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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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胖子被我们一堆人吓了一跳，但还是一口大的，“你们想做什么？要打我是吧？”我们本来还想和他好好说说的，这回被他这表情给弄得实在忍不住一人给了他一脚，他旁边两个人马上就走开了，他这才口气有点低下来，“好好，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人。”
我们也不好意思打下去，张亮指着他，“你少给老子在四中嚣张，你要是动我兄弟一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那胖子不该回话，只是抖了抖脸上的肌肉，没有动，几个人又狠狠的警告了一下才走开，张亮走到我旁边，“要是他找你麻烦，你再告诉我，等会就要考试了吧，你安心考试。”
考完冬瓜找到我，“今天你打的那个是唠吧的老弟。”我听了不由得皱了皱眉，唠吧是前山那一堆里面的，手下也跟着不少小弟，我们这一级很多人一般有什么都不去得罪他的，这回搞了他老弟，也不知道我们这边能不能招的住。
“打了也没办法了，到时候唠吧要搞就搞吧。”“不过不晓得是不是唠吧的亲戚还是认的小弟，要是是认得小弟就没什么事了。”我和冬瓜边走边出了校门，门口是188班的陈波和那个胖子，陈波也是前山那一堆里的人，难道他要帮这个胖子？陈波叫住了冬瓜和我，“冬瓜，你兄弟是叫胡开城吧。”
得到冬瓜的回应，陈波回头转向我，“胡开城，你好，我叫陈波，和冬瓜是好朋友，这个胖子了，是我和唠吧认的老弟，他的事我不可能不管，但既然是你打的他，我们也没话可说，错也确实他错在先，你打也打了他，我做个和事老，你们就这样算了可不可以。”
我想想这口气也出了，没必要再去纠结，还不如卖个情给他们，以后也不至于难堪，我点点头，却未料那胖子突然伸脚给了我腿上一脚，我和冬瓜正准备还手，陈波拖住我们，“对不起对不起，我等会修理他，对不起……”我和冬瓜恨恨的看着他跑远，心里明白这是陈波给我们射的套，我和冬瓜也不好发作，白着眼走开了。
下午考试，胖子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进进出出，我和冬瓜强忍着怒火想等着做好试卷提前交卷在教室外等他，没想到他在考场坐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出去了，我做完试卷出来早已找不到他了，现在教室里面还在考试，我只好去食堂准备吃点东西，郑南和张亮早在食堂等着我了。
“有病，什么情况？那胖子中午又搞你了？”“没有，就踢了我一脚，那188班的陈波拖着我，我没办法躲开。”“陈波，就是和唠吧玩的好的那个？”郑南问道，“是的，我们都认识，我不好对他发作。”张亮把饭盒一敲，“好，我们都打了招呼还动你，有病，今晚上我们再去搞他。”
晚上，老师们正好参加监考会议，郑南过来叫我下楼，我看一行人起码来了20人到了197班门口，我们本来打算从后门把胖子叫出来教训一顿，没想后门就锁上了，我们叫后边同学开下门，后边坐的同学正是以前杨家湾68班的廖东升，他高一的时候和郑南同在191班，后来因为谈恋爱打架屡教不止被强制留级到197班。
我们这一行人倒有大部分人认识他，叫他开门他一直没开，看样子他是想护着胖子，张亮忍不住了，对着赵兵一喊，“你从前门进去把后门打开，我们在进去把他们拖出来。”又转过身，“郑南有病冬瓜，你们站远点，等会看见老师来了，你们就先走。”我们三个知道张亮不想我们受牵累，便稍微站远了点，197班教室一团叫嚷，廖东升一直不肯把后门打开，被赵兵和刘科进去帮忙打开，一干人把胖子和廖东升一起拖了出来狠狠打了一顿。
打完我们一干人回了教室，我还来不及一一道谢就都散了，只剩下我和冬瓜、张亮、郑南四个人，张亮拍了拍我，“等会我们会去找唠吧说，估计他也不会继续搞了，要是这胖子霸蛮来教室找你，你先和你们班男生顶着，到时候郑南、赵兵他们也会来。”我们三个人点点头，一起回了教室。
