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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带着疑问,马小乐回到了沙墩乡,直接奔到办公室找霍爱枝,“啥号码,在哪儿?”

    霍爱枝拿出来电记录本,翻出来给马小乐。很陌生,不是米婷和葛荣荣的。

    那会是谁呢,马小乐皱着眉头拿起电话拨过去。

    没人接。

    再打,还是没人接。

    “娘的,该不会是谁搞恶作剧吧!”马小乐气呼呼地摔下电话,“霍大姐,要是再有人打电话找我,先让她报上名来!”

    “这个知道,问了,人家不说呢!”霍爱枝正在翻弄抽屉,冷不丁掉下来一串东西,马小乐眼尖,一下就看到了是套套。霍爱枝手慌脚乱地将套套拣起来放回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霍大姐,藏宝呢。”马小乐呵呵地笑着,唱起了一句歌词,“准备了好吗,时刻准备着,我们都是中国共产儿童团!大姐啊,你跟儿童团一样蓬勃,时刻都准备着么!”

    霍爱枝窘的满脸通红,“马主任,怎么拿我这老人家开玩笑呢!我准备着啥了。”

    “准备着为了党的事业而献身呐!”马小乐嘿嘿地笑了起来。

    杜小倩在一旁听得有点莫名其妙,“马主任,怎么回老家一趟就跟上了政治课一样,看来思想觉悟又提高了不少,一回来就给霍大姐又上课了。”

    “那可不是!”马小乐笑呵呵地说道,“劳动最光荣,劳动人民是最伟大的,跟劳动人民在一起,就能得到最好的教育,这次回去,我可是深入了群众,和群众打成一片,无论是村边的河堤上,还是屋里的炕头上,只要有机会就深入地交流一番,感觉真是有长进了!”

    马小乐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下基层搞调研,谁知道他说的是和范枣妮胡搞那番馊事呢!

    霍爱枝算是个行家,听出了点问题,刚想问马小乐是怎么个交流法的,这时电话响了。

    “我感觉这电话是找你的!”杜小倩看着马小乐,很肯定地说。

    正文 【250】 纪检干

    【250】纪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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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小乐也有种预感,这个电话是他的。

    “你好,我找马小乐。”马小乐一接电话,对方就说话了。

    是葛荣荣,马小乐很容易就分辩出来,“葛荣荣,原来是你一直在打电话找我!”

    “我一直打电话找你?”葛荣荣很诧异,“没有啊,就现在打了一次么。”

    “别逗了,是你打的我又不会告你去。”马小乐呵呵地笑着。

    “没有,真的没打。”葛荣荣道,“是你在逗我吧,别了,有事跟你说呢。”

    “行,算是我逗你的,啥事?”

    “小乐,你跟吉远华有啥深仇大恨呐?”

    这话一听,马小乐立刻警觉起来,“咋了荣荣,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不知道呢,最近这些日子,吉远华跟神经病一样,每次见面他都抱怨说我们环保局是一帮窝囊废,连乡镇里的土法炼焦也查不了。我说查了,已经封掉了,你猜他怎么着,说只查封有什么用,关键是要处理责任人。我很明显就能感觉到,他对你们搞的那个土法炼焦,就是要往死里整。”葛荣荣道,“他还骂报社呢,说一点也不伸张正义,对违法违纪的事情隐瞒不报。”

    “呵呵,那人,我早料到他要抓狂了,公安局肯定也被他骂了吧。”马小乐笑着说。

    “没错,也骂了。”葛荣荣道,“关键是我听到了他说了句话,所以才打电话问你。”

    “说啥了?”

    “他说一切都是你在搞鬼,非要找个机会整整你不可!”葛荣荣道,“你说你和他要是没有啥深仇大恨的,他会那么跟你过不去么?”

    “深仇大恨好像没有吧。”马小乐道,“以前工作上的正常摩擦、积怨也是正常的,要说深仇大恨,估计他还没意识到呢。”

    “没意识到?”

    “对,没意识到。”马小乐嘿嘿一笑,扭头看看周围,都出去了,办公室里就他一人,“要是他知道我和你的那些事,估计他能气得口吐鲜血!”马小乐小声道。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葛荣荣道,“要不他肯定能气死过去。”

    “你放心吧,除了你我,只有鬼知道。”马小乐话题一转,“荣荣,你觉得吉远华会怎么整我?”

