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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昊时,印昊脸上挂着他一向的从容,他把她叫过来,两人站在走廊的窗户边,居高临下看着不远处走过的三三两两刚从矿区收工回来的人。印昊指着远处走过的一个壮实男人,声音没有任何起伏,“那是我给你物色的靠山,叫航破海,以前是个将军,本事好没什么怪癖,为人稳重好相处,我把北面最靠里的屋子给了他,以后比较方便你藏身。再过阵子,你就去找他吧。”

    米良面上没什么表情,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身上衣衫。

    “平时多呆在屋里,尽量不要出去,真想出去的时候也要等天黑,叫上你的靠山,或者石头一起。还有,不要和路伍谷子他们吵起来,在炎荒,活着本来就不容易,你收敛一点。”印昊一直没看她,目光落在远处,眸中却无焦点,声音淡淡冷凛,“最重要的是,不要再让人发现你是女人。”

    “你把你屋里面那些女人才会用到的东西都收好,打包在一起,若有一天我不在了,那间屋子你也住不了,不要在屋子里留下女人的痕迹。”

    米良心头沉甸甸的,“我知道了。”

    “以后好自为之。”印昊转过头,他带不走她,以后她不会再是他的女人,“回去等着吃饭吧,待会石头会帮你端过去。”

    他负手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晚饭会和他的手下们一起吃,都是相处多年的兄弟,再过段时间,他会彻底告别他们。

    米良第二天又开始带上石头一起跑步,降低了强度,仅仅只是为了锻炼身体。早上跑步回来的时候见到了航破海,男人看上去沉稳内敛,迈着稳健的步子朝饭堂方向走,他不经意回头,正好和米良的目光相遇,无波无澜地扫了米良两眼,便挪了目光。

    航破海之于米良只是一个陌生人,米良也收回目光,和石头说了两句话,她还需要给自己做更多的心理建设,才能去亲近一个陌生人。

    一个男人走向航破海,那是他从前的副将良全,往日是并肩作战的战友,现在是最值得信任和依赖的朋友。两个人并肩朝前走,良全回头瞅了一眼米良的背影,“将军,印昊真的把他的那个男宠送去伺候你?”

    “跟你说了多少次,我已经不是将军了,以后不要再这么叫。”航破海提醒他,前两天无意中跟良全提起印昊用他的宠物作为犒赏的事,“印昊稀罕那个小白脸,我可没有那个癖好。”

    “可在我心目中,你永远都是将军。”良全执着道,他又回头望着米良的方向,看着远处的米良和石头一起消失在拐角处,道,“那个小白脸不是和我们同一批来的那个。”

    “你什么意思?”航破海瞳仁一转,炎荒的人都知道印昊看上的是和他们同批进来的一个秀气少年。

    “现在这个米良不是当时和我们一起进来的那个小子,估计那个小子已经死了,但是印昊却说米良是他,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良全道。

    “你如何确定?你看清楚了?”

    “那时候天都快黑了,我没看清楚,估计大家都没看清楚。不过,将军,你忘了我对人的声音非常敏感,听过一次的声音,再听到绝对回想得起来他是谁。我是没看清楚那小子长什么样,但我听过他的声音,刚才我听到米良和石头说话了,我可以打包票,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航破海若有所思,“算了,这是印老大的私事,我们来这里没多久,不要惹事。”

    “我,我只是觉得那个米良……”他本来想说米良长得实在像女人,声音听着也像,不过他的话被航破海打断了,“良全,你都忘了我们为什么会被判死罪。既然在炎荒能保住一条性命,就要吸取教训,不该知道的事情不用知道。”

    良全讪讪地闭了嘴。

    他们无意探究,但他们的话却落进了旁人的耳中,跟在他们身后的刀疤脸满面深思,发现米良的时候他也在场,此事听起来颇为蹊跷,炎荒的男人又闷得无聊,他跑去饭堂拿了两个馒头,左右瞧了瞧,就朝不远处的铁不归跑去,迫不及待地把刚才听到的话告诉了铁不归。

    铁不归眉心微蹙,“你确定你没听错?”

    “我没听错,良全说米良不是和他们一起来的那个,他好像很自信。”刀疤脸握着馒头啃了一口,“如果良全没有判断错,那米良那臭小子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铁不归满面深沉,细想起来,此事的确有不对的地方,印昊既然想收了米良做宠物,却没有把米良关在自己的房间,而是放在禁区中如此隐蔽的地方;一向不喜欢男人的印昊突然间有了这种特殊癖好,就算米良长得像女人让印昊有了兴趣,但印昊对米良未免太好了点;还有印昊身边的石头,从来都瞧不起那些瘦弱沦为宠物的男人,但却和米良关系甚好……等等,米良长得像女人,铁不归眸色幽暗,那个秀气少年刚来那天虽然大家没看清脸,但是因为拉扯调戏造成衣襟半敞,至少能肯定那是一个男人,男生女相的人在这世上不是没有,所以米良再像一个女人,他们都只是觉得米良投错了胎,完全没有朝另一个方向想。但是,如果,米良不是当初那个秀气少年呢?

