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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雪飞-第24部分

力了。”

    昭儿的手一哆嗦,

    “小姐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小姐不在了,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哪有人一大早起……”

    昭儿没有说下去,不过眼泪已经涌出了眼眶,这个女孩子已经把我当亲人一样待了,笑着拍拍她的手

    “没事,我说的是万一,我比你大呀,总要比你先去一步的,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嘛。”

    昭儿哽咽着不依,不让我在说下去,笑了笑,她给我穿好了衣服,身子还是很虚,只穿了件普通的舒服的白衣,头发散在身后,那个端药的女孩叫伊人,水寒交代今后让她和昭儿一起伺候,洗了脸,不想吃东西,可怕她们俩为难,只要硬撑着吃了些粥。

    那两个丫头真是尽职尽责,水寒让她们看着我吃药后在走,还真是吩咐对了,对着那碗浓稠的药汁,我怎么都难以像昨晚一样来个猛劲灌下,再说也没有昨晚那药后甜品呀,脸红红的想。

    可是这俩丫头,我怎么支都支不走,铁了心要看我把药喝光了才肯离开。看了看昭儿那红肿的小脸,终是不忍心在让她们受累,咬着牙比量了半天,终于把药灌了下去。

    一个甜果塞进嘴里,缓解了那苦到心底的滋味,用手不停的扇着,又要了一个甜果,昭儿和伊人都一副想笑不笑的样子,这群古人从小就喝这么苦的药吗?

    为了我以后不在喝这么苦的药,打定注意,今后说什么也要照顾好身子,不能在生病,这样的药绝对能让我记到下辈子再不敢生病就是。

    漫天雪飞 下卷二 第111章为君解忧

    更新时间:09-09-20 06:48

    直到中午的时候,水寒才一脸怒容的回来,打量着他更显冷色的脸,这个男人一生气脸色就比平时寒上几分,今天看这模样,应该是很生气很生气才是,是为了我入宫的事吗?遇到阻挠了吧。

    只是他不说我也不问,本来没有胃口,但为了陪他,也多少吃了点东西,他一直没说话,我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主动交代问题,许久他不出声,我也不动。

    屋里静谧的有些吓人,终于他回过神来,愣愣的看了我一眼,仿佛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一样,突然冲我笑了笑

    “我不说话,你就不说吗?我在为今天朝上的事生气,你都不问什么事,就这样当人家老婆的吗?”

    轻笑出声,和他说过我们现代管妻子叫老婆,私下底我叫他老公,他总是别扭的不肯应答,更不主动叫我老婆,今天这样做是觉得刚才一直忽略我,愧疚呢吧。了然的看着他,还是不说话。他沉不住气了,坐到我身边,长手一身搂我在怀,

    “哪有你这样当老婆的啊,老公有事都不安慰。”

    在他怀里动动,他一下子压住我的身子

    “不许动。惩罚你。”

    “好啦,说说吧,今天什么事气成这样子,都忘了自己是谁了?”

    他闷哼一声,表示对我才问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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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是老问题,河套的问题,治水的事,一直困扰着我,朝上那些个人就没一点建设性的意见,晋海总是泛滥,下游的人民总是遭灾,这不又要到汛期了,也拿不出个好办法来。枉国家拿出那些银子养那些个废物了。”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是我的入宫受到阻挠,让他生气分神的呢,

    “治水的问题,有很多的办法,但都不是短期内能见效的,如果像你所说,又到汛期,唯一的办法只有移民。”

    他的眼神闪了闪,惊讶的看了看我,

    “有什么可看的,别忘了我来自现代啊,那里比你们这可多进化了几千年,我们的国家有多久的历史,就有多久的治水史,从古代大禹开始就一直在同天斗,同水斗,中国就是一部悠久的治水史。”

    他坐正了身子,看着我,

    “大禹是谁?”

