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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御姐遇上正太-第13部分

脾气,回来。”

    冬末错愕不已,惊到连愤怒的感觉都没有了,看着何方劲,毛骨悚然——九年不见,何方劲变得实在太厉害了,以前的他虽然自负,到底没有高傲到这种地步,以为连她这样的仇怨,也是能够轻易抿灭。这么快,就敢完全去掉阴影,用以前的态度和语气对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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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怔然无语,何方劲却以为她已经默许。只是他到底还知道现在不是立即与冬末重修旧好,亲近到接送她的地步,听到柳慧敲门就离开了。

    柳慧奉何方劲之命把冬末带出来,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但这样行事到底有些鬼祟,她也觉得有些对不住冬末。回来后见冬末虽然没有责怪,但神色里却对她有些疏离,很是无趣,闲扯两句,就借口男朋友来接跟冬末道别。

    冬末孤身一人走在商业街上,不过几天的尔虞我诈的生活,却让她觉得漫长得比一年都长,长得无比寂寞而阴森,让她极想找个人陪自己说说话,驱去心中的寒冷。她的这个念头才转,身体却已经不自觉的转进了路旁一个间小小的电话吧里,梦游似的按下一串熟悉的号码。

    响了两声,电话接通了,夏初的声音透进她耳来:“喂,你好!”

    冬末听到这个声音,蓦然惊醒,吓得全身都一个激棱,刹时在心里对自己破口大骂:你疯了,打他的电话干什么?

    然后理智尽管催促她将电话放下,可这瞬间,她的手臂僵硬,拿着话筒,竟放不下来。电话那连的夏初奇怪的问:“我是夏初,你是哪位?为什么不说话?”

    冬末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控制,将听筒放了下来。在听筒盖上话机的瞬间,夏初的声音陡然之间大了起来,几乎是用一种狂喜的声音叫道:“冬末!是不是你?”

    虽然她没有说话,可是难得的,他竟也猜出来了!

    冬末没有因为他的叫唤而延缓挂电话的动作,但因为他这一声唤,心里却隐隐的,竟有一丝暖意回温,突然之间,没有那么多的寂寞了。

    第三十七章 有所思

    冬末初进东宝,黄健跟何方劲唱反调,是借口秘书李娜调任他职,需要储备人才,但等冬末的工资关系建立起来后,他没提起李娜要调职的事,何方劲也没有追问。于是冬末就成了黄健秘书处的第三位秘书。

    开始的时候她不熟悉东宝这种建筑公司的业务,一开始很是被动,但过了一个星期,她不仅能很好的完成李娜交代下来的跑腿性质的杂物,对行内的业务也开始熟悉了。

    她清楚自己的处境,目标明确,当然不甘心只做被人摆布的棋子,做什么事都努力做到最好,以期有能力独立在外。都道是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她一天到晚除了吃饭及必要的休息以外,都在精研建筑公司的业务,慢慢的从完全的大外行变成了里手。

    虽然她不显山露水,但有几次时间,她根据从李娜那里得到的零碎消息做出的推测判断,都跟公司的处理结果相差无几。只是她知道东宝集团虽然内部争权,但暂时离她想要的目标太远,而且黄健虽然用她,但也对她怀有警戒之意,并不信任。所以她也沉下气来,并不乱搞小动作,很尽职的扮演着花瓶与棋子的角色。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已经到了炎夏,这天下午,冬末午休时突然一踢脚,蹬得床板都发出了大响,惊醒过来,身上竟涔涔的出了一层冷汗。仔细回想,却想不起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梦,会让她如此惊恐。

    洗漱一番,把汗湿的睡衣换了,她还想再睡会儿,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再也无法入眠,睁着眼睛看蓝色的碎花窗帘,恍惚中突然想起好像已经到了六月二十七日,明天就是夏初学校放暑假的时候。

    这样一想,她的心突然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焦躁,慌慌的,乱乱的,还有些恐惧。她明白这是为什么,尽管她跟夏初强调了分手,但实际上,她只要想到夏初还留在这座城市里,与她相隔不过几十分钟的车程,只要她想,她随时都能打个电话听到他的声音,搭车过去看到他的人影。

