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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牙咧嘴,无法无天。

    这是师父对她的评价!可惜师弟师妹不知,即使看到了,也会自我催眠说那不是我的师兄。

    回到木屋后,如风先进自己的屋子整理好自己,再走进无情剑的屋子,关上门,示意其他四人离远点。

    屋内,无情剑正在看书。他现在已经有别于十年前了,衣衫整洁,俊容端正,拿书的样子就是一个学富五车的学者,只是眼中不时闪过的精光显示了他的不平凡。

    “师父,明天我就要下山了,十年之期已到。”如风落座后才道,随手拿起一本书来看,是兵书。

    如风很佩服自己的师父,对于她来说,尉迟槐阳、尉迟松等都无法让她产生佩服的情感,顶多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和血缘上的牵绊,但无情剑不同,他博学、武艺高强,除去以前不堪的外表,他实在是一个彬彬有礼的长辈,由于内力高强,他除了两鬓有些花白外,身形高大健硕,腰杆挺直,完全不像一般四十五岁的中年男子。

    所以如风对这个师父是完全的喜欢,无情剑不只剑法高超,还涉猎了医学、谋略、机关和看天像等等,完全可以称为是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和爷爷印象中的无情剑是重合的。

    “一转眼,你已经十六岁了,这十年来,我冷眼旁观你的一切。我承认,第一次碰触你,我就看出你的女子身份。但我不以为意,你爷爷的嘱托我还是要顾着的。这十年,看你埋头苦学,完全把自己当作一个真男孩看待,我心中也颇受震动。”无情剑放下手中的书,凝视着如风。

    “想当初,我也是六岁开始跟师父学武,师父说我根骨极佳,是学武的好料子,我也日夜苦练,但我也花了十五年的时间才达到你现在的水平。而你资质比我差点,但是记忆力非凡,学武也用功,能忍常人之不能忍,也懂得讲究方法,所以你只花了十年。这十年里你却还有心思管我的事,也有兴趣捡回四个小孩。说实话,我无情剑一生狂傲,自负自己是天纵奇才,也不得不赞你一把,特别是你还是一个女孩。”无情剑眼里闪着赞赏。

    如风有些羞赧,自己身体里住的是二十岁的灵魂,当然会替自己着想了,而且现代那么多学习管理的方法,她当然懂得怎么学习最有效率。

    无情剑话题一转:“虽然你现在的身手在江湖上已经难逢敌手了,但还望你以后能收敛一点性子,不要那么任性。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的江湖经验不足,我怕你会吃亏。”语气是语重心长的,眼神是疼爱有加的。

    如风连连点头,认真听着,没有c话。看来师父是完全摸清自己的性子了,而且这也是师父第一次和她说那么多话。

    无情剑起身拿出放在暗柜里的物品,把它们递给如风。

    “你毕竟是女孩子,虽然这几年你刻意锻炼,身段也和一般男子无异,言行举止也丝毫不露一丝女孩子气,但本质毕竟是不能改变的,你现在才十六岁,是一个少年,没有喉结也可以解释,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些是一定要准备的。你现在手上拿的就是你……你师母女扮男装时的配置,只要不把脉,应该就不会有人知道你是女的。”

    如风感兴趣地拿着手中的假喉结和一件可以使自己胸部变得平坦的小衣服,旁边还有一张纸是说明使用方法的。

    “谢谢师父。”如风道谢,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在心里哀叹一声,没有问出口。

    无情剑大概也知道如风心里的想法,没有再说什么。

    “唉,你容貌如此俊秀,也不知是福是祸?”如风走出门的时候,无情剑在背后叹了一句。

    如风脚步没有停顿,只是脸上绽开一抹笑容。容貌既是天生,用非人的手段掩盖自己又不甘心,那还不如大大方方地展示出来,是福是祸,最大的变数还不是在自己的身上吗?

    ☆☆☆☆☆☆

    “什么?师兄你要下山了?”异口同声的惊呼声从四人口中传出。

    “嗯,明天就要走了。”相较于他们的激动,如风显得很平静。

    “师兄,是不是今天我们偷看你洗澡,你生气了?要下山?”醉竹没有了平日里的活泼,急声追问。

    南山也一改以往的沉默:“师兄,你怎么罚我们都行,但请你不要走。”

    醉月和寒山也连忙跟进。

    如风摆摆手:“别胡思乱想,下山的事是早就决定好的,十年之期已到,我也该回去看看我的家人了。”

    “原来师兄是有家人的,我们还以为你和我们一样是孤儿呢。”醉月的语气有些失落,也有些欣喜。

    如风含笑道:“我的家人也就是你们的家人,现在你们不也跟我姓尉迟了吗?还有,不要提出和我一起下山的想法,你们功夫还没学到家。再说,我回去之后,也许要从军,所以也不能顾着你们,等我安稳之后,我会再联系你们的。”

    如风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才安慰好四个依依不舍的小家伙,在年纪上他们其实差不多,只是如风先入门,而且自觉自己活得比较久,所以老是在心理上觉得他们是小家伙。

    挥手告别泪水涟涟的师弟师妹们,再和师父说了一些话,如风就踏上了回家的路途,开始了多姿多彩的新生活!