唠吧也没有来找我，胖子也没有打到我教室来，只是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的班主任张国学，张国学是我们初中的物理老师，估计听到我的名字吃了一惊，在他印象里我是不会去打架的，但出于对自己班学生的保护还是把这件事转告给了我们班主任文崇飞，不知道是那胖子不认识其他人还是不敢再说更多的名字出来，只告诉我一个人的名字给张国学，所以当知道其他人没事的时候我才在心里吐了一口气。
文崇飞是早上找到了我，他有点无奈，“你说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父母？”我本来还想着其他人没事随便文崇飞怎么骂，可一听到他要告诉我家长我就急了。
我沉默了好久，哭丧着脸，“老师，我知道错了，可是那高一的实在是太嚣张，无理取闹我才……”“那你也不能叫几十个人去人家班上搞事吧，幸亏人家班主任是我们一起进来的同事，对你印象也不错才私底下答应我不把这件事告诉教导处，不然你肯定被记过不可。”
我没有说话，听文崇飞继续说下去，“其实我也知道你们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做什么事都冲动，但你要慢慢学会成熟，做任何事都用点脑子……”文崇飞接着又和我大谈做人的道理，说了好一阵，才松口，“好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还是调整好心态参加考试，要是你再犯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不会包庇你。”我知道文崇飞的个性，能对我这样已经是对我很好了，我连忙把身子一正，“老师，我不会的！谢谢老师！”
第29章 寒假
第29章寒假
打架的事就这么过了，林灿是在别人嘴里才知道我这件事，知道的时候大吃了一惊，不过隔了很长时间才来找我。冰@火！中文
寒假放假前找到我，“你没事吧。”我当时还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情，“什么没事？我没事啊，怎么了？”
她有点生气，“你和别人打架的事怎么不告诉我？还是她们告诉我才知道的。”我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想让你知道就是怕耽误你考试的心情嘛，再说我也没什么事，我那兄弟张亮郑南都帮我搞定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张亮郑南的名字，“就是那个高一的和隔壁186班那个不高的男生？”我点点头，“是的，下次找个时间给你介绍下他们？”她摇摇头，“我才不要认识你那帮稀下的兄弟，一个比一个下，再说我也不好意思见他们。”
我自然知道她和我是开玩笑的，但我苦于每次都没有好的机会让他们认识，两个人沉默了一阵，我看看正在收拾课桌的同学，“又要放寒假了啊。”“是啊，我终于可以好好回家玩一下了，哎呀，不过还是玩的不好？”她本来兴奋的脸孔一下子布满了乌云，“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一下子不开心了？”
“我这次又没考好，每次过年前成绩单就刚好过来，一走亲戚就问你成绩怎么样，我最不喜欢这样了。”我正有同感，“是的，我过年也有点不喜欢见人，每次别人总会问成绩的事情，我就直接说不知道，考的好吧，我爸妈还夸上我几句，考的不好，走到哪里都要挂在嘴上，这让我自己心里也不好过，一年这么多学费，没考好也挺难受的。”
我们谈了好久，我才想到放寒假了，又有好久看不到她了，“寒假你会出来吗？”她呆了一下，“出来？到哪里？我一般不出去的，除非是过年走亲戚。”
我有点支吾，“我是说你会到白果来不？”她似乎还没明白我意思，“到白果来？做什么？”我有点不好意思，“就是你会不会到白果来玩嘛，玩的话就告诉我一下，我也来。”
