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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部分

终于迟疑地问道:“如风,你和我皇叔是什么关系?”

    如风低着的头这才抬起来,露出一个微笑,贼兮兮地问道:“原来这就是你找我的目的啊!怎么,你怕我带坏你的皇叔不成?”

    煜宣闻言皱了下眉,敲打如风的脑袋,假装怒道:“你是怎么说话的?我问问都不行吗?”见如风怀疑地盯着自己,就小声道:“我也只是随便说说,随便问问。”

    “那你干嘛还问?”如风反问道。其实心里还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和问尘的关系,毕竟,现在自己的身份还没暴露,如果他反对的话,那就节外生枝了。

    煜宣却已经打定主意要问出答案了,因此他很坚持地说道:“如风,说吧。”心里却是惴惴不安的,虽然,前不久刚在门口听到了房内暧昧的声响,但煜宣宁愿自己听错了,或者误会了他们。但是皇叔那天的警告还犹然在耳,让煜宣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风见状,知道避不过去了,也只能长叹一声,道:“唉,我喜欢问尘,可是现在……唉!”又是一声长叹,神情苦恼不已。

    煜宣心里却是一阵暗喜,忙安慰道:“如风,你别急,听我一句,实在痛苦的话,还是放弃吧,你和皇叔都是男的,你又是尉迟府的独苗,皇叔也深受父皇宠爱,将来皇叔也应该会娶妻生子,到时你该如何是好?”嘴里说着,眼睛却不动声色地观察如风的反应。

    如风一听到木问尘要娶妻生子,马上手一拍,大声喝道:“他敢!”除了自己他谁都不能娶!万一真娶了的话,如风摩拳擦掌,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煜宣见状,心下一沉,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干,他颓然地垂下肩,无力地说道:“唉,算了,我先回去了,你和皇叔的事再好好考虑吧,别说你是男的,就是你是女的,估计父皇也不会让皇叔和你在一起的。”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如风一听,忙从恐怖的想象中回神,一把抓住煜宣的手,道:“宣,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父皇到底想把问尘怎么办?”难道自己是女的不是更好吗?自己可是和问尘两情相悦啊,所以自己身份暴露后,皇上真的疼爱问尘的话,应该会大事化小的。可是现在听煜宣一说,貌似前方更加磨难重重,所以如风当然要问个清楚了。

    煜宣苦笑,看着如风洁白如玉的手,此刻正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蓝色衣角,神情焦灼地看着自己,眼里有着期盼。

    这样的如风,自己何尝见过?以前在书院的时候,如风都是意气风发的样子,总是神采奕奕,活力十足地四处走动,见人就是一脸的笑容,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他,没想到现在,为了皇叔和他自己,他竟然对自己露出了这般焦灼的表情?

    如此地刺人!如此地碍眼!

    煜宣一阵心烦,这副为爱人焦灼的表情不是为哥哥,不是为如风的家人,更不是为了自己!

    为什么?不是为了自己?自己和如风从小认识,长大后又在书院相遇,更是有缘同居一室,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从来没有以那么焦灼而柔情的眼神来看着自己,唯一的一次看,竟然是为了别的男人!即使那个男人是自己的皇叔,可是……

    “宣,你怎么了?你回答我嘛!”如风扯扯他的衣袖,皱眉道,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发呆,难不成在想自己以前对他的事吗?如风很是后悔,以前应该对煜宣好一点的,那样的话,他现在大概就会毫不犹豫地对自己好了。

    想到这里如风沮丧地软下手臂。暗自自责,难道自己就只想到煜宣的利用价值吗?自己是那种人吗?煜宣本来对自己就好,想当初自己把珠子交给了云天泽,他和煜爵也没有责怪自己,况且他们一向对自己很好,即使是煜宣常常和自己作对,但那也是在小事上才会如此,正经时刻,他还是帮助自己的。

    所以……如风暗想,这次他这么说,一定也是为自己好吧。那自己就不要强求了,还是再想想办法吧,或者问问问尘?

    而煜宣,微微弯腰,握住如风的手,心一颤,轻轻地拉开,轻声道:“如风,我不是圣人,我只能说,你和皇叔不合适,你好好考虑我的话吧,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言罢,他轻轻地放下如风的手,甩袖,转身,提步,离去。

    如风愣愣地注视着打开着的门,望着院子里的落日的余晖,照在院子里的小亭和花草上,仿若涂上了一层金粉,金碧辉煌,显得很大气,却萧瑟。

    寒鸦的叫声突然嘎嘎地响起,苍茫而孤寂。

    如风突然觉得,煜宣刚才,似乎有些变了,不像她平时认识的煜宣。

    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吗?

