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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的一种文化和美学的自觉,这在《继父》中俯拾皆是:那位继父自己就像一个大男孩,却硬是咬牙强撑着给人家做继父,妻子死后他像模像样地把继女拥在怀里抚慰有加,可是当女孩要和他做a,他立刻像扔掉一只蝎子似地把女孩推开,他根本就不具备成人的人格;女孩倒是极力要做成人,却处处显出孩子气——两人的关系整个就是一个理性的错位!再如他们对第一次亲热分寸的讨论,既不像继父女又不像情人,倒是有些像第一次偷尝禁果的小儿女!这种由于身份的错位造成的心理错位、理性的错位,令人禁不住发出会心的微笑,而这种由理性的错位造成的审美愉悦恰恰就是幽默,这是一种区别于滑稽的高层次的、机智的笑。我们当然不能要求《洛丽塔》具有这种美学品位,因为它的审美主旨就是让你看一部拍得亮亮堂堂的中年男性和少年女性的l伦故事,通过这故事让你惊讶而已。

    从这个意义上说,“《洛丽塔》热”让人有些莫名其妙。作品的美学品位和读者的热衷程度并不成正比,那应该是炒作的结果,而不是审美的结果。

    当然,《继父》和《洛丽塔》的区别主要还在于彼此主旨的不同。《继父》的主旨和《洛丽塔》完全相反,即使看上去两部片子差不多。

    《洛丽塔》讲的也是继父爱上女儿的故事,但是在小说和电影里,洛丽塔的基本态度是逃避,她所要逃的是一个继父梦魇般的纠缠,洛丽塔的继父也在逃避,逃避一种心灵上的负罪感。他从一见到洛丽塔的时候心里就有了强烈的负罪感,但是这种负罪感随着他和洛丽塔的性a逐渐减轻,逐渐变成对洛丽塔的控制。最后洛丽塔讽刺般地爱上了一个性无能的人。当他见到已经怀孕的洛丽塔时,他才发现当年的小妖精已经死去了。在《洛丽塔》里,继父的角色是女儿的毁灭者,他摧毁了洛丽塔的r体和精神。

    《继父》的表层故事和《洛丽塔》相同,但是两个角色完全相反。《继父》中玛琳的继父是爱的承受者,但是这爱又是他永远承受不了的。他一直想的是要给玛琳一个好的归宿,不能让玛琳幼小的生命枯萎在自己的漠不关心之下。他一直处于这样的一个矛盾之中,一方面自己是一个领养人和监护人,另一方面他还要抵抗玛琳潮水般的攻势。或许很多人认为他是两面派,心里想做个好继父,实际上做着j鸣狗盗的勾当。但是我们看到,玛琳最开始的爱的攻势是一种孩子气的纯洁和天真,里面充满了对爱的期待和渴望。不能说玛琳就是个性早熟继而性亢奋的人,孤寂中的玛琳对爱的理解就是这样,她认为爱就是做a。这样,玛琳的继父就无法拒绝,拒绝做a就意味着让玛琳失去对爱的期望,然而,他又没有能力承担做a的后果,这是一个生活在两难中的角色。

    也因为如此,玛琳的继父越做a就越有负罪感,而不是像洛丽塔的继父那样越做a越没有负罪感,因为他们俩的出发点的本质就不同。

    这部片子的精彩之处还在于对玛琳和洛丽塔这两个处境相同的女孩子的生活提出了一种完全不同的解释方式。两个女孩子太相像了,但是洛丽塔对生活的理解就是逃避,逐渐地她逃无可逃,她只有靠着戏弄继父感受到自己的胜利和快乐,她最后的归宿是逃到一个性无能的人那里,这时,她再也不用怕性对她的伤害了。洛丽塔逃到了生活的反面,她逃避的结果是失去了自己的生活。

    在玛琳那里,同样的生活处境竟然产生出另一种思想。玛琳是想方设法地尝试男女之事,她在用这样的方式促使自己成长,那是一种无助下的自助。影片的结尾很明显地昭示着这一点,玛琳再也不是以前的小女孩了,她用一种近乎于自杀的方式迅速地成熟了。

    同是娇艳的花朵,可以壮烈地凋谢,也可以平凡地成长。两个几乎相同的题材却表现出两种不同的错位和两种不同的审美效应。对电影家而言不在于写什么,而是怎么写;对读者而言不在于看什么,而在于怎么看。

