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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御姐遇上正太-第17部分

绕了个圈,往院子后面潜去。冬末走到院前,压下心中的紧张,上去敲门。

    门响了很久,也没有人回应,冬末心中着急,想着自己咽喉受伤,声音嘶哑,估计阿汉也听不出她的声音来,心生一计,索性扯着嗓子学村里的泼妇破口大骂:“你娘的大白天锁什么院门,我这屋出租还得带人看房呢!快开门,开门!”

    屋里有了点动静,冬末躲在门后,一等院门开了锁,便用尽全力一踹,把门踢开。这种往内开的农家院门都没有看人的猫眼,开门者本想开条细缝看看外面的人,先把人打发了再说,哪料门栓刚拉开,外面飞人就踹门近来了,门板撞上来,顿时把他撞得鼻酸一泪流,眼冒金星,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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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末跨入院中,一看开门者,果然就是阿汉,顿时勃然大怒,喝道:“王八蛋,你把夏初骗到哪里去了?”

    “我……我……”

    阿汉先辈吓得懵了,呐呐两声,突然一跃而起,冲屋里狂奔,冬末急步追赶,伸手去抓他的手臂。可这时候阿汉因为行踪被人识破,早已吓得心惊胆裂,情急之下竟有无穷的力气,猛然一甩,把冬末推倒在地。

    冬末见他这种反应,便知夏初果然在他手里,哪里顾得自身安危,摔了一跤又迅速的爬起。只是这一跤摔下去,到底是让她慢了两步,阿汉抢在她面前撞开一扇房门,冲了进去,一手摸出把水果刀,一手猛地掀开墙角一块窗帘布,露出里面的人来,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然后再转头狞厉的大喝:“站住!”

    冬末一看清眼前的局势,短时觉得耳朵“嗡”的一响,脑中一片混乱:被阿汉用刀架着的人双手被绑,瘫坐在地上,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成了黑紫色,面颊高肿,眼睛紧闭,嘴被透明胶封着,看不到他的胸腔起伏,连被人用刀架着脖子,也没有丝毫的挣扎反应,就好想已经没了气息似的。

    阿汉双目通红,就这么片刻功夫,就已经一身汗水淋漓,小溪般的从他扭曲的五官淌下来。他本来不是什么有胆量的人,但此时恐惧惊慌到了极处,反而激出了一股匪气悍气,瞪着冬末大吼:“你给我滚开,不然我杀了他!”

    冬末看到他的手抖个不停,锋利的水果刀在夏初脖子上划出一条血痕,又惊又怒又松了口气:还有活血流出来,至少夏初没死!

    “好,我让。”冬末连忙退了几步,放柔了声音道:“阿汉,你别激动,先把刀放下吧!有事好商量,这样拿刀比着,太危险了。”

    阿汉吓得脸紫唇青,全身都不受控制的哆嗦,听到冬末的话,歇斯底里的发出一声似乎是笑又似乎是嚎叫的声音来,恶狠狠的骂:“臭表子,你以为我是夏初那样的白痴吗?”

    冬末对他的辱骂不以为意,但看他的表情和举动,却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如果是一个常做“肉票生意”的人,有计划有预谋的绑架夏初,勒索财物,凶徒很冷静,她还有办法跟对方沟通,在与对方照了面的情况下设法与之达成交易,将夏初赎出来。

    可是遇到这种不懂这一行,绑架更多的是出于一时冲动,没有周详计划,一遇到变故就立刻慌了手脚,吓得几乎发疯的人,她却着实不知如何入手。

    阿汉那表情,表明他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边缘,恐怕是稍加刺激,都会逼得他发疯。而一个疯子,会做什么事,却实在是没有办法预料的。

    她掂量了几下,又顺着他的意往后再退几步,把语调再放柔些,问道:“那你想要怎样?”

    “我……我……”阿汉绑架夏初的念头,虽然不是一天两天,但行动却是在得知冬末身陷险境,而自己又欠了人家的巨款,骗夏初借钱不得的情况下突然实施的,根本没有什么计划,听到冬末文他想怎样,他一时却回答不出来,口吃了几下,突然大吼:“给我钱!把钱给我!”bbs.aitxt.com※手打团队为您手打

    如果他只是要钱,这倒好办,冬末立即答应:“好,我给你钱,你要多少钱?”

