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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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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种方法其实估计你都知道,而且甚至比我还了解,毕竟你们浸y此道已经很长时间了,而我只是初涉资本运作领域……”

    “你就快说吧,拖拖拉拉的你想急死我?”裴莹莹嗔怪着,我的眼神转向朱世灿,颇带点儿暗示的冲他挤了一下眼睛。朱世灿笑了,他知道我什么意思。

    “第一,追跌出局。首先将股价从四块附近一路拉升使其不合理的飙升到十二块以上,然后不断的跌停出货,估计能在六块左右清仓,然后股价会自然震荡。等到公司迁址年底配股的利好消息传出,应该会将股价稳定在八块左右,差不多应该达到你们的预期目标吧?”

    裴莹莹坚决的摇了摇头,显然,这个方案她不可能赞成。

    “不行,这样太招摇,显然是违规c作,虽然最终散户依旧会有收益者,但是追进来的股民很可能被你这样的清仓方式弄得倾家荡产,弄得不好证监会会出面干预,到时候让公司停牌,这就出大事儿了。

    我笑了。我何尝不知道这种方案导致的结果基本是这样?我也只是故意这样说,等着裴莹莹的反对而已。

    将手里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摁熄,我伸出两根手指,“第二种方案……”朱世灿对帮他按摩的女孩低语了一句,那个女孩点点头,站起来出去了。很快我就要说到真正的计划了,朱世灿怎么会不明白,这个时候,当然需要把周围的人清空,否则万一出点儿纰漏谁也担待不起。

    “第二种方案,流通盘六千万股,我会大量进货,至少吃进四千五百万股,这样,实际上我手头掌握的股票甚至可以得到斯诺实业的董事会主席的位置。看上去很像一次恶意收购策略,市场上也一定会形成这样的猜测。于是乎甚至我们都不需要进行任何的对冲手段,股价就会轻易的被拉升到一个不合理的地步。至于具体是多少,只能看市场反应了。我适当出货。但是依旧会使自己手里的股票数量在三千五百万股以上。今年年底之前。斯诺实业必须实现成功迁址,借着这个利好,年底的分红形式定为十配十。表面上看起来,是看死了恶意收购者资金已罄,没有多余的资金实现配股,从而迫使庄家的恶意收购流产。这可以被看作是斯诺实业避免公司被收购的合理策略,对任何部门都解释的通——至于怎么解释,那是斯诺实业董事会的事情,我就不替他们c心了——而借着市场反应激烈,我悄悄的缓慢出货,看上去也像是收购失败被迫清仓,于是实现顺利套现。斯诺那边为了控股需要。可以从我手上大量进货,虽然是高价买进,但是由于十配十能够收益一部分资金,基本上还能实现略有盈利。这样成为双赢,我出局,股价也保持在一个高价位,而斯诺实业的控股权也没有受到任何的挑战……”

    我缓缓说完,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看着陷入沉思中的裴莹莹

    半晌之后,裴莹莹抬头看着我,“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策略的确很完美……但是,这里头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能受到任何的干扰,万一有人蓄意捣乱,先趁着你吸货的时候也囤积一部分股票在手,等你中盘调整的时候将你吐出的一千万股全部吸纳,理论上他能得到两千五百万股,当然,我们也知道这不可能,但是想必要超过一千五百万股还是很轻松的,好的话,甚至能够超过两千万。这样,你的计划就有问题了。当斯诺方面宣布十配十,你自然佯装资金流转不便,收购失败缓慢出货,而那个除你之外最大的庄家趁机吸纳,最终他可以达到控盘的阶段。只要他手里的资金足够,就可以享受十配十的福利,到时候谁能拦得住他?”

    我笑了,裴莹莹果然找出了这个计划里最为脆弱的一点。

    在去上海之前,其实刚才我所说出的两个方案我就已经想好了,第一个当然也会被我无情的放弃掉,而最为困扰我的,也就是裴莹莹的担忧。

    可是,从上海回来之后,主要是从上海开车回来的路上,我就已经想好这个计划应该如何c作,就可以避免掉这样的麻烦了。甚至,我还可以顺带着“照顾”一些人,如果那些人真的那么不识相的话。

    我故意耸耸肩,摊开双手,“那么我就无计可施了,这么大的流通盘,目前凭我,也只能想出这两种方式,但是似乎莹莹把这两种方案都否决了。要是实在不行,我也只能遗憾的放弃了……”