    但他学校放暑假,他势必回家,隔了一个省份,她想再听他的声音,见他的身影那就难了。何况夏家在经过她这件事后,极有可能读完这个学期就转学,不再回来了。那样的话,她的余生再见夏初的机率可就太低了。

    一念至此,她再也躺不住了,猛地坐了起来,在屋里困兽般的打了十几个转,终于一咬牙,换了身衣服,戴上墨镜,拎起提包下楼,拦辆车直奔鉴容台的大学城店。

    小童和娇娇等人见她突然而来,惊喜交加,若不是店里生意繁忙,差点涌上来给她用口水洗个脸。

    “末姐,你虽然没有坐镇,我们也没偷懒,店里的生意好得很,完全不怕你查账。”小童笑嘻嘻的替冬末倒了杯冰水,笑问:“末姐,你不是当白领当得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都没有打个招呼就跑回来了?”

    冬末回到自己的地盘,顿时全身毛孔舒畅,喝了冰水,大大的叹了口气,道:“想你们了,就回来看看。”

    “骗鬼!你要是真想我们,一个电话就能把我和小宁都拉了去,哪里用得着这么热的天跑过来?”

    小童一手托腮,一摊烂泥似的半趴着办公桌上,上上下下的瞧着冬末,笑得贼兮兮的,连眼睛都泛着绿光:“末姐,我看你确实是想什么人了,不过那人不是我们这帮属下,而是那个那个谁吧?”

    冬末被她的表情弄得既尴尬又恼怒,还有被看穿心思的狼狈,一拍桌子,怒道:“郎小童,我看你是到了夏天觉得裹狼皮太热,想让我替你把皮扒层下来,凉爽凉爽是吧?”

    小童很正经的考虑了一下,道:“唔,天虽然热,但是,为了不让末姐你落实‘舒扒皮’这一极不美型的称谓,我还是把我的狼皮裹紧点好了。”

    冬末难得回来,小童跑去和娇娇他们商量一下,算着今天店里的事有她们在足够应付,就跷了半天班,出来陪冬末逛街。

    冬末对他们这份好意既好笑又感动:“小童,我又不是客,用得着你们这样用外交手段么?”

    “就因为你是我们的大老板,我们才要好好的奉承巴结,免得招待不周,你一脚把我们开了呀!”

    “什么奉承有比留在店里替我拼命赚钱更有效的?你们要真想奉承巴结我,就该卖汗卖命的工作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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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说说笑笑,没有目的的漫步而行,小童很仔细的八卦着最近大学城发生的趣事,从商业街一直聊到了哪个学院哪个系出了什么新闻,其口水之丰润,描述之详尽,故事之精彩,简直就像得了侯宝林先生的亲传。

    发生在自己生活了七八年熟悉环境里的趣事,听得冬末笑不可抑又觉得亲切。走了一阵,走到了麓山下的校园风光带,冬末一眼看到风光带的树墙花丛侧竟依势摆了十几张桌子,开起了露天的冰吧,大为惊讶:“小童,怎么这里也准许开摊了?以前都不准的嘛。”

    小童也看到了冰吧,笑道:“据说这是g大学生会勤工俭学部特地向学校请批的,你看他们桌上摆的鲜花和工艺烛台,那还是我们店里买的,当时讲好了分批付款,最后一笔款子估计得八月份才能结清。”

    两人都喜欢这里的环境,说着干脆挑了张树下的桌子坐了下来,叫了两杯鲜榨果汁和小吃,冬末刚喝了一口果汁,就听到小童说:“末姐,我内急,去图书馆上厕所了。”

    “刚出来你就上过厕所,又上?”小童嘿嘿一笑,做个手势便跑了。冬末一人坐在位置上,一杯果汁喝完了,又叫了一杯,还没见到她回来,不禁大奇:“这家伙,掉进粪坑里去了么?”

    正因为想象小童的狼狈相而好笑,突闻身后有个隐约熟悉的声音用略带责备的口吻说:“小弟,你别任性了!”