    。。。。。。。

    煜宣慌乱地冲出了尉迟府,冲进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中。

    黄昏时分,倦鸟归巢,由于战争的结束,众人收拾好心情,重新振作起来,因此落雁城又慢慢地恢复了以前的繁荣,从国内来往的商人也逐渐多了起来,人气也在慢慢地上升。

    此刻的大街上,人来人往,众人赶着时间把该做的事做完,然后就好回家。

    有人只注意到,自己身边似乎吹过了一阵风,待想睁眼看清的时候又不见影子了,于是也只能摇头叹息,想来定是那些高来高去的武林人士了。

    煜宣一路狂奔,为自己刚才的顿悟而心惊。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如风只是对弟弟那般的爱护,也曾冷眼旁观哥哥对如风的痴念,那时的他对哥哥只有深深的无奈和同情,甚至有时候还会对如风有一丝的怨恨。

    要不是如风,自己一向优秀的哥哥怎么会陷入如此畸形的感情漩涡?但理智上他又明白,这一切都不关如风的事,是哥哥自作多情。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如风如何。

    但现在,猛然间发现了自己对如风的感情,自己竟然……竟然也对如风有着绮念!这就是自己最隐秘的感情吗?怪不得自己一直以来都抗拒着父皇给自己指婚,怪不得自己对如风的消息如此关注,怪不得知道落雁城被围困的时候,自己拼命说服哥哥和父皇让自己带兵前来营救。

    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地如风怀有感情吗?可是,如风是男的!

    那一刻,他什么也没想,没想到自己的哥哥,也没想到自己的皇叔,只想着,如果如风也对自己有感情那该多好!

    可是下一刻,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和皇叔,他们也对如风有着深刻的感情,皇叔甚至还来警告自己,原来,一向寡言沉默的皇叔竟然如此地敏锐,比自己先一步看出了自己对如风的感情。

    可是现在自己又该如何?该不该告诉如风?告诉如风他又会怎么想?哥哥会怎么想,皇叔会怎么想?

    这样一思考,煜宣就觉得脑袋里一片混乱,只能从府里冲出来,慌不择路……

    他现在,只想找一个地方,安静地、孤独地思考,下一步,他该如何做?

    。。。。。。。

    木问尘骑着马,准备进城,却发现城门口跑出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凝目望去,他微微皱眉,瞥了一眼木潼。

    木潼会意,道:“我会派人跟着去的。”

    旁边的尉迟槐阳也认出来了,道:“那不是三殿下吗?这么晚了,他准备去哪?”他没说的是,煜宣的样子好像受了什么打击似的。

    想到这里,尉迟槐阳忙对钟英道:“派人去跟着他。”虽然他身边可能也有人保护着,但煜宣总归是自己好友的外孙,照顾着点没错的。

    木问尘闻言,忙道:“我已经派人去了,不用您费心了。”

    见状,尉迟槐阳狐疑地瞥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虽然他还不知道眼前青年男的身份,但是看煜宣对他恭敬的态度,想来身份不会低以哪里去。

    而此刻的木问尘却凝神思考着,待会自己该如何和如风说出自己的决定,想到如风也许会有的反应,木问尘露出了一个甜蜜又苦恼的笑容。

    第一百二十七章  进京

    木问尘一路走回如风的房间,刚敲门进去,就见到如风和醉月在吃晚饭。他这才想起,似乎自己只顾着和如风纠缠,倒是忘记让木潼去帮如风做饭了。

    想到这里,他忙道:“如风,你还想不想吃木潼做的饭菜?”

    没想到如风却只是懒懒地瞥了一眼木问尘,道:“算了,我没胃口了。”

    一旁的醉月暗自摇头叹息,师兄估计又有什么总是要想了。于是就快速地把饭吃完,然后收拾东西就赶紧出去了。

    木问尘把门关上,然后看了一眼那发出荧光的夜明珠,轻声道:“如风,你怎么了?”他现在对如风的情绪很敏感,一点不对劲的变化他都可以感觉得出来。

    如风倒在床上,叹道:“唉,我的小衣坏了,你让我怎么伪装我的胸部啊?”

    木问尘不解地坐下,道:“胸部怎么还要伪装?”