    那米良就不一定是男人!

    这个结论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云雾,铁不归觉得所有的事情都能说通,印昊要刻意把米良藏起来,米良在人前露面的次数少之又少,就算露面也会避开其他人……铁不归甚至大胆想到了米良的来历,这个米良是外面的守卫悄悄送给印昊的,作为上交紫晶的老大,说不定他有这样的福利。

    妈的,紫晶又不是印昊一个人挖出来的,竟然独占女人夜夜纵情,让其他人天天空想,老大也不能这么当!

    铁不归磨了磨牙,“如果良全真没判断错,那米良可不一定是男人。”

    刀疤脸被这句话震惊了,“你……你是说……米良是女人?”

    “不像吗?”

    “像。”刀疤脸其实也只见过米良一两次,每次都只是匆匆瞥过,看得也不算太清楚,但整个炎荒的人都知道米良男生女相,所以得了老大的喜爱。

    铁不归瞥他一眼,“那我们就去验一验。”

    刀疤脸愣了一会,又摇头,“我不去,老大不许人碰他,如果米良不是女人,我们碰了他,老大会揍人。”

    刀疤脸是无聊,但不是傻子,就凭良全那么几句话,他才不会冒险。一个女人出现在炎荒,听起来更像是在做梦。

    铁不归双眼微眯,“我们当然不能无缘无故碰他,找个理由,就算我们搞错了,老大也无话可说。”

    米良傍晚的时候依旧拉上去石头去跑步,她出入从来不走大堂,而是走另一条偏僻的道路从侧门出去,哪知她刚迈出门槛,一个黑物窜到她脚下,又从她脚边滚过,发出“嘎嘎”地叫声,她才看清是那只名叫黑豆的母鸭子。

    黑豆似乎受到了惊吓,扑腾着翅膀尖叫而过,米良还未来得及抬头,就听到一个声音叫起来,“他把黑豆弄瘸了,这个臭小子把黑豆腿踩断了……”

    那只黑鸭子果然瘸了,跛着一条腿一拐一拐尖声叫着,声音凄厉,听着极为痛苦,旁边一个男人在那里大呼小叫,一道刀疤横在他的脸上,他嚷嚷得很大声,似乎米良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不远处的男人全都奔了过来,个个义愤填膺,谷子摔了手中东西,骂道:“又是这个恶心的小白脸,黑豆是这里唯一的母的,妈的,你走路不看路……”

    米良摇头争辩,“我没踩到它……”

    “踩到了黑豆还不承认!”刀疤脸狰狞着一张脸,让他看起来更加凶神恶煞,“黑豆是我们大家的宠物,死了谁来赔给我们,你快点跪下来给黑豆道歉。”

    说着一只大手过来抓住米良,后面的石头窜过来,一把打开他的手,“不许动米良!”

    话还未落音,石头右手已经被人制住,铁不归轻松地将石头捞起,两步跃出几十米,将石头带出人群牢牢制住,“石头,你太护着她了。”

    刀疤脸在旁边叫,“谷子,快来收拾这个小白脸。”

    谷子一向看不惯米良,无奈印昊不许人动她,但今天伤了黑豆,就算老大在场,米良也是不可饶恕,他奔过来逮住米良,刀疤脸还在旁边助阵,“谷子,把他的衣服扒了,吊起来……干脆把他废了,反正他都是个宠物……”

    谷子还不至于用这么阴损的手段,米良在他手下挣扎,“放开我,我没有踩到它……”

    谷子对她的挣扎极为不满,扣了她的左手,用力一按引得米良发出一声痛叫。米良右手在前方乱挥,似乎在指望石头在救她,谷子翻转她的身体,正欲羞辱折磨一番,手臂擦过她胸部时觉得有些异样,再次按了按她的胸,面色变了变。他有些不确定,手对着她的腿间来了一招仙人摘桃,不过桃子没摘道,谷子大惊,“你……你……不是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秋夜生的霸王票。

    第三十八章

    谷子满面惊诧;惊讶地嘴巴都合不拢;眼珠一动不动地盯在米良身上;制住米良的手却不知不觉松开;“你……你是个女人!”

    周围的男目中全是难以置信,有人叫道:“谷子你发什么疯?”

