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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 第1-10章

    第九集 第一章

    权势去到颠峰,最写意的事无疑是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而相对的,在一个武功、心计都登峰造极的霸主来说,就是连值得他打败的对手都没有。坐于前朝南之京的龙椅内,身高七尺,头发半白,额有皱纹,脸容不怒而威,全身壮如熊的多尔衮心下感叹。

    攻陷南之京后的多尔衮便是处在这种情形之中,神州国的征服和日月皇朝的覆灭在他父、兄三代的努力下,已是确定不可改变的事实。眼下退守东南全国最富饶地区的日月皇朝残军,虽有数十万之众;但是分成数股,尚要内斗不休的家伙。连做他这霸主对手的资格也没有。

    “二月川,努尔哈赤皇朝和皇太极大帝写得如何﹖”

    “是,微臣连夜赶工已经写成努尔哈赤皇朝和皇太极太帝的史书、演义、说书和戏剧等各种版本。”

    “好,立刻派人去办。我要凡我女真雄师所到之处,都要歌颂先帝和皇太极这杂种。要做到女真炎黄本是一家,女真做爷爷,炎黄做孙子。”

    “摄政皇圣明,先帝之威必然传扬于四海。只是为何连皇太极都要这样写呢﹖”

    “嘿!你问来做什么﹖只管做就是了。”

    多尔衮在这愈益乏味的生活里,不禁回想起追随于先帝旗下,和当时神州国少数难得的数位名将交手的情形。为何那段日子如此艰苦,却叫人回忆起来心下暖暖的,连下身那一根都随之兴奋起来。眼前的白痴,如何懂得愚民之道,就是要用这些戏剧、说书、演义和话本,把炎黄人都教育为,崇拜女真的奴才。女的个个渴望着皇帝巡游,一旦被看上就可以入宫做妃子。男的莫不拜伏地上,期待皇帝的一个欣赏眼光,予以封官和提拔。

    看着跪满一地,全为女真族装扮,人人流着一条长辫的臣下。愈感无趣的他接见了今天最后一个重要人物。

    郑家军统帅,郑芝龙。海贼出身的郑芝龙一身让人侧目的神州国服饰上朝,头上可没有留那条被炎黄民族嘲笑为猪辫的长辫,穿着威武的神州国战甲,身形瘦削,但是却双目如电。一时间炎黄族的官员万分敌视,“留头不留辫,留辫不留头”的政策已执行好一段日子,上朝投降的人竟敢如此打扮,未免太目中无人了。这些人格连兽类都不如的东西,马上生出妒忌之心,在目光交流之中已有了共同打击这新进对手之意。

    至于女真族的大官们,大部份不由得的以不可一世的气度看郑芝龙,认为身为奴才敢感如此无法无天,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反而是真正手执数万兵权的女真族权力核心的高官,一脸佩服的样子。

    以多尔衮来说,郑芝龙刻意如此大胆妄为,无非是要争取更好的条件。他这一身打扮就是要将自己,和那些争着跪拜在女真人手下的炎黄降官作分别。虽然同为投降,自己可是带着十万雄师而来。这份量岂同那些只有数千残兵,不堪一击的下等降将。

    “芝龙能效忠我新金国,真的是天助我也。”

    多尔衮连忙起身做戏,与郑芝龙合演一套唤作明主识猛将的戏。各怀鬼胎的二人,做起来七情上面,叫一众官员真假难分。经过一番赏识和推拒的言谈之后,郑芝龙为不换服留辫致歉。说是国难未平,寸功未立,无颜换服留辫,当在平定南方后,带同日月皇朝数名自立为皇的叛贼之首来效。

    在多尔衮来说,这样子做,有让这班炎黄官员对新金更是尽忠的效果。他们若有尾巴早就像狗那样摇了。想到郑芝龙能得摄政皇如此赏识,自己他日或许也可以有他的如此地位。文官每一个都莫不在心中想,要向民间多搜括些银两献上来。武官则想要多打下几座同胞死守的城池,好表扬自己的勇武。

    而郑芝龙的如意算盘也打响了。十万能战的雄师,就足以支撑起他的地位。在新金朝廷下的权斗之中,其他人只有将自己视为崇拜与拉拢的对象。建立仅次于数位女真亲皇的权力。

    “南方未平,真是让人忧心。想想,万千炎黄百姓尚活在日月皇朝的暴政之下,有待我新金国去解放。”

    一阵嘘唏的多尔衮,比起戏子扮的一代明君还要神似。

    “此事请交任芝龙出任,全国解放,指日在望。”

    “好好,能有芝龙一席话。我就放心了!日月皇朝几个伪皇占据我新金国南方,尚不成大患。我新金百万雄师,不日即可踏平这班叛贼。倒是风闻郑云仙伙同一名叫龙癸的海盗,多次劫掠我新金国沿海,更聚众攻城。”

    “不屑女为患天下,为父深感惭愧。请摄政皇授命,让芝龙亲率手下,诛龙癸擒逆女。芝龙定必绑女上朝,让摄政皇定夺。”

    满脸忠诚的郑芝龙跪下道。多尔衮刚才的话,无非是要他交出平定南方的成绩。特别是云仙手下的郑家军,比之困守南方,旦夕覆灭的日月皇朝残党。乘船沿海攻掠的郑家叛军更是危险。

