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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错-第9部分

给你一次机会,就看你有没有这个福气了。

    “这么说……王爷是从银篅酯处得来的?”

    “正是。”

    “那王爷,可否容在下打开看一下?”

    “请便!”

    端木瑾便不再客气,将那小瓶一个个打开查看,还放到鼻子下仔细嗅闻。待他闻到一个藤蔓缠绕图案的瓷瓶时,忽然面露喜色。

    “王爷,我想傲梅姑娘她有救了!”

    晟玉轩感觉压在心口的一块巨石倏然落地,他不由一派轻松!百转千绕,他终究舍不得她!

    “人送到医馆了?”沈暮烟见沈流云走进来,开口问道。

    “嗯,东方大夫说他需要留在医馆好好调养一段日子,也没提银子的事,他可真是位仁医……哦,对了,娘,那位玉兄弟有封信给你。”说着沈流云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沈暮烟。

    沈暮烟刚要打开,沫儿跑了出来。“云哥哥,你看到梅姐姐了吗?”

    沈流云笑了,揉揉沫儿扬起的小脑袋。“我是去医馆,怎么会看到梅姐姐呢?”

    “可是……那个玉哥哥不是和梅姐姐在一起的吗?”沫儿撅起嘴,小脸上满是失望。

    “嘎?”沈流云怔住。

    沈暮烟双手一颤。

    他们怎么没注意到呢?听沫儿这么一说,这个姓玉的男子倒是与梅姑娘同来的玉公子有几分神似。小孩的眼睛极是纯净,难道他们……

    沈暮烟连忙打开手中的信,只见里面一块碧玉,一张纸签。纸签上面龙飞凤舞写着:

    吾遭殇劫难,

    是君助身畔。

    玉赠表谢言,

    王土皆平安。

    沈流云默念,竟是首藏头诗。

    “娘,您看,吾——是——玉——王,他果然是我们要找的人!”

    和煦的秋阳那般明朗怡人地自半敞的窗扇投入,金灿灿的阳光洒在人身上,有种软绵绵、麻酥酥的感觉,令人们忘掉了阳光升起前的灰黯与寒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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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山傲梅的毒解是解了,可是半个多月来的精神与体力蔺伤,加上解毒时对身体的戕害-——就好象两国军队在她体内大打了一场仗似的,那可比毒发作时更痛苦百倍,当时体力已经孱弱到极点的她差一点点就挨不过去了。

    如今已经修养二十几天,她才稍稍有了些活力。

    当晟玉轩拿着一封信函进来时,她已经眯着眼快睡着了。晟玉轩在床沿旁坐下,拆开信来看。

    南山傲梅闻声睁开眼睛,就见晟玉轩蹙起眉峰。“怎么了?”

    晟玉轩将信放在她的手上。“皇兄,要大婚了。让我们回去参加他的册后大典。”

    “这么重大的事,我们是该回去。”

    “可是,你的身体……”晟玉轩理理她凌乱的黑发,眼露担忧之色。

    南山傲梅莞尔一笑。“无妨,册后大典在一个月后,我们可以放缓速度,慢慢回去。”

    宫廷斗风云急转 回旌阳又回原点

    更新时间:2012-1-28 9:28:25 本章字数:6396

    说话间门扉轻启,沫儿从门口探进头来。

    “过来,沫儿。”南山傲梅轻唤。她立刻像只蝴蝶轻巧飞过来,后面跟着一脸笑意的沈暮烟。原来那日得知晟玉轩的身份后,他们就马上寻到回天医馆来,这几日南山傲梅还多亏她照顾。

    “我去吩咐他们准备好回城。”说罢,晟玉轩起身离去。沈暮烟见状也要跟出去,却被南山傲梅唤住。

    她嘱咐沫儿到门外玩,抬眸审视沈暮烟片刻,方才开口道:“沈大娘认为此时告诉王爷梅妃死去的真相,合适吗?”

    “啊?”沈暮烟惊诧,难道这王妃真的如外界所传可以看懂人的心思,不然她怎知她想做什么?“王妃……知道什么?”

    “我只知这关系整个皇室,弄不好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那又如何?我不能让梅妃姐姐就这样枉死!”

    “可是,你就忍心让明旌无数生灵涂炭吗?”

    沈暮烟闻言甚是恼怒。“这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已经嫁给王爷,为何要这般拦护不准王爷为母报仇!”

