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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

是什么,只是喃喃自语:“山长,你笑起来真好看。”

    木问尘一听,赶紧板起脸,说道:“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如风回过神来,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呵呵,山长,这是你第一次和我说那么多话呢,我还以为你一直都那么惜言如金呢,原来你也有多话的一面,呵呵。”

    木问尘一听,脸顿时沉了下来,敲了如风一记,就走出门去了。

    剩下如风看着他高挺的背影,心里暗骂自己,真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生生地把人给气走吗?难怪师父也被自己气走了,自己真是不懂说话的艺术!

    如风在懊恼的时候,醉月河寒山忙跑了进来,见如风还好好地待在床上;就松了一口气。

    “师兄,你没事就好,如果你出事的话,我怎么跟师傅交代?”寒山懊恼地说,“那人的武功很高,估计还会比师兄你高一点,所以我根本打不过。”

    醉月也点头:“是阿,我连撒毒药的时间都没有。”

    如风笑着点点头:“放心,只是一个我的故友,他不是有意这么对你们的。算了,不说这个了,寒山你快点去休息一下吧,我看天也差不多亮了,你辛苦了。醉月就留下,我有些话和你说。”

    这几天怕出什么事,都是醉月和寒山在守夜。其实如风很想让他们不要那么麻烦,因为尉迟府的守备没那么差的,而且爷爷也不会让那些人得逞的。只是寒山和醉月死都不肯,坚持要看着如风,让如风又感动又笑,笑的是他们对于师父真的是太言听计从了。

    寒山看了一眼如风,在醉月的瞪眼下,疑感地走出去了。

    “师兄,那个人是不是男的?好不好看?他有没有看出你的身份?”醉月颇有兴味地问,脸上是一点担心的表情都没有。

    如风瞪了她一眼:“你变坏了,师兄的事也敢问。来,请帮我把这个药涂上。”伤口还真有点疼呢,刚才在木问尘的面前是强忍着的。

    醉月一听,忙走过来扶住如风躺下,沉声道:“师兄,你也太不小心了点,你先是被剑气所伤,然后再被刺入一剑,伤口本来就好得缓慢了,你还老是折腾它,怎么都不肯老实地躺着养伤,看现在又撕裂了吧。”

    如风苦笑,任由醉月唠叨,只是把手中的药瓶递给醉月:“用这个擦。”

    醉月接过,先看了一下,才打开盖子,闻了闻,眼睛一亮,忙道:“师兄,你有福了,这瓶伤药可是剑伤刀伤的疗伤圣品,用药珍贵,极其难得,在江湖上可是有极高的评价的,只是一般人都买不到,而且也不知道从哪里买,看来那人的身份不一般啊。”

    如风趴在床上,乖巧地任由醉月涂上药,自己则默默地考虑着木问尘的身份,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身边的人貌似都不太简单呢?偏偏自己又不愿直截了当地去问,唉,如风长叹了一口气,算了,当务之急还是先养好伤,然后再把自己的内力练回来吧,现在自己全身无力的样子还真是不习惯,人总要有所仪仗才能自信十足。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府里的很多人都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再此后的几天,如风都一心一意地看书,对外界的很多事情都是采取“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态度。因为在她养伤的这段时间,尉迟槐阳拿了很多书和资料来给如风看。

    如风的伤好得差不多后,就开始练起内功,按照书本的要求,闭关了整整半个月,其中不见任何一人,每天就只从一个d口里拿饭吃。

    半个月后,如风出关,眼神熠熠有光,尉迟槐阳等人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了一眼如风道:“是不是内力长进了?”

    如风笑着点点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道:“我先去洗个澡再和爷爷说吧。”

    洗了澡后,如风又恢复英姿飒爽的模样,她看了眼进来的寒山,道:“这是师父给我的内功心法,你收好,如果有一天你遇到我的这种情况,记得照练就行了。”

    寒山不肯接过,拒绝说道:“这是师父给你的,不能要。”

    如风摇头:“它对于我而言已经没用了,我已经背下了,你还是收着吧;师父给我就是给你,即使你再不喜欢练武,但武功高点总是好的。”

    寒山有些不自在,他自小心思活络,总是不肯好好练武,老是想走捷径,要不是师兄强迫,也许今天自己的武功会更差。

    如风突然狡黠一笑:“呵呵,练好武功也好保护醉月啊。”

    寒山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即恼怒地看着如风:“师兄,你不正经!”