    裴莹莹的眼神掠过我的脸,目光中带着怀疑,但是她从我脸上看不出什么破绽,她颇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任何事情都是赌博,这次也不例外……当然,还有另外的一条路,毕竟斯诺实业是受到政府保护的企业,如果真的横刺里杀出一个程咬金,让我们双方都陷入被动,也可以让他们到政府部分适当的协调,到了年底突然宣布增加配股,而对市场上的流通盘则按照正常的分红。斯诺实业今年的业绩并不算太好,分红需要的资金有限,强行投入一笔钱,实现单方面的股本增加。这样,斯诺还是能够得到正常的控股权的。而对方不管是什么人,都不可能跟斯诺实业打一场长期的拉锯战,毕竟资本投资还是要实现短期盈利,像是巴菲特那种长期投资的理论,是建立在西方的资本市场已经太成熟的基础上的。国内的资本市场还处于‘博弈期”相信还没什么人愿意做这样的事情。难道真的加入斯诺做一个股东么?”我又点起了一支烟,吐出一口烟后接着说,“当然,这需要跟当地政府进行沟通,我就不知道你们斯诺方面能不能搞的定了!”

    裴莹莹缓缓的摇了摇头,“这是个太没有把握的事情,十三,你说说看,政府方面有没有可能沟通成功?”

    我眼角含笑,看着朱世灿,他能说出什么样子的话,我太有数了。

    果然,朱世灿说的跟我想的完全一样,“这个很难说,到时候如果需要我可以适当活动,但是不能保证……”

    裴莹莹当机立断,“那就是不行!”

    我笑了,“还有一条退路。当股价成功拉高,又有外部资本介入的情况下,我会将一千一百万股按照当时的盘价一次性转到斯诺名下,斯诺大概需要一亿左右的资金来帮助我套现,但是斯诺将绝对不会损失控股权!”

    裴莹莹还是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我想,董事会是不会答应的!”

    我假作讶异,“为什么不答应?一个亿,让斯诺的股票升值到十块附近,单股收益六块,你们目前持有的股票是四千万股,总收益超过两亿四千万,花费一个亿左右,账面上还有一亿四千万的盈利啊!”

    “石磊,我知道你肯定还有后手,大家都明白,账面盈利是没有用的,股票不出手,是没有实际价值的。”

    “可是你们要的不就是账面上的数据么?”

    “但是也不能让公司为此付出一个亿的代价吧?”裴莹莹苦笑着。

    我心里在笑,但是面子上绝不会露出来。之前从里间出来之前,我就故意问了朱世灿一句话,就是关于今晚的约谈是否裴莹莹的主意。其实不用朱世灿回答,我心里是有答案的。问一下,不过是让朱世灿帮着确认一下而已。而朱世灿当时回头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回答,其实就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既然是裴莹莹提出的约谈,那么就跟朱世灿没什么关系,我当然不需要把我心里完全的实话给说出来。说出来,对我没什么好处,很容易让斯诺方面摆我一道。虽然裴莹莹现在算得上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而且也承诺这件事完了之后就转投到我这边。可是万一呢?我不可能拿着这样的事情去赌博,输了就会导致永远的一蹶不振。毕竟裴莹莹是半路上杀出的一匹黑马,恐怕就算是朱世灿对她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否则,在我问出那句话的时候,朱世灿就会告诉我可以完全信任裴莹莹了。

    我那句话的试探最终的目的就是想知道,朱世灿是否敢于完全信任裴莹莹。如果他能相信,我跟信也无妨。

    他若是都不敢彻底的信任,我就更不敢了。不是我多疑,而是信任这个东西,实在是商业c作上最为令人担心的问题。

    “那我就再考虑考虑吧,目前的确只有这些考虑。反正这两天龙大就要过来了,他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一定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的。”

    裴莹莹点了点头,“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第二卷 风卷云涌 第九十章 开bw 7系的街头小贩

    先送女士回家这是传统,虽然裴莹莹在南京还没有家,住在宾馆里,但是先送她回家至少一切正常。

    看着朱世灿送裴莹莹进了宾馆,我微笑了一下,发动车子在周围绕圈。

    十五分钟之后,我的电话按照我预想的那样响了。

    “十三少,还有什么吩咐?”