    如风撅起嘴唇,道:“那你以为我平坦的胸部是怎么出来的?还不是那件被你剪坏的小衣的功劳?”说着就把枕头底下的小衣扔给他。

    木问尘把它接过来,想了一会,才道:“等回到京城后,我就把另外一件宝衣拿给你,那件也是刀枪有入的。”

    如风又在另一边的枕头下底上掏啊掏,终于把金刚石掏出来,嬉笑道:“你确定连这个都不能穿透?”由于太过于依赖小衣了,所以上次如风感觉到危险的时候,仗着有宝衣护身,就没有尽最大的努力去躲闪,相反还准备返回头去看木问尘怎么样了。

    所以,现在还是事先把物品的功能了解清楚为好。

    木问尘拿着破烂的小衣观察了半响,这才说道:“我那件比这件好多了,不会穿透的。”

    他这么一说,如风就信了,反正到时等宝衣来了再试试也不迟。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胸部平坦问题。

    如风仔细想了想,终于想到了还剩下的一件盔甲,当时和迷彩服一起做的还有那柔软的盔甲,想来现在应该还剩下一副,自己原来的那副已经被云天泽收去了。这样一来,穿上软胄甲后,估计胸前也会变得比较平坦,也会有硬度了。

    解决问题后,如风的心情也变好了,就见到木问尘在和木潼说话,于是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如风,你想吃什么?我还没用膳,所以就想让木潼去做。”

    如风闻言,眼睛一亮,道:“好,我现在又有食欲了,我想吃r,什么r都可以。”

    木问尘微微一笑,道:“别理她,直接做几道清淡的小菜就可以了,她现在吃不了r。”

    如风的脸顿时拉了下来,不悦地说道:“既然我的意见没用,那你干嘛还要问我?”这不是存心想折腾自己吗?

    木问尘只是摸摸如风脑袋,笑笑,说道:“你身体还没好,虚弱着呢,所以先忍一忍吧。”

    如风一听,心立刻柔软了下来,软软地说道:“讨厌,你就会用这种态度来对付我。”只要木问尘对自己温柔笑笑,自己就几乎没有抵抗能力。

    两人靠在一起说了一会情话,木问尘也大概地把京城里的情况说了一些,好让如风有个心理准备。

    如风躺在他怀里,皱眉问道:“问尘,你说我该如何向皇上表明身份?直说吧,好像不太好,可是我又怕他要我驻守边疆之类的,而且如果我的身份不能恢复的话,我又不能和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像现在,因为是在边疆,我爷爷也不管,所以我们才能那么自在地偎依在一起,回到京城后,我怕就不那么轻易了。”

    京城,全国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肯定是比其他地方都繁华,那里达官贵人也多,这意味着眼线也多,所以两人要亲热的时候估计要躲躲闪闪,这样很不爽啊。

    木问尘思考了一会,点头道:“嗯,是个问题。”

    如风等了一会,见他没动静,只好扯扯他的衣袖,道:“然后呢?没了?”

    木问尘闭上眼睛,把头搁在如风的头顶上,轻声道:“放心,我会帮你的,一切都有我。”

    如风的心顿时安了下来,即使木问尘做不到,自己也会开心吧,因为有人和自己一起分担烦恼。

    木问尘摸摸如风的头发,想来想去,还是早点说道:“如风,我有事和你说。”

    如风被抚摸得很舒服,现在几乎已经昏昏欲睡了,闻言就随口答道:“你说吧!”

    木问尘放开如风的头发,轻声道:“哥哥让我现在就回京城,说有要事相商,我估计又是太子之争的事,所以我明天就必须回去了。”

    “什么?”如风大喝一声,动作敏捷地爬起来,一把把木问尘推倒,大声道:“你说过和我一起回京城的!”他都不在了,那漫漫长路,自己岂不是很无聊?亏自己还打算和他一起溜出大部队,自个儿去玩呢!没想到现在他却给自己来上那么一招。该死的,那个皇帝想怎么样?老是三番五次地想把问尘绑在身边。

    木问尘苦笑,幸亏自己早就把如风的头发放开了,要不然这个小家伙还不疼死?只是现在看着如风横眉冷竖的样子, 发现自己只能苦笑了。

    “这次是我不对。”说来说去,也只能这么一句话可以说了。

    如风哀叹一声,无力地倒在软绵绵地床铺上,哀怨地看了一眼木问尘,道:“算了,你去吧,反正皇帝最大。”这里毕竟是皇权的封建社会,可不能让木问尘为自己触犯皇帝的逆鳞。

    木问尘松了一口气,其实这次自己回去也想为如风的事情说一下,探探哥哥的口见也好啊。见如风没有再吵闹,他心里也高兴,忙把如风抓过来,两人又是纠缠在一块。

    木问尘是行动迅速,确定目标后马上动手动脚,如风是半推半就,所以不一会儿,两人就搂在了一起,喘息声不断地响起。

    正打得火热的时候,就听见门外周前的声音,道:“主子,尉迟老元帅往这边走来了。”