    对多尔衮来说,他虽然叹息没有对手,可是狮子扑兔必用全力。对付郑云仙这种危险的力量,就是要灭之于萌芽。

    郑芝龙虽然是不讲信义,只讲实利的人。但是对女儿的亲情还是有的,投降新金国为的是事业,杀不杀女儿是家庭。所谓绑云仙上庭,是表明自己不会因此杀女的。何况,郑芝龙心下猜度,愈难到手的女人愈有价值,若能把云仙献上,得到多尔衮垂青,自己在新金国的权势,无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好,我再拨十万兵马随芝龙南下。硕托,你做芝龙的副将,好好表现。”

    硕托是典型贱肉横生的新金国女真族将领。向来在新金国,从来就一直是女真族任正官,炎黄族做副手的。如今多尔衮如此厚待郑芝龙,更叫臣下们震惊。

    之后满朝文武在热烈的喊着全国解放之中,多尔衮用一句,期待和芝龙会师南方,把酒共欢来结束。

    多尔衮看着炎黄族官员对郑芝龙又妒又羡的神情,还有女真族新一代将领目中无人的怨恨样儿。感到自己手下真的全是一班没有脑袋的白痴。所幸还有十余位自关外征战至今,智勇兼备的老臣,他们不只是开国功臣,更是朝廷的脑袋呀。

    一代霸主的多尔衮并不是白痴,自从夺权奸嫂,把皇太极激死于朝上后。名为摄政王,但实质上他就是新金国的皇帝。炫静不过是因为孝庄皇太后的请求,得以保着一个虚名。女真人不善海战,南征中多次渡江作战,若不是他有先见之明,以重金厚利收买神州国的水师,让他们掉转枪头。新金国早像历史上的其他南侵外族一样,惨败于渡江之战中。目前郑芝龙的水军,无疑是神州国最强,绝非北方那些困于江内和沿海的北方水军可比。若是不拉拢郑芝龙,他从海上不断进袭,就会演变成如日月皇朝时,邪马台国海贼骚扰不绝的情形。虽然动摇不了新金国,可是这祸患,绝非数年可平。

    而且,这次派郑芝龙讨伐女儿,正好是驱虎吞狼。一灭郑云仙,二削弱郑芝龙,使他更易受制。同时利用硕托,在郑芝龙手下离间分化,夺去他部份兵权,使他无力作乱,只能乖乖受新金国管束。

    这番道理和计算,眼前利欲薰心和头脑简单的两派臣下,如何会明白。

    作为一代枭雄,多尔衮自然深懂利用正义两字的道理。世间再没有比正义更平更不值钱,连一文钱也不用花,又更能产生魅惑人心效果的力量。所以新金国对神州国的侵略,在新金国内不叫侵略,叫解放。照愚家学说,一个皇朝要开创,必然承受天命。而新金国就是要替天行道,除日月皇朝暴政,解天下炎黄之民于困境。自攻陷北之京,消灭日月皇朝的法统政权后,新金国就宣称自动继承了日月皇朝所有的权利,也不管自己明明是外族侵略者。虽然这权利是基于刀枪而不是道统。以利诱天下之人,以威压天下之不服。多尔衮比起其兄皇太极,更擅长利用日月皇朝的支配之术。

    山珍海味,吃得多也会叫人厌。作为地上最有权力的人,多尔衮在老年的最大烦恼就是无聊。唯一让他感到有趣的,只有和成了他嫂嫂的孝庄在金銮殿上欢好。每次的交合,都让他像是回到青春岁月一样,二人两小无猜,孝庄还未被皇太极夺去的日子。

    可是自从嫁兄为嫂之后,孝庄就深受愚家思想束缚。

    虽然愚家思想实在不错,尤其是在经过变化改进之后。愚家表面强调贤君忠臣、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唱妇随。结果在神州国历代愚家书生的开创和暴君们推广之下。在现实中就成为只谈臣下、儿子和妻子得对皇帝、父亲和丈夫绝对效忠和服从。甚至是握有权力的一方,要服从的一方去死,弱势的一方也得喊着谢恩去死。对多尔衮多说,愚家之学,本来正合吾意。遗憾的是孝庄受此邪说薰陶,表面上得要维持一副母仪天下的样子。只肯留在北之京做皇太后,私下怎样淫乱都可以,随自己出宫却怎也不肯。

    不过,现在多尔衮有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代替品,炫静。若非看着孝庄仅有此一子,自己又无所出。反正等自己入土为安后,天下落在这小子身上,也与己无关。多尔衮早宰了他,岂会让他做挂名的皇帝。向来目无鬼神的多尔衮,从不怕什么身后羞辱和鞭尸的,人都死了,尸体还会痛吗﹖所以没有亲人子女的多尔衮才会让炫静,有在自己死后有恢复实权的机会。

    可是几个月前,炫静私下从龙家的一舟岛返回宫中。外表竟有若年轻时的孝庄。虽然孝庄现在风韵犹存,可是到底人到中年,如何还有当日小女儿家的姿态。

    记得第一次被炫静色诱时,多尔衮是如何震撼。好像回到少年时,日思夜想孝庄的裸身,终于出现眼前一样。当时,多尔衮脑内什么心计也没了,只有欲望,不管一切地干了以为是女儿身的炫静。

    之后他才知道,炫静的肉体几乎百份之百是女子,可是在她阴户内还是有一根细小的男根的。想到抢去自己帝位的长兄皇太极,竟然生下这种雌雄同体的后代。多尔衮足足笑了三天,几乎合不拢嘴。