    如风嘿嘿一笑:“春天快到了,人也该发情咯。”说罢就扬长而去,留下寒山在原地气恼,再无意中看到醉月疑感的眼神,脸陡然一热,忙急匆匆地跟着如风去了。

    如风来到大厅,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后,尉迟槐阳就放过如风了,他转移话题道:“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这些天谁都不要乱走,大家要一起吃个团圆饭,这可是十年来加氏第一次在家里过年呢。还有,差不多元宵节的时候,就会有两位贵宾临门,到时如风可要好好招待一下。”

    如风不解:“爷爷,不是你有贵客吗?干嘛我留下来招待?”自己可没兴趣陪什么老头子,年轻人还差不多,不用打什么官腔。

    尉迟槐阳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呵呵,因为是你的同窗好友啊。”

    如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惊喜地说道:“难不成是煜爵和煜宣?他们要来了?”

    尉迟槐阳还是笑而不语,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一旁吃饭的如雪突然全身震了一震,半晌才举筷,只是神情再也与以前不同。

    如风踏进松林院,看见林以蓝在小客厅里慢慢地喝着茶,忙问道:“娘,你找我干嘛?”自已可是很忙的,今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街上很热闹,家里也很热闹,到处都是张灯结彩,而很多事都要请示过自己,爹娘和爷爷根本就是甩手了不管了,幸亏有醉月和寒山帮忙,要不然自己非要忙死不可。

    话说回来,如风还惦记着木问尘的事,自己疗伤闭关的这段时间,木问尘一次都没有来看过自己,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难不成他还在生自己的气?自己也只是随口说说嘛,如果他真那么小气,那自己以后可要说说他才行。

    想到木问尘,如风又一阵烦躁。还有另一件烦躁的事,前几天,慕容迎荷又派人过来,话语中隐隐有结亲的意思,而爷爷也不表态,如风还真怕爷爷会突然给自己弄一个媳妇回来。

    林以蓝斜睨了一眼瘫在椅子上的如风,嘲讽道:“你嚷什么嚷?整天就知道到外边去惹是生非,这次要不是你爷爷理亏,把你打伤了,否则你还得要脱一层皮不可,竟然给我们搞出断袖的流言来,让我们尉迟府的脸都丢尽了,我和你爹倒是无所谓,有所谓是你爷爷。你瞧,前几天又给我们招惹一个女人,唉,你不回来也烦,回来了也烦,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

    “好了好了,娘啊,您到底叫我来干嘛?”如风忙截断她的话。自己要是不喜欢男人,估计她才要烦恼呢。

    林以蓝一听,忙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封信,问道:“前些天你闭关,有人给你送来了一封信,我看了一下,是一个叫‘天译’的人写的,如风,那封信很暖昧哦,说实话,你和他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如风接过信,气嘟嘟地说:“娘,你侵犯了我的隐私权,竟然愉看我的信。”

    知道说了也是白说,但无疑地,这封信却让如风高兴起来,她抓过信后就一溜烟地跑了,也不理会林以蓝背后的叫声。

    卷一少年不识情滋味 第69章 来访

    如风紧捏住信,走到自已的房间后拆开来看。看了一遍后才知道所谓的暖昧是什么,不就是里面说的一句“甚思念你,尤其想念我们在书院的生活。”

    晕,不就那么一句吗?娘估计以前连情书都没收到,要不然怎么那么一句她就认为是暖昧?

    如风再看了一遍,然后执起笔回信,先把自己对他的思念说了一通,然后再把自已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简略地说了,当然,被木问尘看见伤口的事可没说,连伤口的位置也没说清楚,免得丢人。此外,还把煜爵和煜宣要过来过元宵节的事情说了,最末还问他的身体怎么样了,还加上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如风写完后,才封口拿给门房。

    晚上热闹得很,正好过年,办了几桌子的菜,因为怕菜太快冷了,就做成了火锅的形式,下人们才三桌,如风他们一家包括醉月和寒山就有一桌,吃完后还有醉月调的凉茶,不上火。

    如风想来想去,都觉得这样安排是很好的,还省了很多人的功夫。

    而尉迟槐阳表面不说,但心里其实还是非高兴的。

    大年初一,到处都是鞭炮声,街上铺满了鞭炮的残余体,如风一大早就兴冲冲地跑到爹娘和爷爷那里,拿了红包后才心满意足地吃着素斋饭,这里有个传统,大年初一一天都要吃素斋饭,让如风很不耐烦,不吃r心情就不好了。

    “姐姐,你最近怎么心情那么好?”如风吃了一口青菜,皱眉嚼了嚼才吞下去。

    如雪轻启红唇,未语先笑:“弟弟,你怎么知道我心情好的?”