    “不是拦护,而是时机未到。沈大娘应该知道南越此时对明旌虎视眈眈,而我们明旌却是战乱刚平、休养生息之时,再经不起任何波动。仇人在眼前却不能报仇,也只是让王爷空受煎熬。我只是请沈大娘三思,这真相可以晚些告诉王爷。”

    “……”沈暮烟不再言语,凝视南山傲梅良久,方才转身离开。

    回程路已是物是人非。

    晟清轩早就赶回旌阳,为皇兄的大婚忙碌去了。

    南山箬兰为躲避端木瑾也悄悄离开,临行南山傲梅嘱托她将肖辰带回南山家。端木瑾见她离开,也立刻告辞。

    邱毅本以为晟玉轩回来必定会追究他那日行刺之事,未料他竟跟没事人般只字未提。这让他不禁重新审视晟玉轩这个人,暮然间就发现或许是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也不再要求留在南山傲梅身边,孤独执剑闯荡江湖去了。

    晟玉轩感念沈暮烟曾是他母妃的丫鬟,想将他们带回旌阳,沈暮烟却轻笑摇头,说现在那些灾民已经离不开他们母子,坚持留在了益州。

    缓缓而行的马车上只剩下晟玉轩与南山傲梅。清风、青冥骑马跟在车外。

    南山傲梅斜倚在晟玉轩身上闭目养神,自从她醒来,就感觉到他们的相处有了微妙的转变。看起来更像夫妻,可是心却没靠近分毫。媚如花莫名失踪,他竟不闻不问,这般绝情让她些微心寒,不管如何媚如花都是他同床共寝过的女人。相比之下,他倒是对那银篅酯有情有义,回来后立刻撤销了城门的严谨盘查,显然是想放银篅酯出城!

    他劫了他,差点害了她的性命,他却依旧宽容大度。看来她在他心中也只是形同路人!

    哎!陌路夫妻倒也无妨,可是,他该知留下银篅酯便是埋下莫大祸端,为何还要一意孤行,难道他对他亦有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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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路上晃晃悠悠行了二十几天,终于回到旌阳。南山傲梅的身体也好了许多。

    “爷,到了。”青冥将马车停在玉王府前,声音里掩不住回家的兴奋。

    “嗯。”晟玉轩掀帘下车,伸手想将南山傲梅抱下车来。

    南山傲梅却轻轻闪开道:“王爷,妾身可以自己来。”她想起王府中那几个如花侍寝,忽觉患难中的情意如烟轻薄。

    又是那般漠然疏离,晟玉轩皱起俊眉。

    “王爷,王爷……”一片莺声燕语,环佩叮当声中若柳、红玉、梦宁兴匆匆迎了出来。“王爷,您怎么才回来,想死奴家了……”

    “寻回皇粮,王爷这次可是大显神威呢。可是王爷去益州涉险,为什么不告诉奴家实情呢……”

    欣挺身影淹没与姹紫嫣红中,南山傲梅只是淡淡地笑,任小云搀扶着下了马车。早知会如此,心怎么还会惆怅……

    风起,纤弱的娇躯不由抖了抖。

    “王妃。”小云心疼的叫,而晟玉轩正笑着搂住若柳纤细的腰肢。

    一切都回到原点了么?南山傲梅轻叹。原来益州之行对他真的只是过眼云烟。也罢。既然她不能是唯一,那就不该失去理智地任性纵情;身体可以失去,心则不能。

    望着她冷傲的背影,晟玉轩嬉笑黑眸中泛起点点寒光。这女人将那数日的患难之情都抛之脑后了么?不然,为何又给他摆出这副冰冷淡漠的样子!

    入夜

    回到王府不久就沉沉睡着的南山傲梅方才醒来,睁开眼睛只看见一旁摇曳的红烛。

    吱呀一声门开,小云端着一碗热粥走进房中。

    “我就猜到姐姐快醒了,嘱咐厨房做了这碗糯米莲子粥,姐姐快趁热喝吧。”说着她已经放下粥,扶起南山傲梅,细心伺候她洗漱过。

    南山傲梅也的确饿了,片刻将粥喝完。

    小云一边受试者着碗筷,一边偷瞥着傲梅。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南山傲梅看出她的心思,说道。

    “那……我就说了。”小云停下手中的动作,直盯着傲梅。“姐姐,为何要将王爷往外推呢?”

    “往外推?”南山傲梅辄起细眉。“你怎么会这么说?”