    本片导演贝特朗·布里耶是法国20世纪70年代崛起的重要导演之一。布里耶1932年出生于巴黎,父亲伯纳德是小有名气的影视演员。早年布里耶曾为流亡巴黎的美国导演约翰·贝里担任助手,在拍摄了一系列真实电影之后,1974年他拍摄了引起轰动的剧情长片《圆舞曲女郎》,这部充斥着享乐情趣的黑色风格的影片不仅使他步入法国著名导演之列,还捧红了两位男主角杰拉德·德帕迪约和帕特里克·迪瓦尔。同样由这两位影星主演的《掏出你的手帕》获得1978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此后的20余年,布里耶不断延续着他那些带有争议性的创作题材,拍摄了《继父》、《美得过火》、《我的男人》等多部具有国际影响的作品。

    本片主演帕特里克·迪瓦尔曾是法国有名的童星,和德帕迪约被视为法国电影的未来巨星。迪瓦尔特有的脆弱、敏感气质曾为他带来荣耀与幸运,也为他带来致命的伤害。1983年7月16日,年仅35岁的迪瓦尔在巴黎的一间旅店神秘地开枪自杀,这与他最后一部影片《所有人的天堂》里的情节如出一辙。

    你从《继父》里能看出帕特里克·迪瓦尔最终会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两难生命吗?

    贝特朗·布里耶在本片表现出的主要风格元素:

    1。对人类隐秘情感的独特诠释。

    2。有节制的表演和有节制的影像。

    3。对话不多,但是重要元素。

    4。欧洲人独有的幽默。

    '小说'活力(一)

    青年画家考尔手持一罐红色油彩站在白色墙壁前。罐中的油彩已经滴尽,画布的一角有一块红色油迹,脚下是一滩红色油彩……

    突然,考尔开始一边咒骂一边抛弃油罐,扯下画布,毁坏画架——精神危机中的画家比真正的疯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刻,考尔的女友比莉还在卧室酣睡,有如白色枕巾、蓝色床罩上的一块瑰玉。

    考尔来到卧室,小心翼翼唤醒比莉,恳求她为自己做模特——发泄够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省省吧,说过不再为你摆姿势了。”比莉眼睛都懒得睁开。她是广告模特,下午还要赶场,况且她根本就不相信考尔已经克服心理危机,这是情绪正常的表白。

    考尔急了:“你知道,没人帮助我画不出来!”

    看样子睡不成了,比莉伸懒腰起床:“为什么我每次总被你说服?”

    “因为你爱我,甜心。”

    两人来到画室,比莉发现考尔又毁了一幅没有完成的画作。她褪去蓝色睡衣,袒露玫瑰色的玉体,告诉考尔:我只有一点时间,不知这幅画你能否完成?什么时候完成?也不知道我们是否还会有鱼水之欢?

    “也许可以吧。”考尔回答。

    显然,无论作画还是做a的激情他都枯竭了。

    比莉坐在凳子上为考尔摆姿势。平滑的小腹,优美的腰肢,一对宛如身外之物的茹房,鼻子有如希腊雕塑,牙齿犹如贝玉,一双顾盼生辉的明眸……

    造物主把美丽都给了一个人。

    面对着这个性感尤物,考尔却在画架前发愣。

    比莉忍不住问了一句:“又怎么了?”

    考尔立即c起画板疯狂发泄。

    “考尔,你不觉得你很变态吗?如果你不找心理医生,我绝不给你当模特。到此为止!”比莉赌气进了卧室。

    等到她收拾停当出来却见考尔正在敲墙。比莉啼笑皆非:“你现在当务之急是画出一幅完整的画作,而不是敲墙。”

    考尔要她代买油彩,画做不出,他连上街的勇气也没有。

    “你不仅是一个禁欲者,还是一个隐士。”比莉扭动着曼妙的腰肢走了。

    考尔重新做了一个更牢固的画架,也许会更禁摔。

    电话铃声起,考尔拿起电话刚说了一句“亲爱的……”就觉着不对,原来那是好友——画商苏姗。苏珊要去休士顿见客,不知他可有新作?当她知道考尔竟然一个月没有作画时,马上想到可能是考尔贪恋比莉美色,而误了正业。考尔当然矢口否认,却也没法说清缘由。苏珊提醒他应该继续他们之间的交易,尽快提供新的画作。考尔说有道理——所有人都有道理,问题是他如何寻找灵感和激情。

    比莉归来,看见考尔躺在地板上,画布一片空白。“好一幅美丽图画,看来你今天没少画。”

    考尔无动于衷,讽刺挖苦都不能改变他犯傻的状况。

    晚餐时,比莉向考尔大倒苦水。在聚光灯下一烤大半天,模特的活儿很苦。她说穿着一件粉红色紧身衣站在一辆脚踏车前面拍照显得很傻,但是也比拍内衣广告要好。脚踏车广告好歹有她的脸,内衣广告则只有她的p股……

    考尔心不在焉,脱口而出:既然不喜欢,干吗还做?

    比莉火了:“不做吃什么?什么人可以像你,一幅画不画,一分钱不赚,只是消费?”她越说越来劲:“我要忍受你的艺术家脾气,还要忍受你不做a!”