    我一窒,大禹那么出名的人,可也是,这里不同与我们那的历史,他当然不知道,可这要怎么跟他讲,看他的样子迫切的想知道个一清二楚,清清嗓子,打算给他从头讲起,反正闲着没事,当讲故事好了。

    “尧在位的时候,黄河流域发生了很大的水灾,庄稼被淹了,房子被毁了,老百姓只好往高处搬。不少地方还有毒蛇猛兽,伤害人和牲口,叫人们过不了日子。尧召开部落联盟会议,商量治水的问题。他征求四方部落首领的意见:派谁去治理洪水呢?首领们都推荐鲧,尧对鲧不大信任。首领们说:‘现在没有比鲧更强的人才啦,你试一下吧!’尧才勉强同意。鲧花了九年时间治水,没有把洪水制服。因为他只懂得水来土掩,造堤筑坝,结果洪水冲塌了堤坝,水灾反而闹得更凶了。舜接替尧当部落联盟首领以后,亲自到治水的地方去考察。他发现鲧办事不力,就把鲧杀了,又让鲧的儿子禹去治水。禹改变了他父亲的做法,用开渠排水、疏通河道的办法,把洪水引到大海中去。他和老百姓一起劳动,戴着箬帽,拿着锹子,带头挖土、挑土,累得磨光了小腿上的毛。经过十三年的努力,终于把洪水治服了。禹新婚不久,为了治水,到处奔波,三次经过自己的家门,都没有进去。有一次,他妻子涂山氏生下了儿子启,婴儿正在哇哇地哭,禹在门外经过,听见哭声,也狠下心没进去探望。当时,黄河中游有一座大山,叫龙门山。它堵塞了河水的去路,把河水挤得十分狭窄。奔腾东下的河水受到龙门山的阻挡,常常溢出河道,闹起水灾来。禹到了那里,观察好地形,带领人们开凿龙门,把这座大山凿开了一个大口子。这样,河水就畅通无阻了。后代的人都称颂禹治水的功绩,尊称他是大禹。”

    讲完了口干舌燥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静静的注视着我,

    “三过家门而不入,其实我们的国家也不是没有这样有恒心治水的人才的,齐郡的地方水吏柳玉生就是,只是凭他一人之力无法改变晋海流域所有地区的状况。”

    “那他都是如何做的?”

    “他?疏导水利,筑坝加堤。无非就是这些,治水还能如何?”

    “我不是知道的很多,不过凭我的一些印象,记得我们国家的做法是广种树木,稳固水土,树根固住易流失的水土,还有就是南水北调,三峡移民。”

    我一边思量,一边说出当时新闻总提到的字眼,他的兴趣被勾上来,转过我的身子,

    “什么是南水北调?什么是三峡移民?种树我有想过,可你说的那两个是什么?”

    “就是我在当时新闻里听到的啊,南水北调吗,这么和你说吧,就是把水足的地方的水借调到缺水的地方去,这样既能让缺水的地方有水可用,又能保证水足的地方不至于泛滥成灾,就是这么个意思吧,至于调,就是和你说的疏导差不多,分明渠暗渠,明渠可能消耗的要大些,所以都是暗渠好操作,不过你们这里没有管道,我不知道该如何暗中在地下把水引走。”

    他俊俏的眉毛一下子拧到了一起,凝神思考着我说的话,也不打扰他,让他自己想好了,我只是说出我知道的一些常识性问题,至于具体如何操作,不懂。

    许久他的眉毛都不曾舒展开,我都有些发困了,他猛然一拍大腿,吓了我一跳,看着他烁烁生辉的黑眸,被那耀眼的光芒吸进去了,伸手想要抚摸那晶亮的发源地,手被他的大手一下子抓住,他兴奋的说

    “太好了,雪衣,太好了,南水北调,有了这个办法,何愁晋海不治?你真是我的宝,是晋国的宝,是天下臣民的宝啊。”

    说完狠狠的拥抱了我一下,被他夸的有些晕

    “我什么都没做啊?”

    他亲了我一口

    “不需要,你出主意就成,对了那个三峡移民是什么?”