    “这不可能……”谷子小声嘟囔;又把米良抓起来;对着她的脸一番仔细审视,目光不断下移,扫过她的颈部,胸部;手试探性地在她胸上按压,尽管米良出门前缠了胸;但那里摸起来依旧有软软的突起;被袭胸的米良打开他的手,“不要碰我!”

    谷子脸上的神情复杂又微妙,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可能……”

    远处的铁不归变得激动,米良果真是女人,他松开石头,快速奔过来,一把抓过米良,“脱了衣服,不就什么都知道了,让大家看一看她到底男女。”

    说着就欲扒米良的衣服,石头跳过来,死死拽着铁不归的手不让他继续,“铁二哥,你不要碰她。”

    “石头,你放开!”铁不归喝道,“你早就知道她是女人是不是?”

    石头什么都不说,还使劲扯着铁不归,欲把米良解救出来,铁不归甩不开石头,对着石头一脚踹过去,旁边站着的谷子从惊讶状态回过神来,怒道:“铁老二,你不要对石头动手。”

    说着谷子过来一把拎起石头,“你给我到旁边去。”

    铁不归准备继续扒米良衣服,米良被吓坏了,使劲挣扎,“放手,不要脱我的衣服……”米良的挣扎毫无意义,铁不归大力扯破了半边外衫,布帛破裂发出“嘶”地一声,米良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住手!我是女人,我是女人行了吧!”

    吼过之后周围静了下来,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铁不归手中这个娇小的女人身上,眼珠一动不动。

    石头摇晃着谷子的胳膊,恳求道:“你让铁二哥放开米良,不要欺负她,她身体不好,很容易受伤。”

    谷子有些发愣,机械地对铁不归道:“别把她弄伤了。”

    铁不归也有些愣,米良趁其不备从他怀中挣脱,双手死死拽着被扯破的衣服前襟,往后退了两步,“你们身强力壮,不要对我动手,我死了你们就只剩黑豆那只母鸭子。”

    男人全都盯着她,有人说了一句,“她长得可真漂亮,怪不得老大那么喜欢她!”

    “是漂亮,”旁边站着的矮个男人搓了搓手,“皮肤像是能掐出水来,我要摸一把。”

    说着伸手就朝米良摸过来,米良一把打开他的手,“都说了不能动手,你没听到吗?再说,你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是不是想吓死我?”

    后面的男人哈哈笑出声,推开前面的那个人,“你闪开,长着一张鞋底板的脸,还想摸女人。”他自己两步上前,裂开嘴朝米良笑,“美人,不要管他,他长得就欠抽。”

    一双狼爪伸过来,米良连忙朝旁边闪,大声骂道:“摸什么摸,你手都没洗!”

    旁边的男人大笑出声,米良裹紧衣服警惕又厌恶地看着周围的男人。站在外围的刀疤脸就是为了摸女人才来的,大声叫道,“妈的,有什么不能摸的!老子不但要摸,老子还要做。”

    刀疤脸跳进人群,一把逮住米良,扛起来就跑,米良发出一声惊叫;谷子扔开石头,一脚对着刀疤脸的腿踢过去,刀疤脸抱着米良闪避不及,跪倒在地,差点把米良摔出去,还好旁边一个高个子男人连忙从他手中将米良接过。谷子喝道,“放下她,要做也轮不到你!”

    高个子呸一声,“凭什么轮不到我!美人这么软……”

    他话还没说完,铁不归朝他一拳打过去,“我在这还没说话,轮不到你放肆!”

    高个子抱着米良闪避,石头在旁边叫:“把米良放下再打!不要打到米良!”

    铁不归和谷子左右夹攻高个子,又恐伤了米良,下手颇为顾忌,高个子亦无法展开拳脚,把米良放到旁边。

    争夺女人的战斗,是男人都不会退缩,高个子叫道:“有种一对一,别以为我怕你们!”

    铁不归继续对着高个子挥拳过去,高个子血性大发,也不管是不是铁不归的对手,开始全力迎战,拳拳生风;这里地方不宽,周围的人又站得近,扬起的石块到处乱飞。谷子把米良扯到一边,石头也跳了进来,站在米良前面要带米良走,被谷子一把扔开他的手。

    刚才被谷子打倒在地的刀疤脸不死心,趁着谷子不备一个扫堂腿,谷子摔倒之前不忘把米良推给石头,又快速起身,回过头和刀疤脸打做一团;石头还未来得及抱稳米良,旁边的矮个男人又开始来抢。

    打架难免会伤及旁人,又有新的人加入战局,局面变得混乱不堪,本来这里是偏僻之地,但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吸引了不少人。后面来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好几对人动了真格,打得难分难舍,有人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来看热闹的!”

