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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排我坐到了离贾母最近的位子,我的哥哥贾珠因为今天是主角便也入了席,挨着我。

    我因为是个疲懒人物,这几年又忙着练功,也没怎么好好打量过这个哥哥(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原著中没怎么介绍过他,他又夭折的缘故吧),今日次细细一打量,竟发现他是个不可多得美男子!

    他今日穿的素雅,一件月白色的长衫,上面绣着松柏竹等物,腰身挂着一枚玉佩,头发墨黑如漆,只用一只玉簪松松的扎着,长期患病的身子有些单薄,脸色也比常人的要苍白些,不过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书卷气,让我想到了‘君子如玉’这四个字。

    只是他相比脸色潮红的李纨,脸上不大看的出快要为人父的喜悦。

    大概是我看的太入迷了,贾珠转过身微笑着看着我,道:

    “玉儿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我的脸‘腾’的一声就红了,忙不迭的眨扎眼,摆出一副最是天真可爱的的表情问他:

    “玉儿刚才是在想这么快就要当叔叔了有些兴奋啊!”

    贾珠得眼中划过一道流光,夹了些菜送到我碗中道:

    “哪有这么快呢,玉儿要等好几个月呢”

    贾母看着我俩说话,又转头向李纨道:

    “既然有了身孕,以后就多休息些,什么活都交给下人去做,想要什么吃的、玩的就告诉这‘凤辣子’一声,要是她照顾不周到了看我回来骂她!”

    李纨红着脸应了。琏二嫂子也点着头笑着道:“老祖宗吩咐的我哪敢不照办呢,我与嫂子又亲如姐妹,自然是尽心尽力好让老祖宗和太太放心!”

    我在旁心想:这王熙凤进门才一年不到就得了贾母的欢心而让她掌管家中的事,看来还是不能小看她啊。

    说话时,已摆了果茶进来,大家吃着茶。

    贾母问母亲:“宝玉的事,可与老爷说了没有?”

    母亲回话道:“前些日子说了,老爷说,不能让他只是在姐妹中间斯混,要他挑个日子上家塾去”

    我一楞,这日子过的正逍遥呢,要去学堂还不把人闷死?忙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要向贾母求情,又见身旁有些异常,忙抬头看去,只见贾珠正对我微笑,见我望向他,遂细语到:

    “还是不要向老祖宗求情了,贾家的男子到了年岁便要上学的,你已算晚了的,再闹,就要挨父亲一顿骂了”

    我一抖身子,想起了贾政绷着脸训我的神情,心中一阵懊恼,只能应了。

    又听他对贾母说道:“我这几日身子好多了,又没什么事,也好久没见先生了,就让我明日送玉儿去学堂吧”

    贾母笑吟吟的应了。

    六小啊吗小儿郎

    过了几天到了上学的日子,袭人一大早便把我从被窝里拉了出来,服侍着我洗梳之后,我便坐在床边等大哥过来。

    袭人将书笔文物收拾停妥,便于晴雯一起嘱咐我上学应记之事,又要我不要淘气一定听好夫子的话、将文章记熟了,也不要和那些爱捣蛋使坏的主子们玩,省得老爷骂…………

    我在旁正为自己消失的自由哀悼呢,听了这些就想起了前世我老妈絮絮叨叨的婆婆嘴,不由得心里一酸,抓住二人的衣袖道:“好姐姐,不要再说了,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怎么和那些老妈子似的,看以后谁敢娶你们?”

    晴雯性子急,听了我的话后一往上撸袖子就开始挠我痒痒,还笑着‘啐’了我一口道:“我的小祖宗你才多大年纪,怎么就管起这个来了,看我不挠的你求饶你以后就更会编排我们这些奴才了”

    我被她胳肢的正痒,听了她的话忙求在一旁看笑的袭人帮忙,三人正打闹时只见眼前一闪,大哥进了屋子来,正站在床前看我们,脸色因为天暗看不清。晴雯和袭人早已经停下了,向大哥请了安后便出去了。

    我讪讪得笑了笑,抬头打量他。

    可能是因为天寒,他在长袍外加了一件水蓝色的大毡,细细的绒毛堆在领口,他的发梢上似乎沾了些露珠,脸色也冻的微微发红,不过这到给他增添了些尘气儿,人也显得更加俊俏风流了。

    …………吃完饭的某s回来了…………

    出了门后天还未亮,空气有些冷冽,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贾珠见我害冷,步伐略顿了顿,牵起了我的手,他的手指纤长温暖,正好覆盖住我的小手。

    一路无话,只向这学塾走去。说来这书院离家也不远,是专门给族中子弟念书用的,老师也是贾家长辈,贾代儒。听说也算是个有德有才之人。

    快要到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我抬起头看他,只见他眸子如墨,里面清清楚楚的映着我的小脸。

    他微微一笑,似是无意的问我:“玉儿与丫鬟们一向都是如此打闹吗?”

