我无关,他们只是我的棋子,成功的达到了我的目的,马车里那个女人,一脸倔强,一脸不服输的和我对视,另我有些惊讶,她此时不应该哭哭啼啼才对吗?怎么和娘不一样?

    一个嘴硬的女人,看到她被我吓的终于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