    阿汉脑子里一片混乱,也想不出具体的金额,瞪着冬末半晌,才吼:“把你包里的钱全拿出来!”

    冬末提了二十万专门来城东打听夏初的消息,除了付给刘老大十万块买消息外,包里还有十万,当下立即把钱从包里取了出来,做势给他:“钱在这里。”

    阿汉看见她手里托着的大捆钞票,眼里都放出绿光来了,下意识的想把钱拿到手里。但他走了两步,水果刀刚刚稍离夏初的脖子,便立即察觉不妥,又退了回去,狞笑:“你想骗我呢!把钱装在包里,给我扔过来!”

    冬末刚因为他受感来拿钱而心里微喜,就见他变本加厉的退回去,激动得又在昏迷不醒的夏初脖子上划了道血口,急得汗水刷的流了下来,立即把钱重新装回包里,扔到他脚下,小心翼翼的问:“钱给了你,你把他放了吧!”

    阿汉发出一声渗人的厉笑:“我要是把他放了,你会放过我么?我才不会那么傻!”

    冬末力恃镇定,问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阿汉紧张得吞了口口水,四下张望,发现自己躲在屋里,前门又有冬末站着,不利逃跑,急得又除了一身汗,叫道:“你给我把后门打开!”

    后门?打开后门,崔福海就有机会接应她了!冬末心里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她唯恐触动阿汉敏感的神经,连走过去给他开后面,都轻手轻脚,不敢有丝毫造次。

    阿汉让她开了后门,又逼她退回原处,这才一面恃刀架着夏初,一面把冬末扔过去的提包抓起。这种时候,他本可以拿了钱立即架着夏初从后门退出去,然后中途把人质抛开,逃之夭夭。以冬末的心情而言,关切的是夏初的安危,钱财损失不值得计较,会顾着夏初的伤情不予追捕。可也是人心不足,阿汉提起这包钱,又觉得之拿十万块逃跑,实在是什么用处都没有,贪念太炽,又停下往外逃的举动,恶狠狠的说:“我还要钱!给我钱!”

    他这种小人作风,却在冬末意料之中,一摊手回答:“我只有这么多现款,再多的就要去银行取了。”

    “那你马上去取!不!你给我打个电话,叫我朋友来,拿卡去取钱!夏初的银行卡的密码,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我知道……好,你要我打电话给你哪个朋友?”

    冬末听他居然想到要喊他的朋友来,吓了一跳,但看到阿汉一手拿着刀,一手抓着夏初的衣领,歇斯底里的摇晃威胁,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只能寄望崔福海快点找到机会,把这已经是半疯狂的绑架者制住。

    阿汉报出一串手机号,然后逼着冬末拨打。冬末依言照办,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起,冬末照着阿汉的吩咐,让飞鼠赶紧回出租屋。

    飞鼠支支吾吾的应了两声,冬末隐约觉得他那边情况有些不对,但却没做声,之是也不掩话筒,就对阿汉说:“阿汉,你的朋友没听到你的声音,不相信我,不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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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汉此人既无胆又凶恶,狭隘而贪婪,这种扭曲的性格,使他铤而走险的时候更是疯狂,对冬末的话很是相信,发出以上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远远的冲手机话筒喊:“飞鼠,你赶紧的,给老子过来!别忘了,昨天拿到的第一笔钱,你也是有份用的!别他妈的现在才想撇清关系,告诉你,老子要是死了,你一样跑不掉!快滚过来!”

    “我就来了。”飞鼠诺诺的应了,冬末挂了电话,见阿汉情绪不稳定,生怕他伤了夏初,便主动问道:“现在,你的朋友也要来了,你还有什么事要我办的?”

    阿汉因为她几次柔顺的举动而稍微放松了一点戒备,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喝道:“你,去隔壁屋里给我拿瓶谁过来……手机放下!休想逃跑报警!”

    冬末依言将手机放下,见他对自己敌意稍减,便柔声道:“如果我想报警,我就不会独自一人来找你了!我只要夏初平安,别的都不要紧,你放心吧。”

    隔壁的一箱水还没有开封,冬末一面撕包装,一面摸了摸兜里的微型防暴电棒,暗暗皱眉。但这东西必须得两人近距离接触时才能用,可阿汉防备得那么紧,她要怎么样才能接近他呢?