    炫静对多尔衮极有吸引力,甚至超过初恋被拆散,然后爱火重燃的孝庄。美丽有若少女时代孝庄的胴体,恶毒残酷有若兄长皇太极的眼神和心计。驰骋在炫静身上,使多尔衮同时获得,品味少女孝庄和报复哥哥皇太极的快感。而且她智慧过人,虽然野心勃勃,但是能分享自己征霸天下大计的人,唯有她一人,因为就是得力臣下,有些事还是不能让他们全然明了的。更重要的是,多尔衮可以想怎样干就怎样干炫静。

    随军御驾亲征而到达南之京的炫静,在多尔衮退朝之后才坐上龙椅,跪满一地的臣下,全都换成了太监。堂堂天下霸主的多尔衮也跪在下面和众多小太监一起。眼前的炫静完全是一副少年英杰的皇帝样儿,所批改的奏章也是真的奏章。不过内容全是经多尔衮挑选过,无足轻重,像是天灾和科举内容等等。

    跪在这里,叫多尔衮好像回到被大哥压着的时候,那份积藏心中的怨毒,并没有随皇太极之死而消失。那份恨意,强到使多尔衮觉得夺权奸嫂,气死皇太极也不够。他想日日夜夜折磨大哥,雪尽当年帝位被抢,爱人被夺之仇。

    “老子不忍了,今天我就要夺回帝位。”

    几个用来增强气氛的小太监,举着刀阻挡多尔衮的去路,微有一点政变当日他杀入宫中,见人就杀的情形。而多尔衮轻松的就把他们撕成几份肉块,叫其他跪着的太监们吓得变色。

    “今天我就要把你先奸后杀!”

    怒气和欲火混集,全身亢奋的多尔衮直迫炫静,看着她一身威严打扮,脸上却带三分柔媚的样子。

    “退下去!”

    炫静毫无惧色的迎接多尔衮火红的视线,唯一的变化就是嘴角浮起一瞬间像在嘲笑自己的媚妩笑容。

    眼前蔑视自己的笑容,刚才杀人之后的血腥味,使多尔衮狂性大发,就像回到当日造反冲入宫中之时。兽欲全然爆发的他,把当今皇上推捯在地,把她的皇冠掷开扯脱她的龙袍。以飞快的速度,让炫静天姿国色的裸体尽现眼前,盯着那微微隆起的玉丘不放。接着毫无前戏的,多尔衮的大手直插炫静花穴之内,阵阵抚摸掏掘。弄得炫静淫靡的喘息,脸上发红,既哀亦恨。

    若是单纯的做戏,还不会这样爽。炫静对父亲被激死,母亲被奸,皇权被夺,对自己产生了强烈恨意。就是干这恨着自己的仇人之女,才叫爽。或许不能叫她为女子,因为虽然她全身每一个地方都是那么女人,唯有一个地方不同。

    从娇嫩的花穴内,一根不太长,短小幼弱的肉棒伸了出来。

    “好小的那一根,你究竟算是男人还是女人。抑或像下面被阉的一班炎黄太监一样,全是不男不女的怪物。不过让当今摄政皇替她打枪的人,也只有你了,感到光荣吗﹖”

    手中粗糙大手握着滑腻短小却已硬起来的肉棒,多尔衮嘿嘿淫笑不绝。

    第九集 第二章

    全身上下都那么女人的炫静,独有下身长着一根男人的阳具,这个反差使多尔衮欲火狂燃,感到浑身发滚。

    “又短又幼,这根东西真的有用吗﹖嘿嘿。”

    恶毒的嘲笑,再配合炫静刻意想隐藏她怨毒恨意的眼神,使多尔衮爽极了。索性运功涨破全身衣服,露出肌肉贲起的雄伟躯体。

    “看吧!贱人。这才真的叫肉棒。”将自己快有一尺长,还粗度惊人的肉棒往炫静脸上拍打,看着她眼中恶心憎厌的神情,正替炫静打枪的多尔衮手下一紧。

    “啊呀……唔……痛……哈呀哈呀……”

    本来正淫乱喘息之中的炫静,刹时痛呼出口,秀美的脸容扭曲起来。

    “给我好好的吃!”

    多尔衮将肉棒直送到炫静面前,让当今天子为他服务。虽然是傀儡皇帝,但是权力大到让皇帝给自己舔那一根的,古今能有几人,想到此多尔衮豪气顿生;捏着炫静的头,把她压到肉棒上。

    “不吃我就阉了你。”

    被多尔衮所迫,炫静迫不得已,张开樱唇,把那粗大发黑的肉棍纳入进自己的迷人小嘴之内。发出呜唔呜唔的声音,嘴唇张到极限,难过得柳眉蹙起。可是因为身下细小娇嫩的肉棒正捏在多尔衮的大手中,炫静却有感到持续不断的快乐,双颊因此抹上一股嫣红。