    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句,“这里有个女人,谁打赢了今晚就归谁!”

    后来的人不知道是真是假,全都伸长着脖子在看情况;有的人遇到平日里结了小梁子的人误伤了自己,逮着机会毫不犹豫打过去。打架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人根本不知道之前的人为了什么打起来,反正闷久了就想动手。

    被称为铁老二的铁不归到底还是实力更强,很快解决了高个子和后来的一个男人,跑过去抢米良;石头已经被打趴在地,还在那里叫:“不要伤到米良……”

    他的声音在混乱中直接被忽视掉,米良抱着脑袋,一有机会就往角落躲……

    矿区的人刚下工,还未走到住宿区就听到有人在喊“米良是个女人,炎荒有了女人……”,这句话简直跟银行免费发金条引得人哄抢一样,众人如潮水一般全都朝打架的地方跑;走在后面的印昊大惊,知道米良暴露了,连忙用最快的速度奔过来。这边已经聚集了一大批人,黑压压如蚂蚁一般,喊声震天,几对人还在动手。他远远地看见米良被扔在角落里,瑟缩着身体抱着头以防被误伤,印昊又松了一口气,至少目前米良还没受重伤。

    印昊目光幽深,在远处握紧了拳头,遥遥看着但是没有冲进人群。

    “最终还是暴露了。”楚尧叹一声,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乱成这样你还不过去?”

    “都已经乱成这样,我过去也保不住她!”印昊眯着双眼,像盯着猎物的狼,一动不动观察着人群中每个人的动静。看到丁原正匆匆朝那边跑,叫了一声,“丁原,你过来!”

    铁不归很快控制住了战况,将几个挑事的男人打翻在地,发出震天的吼声:“都给我住手——”

    谷子也觉得再打下去谁都得不到好处,搞不好米良那个女人在混战中被打伤或者打死就没戏了,作为印昊左臂右臂的他也喝道:“都住手!”

    铁不归环视四周,将缩在墙角的米良拎起来,“我们自相残杀有用吗?看好了,这是个女人!以后炎荒人人有份……”

    人群安静下来,他还正在发表宣言,不防有人藐视权威,从人群中突然掠起,抱起米良便跃出,一路狂奔,此人正是丁原;旁边石头推了铁不归一把,让铁不归一个踉跄,稳住身形再去追丁原时已经慢了一拍。

    丁原跟吃了兴奋剂似的,用了最快的速度抱着米良朝远处高台奔去。印昊刚才把他叫过去,似笑非笑地激他,“丁原,米良说你人好,她非常欣赏你,你现在不去救她,她以后都会瞧不起你。”等到混乱刚被铁不归控制住,印昊又把丁原推了出去,还不忘提醒他去找石头配合他。

    楚尧不解,“你是不是嫌不够乱?”

    印昊盯着远方人群,咬牙切齿道:“我就是嫌不够乱。”

    丁原这一举动让刚刚平静下来的人群又沸腾起来,丁原一路狂奔,后面追兵无数,他把米良放在一个高台之上,“你躲好,小心点。”

    说着回身一踢,将后面一个男人踢下去;不过又有人紧接而上,丁原很快被拍飞……热血愤张的男人们又打了起来,个个面色赤红,像是在沙场拼杀红了眼的士兵,又像到了发情期为了配偶权争得你死我活的雄兽。

    远处有围观者陆续加入战斗,有些人有自知之明,“我们去打什么?既打不赢又抢不到,再说,印昊的女人又岂轮得到我们?”

    旁边男人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你傻啊!女人在睁着眼睛看,大家都在打,你现在不去,美人还以为你没种!”

    旁人附和,“对!既然是男人,打不赢也要打,不然以后会被美人瞧不起!”

    男人立马撸起袖子,“走!”

    又有一伙人风风火火加入战斗,只要有人靠近高台,后面的人就潮涌般把人拉下来。有些人是为了争夺女人在打,有些人是为了在女人表现一下自己的实力,有些人是借着机会和平时看不顺眼的大动干戈,有些人纯粹是手痒……炎荒所有的人都过来了,打架的人出手越发凶恶,有些人直接出了杀招,还有一大堆人在外围看热闹,随时准备加入战斗,惨叫声,助威声,呼喊声,怎一个乱字了得?

    男人打架,实力说话。远处印昊看铁不归又要占上风,朝楚尧道:“该你上了,把铁不归打下去。”

    楚尧挑眉,“你怎么不去?”

    “我是老大,当然要最后去!”印昊斜眼,“叫石头只管保护米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