    回应那个声音的嗓音清亮而带着固执:“哥,我不过就是想看看暑假自己独立生活会怎么样,怎么就算任性了?”

    这嗓音入得耳来,冬末顿时呆住了——竟是夏初和他哥哥夏祺!

    夏祺对夏初的回答十分不满,声音提高了两分:“你在外面读书,还不是独立生活?哪里用得着暑假也不回家?你也不想想,爸妈多疼你,你要是暑假都不回家陪他们,你过意得去么?”

    夏初的口气软了下来,有些闷闷的说:“在学校里读书,过得还是集体生活,跟独立生活还是很有区别的。爸妈他们从我来这里读书,就常跑来舅舅家住,看我,其实跟我分别的时间也不多,也不一定要我回家陪。而且一直以来,你们不是都盼着我能快点‘长大’吗?为什么当我真的试着‘长大’的时候,你就不允许了?”

    夏祺的声音滞了滞,才道:“小弟,我不是不允许你长大,而是‘长大’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是想你这样步子一下迈得好大,让我们看着都怕你摔跤。”

    夏初有些赌气的说:“一说就怕我摔跤,可就算摔跤,也是我自己想摔的,用不找你管!”

    夏祺又气又无奈:“小弟,你怎能这样?”

    “我就这样!”

    夏初对上这个大他二十几岁的哥哥,知道“讲理”是肯定将不过他的,索性无赖到底,嚷道:“反正我暑假就不回去,不回去,不回去,不回去!”

    他一连说了好多个不回去,把来往行人和冰吧的顾客都惊动了,纷纷掉头去看。夏祺发现有人用一样的目光看过来,护弟心切,立即拦在夏初身前,板起脸来,对围观都重重一哼。

    他的相貌与气势极有威吓之力,目光所及,好事者都不禁一惊,收回了目光。冬末怕被他和夏初看到,赶紧低头,趴在桌上,用手臂把头脸彻底捂了起来。

    不过她这次却是白紧张一场,夏家兄弟正争执不休,谁也没空留神四周,她虽然离得近,但此时正是天色转暗,路灯又还没开的当口,两兄弟都没认出她来。依然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夏祺看到弟弟的固执,就稍微放缓了些口气,想用哄的把人哄回去。而夏初拗了一股劲,任他哥哥怎么哄,也不肯动,扔下一句:“反正我不回去!还有,明天放假,我几个同学约好了一起去植物园写生和烧烤,还有很多事要准备,我走了!”

    夏初脚底抹油,跑得飞快。夏祺性格所限,一身西装,也做不出当街狂奔追赶弟弟的事,快走几步,抓之不住,只得停步转回图书馆门口的临时停车处开车,无奈败退。

    冬末偷眼看到夏祺在夏初面前吃瘪,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快意,忍不住暗笑暗爽,觉得以前在夏祺那里受过的气出了一半。

    再等了片刻,小童终于回来了,看到冬末脸上带笑,也不禁大乐,问道:“末姐,你碰到什么事这么开心?”

    冬末盯着她看了半晌,想生气,最后却叹了口气:“小童,以后别这么做了。”

    小童装傻:“嘎?怎么做?”

    “别自作聪明的给夏初通风报信了。”

    小童本想抵赖,但冬末的目光明澈的照过来,却让她的谎话说不出,绞了绞手指,才道:“末姐,我只是知道夏初最近习惯泡在图书馆里,才临时想给他打个电话。其实我没对他明说,是你在这里。只是让他从图书馆出来后,往这边走一趟。”

    冬末猜想也是这样,瞪了她一眼。小童在她面前也是无赖惯了的,心虚了一小会,立即又生龙活虎起来,挤眉弄眼的问:“末姐,怎样?小夏有没有发现你?”

    冬末本来不想回答她的话,但不知为什么,却回答了:“他哥哥来了,他跟他哥吵架,哪还有空发现什么?”

