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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皱,非常不爽快地跳入战局。

    好好笑喔!就是有女人这么蠢,把自己的人身自由交给男人管理。

    就是说嘛!哪有人愿意矮化自己的?还没嫁人就得关在屋子里,这是哪国的道理?

    我……林菲飞没想到会有人袒护季希筵。

    都什么时代了,交往又不是结婚!何况就算是已婚妇女也有基本人权,为什么不能出来玩?炮火依旧猛烈四s,打得来人节节败退。

    助教是好男人,当然值得更好的对待。朱云玲勉强加一句话。

    你又没跟助教交往过,你怎么知道他是好男人?用过的人才有资格评论啊!你说对不对?说着,女子军团还推了季希筵的手臂一下,故意作弄她。

    应该是。季希筵笑咪咪地接话。

    她原本不想回应这样的对话,但看到林菲飞跟朱云玲似乎很不甘愿,她的心开始冒着一阵醋意的泡泡。

    再怎么说,她也算骆从圣间接承认的女朋友,不管他多受欢迎,现在身旁的确只有她陪伴,她们也该停止对她的男人进行窥探。

    哼!林菲飞原本还想再说什么,但畏于女子军团的威力,最后选择了闭嘴。

    大家都讨论完了吗?男生来啰。杵在旁边不愿介入纷争的李秀芬用怪异的表情宣布。

    吵成一团的女孩们转过头,看到几个阳光的大男生,而跟在他们身后的,正是刚刚话题的男主角——

    企管系最有人气、也最恐怖的帅哥助教,骆从圣。

    快来抽钥匙喔!李秀芬吆喝大家快过去。

    一群女孩子脸色很奇怪,三三两两地过去拿钥匙,季希筵躲在最后,打算拿大家抽剩的钥匙。

    看到季希筵这样,骆从圣的脸色更y沉了。

    向来识相的李秀芬暗中动了手脚,把骆从圣的车钥匙捏在手里,没让人抽走,然后直接交给季希筵。

    季希筵看到李秀芬塞来的车钥匙,脸上有一丝苦笑。

    先前很有义气的女子军团也在看到骆从圣出现后,全都鸦雀无声。

    林菲飞跟朱云玲看着季希筵上了骆从圣的车,面色黯然。

    身为公关的李秀芬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不动声色,把该分配的事情分配好后,便把抽完钥匙的同学赶上车。

    她自己也坐上男方公关的车,快快乐乐地兜风、欣赏海岸美景去……

    他……怎么会来呢?

    季希筵俏脸苍白,不知该怎么办。

    面色不善的骆从圣沉着脸开车,没有讲话,任古典乐声在密闭的空间里流泄。

    车子沿着北海岸的公路前进,沿途风景非常美丽,很适合开车兜风。

    若不是车内的气氛凝重,这一趟一定会很开心的……

    想到这里,季希筵忍不住轻轻叹口气。

    坐在驾驶座的男人终于开口了,我都没叹气,你叹什么气?

    我只是下意识反应,没别的意思啦!看就知道男人现在心情恶劣,她讲话非常小心,不想误触地雷。

    其实她心里很怨李秀芬的安排,又不敢讲出口。

    你不想坐我的车,可以直接跟李秀芬说,又何必叹气?握着方向盘,骆从圣yy表示。

    我哪有?!她赶忙否认。

    你想参加联谊,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骗我说要回家?他一直在等她解释,见她没开口,他只好先问了。

    我是真的要回家,只是……

    只是走错方向,只好来联谊?骆从圣讥诮反问。

    才不是!是李秀芬拜托我一定要帮她的忙,我才来的。季希筵为自己辩驳。

    那你不就跟我一样倒楣,临时被抓来当救火大队?真是凑巧啊……骆从圣扬起眉,口气还是很酸。

    也不算临时啦,我上礼拜就答应了……

    为什么不跟我说?我有那么恶质,会不让你出门玩吗?这就是他最生气的地方。

    联谊有很重要吗?我不觉得它重要,所以才没讲。你自己不也是偷偷来参加联谊?就算你是临时被叫来的,也没跟我讲啊!被男人步步迫,她只好合理化自己的立场。

    你在乎我吗?你想知道我做什么事吗?骆从圣冷冷瞄她一眼。

    你说,我会听啊!季希筵回避不利于她的尖锐问题。

    那到底是在乎还是不在乎?骆从圣不让她逃避,坚持要看到所谓爱情的真相。

    如果她不爱他,也让他一次看个彻底,不要再捉弄他了。

    沉默许久,季希筵都没有回话。

    骆从圣也默默开着车,不再说话,两人的时间似乎就停在这一瞬。

    窗外的风景不断飞掠,但都已经与他们无关……

    第九章

    唉……

    季希筵坐在电脑前发愣,已经有半个小时了,还不自觉发出叹气声,让窝在另一头写报告的云知晴浑身不自在。

    都跟男人分手半个多月了,还没回魂喔?