    下身享受着仇人之女,用她香滑的小舌,舔弄缠卷在肉棒上的微妙感觉,真的太爽快了。

    杀、杀、杀、杀、杀!炫静内心狠毒的骂了千百遍,和杀父仇人通奸的母亲,眼前死仇大敌的多尔衮,迫得自己要如此作贱自己的龙癸和龙青霞,她全都要杀。可是狡诈歹毒的炫静,现在却只能把多尔衮的肉棒含进嘴内,还要努力的用舌头加以服务。除了身体,炫静并没有其他可以与多尔衮较量的筹码,虽然在青霞手下第一流调教师的可耻训练下,她已能做到不管承受多大屈辱,都可以把自己的恨意压在心底,肉体却会尽出发浪和变得淫荡以吸引对手。但是,多尔衮就是爱看自己既恨他,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炫静只得流露一点感情,好诱惑多尔衮。

    “好小呀!又幼,这根东西真的可以让女人怀孕吗﹖”

    以拙劣的手法去替炫静打枪的多尔衮嘲笑道,和自己一柱擎天的那一根比起来,双方足足差了三倍以上的长度和粗度。

    “不如我把你阉了,让你做个真正的女人。”多尔衮兴奋的淫笑道。

    听得脸色发青的炫静,只能哀怜的摇首求饶。自从知道炫静女体长有男根之后,多尔衮就陷入究竟是用这短小的肉棍子折磨炫静,还是阉了她好。让她尽情的泄出来,再把她阉了,让皇太极绝子绝孙是最好的。虽然炫静还有阴户可以生小孩,但按当时的社会观念看,子女随父姓,只有男人才能传宗接代。阉了炫静是有趣和刺激,可是阉了就没得再玩。在这顾虑之下,多尔衮才一直没有动手。

    对多尔衮想阉掉自己,炫静自然是万分恐惧。阉割之痛,可说是男人最痛,足以媲美女人生小孩。何况被阉掉的话,她就没有子孙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想到梦儿,那贱女人害得自己沦落到如此境地。而且从梦儿之后,炫静就没碰过女人了,她再也享受不到奸淫女人的乐趣。肉棒不能尽情的泄在女人体内。

    “呼……啊……唔……呀……”

    看着炫静流满香汗的身躯,加上欲火和仇恨交缠的双眼,勉力张到最开的小嘴,胸前起伏摇摆的乳房。感到差不多的多尔衮手下运功,以内力驱动真气来磨擦炫静的肉棒。

    “唔……唔……啊……”

    爽快得眼神恍惚的炫静,感到一股热流从肉棒直传脑海。已经要出来了!

    这时多尔衮一把将她推开,一脚踏在炫静的下身,把那细小可怜的肉棒子踩在脚下,让炫静痛苦的呻吟,可是快感却仍然存在。

    “啊!不行了,朕……朕要射了……啊啊啊……”

    粉嫩香滑的娇躯在多尔衮脚下挣扎,脸上是喜极和痛极的表情,直到最后一刻,多尔衮才放松了脚上的力道。

    “啊啊啊……”

    “声音很女人嘛!哈哈哈……”

    在多尔衮的狂笑声之中,炫静在他脚下泄了出来,白浊的精液喷满她的裸身,显得无比的淫乱和放荡,特别是配合起她紊乱的松丝和疲惫的玉容。

    泄出来的炫静却感到下身好空虚,肉棒已很久很久没能射在女人体内,只能像现在这样由多尔衮或青霞的调教师,用男人粗糙的手替她射出来。此时炫静很怀念梦儿,当然不是挂念她这个人,薄情的她岂会如此。怀念的是梦儿用幼滑的青葱手指替自己打枪,还有她那紧窄湿滑的蜜穴。

    粗暴的把炫静抱回到龙椅上,多尔衮替她拾回皇冠戴好,让她反身向上,背向天,屁股向自己。

    “皇帝母狗,我现在就要狠狠的干死你。不过你真贱,真的好贱呀!被我那样蹂躏,下面还湿得这么不成体统。哈哈哈哈……”

    大声淫笑的多尔衮,手下一阵掏摸,手掌在炫静的花穴上沾满了女人的淫蜜。从背后看,炫静雪臀高翘,中间是深刻的臀沟,还有一朵幼嫩小菊花似的菊穴,以及紧合在一起,有透明淫秽的丝线悬挂着的花唇,双腿和龙椅上尽是她的爱液。

    刚才还勃起的小肉棒,早就缩回体内,看起来无影无踪,从外表再看不出炫静有那一点是男性化的。

    “小淫妇,我让你尝尝摄政皇的大肉棒吧!”

    有如雷霆的一击,多尔衮从背后狠狠的插入雌雄同体的皇帝内。

    “啊啊……唔……啊啊……哈呀……﹖”

    “爽吗﹖小贱人。我的陛下。”

    “爱卿的肉棒好壮,插……插得朕好爽!”

    淫秽妩媚的放声大叫,炫静感到自己真要被多尔衮刺穿了,他粗大壮硕的肉棒填满了花穴内每一寸地方。磨擦着她花穴内的肉壁,让她爽毙了。

    “啊啊……啊啊啊……唔……”

    “那陛下就尽量享受吧!”