    “哦,。三峡移民,三峡是我们那的一个地名,政府出资让那的居民搬迁,采取自愿的原则,可以去别的城市定居,放弃现有的家园,当然出去后就不准在回去,政府给了很优厚的政策,这样防水胜于遭灾后的救助,只是移民要很多钱的,对了,还有自愿留下的,那样留下的人就能拥有其余走的人留下的大片土地,在那土地上耕耘,栽种,一切都是自己做主,那样的好像叫湿地留守,记不住了,大概是那么个意思吧,种树也好,疏通也好,都来不及了,你说汛期要到了,天水来之前唯一能做的应该就是移民了,泄洪保住另外的土地家园,唯有这个办法能解燃眉之急。”

    他又陷入了深思,不过这个时间不长,因为好理解,

    “这个办法我也想到过,只是你说的对,需要大量的金银,而且这不是长久之计,不过你刚说的那个移民方法却不错,我原来只是想让他们先离开完了在回去,嗯,参考一下你说的那个也不错。的确只有移民,泄洪这个办法。”

    “对了,给你讲个故事啊。要听吗?”

    他卸去一脸的严肃,以为我要讲别的故事,刮了我的鼻子一下,点头示意我讲

    “我国的淮海总是发生水灾,沿途的居民总是被迫离开家园,泄洪,牺牲一处保一方。有一次又要泄洪了,工作人员先去村里探访,问他们有什么意见,那个村里的头,没有抱怨,没有讲条件,只是提了个意见,他说能不能修建一个闸门,每次泄洪的时候都是爆破大堤,事后村民在回到村子的时候,在重建家园的时候,还要自己组织重修筑被毁掉的大堤,很麻烦的,周而复始。如果能修建一个闸门,那么泄洪的时候开闸,泄洪过后合上,村民们就会少个负担,回去后只是重建被毁的家园即可。那些工作人员听后,心底都很感动,也很沉重,朴素的村民没有提任何的困难,只是提了个建设性的意见,那些人从没抱怨过自己的家园总是被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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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又拧到一起的眉毛,没有在说下去,知道他已经明白我说的意思。

    果然片刻后他深深的拥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发里,喃喃低语

    “我的好雪衣,你真是上天派来助我的精灵,天使。天下臣民有你,何其幸?我君水寒有你,何其幸?”

    心里一痛,为他提到的上天,他知道我的到来或许不是福,是祸吗?又一转念,是祸也是我一个人的,与天下万民无关,我一人担好了。

    紧紧的回抱住他,生怕下一刻不得不分离。他仿佛感受到我的心绪,也搂紧了我。

    漫天雪飞 下卷二 第112章入宫伊始

    更新时间:09-09-20 06:49

    “忆雪阁”看着这三个大字,心底深处的柔弱被触动,这里是水寒的寝殿,只有他一人在此休息,没有允许外人一律不得入内,原来竟是这个名字,这分别的日子,他就是在此追忆我们的过往吗?

    忍下心底的酸痛,走了进去,水寒带我回宫后,把我送到这,就去前殿招人研究我道听途说的那些事去了。昭儿和伊人在身后跟着,这里的摆设让眼里涌出了泪花,这是当年在太芓宫里,我寝殿内的摆设。

    走过去,一样样的抚摸着那久违的圆桌,雕花木床,梳妆台,方柜,最终眼睛定格在墙上的那幅画像上,就是当年我入宫学礼仪的时候,那个宫殿内挂的那张。

    有些心疼,水寒这些年就是这样过来的嘛?靠着回忆支撑,靠着我还能回来的信念支撑,水寒,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你受苦了。

    踩上凳子卷起那副曾经的自己的画像,昭儿和伊人本来想帮忙,被我拒绝了,珍重的收好那副画,把水寒在回宫途中,给我画的那幅现在的画像挂了上去,欣赏了半天,想起水寒当时害羞逃出马车的窘迫样子,忍不住发笑。

    水寒的贴身太监仍然是天行,只是如今我识的他,他却不识我,不过当了这么久的主管太监,他再不是那个当初跪在我脚下痛哭的孩子了,深沉稳重了许多,以他的机灵劲自然能看出水寒对我的好,所以尽管不明白,却也不傻到来忤逆我。

    不过我却感受到他的丝丝敌意,尤其在我换下了雪衣的画像后,他进来时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快,尽管速度极快,但仍然被我捕捉到了。

    心下有些感动,看来他们都记得雪衣的好呢,只是我当年也没怎么和他接触呀?可能这个衷心的孩子,对我舍命救水寒一直耿耿于怀吧。爱屋及乌,所以对当初的我也是衷心爱护的。笑着看他,他头低的不能再低

    “不知主子叫小人,有何吩咐?”