    拿了水出去,阿汉喝令她在门口站着,既想让她把水扔过去,自己拿来喝,又怕自己的刀离开了夏初,让冬末抓了空子,犹豫片刻,突然喝道:“你过来,给我把谁打开,喂我!”

    冬末正苦于无法接近他,听到这种命令,真是求之不得,当即提了几瓶水,走过去耐心的替他喂水。只是她怕刺激这半疯子,虽然离夏初离得近,但只匆匆看了他一眼,确定他还有气息,就不敢再多做留意,知道阿汉喝了水,紧张情绪再缓解了一些,才提议:“阿汉,夏初昏迷不醒,也给他喂点水吧?”

    阿汉才放松的心弦又紧绷起来,用力一拉夏初的衣领,暴吼:“臭表子,你又想干什么?”

    他这一下动作粗鲁,把夏初拉得全身歪,咚的一声撞在墙上,听得冬末心都一揪,赶紧道:“我没有想干什么,只是觉得他受了伤,昏迷这么久都不醒,恐怕要给他检查一下才行,可别真的杀死他了。”

    她小心的打量了一下阿汉,见他虽然依旧戒备,但听到一个“死”字,却神色微动,眼神刹时迷茫起来。

    他还有这种反应,这就好!冬末暗里舒了口气,又道:“……阿汉,夏初毕竟是你的同学,他又大方,又温柔,对你也一向很好的,你一定也没有真的想杀死他对吧!”

    “我……”

    阿汉结巴了一下,被冬末说中了心里的矛盾,看看昏迷不醒的夏初,不禁有些瑟缩,然后凄厉的嚎叫起来:“事情都已经变成这样了!什么都晚了!都晚了!晚了!”

    冬末见他这次虽然情绪又激动起来,但却没有拿夏初撒气的倾向,赶紧喝道:“现在还不算晚!”

    阿汉有些茫然的反问一句:“不算晚?”

    冬末赶紧点头,轻描淡写的说:“当然不算晚,只要夏初人没事,别的都好说。你不就是要钱救急么?没关系,我可以借给你。”

    阿汉紧张之余,突然得到这么一句宽慰的话,顿时如同捞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又问了一句:“真的?”

    冬末肯定的回答:“真的!”

    阿汉不自觉的将抵在夏初脖子上的刀放松了些,双眼没有焦距的慌乱四顾,很想把人放了,又觉得放了人没有安全保障。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心志坚定的人,从来也没有做过什么有逐渐有决断的事,这样的决定他实在下不了,紧张得汗如泉涌。

    冬末耐心的等着他的回答,却不料远处不知什么人家突然一声狗叫,引得这一片地方都吠声大作。阿汉的神经本就紧张到了极致,被狗叫声一激,情绪顿时又激动起来,一手抓着夏初的衣领,拿刀指着冬末大叫:“臭表子,你又在骗我!”bbs.aitxt.com※手打团队为您手打

    冬末见夏初脖子上的刀终于移开了,不禁松了口气,忙道:“我没有骗你!对我来说,只要夏初没事,钱真的不算什么!”

    “只要夏初没事,钱就不算什么?嗬嗬!这么个白痴,值得么?假的吧?”

    冬末小心的回答:“是真的,只要夏初人没事,钱不算什么!”

    她这句话也不知碰到了阿汉哪根神经,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却让他又发出狂,双眼通红的大笑:“凭什么?”

    “凭什么夏初一个白痴,居然有这样的运气?我要拿点钱用,家里人都问东问西不肯给,这白痴用钱从来就不用记数,总是管够;我一份画手的工作拿的是底薪,还要求着人给活干,他就有出版社自己找上门来哄他做;举办画展,我跑上跑下求老师给我的作品弄个位置,老师都不肯,他却又个展厅?还有……女朋友!”

    他激动起来,舞着刀冲冬末狂吼:“我追个女朋友,用了两万都追不到手,这白痴却有你倒贴着养!他不久是个连两位以上数的加减法都不会的白痴吗?凭什么有这样的好运!”