    “那我就不知道了,估计等我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开始了。”葛荣荣道,“他还告诉我,让我啥事也别乱讲,说弄不巧就会传到你耳朵里去。”

    “嗯,我知道了。”马小乐点了点头,深深吸了口气,“荣荣,谢谢你提醒我。”

    “别说谢了,我心里可矛盾着呢,怎么说吉远华也是我男朋友,我觉得我是在出卖他。”葛荣荣道,“可是不跟你说吧,又怕你没个数,到时措手不及被弄得太狼狈,我也瞧不下去呐。”

    话说到这个份上,马小乐也不再多讲了,关切了几句便挂了电话。其实葛荣荣就是不打这个电话,他也知道吉远华会继续暗地里对他使坏的。但他会使什么坏呢,马小乐摸起了脑门闭目沉思。

    马小乐当然想不出来,要不是接下来的又一个电话,他还真的要措手不及了。

    当时马小乐刚走到门口打算出去,霍爱枝恰巧进来,电话铃又响起。马小乐没理睬,继续外走,哪里会想到还是找他的。霍爱枝接了电话,很兴奋地喊马小乐,马小乐回头踏进屋里,霍爱枝捂着电话,一脸惊喜地说道:“是她!是她!”马小乐这才相信,之前一直打电话的还真不是葛荣荣。

    “喂,哪位?”马小乐接过电话就问。

    “是马小乐吗?”声音有点熟悉,但又很陌生。

    “是我,我是马小乐。”

    “真是不容易,问了关飞才找到你!”

    听到这话,马小乐才辨出来,是宁淑凤。“宁大姐,是你啊!”马小乐怎么也不会想到,宁淑凤会打电话给他。

    “还是我呢,可把我给急死了!”宁淑凤道,“就你这样上班的?还党委办主任呢,一两天办公室里都见不到个人影。”

    “嘿嘿,宁大姐,我不是有点私事么,得处理下,谁能没个事情呢。”

    “私事?”宁淑凤道,“是不是搞你编织厂的私事了?”

    “编织厂?”马小乐再次惊愕,“宁大姐,你怎么知道我有编织厂的?”

    “你以为现在暗地里做事能瞒得住?”宁淑凤道,“都有人写信告到我们这里来了,说你滥用职权以公谋私,身为乡干部却私下里利用职务便利跑关系开厂子。”

    “这?”马小乐一下就明白了,肯定有是吉远华搞得鬼,不过他觉得即使这事公开了,也不算是违法违纪啊,编织厂又不像什么地条钢和土法炼焦的,能有啥错误呢?“宁大姐,你说也真是的,我搞个厂子也违规了么?”马小乐问道。

    “按理说也没啥,可这检举信上说的不是那么简单。”宁淑凤很认真地说道,“信上说你居心叵测,利用公职拖垮掏空原沙墩乡柳编厂,然后占据所有资源自己开张,这么一来,问题就不小了。”

    “那不是纯粹放他娘的p么!”马小乐一听就血气上涌。

    “马小乐,瞧你激动了吧,到底还年轻,沉不住气。”宁淑凤道,“不管怎样,你得注意了,要是真的没那回事你不用怕,如果有的话,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开脱开脱。”

    马小乐听宁淑凤这么一说,按捺住了火气,“宁大姐,依你看呢,我该怎么做?”

    “依我看你不管怎样都得跟厂子摘清了,到时怎么着也刮不到你就成。”

    “哦,行,那我想想办法。”马小乐答着,换了口气说道,“宁大姐,你接到的检举信不能捂下来么,那不更好?”

    “那可不行!”宁淑凤说得很坚决,“作为纪检干部,我现在这么做就已经严重违反纪律了,要是别人知道我打电话给你透露风声,你大姐我可也就有麻烦了。再说,这封信我捂下来,可能还有第二、第三封呢,它们可能会落到别人的手里,到时查你个出其不意,不是更糟?”

    “那行,宁大姐,我赶紧想想办法就是。”马小乐道,“改天有空我专门去县里找你,一定要好好感谢我的宁大姐!”

    “唉,感谢啥啊,你赶紧处理好你自己的事情,要不我这电话可就白打了。”

    “我知道,事情处理不好之前不去找你!”

    通话结束,马小乐暗自庆幸,幸亏和宁淑凤关系不错,那么多次的深夜聊天看来真是增进了两人之间的友谊,要不她怎会这么照顾他。只可惜的是,宁淑凤不能帮到底,但马小乐也很知足,很多事情是不能指望别人的。

    马小乐把自己关在主任办公室,埋头苦思,抽了一盒多烟,最后灵光一现,想出了挺不错的主意。

    正文 【251】 吉急

    啥法子让马小乐自己都觉得挺不错?