    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不肯给人家一个正确的答案,就是要摆出一副跩兮兮的模样?

    云知晴观察着季希筵的反应,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干嘛一直偷看我?季希筵突然回过头瞪着好友。她虽然心情不好,但后脑勺一直被盯着,还是有感觉的。

    没有啊!我只是在想,你之前是我的恋爱大师……云知晴迟疑地说着。

    怎么,你跟安倚华吵架啦?季希筵无精打采地反问。

    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如果知晴恋爱有问题,最好去请教别人,不要来找她。

    呸呸呸,我跟他好得很!云知晴赶忙澄清,他暑假时要回台湾,我们甜蜜蜜的,一点问题也没有!

    厚!这女人是怎么回事?自己失恋,就诅咒别人的恋情?

    她跟阿那答好得很,寒假时她去美国,暑假时他飞回来,恋情甜到快滴出汁,哪会有问题!

    那干嘛问我恋爱问题?季希筵神智茫然,根本没把云知晴的话听完整。

    谁问你恋爱问题了!云知晴恼怒地叫嚷。看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点公信力也没有,谁会去问她呀!

    不然呢?她是在耍着她玩吗?

    我只是想,当初你是我的恋爱大师,帮了我很大的忙,我跟倚华才能复合。现在换你有问题,那你要不要听听我的意见?云知晴还是想帮好友的。

    帮什么?我跟他还是每天都见得到面啊。季希筵还在撑,不想让人知道她很想他。

    虽然她的思念都已经写在脸上……

    你不需要我帮忙,那就算了。云知晴突然把放在一旁的八卦杂志丢到季希筵身旁。

    干嘛?她现在哪有心情看杂志?

    看看吧,有大消息喔。云知晴用很诡异的表情说道。

    装神秘!季希筵撇撇嘴,抓起丢在脚边的杂志,漫不经心地翻阅——

    嗯?飞鹰集团总裁的大公子骆从圣即将接掌家族事业,并跟杜氏企业总经理的小女儿杜小蝶订婚?!

    这是什么新闻?骆从圣的名宇怎么会印在上头?

    季希筵不敢置信地仔细阅读着报导——

    身为国内旅行业龙头的飞鹰集团,即将交棒给下一代长久经营……

    怎么会这样?那个精明优雅的男人居然是飞鹰集团总裁的大儿子?!

    至于要跟他订婚的杜小蝶……不就是几个月前被他丢在系馆,放声大哭的小美女吗?

    杂志也放上了杜小蝶被骆从圣甩在身后、嚎啕大哭的相片。

    报导说这两人打得火热,感情时好时坏,标准的新世代作风。骆家帅哥一火大,才不管青梅竹马的小美人在后头哭,自己转身就走。

    一旁还附上骆从圣跟杜小蝶的个人档案,说明两人速配的指数——

    优雅帅哥跟俏皮美女的速配指数高达百分之八十!

    真的是他……季希筵傻愣愣地自言自语。

    杂志里写的大部分事情都是她不知道的,里头也稍稍提到骆从圣在y大企研所念硕士;但因为校园生活并不是撰文者的重点,自然也没提到他有其他女友。

    骆学长好大的来头。云知晴边说边摇头。

    脑中已一片空白的季希筵不知该说什么来表达她的震惊,她愣愣看着云知晴,豆大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掉了下来。

    小筵,你别哭啊!云知晴吓了一跳,赶忙扑上前抱住她,把她搂在怀里。

    看到她的眼泪,云知晴既惊慌又无措。

    从认识季希筵,她就像她的第四个姊姊,跟她度过无数晨昏,她们俩的感情如此亲近,其中一方落难,另一方在旁边看了都会舍不得的。

    肩膀借我哭一下……倒在云知晴怀里,季希筵再也撑不下去了。

    她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她也不知道他是豪门世家的大少爷……

    原来他们的距离这么遥远,远到她只能看八卦杂志记者如数家珍地描写他的家世背景,旗下有多少傲人的产业……

    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跟他使性子、跟他谈恋爱,如此而已。

    小筵……紧紧抱住颤抖的季希筵,隐藏在云知晴心里已久的正义感又冒窜出来了。

    她绝对不会让别人欺负她的好朋友!