    冬末只担心夏初的安危,哪管他到底有什么不平衡的,只怕他情绪激动,伤到夏初,正想胡说两句,搪塞安抚一下,不料此时夏初突然发出一声鼻音,竟然睁开了眼睛。

    原来他刚才在墙上被撞了头,竟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只是一时没有意识到自身的处境,觉得自己被人挟持的姿势极不舒服,下意识的扭了扭身体。

    他不动,阿汉的情绪还只针对冬末;他这一动,阿汉顿时觉得所有的事情都脱出了掌握,本来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的神经顿时崩溃了,嚎叫一声,挥刀向夏初砍去。冬末早有防备,怎能让他真的伤了夏初,立即前冲,觑准角度一头将他撞开,同事开动防暴电棒对他的腰部就是一击。

    阿汉应声松手后倒,但这一倒却把被推搡得站不稳的夏初向墙上推去。冬末已经眼见夏初的头在墙上撞了一次,怎能再让他撞第二,立即伸手拽住了他的衣服。但她为了袭击阿汉前冲,本身也有些站立不稳,却没法完全将他拉住,只是缓冲了他猛然后跌的劲力,二人双双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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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亏这一缓,两人考倒在墙壁上,却都只是身体撞了一下,没有碰到头。冬末眼看夏初经此一役,眼神逐渐清明,轻醒了过来,松了口气,问道:“夏初,你还好吧?”

    夏初嘴还被透明胶封着,不能说话,只能点头,冬末看他的样子狼狈,既心疼又恼怒,正想伸手将他的束缚解开,夏初却突然双眼大睁,惊恐的看着冬末身后,用鼻音大叫一声。bbs.aitxt.com※手打团队为您手打

    冬末心里一惊,知道必是身后出现了异况,但这种时候她若躲开,毫无自保能力的夏初又将露在未知的威胁之下。她的年头仅是一闪,便不肯躲避,可没想到夏初见她不动,便突然扑了过来,将她整个人压在墙上,死死的护住。

    第四十九章 千钧一发

    原来冬末用的防暴电棒备用已久,在点击胡奇峰之后,又没有充电,本身电力就有些弱了。刚才对阿汉的一击有正击在他腰间的皮带上,电力更弱,虽然能把人击退,但却达不到一击即晕的效果。她急着来拉夏初,又忘了再补一击,阿汉很快就从电击的麻痹感里恢复过来,拿起水果刀又扑了上来。

    他此时已然丧心病狂,存心杀人,这一刀竟是直奔冬末脖颈而去。型号夏初在这生死关头爆发力惊人,千钧一发之际,挡在了冬末身前,他那一刀,正砍在夏初的肩臂上。

    冬末被夏初压在身下,感觉眼前一片暗红,脸上已经沾满初下的鲜血,又惊又痛,不受控制的尖叫:“夏初!”

    阿汉神经崩溃,早已陷入了疯狂,一刀砍中夏初后,哈哈狂笑,叫道:“去死吧!陪我一起死吧!”

    一面叫,一面又挥刀扑了上来,冬末很想还击,可是夏初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将她护得那么紧,正将她的手脚都压住了,一时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汉双眼发红的舞刀又扑了上来。

    幸好此时一直躲在外面的崔福海终于从以他的体型很难翻阅的后院院墙上爬了近来,找到了“武器”,一拖把砸在阿汉脸上,将他打退。阿汉到这种时候,倒报出一股霸悍,也不管对手有几个人。凄厉的嚎叫着,又扑了上来。

    崔福海面对这样疯子,虽然一直养精蓄锐,应付起来也觉得吃力,好在扫把长,水果刀短,他虽然手忙脚乱,但暂时还不至于被阿汉刺伤,只是被逼得连连后退,他眼瞅着情形不妙,连忙大喊:“冬末,你先带小夏走,去报警!”

    冬末也知道在这狭小的屋里,面对方框舞刀的疯子实在是不利,当下应了一声,架着夏初先从后门跑出屋外,坐在台阶上,顺手扯了院子里一件晾着的衣服,匆忙的将夏初伤口缠了缠,也顾不得去替他松绑了,柔声道:“夏初,你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