    !

    第017章 回家

    如风的脚步是雀跃的,肩上还是挎着一个包袱,不过脚步却快了很多,在无人烟的地方就施展轻功飞奔,所以才两炷香的功夫,她就已经到达捡回师弟师妹们的小镇。

    这本来只是一个小镇,但由于东西南北往来的客商较多,所以也算是繁华之地。

    这是如风十年来第二次下山,自从她第一次下山就捡回了四个小孩后,无情剑就不再“劳驾”如风了,所以现在如风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到处东走西摸,看什么都新鲜,浑然不觉自己引起了多大的震动。

    “那公子真俊,这里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老娘就没觉得有哪个长得比他好看。”路旁一个客栈的老板娘看着正在向他们走过来的如风,笑着对如风指指点点。

    “也不知道他娶妻没?没有的话,咱们家二妞倒是配得上他。”说罢又掩口咯咯咯地笑,吓坏了她旁边的小伙计。

    如风走到客栈门口,无意中看了一眼老板娘,见她对着自己笑,也礼貌性地咧嘴一笑。

    咚的一声,如风回头,看见刚才的中年女人已经倒在地上了,她旁边的小二连忙叫嚷。

    如风暗笑,觉得自己的魅力又大了。

    她自从发育以来,就有自觉地锻炼自己的身体,她觉得一个男的太矮的话就不好看,也容易被人看出是女扮男装,所以就一直有意识地锻炼,以增高。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现在可是和小时候圆滚滚的形象有着天壤之别。

    她现在的身高以现代的标准来说,就差不多是一米七,配上她消瘦的身材,倒也是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形象。再加上她的一头浓密的黑发和额间的一点红痣,还有漂亮的脸蛋,简直就是潘安再世嘛。

    不过就是有点女气!

    这是如风唯一不满意的地方,自己板着脸还好,可是一笑就会泄露出些微稚气,再加上一张瓜子脸,就显得有点女气了。

    唉,人长得太美有时候也是一种罪过啊。

    如风无病呻吟,其实自己心里得意得要命。

    因为来往的客商较多,所以如风在马市里也就可以轻易地买到好马。

    不过,到底买哪种颜色的呢?

    如风对着一匹白马和黑马左瞧右瞧就是拿不定主意,其实她更想要的是师父养在山里的那头白马,可惜师父不肯割爱,而且那匹马的年纪也有点大了。

    说实在的,自己比较欣赏黑马王子,可是自己今天穿着一身白,貌似配白马比较好,而且哪天自己穿青衫,配一匹黑马好像有点不搭调啊。

    “公子,您想好了吗?这两匹马奔跑速度都是一流的,体格健壮,都是好马啊,无论您买哪一匹都很划算,不过小人觉得白马更衬你的英姿。”卖马人一脸的谄媚。

    如风皱眉,下了决定:“就买黑马吧。”

    于是,付了银子后就直接牵着马走人了。

    在问清越州的方向后,她一路策马狂奔,离家这么久,还是很想念相处了六年的家人,而十年来又从未和家里通过一封信,所以思念之情更甚。

    师父真是不通情达理,连让人家通个信都不行!

    如风一边在心里腹诽无情剑,一边又催促自己快点回家。

    终于,经过三天的奔驰后,如风到达了越州城。

    到达越州城城门的时候,天还没亮,城门也还没开,所以如风就先到附近洗洗脸,顺便让她的马儿也歇歇。

    城门终于开了,如风牵着马儿走进去,真的近乡情怯,自己突然有点不敢面对家人了。

    早晨的街道还是比较多人的,有卖鱼的,卖早点的,卖柴火的,还有来买菜的妇人……一幅热闹的晨市图。

    如风左顾右盼,突然听见一阵惊呼声传来,马蹄声渐渐地传来,越来越大声,一道红影由前面疾驰而来,撞翻了不少路边的小铺子,马上之人也左右摇晃,惊恐地大声惊呼:“快让开!快让开啊!”