    小童愕然。

    冬末从没将她与夏初的事对人说过,其实心里一直对因为世俗压力而做的分手决定耿耿于怀,难以开释,此时忍不住借阻拦小童的机会略微发泄一下:“小童,你别把夏初和我的事看得太简单。世俗不认同我们,你这么做,会让我很为难。”

    小童虽然不明所以,却也听出了她话里所隐含的萧疏涩然,联想她刚才提到夏初的哥哥,有些恍悟,怅然轻叹:“什么时候,人能够完全不受世俗影响,自由自在的活着,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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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上夏家兄弟,让冬末本来已经好转的心情又复低劣起来,早早的告别了小童,晚饭也没吃就回了公司的宿舍,一时干什么都没了兴趣,早早的就上床睡了。

    她晚上没吃饭,次日五点就被饿醒了,起床后就再也睡不着,坐在窗边眼看天光渐亮,旭日东升,看着看着,她突然有股冲动,跳了起来,收拾背包,快步下楼,奔植物园而去。

    这时候,她突然想再见夏初一面。

    第三十八章 植物园

    她起得太早,赶到植物园时,植物园里除了附近晨运的居民,连个游客的影子都没有。等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才见到夏初混在一群嘻嘻哈哈的少年男女堆里进了植物园。

    她不愿意被夏初诸多的同学当成稀奇人物观赏,也没打招呼,看清他们的去向,对照了一下公园的地图,估算好他们大概会去哪里,便岔上了另一条路,准备等夏初落单时再出去。

    不料她走到与夏初他们那条路汇合的路口时,却一眼看到夏初落后了人群几步,正和一个装扮入时的女孩子并肩而行,神态颇是亲密。

    冬末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吞里回去,下意识的将身体往树后一藏,等他们到了路口,才重新站出来,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发呆。

    直到此时她心里才浮出一丝无法抑制的惊恐来——她一直笃定夏初是喜欢她的,无论她在不在他身边,他的心总在她手里攥着,不会改变。可是事实上呢?这个世界的诱惑这么大,夏初又是那么的单纯,像只刚离开母亲的爱巢的小鸟,对是什么事物都抱着无穷的好奇心,那些光怪陆离的诱惑,他躲得过去么?

    当她长久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如果有人总是陪着他,照顾他,喜欢他,他难道就不会心动,就不会喜欢上那个人吗?

    现在他身边这个女孩子,青春量丽,娇俏天真,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活泼可爱,与他走在一起让人看上去就觉得年纪与容貌都相当相配,有如美玉明珠,相映成彰。这样的小女生,才是与夏初最相配的人吧?

    夏初……这个女孩子对他的意义应该不同一般吧?不染照他和自己在一起时的习惯,他是不会让女孩子离自己这么近的。

    那时候的夏初,未必就懂得爱情理应互持忠贞之余,但那时候他很怕她生气,所以对女生十分避嫌。现在他不避嫌,是因为他喜欢那个女孩子呢?还是因为现在在他心里,她已经离得太远,不重要,再也不需要担心她会生气了?

    不论是哪种假设,都不是让人舒服的答案。

    冬末心里一阵惶惑,满嘴苦涩,又惊又怕。

    那个孩子,像火车头似的硬闯进她的生活里来,破坏她的世界平衡,打破她的人生概念。她提出分手的时候,她是真的以为自己能够潇洒的运力,却不料当她真正面队他可能已将她遗忘,移情别恋的时候,她却突然发现,自己远没有想象中的坚强和洒脱。

    她以前可以坚强从容,源自于她以为即使分手,夏初也绝不会喜欢别人,会一直等她,虽然人不在身边,心却一直在陪她。

    可若是夏初移情别恋了,支持她坚强从容恶毒支柱也就垮去了一根,由不得她不害怕。

    惊慌害怕之后,她呆了呆,提起精神远远的跟在夏初和那女生后面,眼看那女生娇笑倩然,一会儿让夏初帮她拿画板,一会儿让夏初给她开罐头的,而夏初竟乐呵呵的一一应允,背着两只背包,拎着无数小物件,一头一脸的汗,也不知道拒绝,心里真实郁闷至极。

    好不容易,他们那群人分开活动了,那女生却依然和夏初一道,两人走走停停的,看个苗圃都用了两三个小时,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