    我想想告诉他也没什么,就点点头说道:“对啊,平常元春姐姐都不让我跟其他姐妹们玩的,哥哥们就都有事情做,玉儿就很无聊啊,正好袭人她们都对我很好,跟姐姐一样好,所以我就把她们当朋友啊”

    大哥听后并没有象其他人一样对我说什么规矩礼教(某s:妈妈看上的人一定是与众不同啊~~~~~~宝宝:…………),而是微笑着望着我说:”这样啊,那玉儿为什么不来找哥哥呢?哥哥什么公事,清闲的很,而且玉儿也上学了,以后有什么不懂得地方都可以来找我啊”

    我听了以后很是兴奋,忙不迭的点头。现在整天在贾母和那些丫头婆子面前装天真我都快闷死了,找个地方好好清净一下也不错,而且这个贾珠可真的是个博学多才得人啊,有好几次都听父亲说要不是他身子弱,他自己又不热中功名,早就高居庙堂之中了。

    想到这不禁有些黯然,原著中他可是不到20便夭折了,现在离那时也不过短短2、3年了……不过,想到几年前茫茫大士、渺渺真人二人的话我的眼睛又亮了起来,对啊!既然他们都说了历史会改变,那,哥哥会不会一直活下去呢?

    我看了看他消瘦的脸,想起那本《天道自然》中好象也有一篇‘医经’的,只是以前没怎么在意,心中不禁暗暗下定决心:回去一定要好好看看,一定不能让哥哥死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学里,哥哥帮我交了束修便走了。

    我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打量这古代的私塾。这间房子大概有现代的2、3间教室那么大,装饰的很有学术气氛。学生们的书桌按顺序摆放在两边,中间留一条宽宽的道以便夫子巡视。房子的正前方是夫子的座位,墙上挂着孔老夫子的画像(貌似,有点丑……),不仅如此,各个墙壁的四周也都挂着些名家作品。

    可能是我来得比较早,学中的人还不是很多,而且都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论些什么,还不时的向这边瞥上一眼,我看看自己,石青对襟翻毛皮马褂,浅湖色缎的下摆,马鞍形领掩颊护面,上面绣着一小圈白狐的毛发,头发都辫了起来,额上一跟浅绿色镶黑边并有金绣纹的抹额……很正常啊,他们看什么?再望去,他们却都已经在温书了,正想着,忽听一道清朗的声音道:

    “这不是宝二叔吗?”

    我寻声望去,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年轻公子,穿着一身天蓝色的长袍,形容俊俏、举止风流,眼角微微上挑,嘴角也弯着,笑的很让人舒心,原来不是别人,这是宁国府贾珍的儿子贾容。

    我笑着回道:“别叫什么宝二叔了,我的年纪还没你的大呢,以后长辈不在时叫我宝玉就可以了”。他笑着应了。

    我又见他身后站着一个年约6、7岁的小童,粉雕玉琢的很是可爱,只是好象有些羞涩得样子,正是贾蔷。

    我向他招招手,问道:“蔷儿也来上学吗”

    他点点头,回道:“是啊,可是蔷儿不如宝哥哥聪明,害怕学不好”说着小脸就皱在了一起。我看着他那可爱得样子,身体的细胞蠢蠢欲动,最受不了可爱的东西拉,便一把拉过他,便出言安慰一边大吃豆腐。

    恩,这小孩子的皮肤就是好啊,滑滑嫩嫩的(某s:其实你的皮肤更好~~~~~~~~~~),正心中偷乐时,瞥见一边贾蓉忍笑的表情,忙摆好身资,作出一副好哥哥的样子。

    这时,只见所有的学生都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了,贾蔷贾蓉二人也忙回到位置上安安稳稳的背书,抬头一看,正位上已坐了一位年长的老者,须发皆白,一副饱学之士得样子,却是贾代儒来了。

    七上呀吗上学堂

    贾代儒先是提问了几个学生背书,因为这学中的多是本族弟子与亲戚家的子孙,所以未免有些龙蛇混杂。有的人通篇都背的流畅,这时贾代儒就会点头微笑,更多的却是支支呜呜,半天跑不出一个字来,这时,贾代儒就会毫不留情的将戒尺伸向他们的手掌,直到他们的手都肿的老高才肯罢休,连在一旁看着的我都有些害怕起来。

    轮到贾蓉的时候他很流利的便背了下来,那副自信的神情惹的好几个学生不忿,到是轮到蔷儿的时候有些疙瘩,不过也算是背了下来,没有挨戒尺打。

    过了一会儿,贾代儒便转到了我面前,先是细细的打量了我一会儿,问我道:

    “可是荣国府的贾宝玉吗?”