    她要去找骆从圣问个清楚!

    学长,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骆从圣被一堆女学生缠到近上课时间才得以离开教室,没想到又被云知晴拦住去路。

    当然可以。认出眼前的大女孩是季希筵的好友,他一口答应。

    两人走入他的研究室,骆从圣请云知晴随便坐,开始为她煮咖啡。

    好香喔……闻到咖啡的香味,云知晴的双眼都眯起来了。

    其实她没那么爱喝咖啡,但骆从圣很会煮咖啡,咖啡香味真的很赞。

    有那么香吗?

    骆从圣被云知晴的表情逗笑了,把煮好的咖啡倒入精致的咖啡杯里,配上几片比利时的小饼干,再端到她面前。请用。

    谢谢。接过咖啡杯,云知晴乐不可支。

    这感觉好高级啊!难怪大家都说他是企管系的优雅王子。

    她真是幸福,竟然可以喝得到王子亲自泡的咖啡,还有小饼干……

    找我有事吗?骆从圣看着云知晴笑咪咪地喝了两口咖啡后才问。

    咳咳咳……该死!她是猪脑袋啊?竟然忘记大事,跑来喝仇人泡的咖啡!

    咳……云知晴脸色大变,被没吞下喉咙的y体呛着,捂着嘴巴咳得满脸通红。

    骆从圣抽出纸巾,让她擦擦嘴。

    谢谢……真是出师不利啊!云知晴满心懊恼。

    原本要来替季希筵讨回公道的,没想到却被他的咖啡迷得昏头转向,根本忘了找他的目的。

    有事请说。骆从圣露出灿烂温和的笑容,没漏看云知晴脸上一闪而过的愤怒表情。

    他跟眼前的大女孩并有没有关系,如果他会惹她愤怒,应该是跟她的死党有关。

    骆从圣两手舒适交叠,外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他自己明白,他手抖得厉害。

    他一直在等他要的答案……

    你不要以为请我喝咖啡,我就会原谅你喔!你这个感情骗子!云知晴先壮大自己的声势,把骆从圣的罪名说出来。

    什么?他的表情很无辜。

    不要装蒜!你既然跟杜小蝶有婚约,为什么要缠着小筵?你欺负我们是穷人,不能跟你没完没了?云知晴气势十足,怒气腾腾地瞪着他。

    嗯,打抱不平的架势够勇猛,小筵没交错朋友。

    骆从圣在心里偷偷评分。

    他扬起黝黑的眉,脸部表情平静,谁跟你说我欺负小筵了?你为什么不说是她欺负我?

    小筵欺负你?她跟你分手后,整天失神失神,我讲什么她都有听没有到!八卦杂志刊出你跟杜小蝶有婚约的报导,她看了哭得乱七八糟……你倒说说看,她是怎么欺负你?云知晴越想越气,干脆把季希筵的底牌全掀了。

    反正都走到这一步了,还管他什么面子?先问清楚再说!

    真的?心底虽兴奋到打颤,但骆从圣的眼神中还是掺杂了许多怀疑。

    我干嘛骗你啊?云知晴脾气一来,叽哩呱啦地碎碎念,要骆从圣别随便欺骗女孩子的感情,如果不想娶人家,就不要巴住她,还说喜欢她,这样对方会认真的……

    骆从圣起身,听不下去了。

    既然云知晴这么说,他就要当面看看季希筵为情憔悴的样子,如果她对他有感情,他该解释的人,也是她。

    你去哪?我话还没说完耶!真是没礼貌!她还在说话呢。

    云知晴追着男人跑,不让他逃走。

    去找小筵。丢不掉这个黏皮糖,他只好丢下解释。

    你要找她喔?你找她做什么?你找不到她的……云知晴小嘴叽叽喳喳地,没完没了。

    真是会被她烦死!还好小筵没她吵……骆从圣很庆幸自己选择女友的眼光。

    我如果不去向她解释,她不管躲在哪里,都还是会难过,认为我欺骗她的感情吧?