她这才反应过来，脸微微一红，“我不来了，你要是来我就更不来了，白果由我很多熟人，我不敢来。”我有点失望，刚才还笑的脸一下子消失了，她也沉默不语，过了好久，她才说，“要不我给你打电话吧，你告诉我你家的电话号码，你不要给我打电话，我家里很多小孩，爷爷奶奶都在家，你打电话来他们总是会抢着接。”
我想起元旦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一听都不是她接的，我就直接挂了，后来她回学校告诉我，她奶奶还以为是有人给她家里打马蚤扰电话，我想起来笑了笑，“那好吧，我等会写给你，你可一定要打给我。”她点了点头，我把电话写给了她，又帮她收拾了一下书，她要和周琼一起回寝室收拾东西回家，我和她说了几句话就回自己座位收了点东西自己径直回家了，这个寒假也正式开始了。
哥哥和堂弟在随后的几天也回家了，天气冷，我们三兄弟天天和奶奶守着火炉看着湖南经视的《一家老小向前冲》，哥哥一直在北方读书，很少看到湖南经视的节目，被《一家老小向前冲》逗得直笑。
我也很喜欢这个节目，就和哥哥边扯边笑，奶奶背靠在沙发上看着看着就瞌睡了，堂弟边看着电视边听着他的mp3，爷爷在外面忙乎，偶尔也进来看看我们三兄弟和奶奶，和我们聊聊天笑笑，我们也时常帮爷爷做点事，但都被他赶开，“别搞，去看你们的电视，给我帮倒忙！”我们都知道是爷爷舍不得我们，每次做的更欢了。
爷爷出生在上个世纪30年代，正是抗战时期，11岁就开始出来学木匠，后来通过介绍和奶奶结婚，在郴州做煤矿工人的时候有了我大姑妈，不巧出了事故在床上一躺就是三年，奶奶含辛茹苦的经营着这个家，毫无怨言，爷爷好了后就回了白果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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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家里又有了我爸爸、叔叔和小姑妈，四个小孩的压力压在身上，爷爷和奶奶本来就没什么家底，又碰上三年自然灾害和各种运动，家里最严重的时候是一张红薯片分了5个人，这期间爷爷奶奶相处虽然说不上恩爱，倒也平平淡淡相安无事。
后来因为爷爷父亲的赡养问题没少争吵，奶奶又被姑奶奶冤枉，爷爷在妻子和妹妹的争执中选择了沉默，为这事，奶奶没少和爷爷抬杠，在我8岁的时候，爷爷和奶奶又因为一点小事吵起来，继而升级到把所有的陈年往事都给翻出来大吵了一番。
在吵架中我们才知道爷爷对两个儿子的苛刻，可能因为出身农民，爷爷对两个儿子的管理很严格，听奶奶说爷爷要带爸爸和叔叔学木工，爸爸因为怕爷爷的打骂在爷爷父亲的庇护下花钱去学了漆匠，叔叔因为过早退学只好和爷爷学起了木工，正是十几岁的年纪，又贪玩又有点懒，叔叔没少被爷爷打骂，最严重的一次爷爷拿起木工用的刨木工具抬手就给了叔叔一背，打的叔叔吐了好几天的血……
最后奶奶在数落完爷爷的罪状后，一气搬出爷爷的房间，开始了和爷爷长达10几年的分居生活。
我在知道爷爷这些事的时候有点不相信，因为他在我们的面前从来不这样，除了小时候哥哥有点喜欢和爷爷顶嘴被爷爷骂，但也从来没打过哥哥，至于我和堂弟，爷爷更是骂都没有骂过。
奶奶说，“你爷爷是喜欢你们这些孙一些，你爸爸他们，他才不会这么耐心的每天给你们做饭吃。”是的，从我小时候有印象起，就是爷爷做菜给奶奶吃，碗筷也帮奶奶洗了有时候姑父姑妈们回来了都是爷爷一个人从买菜、洗菜、切菜、炒菜全包了，我们要做的就是等着吃，“你爷爷的爸爸是厨师，所以你爷爷炒菜才那么好吃。”虽然和爷爷经常争吵，但奶奶却毫不否认她还是最喜欢吃爷爷炒的菜，不过在我们家人看来，奶奶虽然和爷爷过不去，但心里对爷爷无疑是很依赖的。
第30章 年
第30章年
我们就这样过到了腊月二十七，妈妈也终于放假要回来了，她背着大包小包还在对面就喊了起来，“克林啊，城宝，快出来接我！”我和哥哥听见，出去帮她拿东西的时候，她又不给我们拿，“不要你们拿，我拿得起，就要到屋了！”