    多尔衮腰、臀运力,快猛的一下又一下的直捣花穴尽头。炫静体内又小又窄,简直是想榨出他的阳精。一般的女人,再美多尔衮玩起来感觉只是一般,美女太多,在他来说一点都不稀罕,何况她们莫不费尽心力在讨好自己。这又岂同于奸集皇帝、皇太极与孝庄之女、仇人之女和对自己极度憎恨的敌人于一身的炫静。单是想像奸她的情形就兴奋的,对多尔衮来说只有炫静了。

    除了给炫静批改些无足轻重的奏章外,多尔衮也放任她秘密的去接触群臣。让她去试试谁有反叛之心,等炫静以为拉拢成功后,再除掉这些叛徒,给炫静最大的打击。而且眼前的女体,是一头醉心于权力的怪兽,物质的享受对她来说只是生活上的必需品。但若是没有权力,她就会枯萎了。

    龙青霞派来的调教师,多尔衮已经接见过。要让炫静继续散发妩媚的魅力,就必须给她权力,多小也无妨。只要让她以为自己会获得愈来愈多的权力就够了。否则,她就会像花一样枯萎。

    事实上,多尔衮就试过隔绝炫静,让她只作单纯的肉奴隶,不给她任何接触权力的机会。可是这就有如断了她的食物一样,让炫静变得毫无生气,绝望的她,被干的时候一点味道也没有,只会空洞的浪叫。

    用权力去喂饲炫静,就如同惹火烧身一样,早晚会变成大患的。可是极度自信的多尔衮,却不作此想。自己纵横战场政海数十年,比炫静强大的对手,不知打倒过多少。炫静不过等如自己掌心的小猴子,怎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的。

    “啊呀……唔……啊啊啊……快点……再快点呀!”

    炫静以妖魅痴狂的声音在叫呼,让多尔衮兴奋得插得更快更猛。多种感情交集在炫静内心,仇恨、快感、欲望、期盼。最恨的大仇人多尔衮,正让她品尝到上天把女人生下来,所给予的最大喜悦。而且在二人心计相斗之中,炫静也不是那么劣势的,多尔衮以为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但是炫静依旧能说动一些多尔衮的部下转投自己。他最失败的地方,就是年老无子,也不介意死后自己恢复实权。试想在当朝手握大权的摄政皇与虚名傀儡皇帝之间,谁不选前者,但是当年老的多尔衮死后呢!在多尔衮所不知的角落,炫静正悄悄以自己的美色和未来明君的假面具,在悄悄积聚实力。

    自己愈是显得粗心大意,急功好利,多尔衮就愈看不起自己,认为炫静只是有小聪明的狠毒少女。但是只有这样,炫静才能用媚功吸引他,换取他手中的权力。既然多尔衮敢玩火,早晚她炫静要他惹火烧身,焚身以死。

    强劲的快感浪潮,几乎淹没炫静的神经。她的内心在滴血,小嘴大张,唾液自然流出来,双腿间更是滴滴答答的流满淫汁。让恨极的仇人插在自己体内,把自己干到高潮,更淫乱且快慰的大声浪叫不绝。炫静心底矛盾极了,也爽极了。最后她在爱恨交缠之中狂呼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失神的炫静浑身痉挛,雪一样白的女体,变得更是红润动人,尤其流满香汗的淫靡光景。被花穴的连串收缩所影响,多尔衮在皇帝体内尽情放出他的阳精,而且量还非常多,把炫静下体填得满满的。

    “我的陛下,我知道你在耍什么阴谋。不过我告诉你,你是在作梦。虽然年老的我会比你先死,但到死之前,我一定还会大权在握的。你要想报仇,在做梦时报好了,哈哈!还有,在我死前,我一定阉了你,还要替你下种,让你生下我的孩子。”多尔滚这人看得很开的,人死百了,但是炫静要想拿回皇帝的实权,等他死了吧。

    捏着炫静的秀发,多尔衮挑衅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新金国的皇帝。可是,还在感受快感余波的炫静却在内心道,你即管笑,我绝不会让你能笑到最后的。

    对自己因多尔衮而有快感,炫静内心恨极,可是事实上,被多尔衮干是最有快感的。

    青霞派来调教炫静的调教师,对她的评价是,最上等的尤物,身体极为淫乱,但是心计也极深。

    就因为多尔衮,对威胁要消灭于萌芽的做法。除了郑芝龙手下尽出精锐之外,来自叛投的日月皇朝水军和归附的海盗组成的新金国水军也全力出击。虽然由质素较差的神州国北方水军和一些不成气候的海盗,再加上少量新建新招的舰船和兵力而成。集结在郑芝龙旗下,共有战船七百艘,兵将二十万的大军,虽然质素不如云仙的郑家军和海龙,可说是尽起新金国水军五份之四的精锐,留在北方各地沿岸的,就只有五万多质素最差的士兵,船只也以小型舰为主,连中型舰都不足的舰队。整个神州国沿岸的制海权,就决定于此场天涯海角的决战。

    以平淡得近乎无聊的姿态,青霭注视着海龙和郑云仙军,对韩建业一党占尽上风的战斗。胜利已是唾手可得,战斗快将进入清理战场的阶段。海面上的敌船也已全数被夺下。

    而远出青霭的意料,与郑芝龙于天涯海角的决战,已经打响了第一枪。

    对翱翔战队的海鸥失踪,青霭多少有点担忧。但侦察用的海鸥因迷路、遭遇风暴、受到食物诱惑而没有返回,是非常平凡的事。可是同一个方向,多只海鸥相继失踪,就不平凡了。更严重的是,连派出去查明情况的维月,也迟迟未回来。

    突然间青霭感到自己被水打到,在旗舰船楼之上的她,第一个反应就是,下雨了吗﹖可是眼睛一看之后,叫她差点吓得腿软。滴落在她身上的是血雨,正当善于思考而不习惯阵上生死斗的她,为此惊异万分时。青霭身旁的薰已有所动作。

    半空一个白红混集的影子急坠而下,薰则闪到落下点,一手抱着影子。甲板上洒下一地的血雨。

    “维月……”

    包括青霭在内,旗舰上的女兵们发出震耳的尖叫。死人她们虽然已见惯,但是一个突然从半空掉下,浑身血污的同伴,让她们不由得,又惊又急。

    “快召唤大夫和医生来!”