    也是……他说得有道理喔。

    那你该放开我了吧?骆从圣瞄瞄扯住自己手臂,不让他走的小女人。

    噢!云知晴一阵干笑,赶忙把手缩回。我跟你说,小筵回老家去了,她现在不在我们住的地方。

    感觉这对情侣有复合的希望,她很兴奋地提供情报。

    谢谢。总算说句有用的话了。骆从圣点点头,迫不及待地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终于让他等到这时候。终于让他知道她的心意……

    他知道,他所付出的感情绝对是双向交流的。感谢上帝!

    宁静的小镇,只有在巷底的某一户特别不宁静,自以前就是吵吵闹闹,现在还是这样。

    妈!够了啦。季希筵制止母亲继续抓狂。

    才回家半天,她就被母亲沙哑愤怒的咆哮声弄到快抓狂。为什么母亲的愤怒可以持续二十几年,从不停歇?

    够什么?你那死人爸在外头带着其他女人逍遥,我一个人得抚养你们姊弟,想到就生气,我为什么不能骂?我还要告诉大家,他多么不负责任,不管我们母子……呜呜……

    林茹枝边哭边骂,肺活量之大,足以让整条巷子的街坊邻居知道她又在对女儿咒骂不养家的丈夫。

    妈,你这样骂有用吗?季希筵想制止母亲这种把尊严全都放在脚底下踩的表达愤怒方式,你越骂,爸越不想回家啊!

    他不想回家,就不要回家!反正他也很久没回来了……林茹枝继续咆哮。

    姊,不要再说了。妈要骂就骂,骂完她心情会好一点。季希明佣懒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他妈在家里骂不够,还会跑到外头去骂。与其让她到公共场合丢人现眼,不如在家里抓狂个够,只是街坊要忍受持续几个小时的噪音干扰就是了。

    季希筵无言以对。

    原来她弟已经进入无我的境界了。

    她还以为他不在家,想到他就在自己房间,聆听楼下姊姊跟妈妈的对话……

    好吧!那我先出门走走。季希筵不想再待在吵闹的家里,转身就走。

    你才回来一下,也不陪我说话……还是小明听话!养女儿没有用……林茹枝看到在外地念大学的女儿才回家几个小时就往外跑,心里更酸,哀号得更惨烈。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季希筵忍住回头跟母亲咆哮的冲动,急促往前冲。

    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跟妈妈对骂起来……

    她回家是要找寻安慰的,但在伤痕累累的母亲身上,她找不到母爱的温暖,只可能会得到奚落……

    既然知道,她又何必开口?

    她对爱情没有期盼,不愿许下承诺,都是因为她在母亲身上看到太多的泪水跟愤怒。

    她明白母亲遭到丈夫抛弃的无助,感情被信任的另一半背叛的愤怒,所以她没办法勇敢说爱啊……

    小筵!正当季希筵把眼眶的泪水回去时,低沉醇厚的男音突然从路边传来。

    嗯?抬起泛着血丝的眼,她看到预期外的人出现在面前。

    他怎么会来?是谁告诉他她在这里的?他看到她家里乱糟糟的样子了吗?跟他差很多,对不对?

    季希筵的脑子乱烘烘,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站在巷口听了许久,终于了解为什么他们俩的爱情会有看不见的距离了。

    在这样的愤怒中生活二十年,哪个人对爱说得出口?

    他缓步走向前,想给小女人一点安慰。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季希筵笑得很尴尬,脚步稍稍往后移,想拉开两人的距离。

    我来告诉你,杂志上刊登的订婚消息是杜小蝶在作白日梦。不管是订婚,还是接掌家族事业,都跟我无关。不让她继续退缩,骆从圣一把将季希筵拉到自己怀里,要她听清楚他的声音。

    嗯?季希筵眨眨眼,一时之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就是这样。他紧紧拥抱狼狈又不敢爱的小女人。如果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可以原谅她说不出我爱你的誓言。

    真的吗?她眨眨眼,轻轻询问。

    季希筵窝在男人厚实的胸膛,闻着熟悉的气味,稍稍平静下来。

    当然是真的。骆从圣回答得非常笃定。

    那篇报导刊登出来后,他就把杜小蝶的电话号码列为黑名单,也交代大楼管理员不能放杜小蝶进来,否则他立刻动用管委会的权力,让他失去工作。

    那些报导是杜小蝶个人一相情愿的爱情梦呓,跟他无关。

    他并没有打电话去八卦杂志要求澄清,因为他并不需要对全天下的人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他只要自己在乎的人懂他,那就足够了。

    我……爱情里最重要的三个字还是含在季希筵嘴里,说不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