    这还不要紧,最要紧的是马的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稚嫩的娃娃正呆愣在原处,旁边的人都在疾呼,也已经有胆小之人掩住眼睛了。

    眼见那匹惊马就要踏到受惊不动的小孩身上,如风赶紧腰一扭,如一道白烟,迅速笼住小孩滚在一旁,同时右手运力扯住马尾,大喝一声,惊马前蹄高高扬起,马上之人大声惊呼,再向一旁倒落。

    如风松开马尾,踏风纵身过去抱住了在空中狂叫的落马人,再飘飘然落地。

    此时,街上围观的群众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一阵沉默过后,爆发出轰然的叫好声,中间夹带着小孩的哭闹声。

    如风凝目望去,看见刚才的小孩正在母亲的怀里哭闹,该是吓呆了,那妇人一边安慰小孩,一边感激地看着如风,如风摆摆手,这才准备去牵自己的马,已经有人帮她捡起包袱了。

    如风跃上马后就要往家里赶,但刚才的落马人却叫道:“刚才谢谢公子相助,请问公子尊姓大名,也好让家父上门致谢。”

    那女子也是一身的红衣,倒和她的小红马相得益彰,她的声音如黄莺出谷,煞是好听。

    如风听了一阵舒畅,笑道:“举手之劳而已,小姐不必挂怀,不过那被你的马殃及的百姓你倒是应该去赔偿一番才是。”

    红衣女子有些脸红了,忙道:“那是当然,应该的。”

    如风点点头,就要回家,却发现自己不记得自己家的位置,也是,她以前就很少出门。

    于是,如风只好轻声问道:“请问诸位,尉迟将军府怎么走?”

    马上有一堆热心人七嘴八舌地帮忙,结果如风反而听不清楚,于是就随手指了一名小二模样的人答。

    那年轻人脸红心跳,忙把路给说清了,还自告奋勇带如风去,如风摇摇头,道了一声谢,就策马而去,经过刚才的事件现在街上倒是一片空地,正好有利于如风策马。

    众人望着她的背影纷纷赞叹,也猜测她和将军府的关系,倒是刚才的红衣女子茫然若失地站在路的中间,望着如风消失的方向。

    如风的记忆力很好,方向感也强,所以她很快就找到了家门口。

    门外正有守门的人在打扫,如风在尉迟府门前停住,看了看斑驳不少的屋檐,心里百感交集,反而不想说话。

    直到那守门人望了鲜衣怒马的如风半天,才狐疑地问:“请问公子找谁?”

    如风下马,忙笑道:“老福,不认得少爷我了?”

    那老福一辈子都待在尉迟府,如风长大了虽然和小时候有很明显的差异,但此刻一见她额间的红痣,忙惊喜地说道:“是小少爷吗?”

    声音的颤抖的。

    如风点点头,握住老福的手也有些颤抖。

    老福震惊了一会,才猛地往府内跑去,口里则大声叫道:“老爷,少爷,小少爷回来了!”

    不久,清晨的尉迟府整个都轰动起来。

    !

    第018章 叙旧

    随着老福的叫嚷,尉迟府里的人全都涌现到了大门口,围着如风团团转。大家七嘴八舌地询问如风的情况,如风一一作答,笑容可掬,呵呵,总算回到自己的地盘了。

    更多的人则是看着如风发呆,有些女仆已经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了,窃窃私语地讨论着,还不时地偷瞄着人群里的如风,脸蛋红彤彤的。

    很快,下人们全部散去了,主人们上场了。

    尉迟槐阳第一个来到,他大吼一声:“该干嘛干嘛去!”

    人群散去,如风看着身上只穿了白色里衣的爷爷,他的头发比以前更为花白,脸上的皱纹也多了很多,但身体依旧挺直,保持一个军人的风度。

    如风走过去,看着尉迟槐阳笑,然后猛地抱住他:“爷爷,如风回来了!”

    尉迟槐阳老泪纵横,哽咽道:“回来就好,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你那么小就离家了,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

    即使尉迟槐阳是一代铁血将军,但也不免担忧自己的唯一的孙子,毕竟十年未见了。

    如风放开尉迟槐阳,刚要表达一番思念之情,身子就被人猛然抱住,哭声震天:“如风啊,娘的宝宝,你可回来了?”