    青霭命令之后,连忙抢往维月身旁。

    作为癸后宫之一,银发的羽民维月,双目黯淡无光,背上整齐的羽毛掉了近三份之一,身上的薄衣多处沾血。插在她胴体上的是多枚魔界战士,坚硬若铁的黑色羽毛飞镖。那是魔界战士中,黑猩鸟的特征。

    “咳……军师大人。你算得不准呀!郑芝龙的舰队已到了呢……还……还有那些黑猩鸟……”

    说到这里,面上已无多少血色的维月,因吐血而难以说话了。她的嘴角全都沾满了血,看起来哀凄可怕。

    在青霭和薰的焦虑和忧急之中,维月被急送到医生手下,在帮忙的凌云燕等护士协助下,被送回船舱内。

    郑芝龙的舰队已经到达,青霭在内心对此的第一个看法是不可能。五间组、龙家和云仙潜伏在父亲那边的部下,都明确的指出了郑芝龙出航的日期。就算以每一天都最佳风向和风力来看,郑芝龙舰队的抵达,也应该在五日后。船速不可能违犯物理学的。但是当现实和理论不符时,应该修定的是理论而不是现实。

    而且在青霭有细心思考的时间之前,从海平面传来的战鼓声和号角声,已经说明了维月所言非虚。不管郑芝龙有什么办法,但敌人的舰队以超过船只理论上的最高速到达是事实。

    从海面上,不断有蒙憧巨舰的桅杆和帆影出现,不久就看到连绵于海上的庞大舰队。

    看到这情形,青霭全身冰冷,她所计划的精密作战破产了。

    第九集 第三章

    青霭的战争观念,是得至龙家千年来的战史珍藏,、演义和话本中的战争场面,还有自从和癸在一起后,所经历的大小战役。龙家的战史与神州国传统的有很大出入,对比起史书内经常使用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等形容。对地形、兵力、死伤、粮草等都有比较接近真实的数字,非常类似伊罗巴诸国的流行做法。至于、演义和话本等,多数是在和平时代,没有经历过战争但喜好谈论兵法者的创作,当中天马行空,甚么见解都有。

    其中不乏一些所谓毒将。心狠手辣、机谋多智,视人命如草莽,冷静的注目战场,洞悉敌方的打算,经过精心计算后,每战必胜。

    对此青霭只是一笑置之。狠毒又机智的将领,古今战场上不乏少数,但能及得上名将一级的,能有多少。视乎其特性,将领有偏勇或偏智的倾向。可是能超脱历史,以个人引导胜负走向的名将,在天球星数千年历史中不出十人。

    最高等级的名将,是能率领少数兵力,却能在重重困难中以少胜多,创造奇蹟的人。他们均拥有一些共通点,聪明、勇敢、极度自信,甚至是过度自信、眼光看得极远、敢于创新或破除一些旧的成法。

    为什么只有这种人才能创造奇蹟,制造在旁人眼中不可能的胜利。首先在形像上,他们就能让士兵信赖,自信大胆,有如活在眼前的战神。在数次胜利之后,即造成士兵心目中的迷信,只要追随他,再困苦的情况下都会必胜。因此士兵的士气远比别人高,维持得久,更能承受困苦。可说是利用精神力,将人的耐力使用到超越士兵理智判断的程度。当正常情形下,士兵应该溃逃时,却还因信任名将而坚持下去。

    其次,军队向来是非常守旧的。相信经验教训,在战争中获得的智识,即使已与时代脱节了,但仍不肯放弃。不过,这等名将不只平日就比别人重视训练和部队的团结,更能凭自己的睿智看出战场上哪种情况是已不合于时代,应当改变的。快人一步,目光放得更远,加上构成迷信的胜利传说,手下兵将质素较别人高,才是他们得以创造奇蹟式胜利的原因。

    相比之下,真实的战争,绝大多数不是天才打的,而是笨人们在打的,靠毒就可以获胜的名将,并不存在于现实之中。武力必然建基在权力之上,没有权力支撑的军队,就没有补给。所以军队中将领的任命,往往不是看他们的作战能力,而是看政府权力对军队的介入。历史上多的是皇帝随自己喜好任命的将领。

    战争比的往往不是谁聪明,而是谁笨,谁犯的错多。就算能了解敌将的想法于胸,并不代表就会胜利。战场远距离通信靠的无非是信鸽、传骑和狼烟,再加之以气候变化,中下级将校的临战判断。命令往往追不上战场变化,部下时常误解指挥官的意思。造成没有一个人能对军队有绝对的掌握,决定胜负的数学公式,每一刻都在变化。只要战斗力相差不是大到数十倍以至百倍,能发现对方失误和加以利用的人,往往就是胜利者。