    我连忙应了,他又问:“刚刚我看你在看书,看的什么?”我回道:“是《四书》”

    他又问:“可背得下来吗?”

    我点点头,开始郎声背诵。其实这《四书》我从前翻都没翻过,就是刚才大致通了一便,还好,我的记忆力不知为什么比常人好太多,而且都可以说是过目不忘才能够完整的记下来。

    否则,我看看他手中依稀带着些血迹的戒尺,咽了咽口水。无语…………

    待我将正本《四书》都一字不漏的背下来后,看到贾代儒正点着头捻须微笑,口中还不停念叨着:“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四周的学生有的向我投以钦佩的目光,有的则不屑一故,想必他们则以为我在私下背过了,呵呵,要是他们知道真相……就更精彩了~~~~~

    至于贾蓉则略带惊讶的微笑看我,而蔷儿呵呵,那小嘴到现在还没合上呢,两只大眼亮闪闪的,一副很崇拜的样子。

    我不禁有些飘飘然。

    自此以后,我每天都会去上学,一开始还是让大哥送我一起去,顺便吃吃美人豆腐(p。s:当然是用眼)后来我见他身体一天弱似一天,再加上李纨就要生了,就不在缠着他了,而他看到我和贾蓉、贾蔷谈的来也就随我与他们一起上下学了。

    贾母后来又配给了我四个岁数与我都差不多的小厮,俱是眉清目秀的摸样,我也懒得再想名字,就按原著里的分别叫他们扫红、锄药、墨雨和茗烟,茗烟这名字我听着还不错就没有再改了。

    就这样过了将近两年,这两年中发生的事也不少。先是李纨产下了一子,取名为贾兰,满府上下都高兴坏了,这贾兰长到几个月也是一副虎头虎脑的可爱模样,惹的我爱心大起,天天跑去抱他,到是大哥对这孩子的喜爱还没我深。

    每次我去看贾兰,大哥都是抱着一卷书,冲一杯香茗,坐在庭院之间看我俩,他的眼神就让我觉得很温暖,只不过一点也不觉得他象为人父的样子,更不象十几岁的少年。

    其实我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因为贾政对我俩也是一副不冷不热、正经儿八百的样子,一点都不象个父亲。而且近来因为我聪明伶俐,功课诗文也比其他学生做的要好,想必是贾代儒对贾政说了我以后大有前途,所以现在贾政对我比以前更要严厉了,一见面就‘之乎者也’一通,我也怕了他了,每回一打听到他在家就往贾母房里钻,背考大树好乘凉啊~~~

    再来就是元春姐姐经过选绣进宫去了,听母亲和父亲密语说,已经买通了几个管事个大太监把元春姐姐安排到了临敬殿(估计是皇帝办公的地方吧,偶不清楚),希望能得见天颜,好从此一步飞升。

    她一直十分疼爱我,有时到比亲生母亲还疼我的一些,想到此,我不禁感叹古代女子的身不由己,纵是受封为妃,也象是进了金鸟笼,一辈子无法享受天伦之乐了。

    番外

    这日,红日冉冉,惠风和畅,象贾府这样的大户人家里下人们早就忙活了起来,端洗梳水的丫鬟与厨房的下人来回穿行,一副热火朝天得样子。

    可在贾府的碧纱橱内相比别处却显得有些冷清,虽也有几个小丫鬟端了蝇刷痰盂之物出去,却脚步轻轻,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又有几个大丫头站在房门外,也不出声只看猫儿雀儿打架,这时,从房内又传来一声懊恼的呻吟声,外面的几个丫鬟随抿了嘴偷笑。

    再看这碧纱橱内的卧室里有一书桌,桌上摊着些笔墨课本,墨是研好了的。一个大约6、7岁的小童执着笔,满面愁容的看着刚刚一不留神甩上一大滩墨迹的字帖,又偷偷拿眼角的余光瞄桌旁椅子上的一位女子。

    那女子约是15、6岁的年纪。头上梳了一个黑黝黝的发髻,用鎏金八宝簪挽着,穿着一家藕荷色的小绵袄、石榴红的二色金银色坎肩,棉裙也是一样颜色,再看这女子的相貌,生的是端庄明慧,甚是雍容大度。此时,她正专心绣着一副手帕,也不去看那小童愁眉苦脸的样子只是淡淡的说道:“写坏了,就再换张纸重新写吧”

    ……………………我是换人称的分割线……………………

    我“哦”了一声,放下笔,揉揉酸痛的手臂,晴雯进来为我又磨了一研墨,趁此空隙,我溜到那女子身边,好声央求到:

    “好姐姐,今儿个都写了两研字的墨拉,你就让我歇会儿吧,我看外面天也好,咱们到园子里溜达溜达好不好?”