    如风吃力地转身一看,这不就是自己的娘吗?旁边站着的还有她的爹爹。

    又是一番哭声,双方总算表达了各自的思念之情,大家把地方转到客厅的时候,尉迟如雪才姗姗来迟。

    这时一看,才知道其他三人都是穿着睡衣就跑出来,只有如雪因为是未出嫁的闺女,所以只能先把自己打扮好了才能出门。

    “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姐姐,十年不见,你真的长成大美人了。”如风一副色狼样,直愣愣地盯着如雪流口水。

    如雪是一个标准的美女,肤如凝脂,面如白玉,外边穿着一套白色纱裙,里面是湖蓝色的衬裙,称得上是花容月貌。

    如雪掩口一笑,眼睛里流泻出明媚的笑意:“十年不见,弟弟还是这般油腔滑调,倒是水平不见低。”

    于是,姐弟俩又是说了一番,其他人都回去穿衣去了。

    一顿早餐,吃的那叫丰盛啊,林以蓝恨不得把越州城所有如风爱吃的小吃全都端上来,然后让如风全部吃下去。

    如风把自己十年来的情况简单交代了一下。

    “我可怜的宝宝,一定受了很多苦吧,那天我看你的那个师父就觉得害怕,他怎么穿成那样?”林以蓝爱怜地摸着如风的脑袋,忽然又笑道,“宝宝以前就嫌弃自己的头发,现在总算长出来了。”

    众人都笑了。

    如风摸摸自己浓密的头发,也笑道:“那时自己心里着急嘛,光秃秃的脑袋不好看,没想到后来我不理它了,它自己就长出来了。”

    尉迟槐阳重重地干咳一声,见大家都看向自己,满意地说道:“如风,这十年来你都学到了什么?”

    如风忙收起笑容,答道:“只是跟着师父学武,已经把师父所有的武功学会了,除了内力没有师父强,其他的都可以,师父说我现在的身手在江湖上已经是难逢敌手了。”当然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那就不必说了。

    “那出去跟爷爷我比试一番再说吧。”尉迟槐阳率先走出去,如风连忙跟着身后。

    见林以蓝扯住自己的袖子,担忧地看着自己,忙安慰道:“没事,相信我没错的!”

    来到尉迟府的练武场,如风有些怀念,自己学武的基础就是在这里打的,想当初每天早上都要起那么早,自己是多么不习惯啊,现在也就习以为常了。

    挥退了众人,尉迟槐阳和如风在旁边的架子上各自挑了一把木剑,一起回到场地。

    “如风你可要竭尽全力啊,让我看看这些年你都学了些什么?”尉迟槐阳的神情很严肃。

    如风也严肃地点点头。

    两人持剑而立,突然尉迟槐阳一声不吭,就持剑杀来,一击就是如风身上的大x,如风也不敢怠慢,忙在空中一个漂亮的回旋,落于数丈开外,避开了爷爷的一击。

    “好!”尉迟槐阳大喝一声,随后剑又随影而来,如风也一声清喝,剑舞游龙,衣袂飘风,搏杀间竟似翩然起舞,意态悠闲,偏偏在与尉迟槐阳剑刃相交时又气势惊人。

    如风除了和师弟师妹们喂过招外,就鲜少和别人打斗,就是师父也是难得一回。

    尉迟槐阳毕竟是沙场老将,对敌经验丰富,剑法也是一击就中,力求一招克敌,没有什么花俏的动作,却十分耐用。

    所以如风也不急着取胜,就那么和尉迟槐阳耗着,直到把尉迟槐阳的动作看了一遍才道:“爷爷,这就是我们尉迟家的剑法?”

    声音不急不缓,就好像现在的打斗根本没有耗费她的半分力气!尉迟槐阳心里又惊又喜,手上招式不歇,于身形交错间回道:“是了!”

    “那还不错!”如风说了一句,招式顿时加快,剑招如狂风暴雨般直向尉迟槐阳扑面而去,让尉迟槐阳一时招架不住,不敢进。如风却大喝一声,剑似游龙,直往尉迟槐阳的心脏刺去,尉迟槐阳收剑回来,力图抵挡,却只觉得抵挡之力有如千钧,剑终是被震飞,如风的剑在快到尉迟槐阳心脏处时,却临时拐弯,刺到了尉迟槐阳的肩膀。

    尉迟槐阳闷哼一声,如风忙丢掉手中的剑急忙奔过去叫道:“爷爷,爷爷,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痛你了?”

    守在外边的众人一听见如风的叫声,忙涌了进来。

    尉迟槐阳捂住左肩摇头:“即使是木剑也是力道十足啊,要不是如风临时卸了八分的力道,我恐怕早就血溅当场了。”这话也道出了谁胜谁负了。

    尉迟槐阳毕竟是六旬老人了,今天那么大的运动量也让他气喘吁吁了,旁人忙又是递茶又是擦汗,反观如风却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尉迟槐阳却朗声大笑,道:“今日如风胜我,也是一件喜事,咱们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