    “我都看到啦,你们刚到时,王爷是想将姐姐抱下马车的,姐姐却硬生生躲开,让王爷很没面子,他才转身搭理那几个侍寝。还有看你疲累,王爷立刻让云惜带姐姐去轩辕居休息,姐姐干嘛执意搬到着清心园来。您本来就该和王爷住在一起啊。”

    “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这里清静,适合养伤。”

    “姐姐……”小云无奈唤道。侯门深似海,在这王府如若不得宠,即使是王妃日子也不会好过。眼看今夜王爷留在若柳的院子里,她能不急吗。只是主子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她都不知从何相劝了。

    他留在若柳那里了!南山傲梅的心沉了沉,却依然平静说道:“你去歇着吧,我也累了。”

    “我扶姐姐过去吧。”

    “不用,你去吧。”

    看小云转身走出房间,南山傲梅淡然的水眸蒙上一层黯然。对那段患难与共的日子,她终究做不到风过了无痕。

    三日后。玉王府凉亭中,婉转悦耳的琴声忽然停住,一身淡雅蓝装的南山傲梅回首。

    “云儿,王爷下朝真的会必经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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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王妃,每次王爷下朝都会经过这里回轩辕居。”小云说着微微勾起唇角,王妃姐姐总算愿意听劝,主动接近王爷了。

    “哦。”南山傲梅望望已经西斜至树梢的日头,喃喃道:“这时候……他也该回来了。”百无聊赖拨弄琴弦,铮铮流律中逸出,平凡的琴因弹琴人的艺高而有绝俗之音,铮铮地流在秋日午后的玉王府,清脆抑扬地奏出优雅乐曲,随风飘远。

    晟玉轩一进府就听到一阵悠扬琴声传来。如行云流水般酣畅,高低起伏间又隐着淡淡忧伤。曲如其人,他立刻猜到弹琴之人是谁。

    “王……”小云看到他和清风一前一后走来,刚要行礼,就被他摆手制止。直到一曲完毕,晟玉轩拍手道:“好曲!”

    “啊……”南山傲梅微惊,站起身来,“王爷!”

    晟玉轩伸手拉她坐下。“梅儿的曲子真是好听,再弹一首给本王听吧。”

    “是。”南山傲梅核首,凝眉思索下便开始弹奏。只是这次曲调很是哀戚,就像有人在呜咽哭诉……

    晟玉轩不由蹙起眉头。“梅儿,为何要选这首。”他打断南山傲梅问道。

    “妾身只是想起肖辰,小小年纪就失去父母双亲,甚是可怜。不知王爷今日可否将肖将军的冤情禀告给皇上?”

    盎然兴致顿时全无,原来她在这凉亭抚琴,不是为想见他。晟玉轩沉下俊脸转身面向凉亭外。“我与那肖辰父子素昧平生,又为何要帮他。”

    “王爷要让妾身亲自去见皇上么?”

    本是平常一句问话,晟玉轩听来却是最狂妄的威胁,他忍不住恼怒冷哼。

    “有何不可,明晚皇上要在御花园摆个庆功宴,你是寻回皇粮贡银的最大功臣,可不要错过这个机会。”说罢他甩袖离去。

    南山傲梅疑惑盯着他的背影,不知他为何要这般生气。不过,他若不帮忙,明天那庆功宴她是势必要参加的。

    “哎呀,王妃姐姐!”见晟玉轩走远,小云不由懊恼扯住南山傲梅的衣袖。“您和王爷说些什么不好,偏要说伸冤啊,复仇的话。”

    “怎么了?”

    “本来王爷是很高兴的,可是姐姐一开口全是别人,完全没把王爷放在眼里,他当然不高兴了。”

    “呃……”她找晟玉轩的确是为肖辰的事情,她也没想过掩饰。不想这竟是惹恼他的原因。男人都如此小肚鸡肠么?她凝眉,不懂男人的心思也没有探究的闲情逸致。她转身步出凉亭。

    “云儿,我们也该回去了。”

    小云还想说什么,可是望望南山傲梅淡然的背影,她只能闭嘴默默跟上去。王妃明明是非常聪明的,听说这次出去可是立了大功的,可为什么一遇到王爷的事情就变得愚笨了呢?