到家了，看见爷爷和奶奶又满是笑意的大叫“爸爸妈妈，我回来了。”放下东西，忙不迭的拉着我和哥哥的手，“你们什么时候回的？屋里怎么样？爷爷有没有搞点好菜给你们吃？我买了好多菜，今天中午我来搞给你们吃！”
这才看见堂弟，“奇奇，你什么时候回的？你都长这么高了啊！”堂弟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每次见他一面都感觉他长的好快，不等堂弟回答，妈妈一连串的开口了，在南岳做事怎么样啦，过年了买了什么年货啦，爸爸什么时候回来了……我们几个开心的听着妈妈说话，就连耳朵有点背的爷爷也时常插几句话，有我妈在的家，才更热闹。
这天，爸爸叔叔婶婶一块回来了，一家九口人终于坐在一起，奶奶端着碗满是笑意的看着我们，哥哥拉着奶奶坐下，“娭毑啊，你看啊，我们都在这里，可以打2桌麻将了。”
大家一笑，婶婶的最大声，“是啊，9个人，奇徕几给我们倒茶，刚好2桌。”奶奶却有点严肃，“那怎么可以呢？你们三兄弟都还在读书，这要等你们三兄弟都读完书参加工作了，打牌才可以。”
我和哥哥、堂弟一苦笑，我料想下一步就是要谈我们的学习了，果不其然，妈妈开腔了，“这次夏宝退步了，虽然还在班上前三名，但不是第一名了，这不行啊，夏宝，你要加油啊，怒点力！奇奇也要多看书，把学习搞上来。”哥哥马上圆场，“是的，夏宝和奇奇，你们都要努力，听到没有。”好在爸爸和叔叔开始谈论工作的事情，我和堂弟才得以离开家人的话题。
老实说，我确实喜欢过年，小的时候喜欢过年是因为能够吃到很多好吃的东西，而且能玩爆竹，大了就越来越觉得能够和家人一起吃吃饭聊聊天，是我在一年学习后感觉最幸福的事情，到了初一按照习俗，早上我们早起要去出行，其实就是去一些我们的祖坟上拜祭，拜祭完正好8点多，我们就要出去在村里的邻居家互相拜年，因为都在外面打工，这一年一度的拜年正成了长辈们的见面会，一帮曾经共同在田里插秧种田的泥腿子这会穿的喜气洋洋谈论各自的事情和互相祝福，好不热闹。
到了初二就是要去外婆家拜年了，外公去世哥哥不在，这让哥哥很是不安，到了外婆家还没坐几分钟，哥哥就让舅舅带着去外公坟上，我和哥哥在舅舅的带领下和表弟表妹们一起来到外公坟上，摆上酒菜，磕头的时候哥哥明显有点激动，头在泥土上磕的直响，嘴里还在念叨着，“外公，对不起……”我知道哥哥是在内疚不能为外公送终，更遗憾的是外公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却不能孝敬他老人家。
妈妈和爸爸在家里陪着外婆和舅舅舅妈们聊着天，吃饭前，姑妈打电话来了，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外婆有点不舍，“怎么不在这里歇一晚就回去？来了这么点时间就要回去？”妈妈也有点无奈，“我小姑他们每次回来都想我克林夏宝在屋里，小孩没在家里他们就觉得呆的没意思，我们不回去也没人打牌，再说妈，我后天就要上班了，明天正好可以坐她们的车去南岳，又可以省下几十块钱车费。”
外婆有点不高兴，但很也理解，吃了饭后陪我们坐了会也没有强留我们把我们送走了。
哥哥倒是一反常态的舍不得外婆，紧紧抓着外婆的手，“外婆啊，你一定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啊！我不孝，每次都没什么时间来看你。……”说的外婆很感动，“克林啊，你快些别这么说，你在外面好好读书把自己照顾好就可以了，你心里记得外婆外婆就心满意足了，外婆没什么事的，外婆很好。”
妈妈也很激动，“妈，你是要多注意好自己的身体，克林只要一年多就可以出来参加工作了，夏宝明年上大学过几年也可以工作了，你自己注意好身体，你这些外孙就可以好好孝敬你了，到时候我不要去外面打工也可以回屋里陪你。”
外婆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说“好”“好”，把我们送了又送，在我们再三劝说下才停住目送我，妈妈刚开始回头看到外婆还笑着对我们说，“你外婆就是舍不得你们，我是以前没看见她这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