    “行了,你也别装了,赶紧把车开回来,我知道你一定在附近兜圈子呢!”

    我假作惊讶,“没有啊,我都快到家啊,怎么?你还要我送你回家啊?我以为你今晚就留宿莹莹的大床之上了呢!”

    朱世灿被气笑了,在电话那头啐了一口,“行了,别玩了,我还不知道你?精的给你一身毛你就成猴儿了,赶紧回来,少废话。”

    我挂上电话,把车兜回去。

    “你怎么就知道我在附近兜圈子?”等朱世灿上了车我问他。

    朱世灿眼睛看着前方,答非所问的来了一句,“你是不是打算设计白大少?”

    我转头看了朱世灿一眼,他的双眉纠结在一起,显见心事沉重。

    踌躇了一会儿,我决定实话实说,“是……”

    “你确定你能惹得起这场官司?”

    “没什么吧?帮白大少开拓一下他的产业而已,再者说了,他做电子的,光纤也勉强算是业务范围之内,产业多元化不是必然的发展方向么?对于白家而言,多参与一家公司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朱世灿啧了一声,又是半晌不开口。而此时,车已经过了草场门桥,沿着北京西路缓缓前行。

    我已经很刻意的降低车速了,但是还是在朱世灿开口之前把车开上了颐和路。

    车子缓缓停在朱世灿家门口,一直托着下巴沉思的朱世灿终于开口了,“我总觉得有些不妥……白大少这个人看似大度豁达。典型的北方人的性子。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得罪他的人只有一个下场就是被清除出去。他一般很少会跟人耍什么心眼,但是那是因为没有必要。在他的强大财力的支撑之下,普通点儿的问题他用资金流就足够将对方冲垮。这次你身后虽然站着以龙大代表的赵家,但是赵家显然没有准备好跟白家翻脸……”

    我打断了朱世灿的话,没有再让他继续说下去,“世灿。先不说这个了!首先一点,盘子被推高了,就必然需要有人接手。诚然,即便不去设计白大少,我也不会像刚才在格兰云天里对莹莹说的那样,无论采用哪种方式,显然最后倒霉的都是散户。这是我所不想看到的!既然有人接盘,我就不会去考虑那个人是谁!如果是白大少,那么只能说他已经提前动手了,他不动我的心思。任凭我有天大的本事也设计不到他。在他已经动手的前提下。我要是不从他那儿把便宜找回来,你认为他会放过我么?”

    朱世灿不说话,站定在门口的法国梧桐下。树上已经没什么叶子了,北风呼啸之间又有几片叶子落下……

    黑暗之间,我看到朱世灿的目光没有焦点,不知道他在看着一个多远的地方,沿着他目光的方向,除了空d的黑色天空,我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半晌之后,朱世灿重重的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似乎的确如此。之所以我之前要跟你说不要过于担心白大少那边,其实就是担心你现在就跟白家起冲突。要知道,如果白大少最终赢了,即便代价惨重点儿,那还没什么。但是如果你赢了……”他又摇了摇头,目光又放向远方,似乎他也预料不到那个后果。

    我勉强笑了一下,“你觉得有双赢的可能么?白大少如果要参与此事,那么很显然。他就是想一下子弄死我,可是既然我不想死,那么对不起,挡路者死!白家又如何?谁挡着我的路,就必须给我让开!”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这两句话的时候,我的腰杆似乎特别的硬,很有点儿遇神杀神遇魔杀魔的气概。

    朱世灿也被我这句话给弄得有点儿晕,他收回遥远的目光,落实在我的身上,上下打量着我,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到,“石磊,我怎么觉得你突然变了?”

    我苦笑一下,“变成什么样儿?难道我就该一辈子都软弱下去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今天状态好像很亢奋!”

    我坚定的摇摇头,“不是亢奋,而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不管是斯诺的那俩土财主也好,还是在上海吴昀家里见到的那些人,虽然他们也分属两个阶层,但是却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你比别人强,才能无所畏惧。或者,你有变得比别人强的可能性!而如果遇到点儿事儿就畏手畏脚,挡路的人就会越来越多!既然我已经选择了这条路,我早已无法回头,白家又如何?要么让我结结实实败在他手下,否则我不会让他阻碍我!”

    啪啪啪啪,朱世灿居然鼓起掌来!