    宫廷斗风云急转 庆功宴杀机四伏

    更新时间:2012-1-28 9:28:25 本章字数:6399

    夜幕降临,皇宫御花园内却是灯火璀璨,分外喧哗。

    益州劫案顺利告破,朝廷未损失分毫,在加上时间又在皇上大婚前夕。可想而知这庆功宴是如何纷繁隆重。

    宴席还未开,一番应酬已让南山傲梅脸色惨白。

    晟玉轩漫不经心扫她一眼,径自到客席首位落座,不再理会那些官员的道贺恭维。南山傲梅也有了片刻歇息的机会。

    “皇上驾到!”一道尖细声音传来,喧嚣的御花园霎时肃静。就见锦衣玉带的明旌皇帝晟锦轩笑吟吟走来。虽然身着便服,依旧贵气威严。

    他在主位落座,众人见过礼后,便是一番论功行赏。

    南山傲梅不求封赐,不要赏银。只是拿出肖子震留下的那封信件呈与晟锦轩,恳求他为肖家平反。

    晟锦轩爽快应允,立刻将此案发往刑部重审,并令其详查。宴席中立刻有人吓得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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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未过半,就有人悄悄退出。片刻后几道鬼祟身影聚在高大的花丛后。

    “刘大人,那南山傲梅竟将肖子震的案子翻了出来,这……这刻如何是好?”

    “慌什么!不就是一封信吗。”

    “可是这次肖家有玉王妃撑腰啊,我们……”

    “哼,玉王妃,一个不受宠没背景的女人又有什么可怕的?”

    “她刚破了益州大案,在皇上面前可是红人,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啊。”

    “红人?那我们就让这个红人永远闭嘴!”

    “来。来……今日不论君臣,大家不醉不归。”晟锦轩举起酒杯,大家连忙举杯回应。“对。对,皇上说的是,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晟锦轩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立刻有宫女为他满上。他将目光转向首座的晟玉轩与南山傲梅。“三弟,这次你们夫妻可为王朝立了大功,来,为兄敬你们一杯。”

    “好,臣弟先干为敬。”晟玉轩仰脖将酒喝完。南山傲梅端着酒杯却有些为难,她本就不会饮酒,再加上重伤在身……可是如若不喝,这众目睽睽下岂不犯了欺君之罪。左右为难间又觉得腹部传来阵阵闷痛。

    哎,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罢了,先喝了这杯再说吧。刚将酒杯递到唇边,就见一只大手夺过她手中玉杯。

    “皇兄,梅儿不会饮酒,这杯我替她了。”话落,晟玉轩豪爽饮尽杯中酒。

    “嗯。”晟锦轩笑意莹然,眸光却有丝闪烁。

    都说这南山傲梅不得玉王宠爱,今日看来也不尽然啊。立刻有人心惊湛湛。

    无暇顾及众人心思,南山傲梅只觉腹部酸痛一阵大过一阵,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倏然,冰凉的小手被温热大掌包裹其中,她抬头只见晟玉轩斜做着身子,慵懒的抓起面前的干果扔进嘴中,并未看她一眼。

    只是那掌心的温度一点点渗进她的肌肤,温暖得似乎连她腹部的阵痛也因此减轻不少。他总是这样让人意外。南山傲梅喟叹,垂下眼眸。

    “呃……”又一阵疼痛袭来,南山傲梅忍不住轻轻呻吟出声。

    “很痛?蛇毒又犯了?”他低声问,只是黑瞳依然望着前方。

    “不是。”这痛不像蛇毒发作时的锥心刺痛,倒像葵水来时……葵水!南山傲梅募然呆住,她已经两个多月未见葵水,莫非现在就是。

    若真是葵水,这庆功宴上岂不要出糗了。不再多想,她起身道:“王爷,妾身腹痛难忍,可否先行告退?”

    晟玉轩扭头见她小脸惨白,便点头应允,“让清风送你回去。”

    “嗯。”南山傲梅点头悄悄退出宴席,刚走出御花园不远,就觉腹部再次酸痛难忍,她忍不住捂住肚子,蹲下身来。

    “你怎么了?”

    南山傲梅抬头便看到一张艳丽精致的脸庞。这是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子,穿着很是怪异不像明旌人。

    “没什么?只是有些腹痛。”疼痛减轻,她缓缓站起身。她是谁?妃子或者公主,只是那眉眼怎么有几分熟悉。

    “哦,女人要爱惜自己的身体,特别是这深宫之中。”银风儿第一眼瞧见南山傲梅就恨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