    作为诸葛亮的崇拜者,青霭将正苦思中的锦囊妙计放弃。原定的计划,是在攻陷天涯海角后,让部队经过几天休整。再用各种陷阱逐次减弱郑芝龙舰队,再一击转为全面反击的,但是现在,一切准备全然付之流水。虽然事先青霭已精心计算过敌方到达的时间,可是仅仅五天的差距,就让她这军师的所有盘算都告吹了。

    “和云仙联络,我们转移到同一艘船上,共同指挥。叫癸他们马上拿下涯城,我们稳住阵势,迎击敌方。”

    作为实战指挥的薰马上镇定下来道。在受到意料之外的攻击时,先站稳脚步,是最正统的做法。

    “等等,这一来。我们不就得以六万人正面对抗敌方二十万了吗﹖”

    纵使质素上占优,但加上刚才战斗所造成的疲劳和损伤,再考虑相方数目的差距,能不打败仗,战成平手也可说是奇蹟了。

    “可是也没有其他办法吧!”

    在青霭重新思考做法的时候,郑云仙和君莫辞换乘旗舰到海龙的旗舰上,双方联合指挥。而薰则下令放弃刚才捕获的舰只,让船向北航行,随水漂流,她估计同为海贼出身的郑芝龙舰队,旗下必有人受不住诱惑,去捕捉这些空船。分散进行围城炮战的舰队,重新集结编队。

    郑芝龙之所以能比预定早出现在战场,是出于森罗殿下新派出的刺客,以人类身份出现的魔界战士,主动帮助郑芝龙。使得郑芝龙舰队,虽然没能在海龙和郑云仙猛攻韩建业一党时,来个前后夹攻。但也打乱了对方的部署,在极为有利的情形下,凭己方数量优势去先攻。

    这次前来的刺客,是以平野道人身份掩饰的魔界战士南昌,还有他手下的四名黑猩鸟,郑州、贵阳、南宁和西宁。在距离郑芝龙的新金国舰队上方的云端之处,南昌以他的魔族形态出现,拥有二个巨大的蛇形头,背上不绝在拍动的蝙蝠薄膜式翅膀,双腿粗大,手上有灵活更甚人类的五爪,浑身长满鳞片。手持的兵器,是暴风棒,其棒端传出阵阵凛冽的狂风,就是这股巨大的气流,推动下面的庞大舰队,提早的到达战场。

    考虑到前两次同伴的失败,南昌决定不孤身用魔界战士的力量侵入,尤其是接到桃花的消息,知道对方有多名仙妖族的成员。心机深沉的南昌遂起了借用郑芝龙军的打算。以平野道人身份出现在对方面前,更表示可用仙术助战。现在获得魔界战士协助的郑芝龙舰队,正以压倒性的数目迫近。

    代表新金国的郑芝龙一方,与海龙和日月皇朝残余势力的郑云仙联军,展开争霸神州国的第一战。

    作为先锋抢先攻击的是海龙的鲸豚战队,骑乘着杀人鲸和海豚,身着大胆泳衣的女骑士们从正面接近对方,用防水处理的特制弩射出劲箭。

    由于火炮主要装置在两舷,所以郑芝龙军只能以零星炮火和部份旧式投石器,攻击正前方的敌人。可是甲板上却有数目极为充足的火枪手和弓弩手。

    敌舰上发出阵阵火枪齐射的硝烟,还有密如飞蝗的箭矢。只有百余人的鲸豚战队,根本无法造成对方什么损伤。只能让敌人甲板引起一些混乱,作为骚扰和测试攻击的女骑士们。仅证明了敌方实力相当坚强,无隙可寻。

    利用魔蝙蝠和登陆部队中的莉亚娜黛紧急通信后,青霭终于有了主意。可是,这样子可能就得冒牺牲数千人的危险。

    “薰、云仙,我们马上掉头后彻,避免和敌方决战。为莉亚娜黛争取时间,修正预定计划,用她的魔法歼减敌军。”

    听到青霭的提议,薰和云仙稍一加以考虑后,分别回答道。

    薰道:“要争取多久的时间,在海上被敌方追逐,对我们很不利的。”

    船舰的速度每艘都不同,己方的慢船一定及不上对方的快船,消耗下来,很可能己方航速较慢的船会全数被歼灭。

    云仙道:“莉亚娜黛需要人掩护吗﹖现在可和预定不同。”

    青霭道:“我们环岛一周,一天后到达莉亚娜黛预先准备施魔法的地方。我会派娇妻军团的三位仙子保护她。”

    看着不断接近的敌舰身影,再不逃就要进入接战状态的海龙和郑家联合舰队掉头而逃,二百多艘战船在鼓声旗号下回转。同时不断收回搭乘小艇归航的士兵。小艇上的数千人,不分男女都在拚命的划桨。用人手划的小艇,再快也快不过乘风而航的战舰。一旦赶不及返回己方战船,落后陷入后方这支连视线都要掩盖的大军之中,就只有死路一条。

    用神州国语大喊着:“划、划、划!”士兵们汗流浃背,面色惊惶的拚命划桨,生死就在自己手上,只要慢上一步,就会直往地狱而去。因种族众多,神州国语和邪马台语都是他们的通用语。