    如风头也不抬地说:“这两天你吃饭都比平时多,而且走路还带风,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你高兴的事了,是吧?醉月。”如风转而问向一旁安静吃着东西的醉月,寒山一大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如风也不管他,反正他过几天就要和醉月回一趟师父那里,然后再去湘州城看他的生意。

    醉月抬起头,柔柔一笑:“师兄,你不要问我,如雪姐姐都不肯和我说什么心事的,她呀,什么都闷在心里。”

    如风点点头:“那倒是。”这个姐姐是个大家闰秀,比起现在的姐姐如雪,如风更喜欢的是前世的姐姐,因为那个姐姐稳重温柔,对自己超级好。而现在这个姐姐,的确是什么都闷在心里,如风想问她心里有谁,她死都不吐出一句话。

    如雪看了看他们两个,捂着嘴笑。“你们两个不愧是师兄妹,那么默契。”显然地,她把醉月和如风的关系复杂化了,如风于是抛了一个媚眼给醉月,醉月低下头,双臂耸动了一下,看得出在笑呢。

    “对了,”如风转移话题,“我待会去上街,这段时间闷死我了,我一定要出去透透风,你们要不要一起去?我可以当你们的护花使者哦。”

    醉月马上摇头:“我不去,我还有一些药没有研究完,而且今天还有几个病人没看。

    如风失望地点头,知道醉月来了这里后,就变成尉迟府的专职大夫了,于是她把希望寄托在如雪身上。

    如雪也马上摇头:“我不能去,娘会说我的。”

    月如风一看如雪的花容月貌,点头称是:“的确,姐姐那么貌美,如果上街的话,的确不妥,会引起悲剧的,比如有人为了贪看姐姐的容貌,不小心也许就被马车撞啊之类的。”

    如雪白了一眼如风:“弟弟,你都十七岁了,还那么油腔滑调的,将来怎么娶媳妇?”

    如风撇撇嘴:“娶什么媳妇哦,当我二十岁再说,我现在还没玩够呢。”

    “那慕容迎荷也不要吗?人家可是越州城的第一美女哦。”如雪认真地问,她也知道慕容迎荷对自己的弟弟有意思,因为很多次她都主动发出邀请;如雪去诗会的时候都会被她旁侧敲击地询问如风的情况,但如雪随后就拒绝了这类的聚会,整天都不出门。

    如风嗤笑一声:“哼,姐姐也是和她并排的第一美女啊,我呀,现在视富贵如粪土,视美女如浮云,清高得很呢。”

    醉月冷不丁地c了一次嘴:“难不成师兄喜欢的是男子?前些天我还看见很多妖艳的男子在尉迟府的门口徘徊呢,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男子。师兄,你今天出去的时候可要小心点哦。”说完还狡猾地笑了一下。

    如风恨得咬咬牙,都怪自己被她知道了真实身份,想当初,这个小师妹可是对自己很仰慕的,现在她知道了自己的女儿身身份,就偶尔出言调侃自己了,唉,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那天自己怎么就挨不过经痛呢?

    “对了,爷爷有没有说什么?”如风赶紧问如雪。

    如雪摇摇头:“爷爷倒也没说什么,挨近年关,他事多着呢,怎么有空听这些闲言碎语?只是现在很多人都猜测你男女都喜欢,而且这些天门房的福叔都收到了几封信,当时你在闭关,我和爹娘就擅自做主地看了一下,虽然很多都没署名,但还是看得出很多都是男人的信,弟弟,你这张脸真是招惹很多人啊。”

    如风暗暗心惊,摸摸自己的脸蛋,再一次感叹人长得太好看也不行啊,瞧,现在麻烦惹来了一大堆。

    一旁的醉月见如风的样子,赶紧小声道:“如雪姐姐,你就别赞师兄了;他呀,尾巴已经翘起来了。”

    如风也不恼,只是嘿嘿直笑:“嘿嘿,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是高兴怎么了,人长得好看也不犯法,我应该高兴地享受自己的俊脸才对。”如风可不会故作谦虚,自吹自擂一向是她喜欢做的事。

    吃过一顿热闹的早饭后,如风就整整衣服,穿上一件貂皮大衣,就大摇大摆地出门了。

    这次如风逛街也不用带上侍卫,也不用心疼钱了,因为她自己已经有了蛮多钱,当然,这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寒山的功劳,唉,有个会赚钱的师弟就是好哇,如风得意地暗叹。

    一路上,如风戴着一顶毡帽,所以周围的人也没怎么认得出如风,一般人都只认为是一个赏家子弟出来游玩而已。

    如风后来嫌人太多了,不好玩,路过飞仙阁的时候,定住了一下,在考虑要不要上去和舞烟说说话,打声招呼,或者帮她赎身也行。不过想起最后一次见面的情景,如风又犹豫了,那天自己那么说,她会不会生自己的气了?