    让一切都暴露在阳光之下!

    马小乐想了,他的通乐编织厂前两年还真是没让别人怀疑到他,可这两年也大意了,没怎么掩饰,经常过去转悠,可以说在沙墩乡,也是个公开的秘密了,想干净利落地撇开它,估计不太可能。也正是这样,才让吉远华那贼子钻了这个空子抓了他的小辫。所以,马小乐认为既然撇不开那就更紧密点,把编织厂拿到面上来,不过形式变了,不再是他个人的,而是作为沙墩乡党委创建的一个项目。

    当然,这个项目的转移也还有些事情要做。第一,先和庄重信商量下,毕竟这事瞒了这么长时间,没准庄重信还有点意见呢,但马小乐并不怎么担心,因为他能拿得准庄重信对他的态度,再说庄重信也不是瞎子聋子,肯定也知道他和编织厂的关系,顶多也就是埋怨几句,嫌他不够坦诚;第二,资金问题要解释清楚,编织厂经营好几年了,既然是乡党委的项目,经营所得哪里去了?这方面马小乐也不犯愁,很容易,可以借口说以前属于起步阶段,没有丝毫盈利,只是今年才有点起色。马小乐准备自己出血,把先前搞地条钢分得的钱大公无私地拿出来,放到编织厂的收入所得里面;第三,得赶紧把这事跟范枣妮说说,他在提供给范枣妮的大概里根本就没提此事。

    想好了一切,马小乐赶紧去找庄重信。

    和马小乐预料的一样,庄重信一听马小乐的汇报,嘿嘿地笑了起来,“哎呀马小乐,你太不够意思了,今天才主动向我说这个事情,看来要不是有人抓你这个小辫子,你还不打算跟我讲是不?”

    “哪里,庄书记瞧你说的,那厂子其实也是半死不活的,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让他自生自灭的,没想到还被人拎了小辫。”马小乐懊恼地道,“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趁早拾掇拾掇关门算了,现在倒好,还得贴钱进去。”

    “贴钱?”庄重信疑问起来。

    “是啊。”马小乐很认真地说道,“现在厂子要转到我们党委名下了,肯定是要搞出点效益来吧,要不我们党委的面子往哪儿搁?所以我决定,把我上次地条钢项目的所得拿出来,算作编织厂今年的经济效益,至于以前的么就不管了,就说是起步阶段,没有盈利。”

    “哦,这样的啊。”庄重信缓缓地道,“这样吧,你先别急着拿你的钱,反正到年底还有段时间,到时我看看我们党委口有没有可活动的资金,如果有的就填过去是了,咱何必还要掏自己的腰包呢。”

    “那真是太感谢庄书记了!”马小乐笑呵呵地说道,“跟着庄书记干事,那可真是没得说!”

    “呵呵,小马啊,有句话我不得不提醒你,无论到什么地方,在官场上混,一定要站好队,头脑不清醒认识不到位,站错了队,那可是没啥前途的。”庄重信点头笑着对马小乐说,“在沙墩乡,你站在我后面,保准没错!”

    “庄书记,这么说我已经是很幸运的了!”

    “也不能这么说,难讲哪天我还备不住要出啥事呢。”庄重信道,“行了小马,有啥事先忙去吧,以后有些事情你看着办就行了,用不着啥都向我汇报。”

    马小乐笑着离开了庄重信的办公室,去打电话给范枣妮。

    范枣妮对马小乐的这个补充很感兴趣,但她提出了一个看法,说马小乐你当初在乡zf办的时候搞了个沙墩乡柳编厂,到乡党委办又搞了个通乐编织厂,而且前面的那个厂子又倒闭了,是不是有离开哪儿杀树、来到哪儿栽苗的嫌疑呢。

    马小乐乍一听,还真是那么回事,不过很快就给范枣妮一个冠冕堂皇的答案,“枣妮,那好解释,当初在乡zf办的时候,办的柳编厂因为品种单一没有竞争力难以生存,这个问题刚想通的时候,我人就到党委办了,而且柳编厂也倒闭了,所以就新起了个厂子,扩大了品种花样,还进行了深加工延长的产业链,所以新厂子就茁壮地成长起来了,今年,估计盈利不在二十万以下,相当好呢!”马小乐说盈利不再二十万以下,也不是说大话,因为编织厂本身的确有不错的收益,再加上庄重信答应的拨款充数,肯定能超过二十万。

    “呵,还真看不出来你马小乐,确实有两下子么!”范枣妮呵呵地说道,“行,还有上升的空间!”