    “那你不如z慰吧。”考尔仍然心不在焉。

    百无聊赖的考尔在冥思苦想中突然想起妈妈送给他的蛋糕,比莉告诉他发霉了,扔了。见考尔不高兴,比莉愿意为他烤一个新的。考尔却只吃妈妈做的——谁做的蛋糕也没有妈妈做得好。他说。

    我们的画家似乎还有一点恋母情结。

    '小说'活力(二)

    比莉为了哄考尔高兴再次坐到画板前,为他摆姿势。但是警告他:“这次你再摔画笔我就走!”

    这次考尔真的没有摔画笔,却在调色板上调个没完,直到比莉光着身子晾得冰凉,他也没有画上一笔。

    比莉忍无可忍:“难怪你不跟我做a,原来你连一支画笔都拿不动!”

    考尔被激怒,他把整筒蓝油彩都泼在比莉身上。比莉哭了,考尔却发现蓝油彩和玫瑰色r体的奇妙结合会产生神奇的魅力。

    “这太酷了!”考尔情不自禁地在比莉身上深情涂抹起来。比莉被考尔涂抹得激情四溢,两人一边互相涂抹,一边在画布上热烈做a……

    激情过后,他们把涂满油彩的画布竖在墙边,躺在地上品味着激情的余韵。

    “美极了!”考尔说。

    “是的,我们的高c棒极了!”比莉答道。

    “我是说那幅画。”

    比莉坐起,发现他们以身体和激情创作的这幅画果然很美。他们为画布上的那堆颜色命名:《传教士庆祝两个无神论者的对话》。

    终于有好作品了,考尔长出一口气。

    苏珊前来看画。林林总总,异彩纷呈,都是爱的结晶——不能说考尔不勤奋。苏珊忍不住发出阵阵惊呼:“太棒了,无可置信的棒,你总算走上正路了!还要接着给我一些新画!”

    “真的?”考尔极其兴奋。

    “有困难吗?”

    “只要比莉肯脱衣服……”

    比莉归来,疲惫不堪。但是当考尔告诉她所有的画全都卖了,苏珊还需要新作时她就一点也不累了。

    两人开始创作:互相往赤l的r体上涂油彩。当这种独特的抚摸唤起难以遏止的激情时,他们开始在洁白的画布上做a,猛烈而又酣畅。

    他们终于精疲力尽地瘫在画布上,品味着狂欢后的滋味。

    比莉问考尔:“我的味道像什么?”

    “像草莓,新鲜的。”考尔说。

    这天早晨,苏珊打来电话,告诉考尔:他的画卖出了好价钱。

    “你看,辛苦还是有回报的。”比莉不失时机地为考尔打气。

    考尔则表示他又有了创作的冲动,比莉说早餐时的糖浆正使她春心荡漾。结果当然是创作的继续。

    当他们又一次上天入地折腾一番之后,比莉疲惫不堪地问考尔:“以后,我们还要不要在床上做a?我的背很疼……”

    “我们在床上放一张画布。”考尔说。

    “难道我们就不能做a而不做画吗?”

    “我不知道。”

    “你不觉得你已经走火入魔了吗?”

    苏珊对考尔的又一批新作赞叹不已。她说,全美国都为考尔的画而癫狂,订画专线都打爆了,考尔的名气扶摇直上,市场前景极其可观。考尔必须坚持画下去,因为如今许多人要靠他吃饭了。苏珊还告诉考尔,已经有好多画家在模仿他的作画技巧……

    考尔真的有些啼笑皆非,他是如鱼在水,冷暖自知!

    '小说'活力(三)

    比莉为考尔带回老妈为他烤的蛋糕。考尔一心想着作画,无心品尝。比莉说那就留着发霉,像上次那样……

    凌晨3点,比莉发现考尔不见了。她找到画室,考尔又在那里发呆。他梦见自己迷失于法国印象派绘画大师莫奈的名画《睡莲》所描绘的池塘边。他落入水中,向莫奈求救,莫奈却向他吐口水……

    比莉知道考尔的自卑感使他总是摆脱不了莫奈的y影。她好说歹说,像哄婴儿一样把考尔哄上床。

    这天,比莉由外面归来,兴高采烈地告诉考尔,意大利的一个星探为一部影片挑选女主角,通知她去试镜。她将离开几天。

    考尔顿感失落,无论生活还是作画比莉都不可须臾离开。为了安慰他,比莉和他一起作画。也许因为要分别吧,两人格外缱绻、缠绵,用光了几桶油彩……

    然而,创作后的考尔仍然提不起精神。比莉一边收拾行囊一边哄他:“拜托,考尔。我要去面试,头脑应该很冷静,可我却要惦记着神经病男友,你就不能好一点?”