    如风还在考虑的时候,就已经被眼尖的小倩拉上去了。

    “如风少爷,还真巧啊,我刚从外边回来就看见你了。”说着望了一眼飞仙阁。

    如风无奈,只好跟着上去了。心里暗暗苦笑,看来自己扮得还不成功,起码就让小倩给认出来了。

    接过舞烟递过来的茶,如风道了声谢,看着舞烟有些消瘦的身材,微微黯然,别人她可管不着,但舞烟,如风并不想她受伤害,也许是因为小时候的一面之缘吧。

    “你的伤好了吗?”许久,舞烟才淡淡地问道。

    如风点点头:“好了。”但一说起来,如风还是觉得pp那里隐隐作痛;显然是心理作用了。因为这个伤,如风三分之一的假期都浪费在床上了。

    “哦。”舞烟淡淡地应了一声,面上不带表情地望了一眼如风,继续说道,“你去看了无忧了吗?据说他被人打了,现在好像还没好。”

    “什么?”如风大吃一惊,“我已经很久没出门了,都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呢?”虽然无忧那天参与了整件计划,但如风知道这些他有时候也是别无选择的,再加上无忧美丽的脸孔,所以如风倒是真的担心他。

    “现在大家都想知道是谁,但想来不外乎是妒忌引起的,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唉,我和他是同一种人。”说着别有意味地扫了一眼如风,再低下头来喝茶。

    如风有些无语,看不惯舞烟的自怜,想了想,才真诚地说道:“烟儿,我替你赎身吧。”

    舞烟摇摇头:“还是不要了,我现在还不想走。”

    如风急了:“可是这里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你长期待在这里很不安全的。”

    舞烟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抬头已经恢复了平静:“你别说了;我不会答应的。”她见如风还想说什么,忙又补充道,“等想走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吧。”

    如风听了后才放心地点头。

    两人不着边际地谈了一些话后,如风就告辞准备去看看无忧,可是被无忧的小厮告知,无忧公子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如风,最后如风只好无奈地留下手中的礼品才离去。

    从无忧那里出来后,如风不再想逛街,很早就回去了,此后的十几天如风都没再出去过,不再理会任何人的邀请,反而安静地待在家里,专心地练习尉迟宗的剑法。

    尉迟槐阳看到这种情况后,很开怀地点头称赞,然后交给如风做的事就更多了。

    这种情况持续了十几天,在此期间,寒山和醉月已经离开回师父那里,而如风一直逗留在府里,直到煜爵和煜宣的到来。

    煜爵和煜宣才到城外,尉迟府的人就已经在大门口等待了。由于这次煜爵和尉迟打的是顺便过来看看同窗的名义,所以如风一大早就被要求起来站在门口等待了。

    中午的时候,煜爵和尉迟才终于姗姗来迟,两人骑着高头大马,煜爵一身贵气的白色毛皮长大衣,整个人显得仪表大方,高贵威严;煜宣一身红色的狐皮大衣,衬着整个人唇红齿白,嘴角挂着的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更是显得他邪肆风流。

    他们的身后是一堆的护卫,两人的隆重出场显然震撼了很多人的小心脏,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

    如风一见到他们就笑开了:“爵哥哥、宣哥哥。”有尉迟槐阳在旁边看着,如风还是规规矩矩地按着礼貌的称呼来。

    煜爵眼睛一亮,一个帅气的翻越下马动作,而后走过来和尉迟槐阳打了声招呼,这才拍拍如风的肩膀,惊喜地说道:“如风,好久不见了,长高了。”

    煜宣慢吞吞地翻身下马,闻言不着痕迹地翻翻白眼:“还是那么矮!”

    如风怒瞪,她的确长不高了,不过这个煜宣也不要明白地说出来嘛,像煜爵多会做人啊,第一句话就说得如风心花怒放。

    煜爵和煜宣再和其他人寒暄两句,尉迟槐阳就说道:“那这些天就由如风带你们玩了,我老了,就不掺和进去了。”

    如风忙应声,把煜爵和煜宣带到了事先准备好的客房,说是客房,其实比如风房里的摆设还好,这是尉迟槐阳特意准备的。

    煜宣一看到床辅就躺了下去,懒洋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