    “啥上升的空间啊,我不出事就好了,你一定得把编织厂这事给写进报道里!越快越好!”马小乐督促着,他心里明白着呢,只要报道一出来,事实就摆在那儿了,吉远华的检举简直就连狗屎都不如,属于凭空捏造,说他马小乐暗自开厂以公谋私,纯粹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写当然写了,不但这厂子要写,那啥地条钢和土法炼焦的事也要写!”

    马小乐听了范枣妮这话,有点把不住了,急切地问道,“枣妮,你是帮我呢,还是害我?那事也能写么,岂不是要了我的小命?”

    “你懂个啥!”范枣妮耍起了教训的口吻,“你知道么马小乐,我们媒体行业里有句俗话,反面的事情正面报道,效果往往是出乎意料的。现在我写报道算是在表扬你吹捧你,一味地说你这也好那也好,人家一看就有点纳闷,甚至还反感呢。俗话说人无完人,我们的新闻报道更是要这样,才能让报道对象的形象更丰满、更真切、更有说服力、更有感染力!”

    “可,可那些事情太不光彩了,负面影响的确不小啊!”马小乐还是有点担心。

    “那不就是我笔头子的事了么!”范枣妮道,“你是不相信我喽?”

    “相信,哪里能不相信。”马小乐道,“枣妮,你可得千万有点分寸,别整大发了,给我帮些倒忙。”

    “放心吧你,要是你信不过那我就不写了。”范枣妮嘿嘿地笑了起来。

    “枣妮,想拿我一把是不?”马小乐知道范枣妮在开玩笑,也应和了起来,“是不是还需要再回小南庄村作一次深入交流?”

    “嘻嘻……”范枣妮抿着嘴笑起来,“马小乐往后你可跟提那事!”

    “怎么了,只能做不能提?”

    “看来我还真是说不过你,你太流了!”范枣妮道,“行了,废话不说,有事再联系吧,我手头上还有事呢。”范枣妮不让马小乐提那事,自然有她的原因,对于马小乐,范枣妮有种复杂心理,她从小就没讨厌过他,只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怨气。小时候马小乐从来不认真学习,整天就是耍鬼点子捉弄人,用老师的话说就是不正干,让所有的人都离他远点,谁和马小乐混在一起,谁就不学好。所以范枣妮在马小乐面前总是对他不理不睬,可实际上并不是那么一回事,要不范枣妮考上中专请客那会,也不会看到陶东霞和马小乐热乎而醋意顿生了。打个比方就是,范枣妮看马小乐是个金珠子,好货,但表面有馊泥,想拿起来又怕沾脏染了手,而自己不拿,也看不得别人当着她的面拿走。等到她听说马小乐从村里到了乡里之后,她开始举得马小乐这颗金珠子外面的馊泥似乎被擦净了,所以当时如果她不是市委宣传部副部长的准儿媳妇,兴许能回过头来找马小乐折腾折腾。但是她没有,她觉得一切都有命运安排。直到上次马小乐打电话找她帮忙,她觉得命运似乎向她敞开了另一扇大门,所以这次回村的时候,她几乎没有抗拒就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他,甚至有些不顾面子了。

    “行,你好好忙!”马小乐关心地问道,“报道啥时能见报?”

    “瞧你这么急,就最近两天吧。”范枣妮说完就挂了电话,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随随便便就和马小乐搞了那事,她怕马小乐会因此而看不起她,因为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听了范枣妮的答复,马小乐非常满意,放下电话立马去编织厂找金柱,再怎么说,也得跟金柱打个招呼,不把人放在眼里,是很愚蠢的。马小乐就这么认为,就连屎壳郎没准还能帮着搬泡大屎呢,何况是人,就是再没有能力,也有用得着的时候。

    金柱对马小乐的任何决定从来都是惟命是从的,当然不会有任何的疑义,这一点,马小乐还是挺满意的,他觉着金柱这人虽然鲁莽暴烈,但够义气,不耍鬼心眼,单凭这一点,马小乐觉得有啥好事应该想着他。

    接下来的两天马小乐是在幸福的等待中度过的,他琢磨着,只要报道一出来,吉远华那狗日的贼子还不气炸了肺么,接二连三的打击报复,全都不见效果,反而还起到了些反作用,让他马小乐拣了不少便宜。“呵呵,这狗日的,三番五次给我下黑手,虽然没伤到我啥,可这心里头也不是个滋味呐!”马小乐发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