    “天行,”

    他的身子一颤,迅速的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里有疑惑,有不解,还有着奇怪,奇怪什么?奇怪我和雪衣一样叫他吗?还是奇怪我和雪衣一样的语气语调?不禁想作弄作弄他——这个当今皇上眼前的红人,大内的总管太监,故意咳嗽一声

    “天行,我这样叫你不过分吧?你怎么那种眼神看我?莫非觉得我不够资格这样叫你这个总管?”

    他的身子抖了下,扑通跪倒在地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觉得这声调,声调,,,”

    “声调怎么了?”

    “回主子,没什么。”

    啪一拍桌子,天行的身子又抖了抖,汗滴了下来,他用袖子猛的一擦,仍然跪的板板的,终于忍俊不禁笑起来,不再逗他。

    他听我笑,身子抖的更厉害了,可能觉得我这笑也不怀好意吧,毕竟在宫里待的久了,人都有些不正常了。

    该发怒的时候却偏要笑,该笑的时候却隐忍不发,反正这宫里就是引发人变态的罪恶深渊。

    走过去,拉起他,笑着说

    “好了,天行,我逗你的,别怕,我知道你对以前的太子妃衷心耿耿,我换下这个画像,水寒他也不会有意见的,放心好了,你今后尽管在心底放着你以前的主子,我不会在意的,我也不是什么主子,叫我名字吧,晓谕,谢晓谕。”

    他的头猛的抬起来,一下子看进我的眼眸深处,他恍惚的低喃

    “像,太像了。以前的主子就是叫太子的那个名字的。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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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眯眯的望着他,他说完才警觉自己失言了,立马又把头一低,

    “奴才不敢,主子就是主子。”

    真是泄气,想想也是,任谁在君水寒身边能不养成这尊卑有序的习惯啊?不说他身上散发的冷冽的霸气,但就那皇权,动不动就人头来见,谁敢拿小命去开玩笑啊。

    算了,改造不成,就拉拢。今后有的是时间。

    “天行,紫晓,,,,算了,你下去吧。”

    本想问紫晓的,看到天行,自然就想到了那丫头,不知道她过的如何,想见她,又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去见,到嘴边的话终究咽了回去,也没了心思在逗天行。

    天行下去了,昭儿走过来

    “小姐,累了吧,您的身子还没好彻底,吃了药,上床休息会吧。”

    皱眉,又要吃那苦药了吗?

    躺在那熟悉的大床上,回忆当初,往事历历在目,那时的我好绝望,以为我们就此缘分已尽,没想到却向天偷来现在的幸福时光,可一想到这份幸福不知能维持多久,心底有些酸楚。

    尽管做好了以命相抵的准备,可还是逃避不了那来自心底的恐慌。

    尽管嘴上说不在乎,听天由命好了,可是心底却难如嘴上那般潇洒。

    想着想着药效发挥了作用,沉沉睡了过去,梦里仍然是那一片白雾苍茫,以为那大神的声音就要出现了,毕竟这个梦已是如此熟悉,可是那大神的声音却没有如期而至,倒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迷雾里响起

    “雪衣,雪衣。”

    心底一动,这声音,在雾里奔跑起来

    “爹,爹是您吗?爹?爹?”

    爹的身影出现在前面,爹的容貌一点都没变,只是身上那超然的气质更浓了,仿佛要飞升的仙人般,遗世独立。

    此时正笑眯眯的看着我,想要跑过去投入爹的怀里,可是前面却仿佛有屏障阻拦一样,怎么都不能冲过去,焦急的喊着

    “爹,怎么会这样?爹,您过来呀,您现在在哪?您,过的好吗?”

    爹微微笑了笑,双眼在我身上停驻

    “雪衣,爹很好,不需惦念,倒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准在像以前那样糟蹋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委屈的吸吸鼻子,

    “爹,我哪有?只是,只是……”

    “孩子,别说了,爹都知道,爹就是想告诉你,不要想那些事了,车到山前必有路,顺其自然,一切凭自己的心去做就好。爹相信爹的雪衣一定会处理好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