    那女子正是贾元春,只见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拉住我的手道:“玉儿怎么还是这么不长进呢?你的字怎么写都是歪歪扭扭的,没有一点风骨,姐姐过些日子就要入宫了,到时候谁来督促你学习呢?”

    我见她也不甚开心,便不在言语。也是,姐姐进宫以后我们姐弟大概也见不了几面了,趁现在让她对我多放些心,又有什么不好呢?只是我这手用惯了钢笔、圆珠笔,现在又用那软塌塌的一撮毛来写,实在是难为我啊。

    这时我见晴雯已磨好了满满的一砚子墨,不由得脑袋发涨,又见她抿着嘴角偷笑,就知道她是在故意捉弄我,不由的向姐姐央道:

    “既然姐姐让玉儿练玉儿便练吧,只是让姐姐陪着玉儿,玉儿也不忍心,这样吧,早先玉儿就知道姐姐爱喝那极清淡的茶,前些日子老祖宗赏给我的枫露茶还未动,今日知道姐姐要来就让那些丫头们先过了两三遍等着出色儿,料想姐姐的口也干了,不如先歇一会儿喝口茶吧?”

    元春点点头,我便唤袭人让她把那碗枫露茶沏了斟上来。袭人进屋后却没动,我又唤她,她面有难色的道:”本来早上我便沏好了这茶留着的,不过刚才李妈妈来见了,说‘宝玉素来不喝这淡茶,让我喝了吧’就拿走了,我们也没拦住”

    我有些扫兴,又有些生气。这李麽麽仗着她奶过我几年,不仅经常打骂小丫头,还常常翻我的东西,见着了喜欢的便说‘宝玉未必用的完,拿去给我孙子吧’。有好几次我心爱的小玩具都被她不知搜罗到了哪里,问她又支支呜呜的说不知道。我曾想过要告诉贾母的,却不想袭人劝我说这贾府最是尊老爱幼的,我岁数又小,说了不仅撵不了她去,反倒连累了别人。我想也是,本来曹雪芹他家就可以说是靠了康熙r母的庇佑发家的,有此规定也不希奇,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见过她的事儿。

    元春姐姐看我面色难看,就问晴雯道:“李妈妈一向如此吗?”

    晴雯口快,说道:“可不是吗,这屋里天天都不见了好些东西,好几个丫头都见了是李乃乃顺手拿了去,二爷都为这个生了好几回的气了,只是我们劝着才没闹大”正说着,见袭人一直对她打眼色,急急的住了口。

    元春听了也有些怒气,道:“这还得了!她好歹是个奴才,就要守奴才的本分,玉儿不必太急,我回去和太太说说定要训她就是了。只是她资格老,也服侍了十几年,这府里的婆子也没几个手脚干净的,老祖宗有心慈,怕是撵不出去”

    说着,又把刚绣好的手帕从绣架上拆了下来,递与我道:“姐姐也快要走了,这方帕子就留与你,等到逢年过节的也好睹物思人。”说着,就红了眼眶。

    我接过手帕,只见是苏州的上好白绸,上面绣着些小小的兔子在草丛中玩耍,兔子是我今生的属相。元春姐姐本就极精女红,她绣出来的东西可是那些夫人小姐门求也求不来的,我见这帕子绣的动物也是活灵活现,乖觉可爱,就小心放到衣服里搁好。

    元春姐姐又略坐了一会儿,叮嘱了我些事情就走了。自此以后因为进宫的诸班琐碎杂事,我们极少见面,过了不到月余她进了宫后更是一墙之隔、如在天涯了。

    我也常常拿出那手帕来看,也很思念她,毕竟她是真真正正让我尝到了犹如母爱一般的姐姐。只是李麽麽果然没有被撵走,只是被母亲训了一顿、罚了一年的月银罢了,不过我看她表面唯唯诺诺,眼里却不已为意。

    ………………我是过了几天的分割线………………

    这日早早的从贾母出请安回来,才刚走到圆门便听到屋里乱糟糟的响成一片,忙撩起门帘进去,只见晴雯只穿着半新的嫩绿掐腰小袄,衣衫半开,钗垂鬓松。双手禁禁的握住自己的衣带,眼中优带泪痕,胭脂也不知是怎么了,红红的铺了满脸。

    我初见大吃一惊,又一细看,见是李麽麽披着件半新的灰色大袄,一手拽着晴雯的衣裳往外扯,一手拿着脂粉往她脸上铺,嘴里还骂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