    一瓢冷水泼下,如风马上蔫了下去。

    木问尘想想,就把如风拉起来,帮她整好衣服。

    如风见状,就一把钻进被子里,然后摸摸自己热乎乎的脸蛋,道:“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所以快隐身吧,我爷爷很精明的,我们两个在一起他会看得出来的。”

    由于如风很坚持,所以木问尘只好无奈地消失了。

    如风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瞪着门口。

    果然,过了一会,尉迟槐阳就走了进来,问了一下如风的身体后,就直截了当地说道:“如风,回到京城后有什么打算?”

    如风只露出一个脑袋,笑道:“爷爷,你希望我有什么打算?”

    尉迟槐阳疼爱地摸摸如风的头发,道:“爷爷真是高兴,你做得很好,这次回去圣上估计会封赏你,而且今天我了解到繁缕国那边似乎也准备打仗了,他们趁我们刚和春藤国打完,国库空虚,就想趁火打劫,所以你也许会被派到那边去,那里的将领也很厉害,也许你只是去锻炼一下。”

    如风差点就跳起来,但她努力镇定地问道:“爷爷,这么说我们又要去打仗了?可是我们不是和春藤国签订了同盟国协议了吗?所以繁缕国应该不会找我们麻烦才对啊,而且人家石楠国还是我们的姻亲国呢?”天啊,自己还能打吗?希望不要打起来啊。

    尉迟槐阳皱眉,道:“难道你不敢去吗?我现在又没说要打起来,只是说可能而已。”

    如风闻言,忙握紧拳头,道:“爷爷,您放心,只要国家需要我,我随时可以为它付出一切!即使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惜!”语气那叫一个慷慨激昂,让尉迟槐阳听得心花怒放。

    如风心里苦着脸,在心里打了个叉叉,小女子只想快活地过日子,打仗就不必了,所以刚才说的不算数啊。

    尉迟槐阳很满意如风的态度,他抚着胡子点点头,说道:“那你多休息,我们三天后就进京了,到时我会单独安排一匹马车给你的,以防万一,毕竟有醉月、醉竹和易晗在,她们是女的,不好骑马。”

    如风点点头,想到要赶路就一肚子的烦恼,唉,如果是问尘和自己一起走就好了,那即使是枯燥的路程也其乐无穷啊。

    尉迟槐阳又说了一些事,最后才提醒道:“如风,我看你和你们山长走得近了些,要注意点影响啊。”

    如风不明所以,诧异地问道:“什么影响?”

    尉迟槐阳的脸顿时板起来了,他虎着脸道:“难不成你还想在军营里传出你有什么断袖之癖?我告诉你,你可别给我做出那些不三不四的事情,要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

    如风闻言,马上举起拳头,大声道:“爷爷,你放心,我发誓我将来定然会和一个和我不同性别的人成亲,否则就五雷轰顶,天打雷劈,断子绝孙……”见尉迟槐阳的脸黑下来后,如风才呐呐地继续说道,“断子绝孙就不要了,爷爷,您放心,我才不会搞什么断袖之癖呢。爷爷,您还不放心我吗?如风什么时候让你失望了?”

    尉迟槐阳听完后,想想也对,就道:“那好吧,我就信你一回。”

    尉迟槐阳满意地走后,木问尘才出现,如风却在皱眉想着问题,见他出现后就问道:“现在煜爵和太子在争权夺势,而且已经是势均力敌,现在我们尉迟府一家都和煜爵、煜宣是一条船的人了,你说万一煜爵争权指失败,那我们尉迟府不就是受到牵连?头疼,争权夺势的事情就是y险黑暗啊,一不小心小命都没了。你说,你怎么就是皇室中人呢?以后万一皇帝让你娶小老婆怎么办?”

    如风越想越担心,那个怀疑都快把自己吓跑了。

    木问尘怜惜地抱住如风,安慰道:“其实皇家也没那么可怕,你放心了,除了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娶其他女子,事实上,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以为我会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

    如风一听,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也再信你一回吧。”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