    “好一个选择了这条路,好一个无法回头!”朱世灿笑了,“石磊,从你身上,我第一次看到了真正的自信。而从前,你只是依仗计划的周全滴水不漏,才会显得似乎很自信。而其实,你从未真正的自信过!很好,今儿,你才真正像是一个商人了!”

    我也笑了,甚至觉得自己身上有几分光芒,“我只希望,龙大能让白大少有所畏惧,否则,别说是他白大少,就算是他白家的掌门人趟进这条混浊的河,我也一定会让他留下点儿什么!”

    “那好吧,这个事情我们暂且不说,反正这两天龙大也要过来了,你们自行商量,毕竟是你们自己的事情。看看他怎么说吧!好了,也很晚了,我进去睡了,你也回去早点儿休息吧!”

    说完朱世灿就想要转身进门了,我却笑着叫住了他,“不要我送你到裴莹莹住的宾馆去?我估计这会儿她还没睡……”

    朱世灿回头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你这哪儿有点儿像是打算干大事的样子?刚还说你有商人气质了,现在倒好,又成了街头小贩!”

    “氧化钙!要是街头小贩也开得起bw7系,我还真打算改行呢!”说完,我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在车内对朱世灿挥挥手,绝尘而去。

    我原本以为龙大和方达夫很快就会到南京来,可是他俩却迟迟都没有消息。

    也想过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但是又觉得龙大做事肯定有他的打算,便也不着急催。

    就是这几天的工夫,跟我之前的预料一直,斯诺实业的股价缓缓回落,交易所里挂着的都是大笔的卖单,无奈接单的都是一些散户,三手五手的进货量显然无法满足那些老鼠仓出货的要求。

    我估摸着龙大也是在等股价回落,所以也懒得过来。加上他毕竟十多年没有真正的进入过资本市场了,总有些东西需要去适应一下。

    打了个电话给胡治,问了下通达的情况,胡治告知一切正常,有条不紊。我越发发现自己现在是个闲人,龙大那头没有消息,通达有胡治和赵琳足以摆平,抛头露面的事情本来就交给了赵子华,似乎我除了在家睡觉之外没别的什么事情可做。

    看着电视里播放的nba常规赛,科比依旧神勇,独自表演着得分秀,我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很久都没运动了。

    约了肥皂,在五台山订了个场地,我拎着几件运动服就出门了。

    车子停在最靠近门口的位置,然后慢慢的往里走。给肥皂去了电话,他说报社有点儿事情,可能会稍微晚点儿到,大约要半个小时。看着下午的阳光还算不错,我干脆在体育场里随意的溜达。

    走到网球场旁边的时候,我停下来,饶有兴致的看一个女老外教两个中国人打球。看着看着,听到边上有人在弹吉它,之后就飘来一串不算多悦耳但是很干净的女声。

    扭头一看,一个穿着破牛仔裤,上身一件宽大的咖啡色毛衣的女孩,靠在栏杆边,盘腿坐着,手里抱着一把黑色的民谣琴。这么冷的冬天,女孩儿居然还是一条单裤,裤子膝盖的破d里,露出一点儿细腻的皮肤。

    女孩一直低着头,认真地看着手里的吉他,看不清长得什么样子。但是从我的角度望过去,女孩的手指很好看,细细长长,倒是很适合弹钢琴。

    手腕上很累赘的套着至少五六样不同的链绳,五彩纷呈,右手的尾指上,还套着一枚干净的没有任何修饰的宽边银戒。

    唱的什么歌儿我没听过,挺粗糙的一首歌,节奏轻快,歌词含糊不清。

    听了几句,我哑然失笑,觉得在这样的下午遇见一个这样打扮的女生,实在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再转过头,那个女老外已经不见了,剩下两个初学网球的中国人在笨拙的击来挡去。干脆双手撑在栏杆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弹琴的女孩子。女孩子一头黑黑的短发,乖乖的垂在耳朵下边,是那种二十年前非常流行的娃娃头,现在似乎已经非常少见了。

    由于头发和她一直低着头的原因,我只能隐约的看到她下半张脸,很尖细的下巴,随着嘴唇的翕张蠕动,金色的阳光照s过来,映在她脸上,就连寒毛都纤毫毕现。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笑出了声……

    女孩听见我的笑声,抬起头来,手里也停下了弹奏,“你笑什么?”

    她有一张精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