    比莉走了。考尔心神不宁,坐立不安。正在百无聊赖,苏珊来了。她看了比莉走后的几幅画作,一针见血地指出:缺少激情。

    考尔一下子崩溃了。

    “你为什么不和我唤起激情创造巨作呢?”苏珊说。

    考尔觉得她的建议很好。于是,为她涂了一身油彩,让她躺到画布上,开始创作她所说的巨作。然而,他并不想和她做a,而给了她一根大黄瓜,他认为那效果并不差。

    创作刚要开始,比莉突然回来了。她赶走赤身l体、涂满油彩、手里拎着一根大黄瓜的苏珊。然后告诉考尔:也许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保持一点距离,才会明白彼此到底需要什么。

    考尔:“我不需要明白,我只要你。”

    “可你正在用最差劲的方式证明这一点。”比莉说,“在画和我之间你为什么总是把我放在后面?”

    考尔:“你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我爱画,也爱你。然而,没有你我就不能作画。”

    一对恋人和好如初。两人琢磨新的创作,这才发现所有的招数他们都用尽了,只有一种超常姿势还没有试过,可那会很痛苦。在考尔为艺术献身的鼓动下比莉答应试试,然而试验刚刚开始就在剧痛中失败了。考尔很抱歉。

    万般无奈,考尔只好重新拿起画笔,站在白色画布前。

    比莉在一块蓝布和白纱组成的色块前为考尔摆姿势。

    真的拿起画笔考尔又不会画了。无论比莉怎样鼓励或者挖苦,他死活认定自己不行。两人发生激烈争吵,比莉抽他一个耳光,夺过画笔胡乱戳向画布,发泄心中的失望与愤懑。戳着戳着,两人突然发现画布上的东西挺有味道,考尔来了兴致想帮助比莉,比莉却拒绝帮助,兴致勃勃画起来。考尔只好让开,捧起素描册,默默地坐在一边画作画的比莉。他发现作画时的比莉很美。

    那以后,考尔开始在画布上近于痴迷般地画比莉——他这种人很容易痴迷。自从比莉抽了他一个耳光之后,比莉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在他的眼睛里都有着无尽的魅力。

    一个月夜,比莉归来,看见考尔还在夜以继日地作画。她告诉考尔感觉有些疲倦,然后躺在床上借着月光向考尔倾诉心声。

    考尔:“如果我不在了,人们会给我的作品打几分?”

    比莉:“他们会说你把女友疯了。”

    “他们会认为我的画有意义吗?”

    “至少对我有意义。”月光下的比莉千娇百媚。

    考尔俯身深情地亲吻比莉:“你不是真的累了……”

    比莉嫣然一笑,洁白的贝齿在月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他们终于在床上做a了。

    作品分析

    《活力》不是那种把人的脑袋看得挺大,却至死也弄不清楚到底说了什么的作品。当然,也许某些有心人会从中读出一点结构主义、后现代主义之类的东西。而我宁愿把它看成一部低成本制作,却赏心悦目的影片。没有什么主义,只有“好看”两个字。

    《活力》的赏心悦目主要体现为两个方面:美国式的幽默和光鲜亮丽的视觉效果。

    影片的故事极其简单,没有什么微言大义藏在故事后面。不过是表现一个漂亮女孩帮助男友,一个有一点自卑情结,陷入创作危机的青年画家,战胜自我,重新振作的俗故事。电影家似乎只想借这样一个带有一点精神分析色彩的故事展示一点美妙的人体、优美的场景,和一个并不荡气回肠、感天动地,却机智幽默的爱情故事,以愉悦我们的感官。这样的电影应该算是好看的电影,而且,它的审美效果也不差。对一部表现出机智幽默和较高专业素质、职业精神、令人愉悦的作品没有理由说差。

    毋庸讳言,这部影片的制作成本不会很高。为此影片的场面调度和叙事方式都有些像戏剧,甚至接近古典戏剧的“三一律”:单一的故事情节,事件发生于一个地方并于一天之内完成。除后一点之外,《活力》基本符合“三一律”。当然除了成本的考虑,对电影家而言这样做更有利于表现人体美,更有利于表现幽默感。

    幽默(huour)是一种精神现象,是一种人生态度,是人类共同的智慧和艺术。作为喜剧的一种特殊样式,幽默区别于广义喜剧的美学特征主要表现为:采用“理性的倒错”体现其特殊的信念和态度。也就是说艺术家有意运用暗示、含蓄手法对客体进行倒错,使之与欣赏者的理性相悖;而欣赏者则必须诉之于理性,采取意会、联想方法将艺术家的倒错重新颠倒过来。从而产生特殊的审美效果,即:会心的微笑。《活力》的审美效果近于幽默。电影家从总体上创造了一种身份错位的喜剧情境:考尔是职业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