    而已经攻陷外城,本来正攻击汤清淙率众死守的内城的癸,看到从海面上接近的庞大舰队,心下一沉。情况一个不好,他就会和所有自己心爱的人,一起葬身在这天涯海角之上。

    放弃了攻城的登陆部队,此后接到薰和青霭的命令,先将近万兵力中的一半,用小艇送回舰上。余下的人护送莉亚娜黛前往准备施法。

    已方只有数千人,韩建业一党虽已等同消灭,但还有三数千人守在内城。这样孤军进入天涯海角岛上的森林,未免太冒险了。何况之后若是郑芝龙的新金军放下登陆部队的话。

    前方去路不明,还要赶及一日的约定时间,后面是数目不知会有多少的敌军。癸最后让魔蝙蝠携带有自己留言的珍珠返航,他决定和猛兽战队以及海盗皇近卫营的人留下。只留下莉亚娜黛一个人,纵然有三位仙女保护,他还是不放心。

    就在汤清淙等武林中人的讶异目光之中,癸以海龙为主的登陆部队和少数郑家军深入森林之中,为替青霭他们的舰队扭转战局作准备。

    在被追上之前的最后一刻,海龙和郑家的联合舰队紧急掉头。而在他们后面,是近至可以看清舰上士兵五官的新金军。鼓声雷动,杀气腾腾,敌我双方互以火炮和投石器攻击,还有挤满甲板的火枪手和弓弩手,火枪排射的硝烟不断,密如雨的劲箭来往于两军之间。押阵于最后方,青霭她们的旗舰也接敌了,郑云仙手挽后羿神弓,亲自站在阵前反击,在她前面有成排的火枪兵和弓弩手。

    式样古朴,流传自仙魔界的后羿神弓,在云仙手上弓弦拉满,使出五行箭的她,五箭齐发,劲箭带起急劲的破风声,在对方人影密集的火枪手和弓弩手间命中。

    一时间惨叫声连天,敌阵中血肉模糊。不必直接被箭射中,单单是箭风就足以伤人了。

    在云仙先发制人之下,己方火枪手在弓弩手的掩护下,拚命的填装去射击。砰、砰、砰的枪声不绝在耳边响起。同时间,云仙再放出一枝腾龙箭,带起一道旋风直卷向敌舰的桅杆和主帆,将之撕成粉碎。把敌舰抛离在后方。

    旗舰上的女兵们都为云仙的箭术和这小胜利而欢呼叫好。可是有云仙这种高手在阵的也只有旗舰了。其他战船上,各战士们莫不是沐浴在敌方的枪林弹雨之间,死伤者不断急增,中弹翻倒落海的人,负伤倒地哀叫不绝的人,鲜血染红舰队后方各舰的甲板。

    而追在后方的郑芝龙舰队,也付出不下于海龙和云仙军的伤亡,甚至更多。因为海龙的火器配备率更高,而在射击准确度上,士兵质素较好的一方,破坏力就更大了。

    可是纵使付出一倍半的人员伤亡,但是拥有三倍以上人数优势的郑芝龙军,还是大为有利。

    旗舰刚摆脱一艘敌舰之后,另一艘敌舰又再出现,而且还是悬有帅旗的郑芝龙旗舰。

    郑芝龙与郑云仙两父女隔海相对,正当立于船首的郑芝龙要发话时,云仙却抢先一步,让离弦之箭飞射而出,一闪之后,已经钉在郑芝龙身旁。

    “嘿!这不屑女。”

    怒容满面的郑芝龙挽起追电神弓,两父女均以箭瞄准着自己的亲人。在亲情之间,女儿对国家民族的感情和父亲对事业的欲望,使他们不得不战。

    “连话也不让我说,好吧!我就用箭来说。”

    一边回避对方,郑云仙和郑芝龙两父女,使出让人怵目惊心的神技箭法,破坏力又若炮弹,甚至还在炮弹之上的劲箭,以不同角度不同方向,刁钻神奇的划过海面袭向对方舰上。你来我往的箭矢,让船体破坏不轻,遭到牵连的士兵急增死伤。

    再这样下去,旗舰一定会因受损而减慢速度。薰不得不介入这场父女之战之中。想起和茧生死相搏的场面,云仙一定比自己更痛苦吧!自己还只是知道茧的存在,而没有像姐妹一般相处过。云仙的对手却是养育自己的父亲。

    闪电吉光一出,薰立时用闪电将郑芝龙所射来的箭都化成飞灰。不再受到攻击,无需闪躲的云仙,连环的数箭不断齐射出去,箭矢直扑亲生之父。

    就在郑芝龙快要毙于女儿箭下时,一道巨大的光芒划过,将云仙的箭全数击落。

    金光回到手中之后,可以看出是一柄巨大到五尺长的回力刀。让人无法想像甚么人可以使用这等重兵器。伪装成人类的魔界战士,替郑芝龙接下了箭矢。

    “放水雷!”

    在己方伤亡一直增加之中,青霭在舰上女水手们完成水雷的设置工作后急道。命令一下之后,女兵们将水雷抛下海中。同时旗舰发出带色的烟雾弹,通令位于最后方的各舰只同时投下水雷。由于防水设施的有效性,使得水雷只能有一个时辰的效力,之后就会因渗漏而失去作用。

    第九集 第四章

    位于最后一列,正与敌方生死相拚的舰艇,在看到讯号弹之后。男女将兵均在万难中同心协力,将舰上的所有水雷,于解除保险掣后抛进水中。一时间,海面上出现上百响重物落水声。之后,舰上的人员看着希望所系的水雷向追上来的敌舰漂去。

    “轰、轰、轰!”

    就如烧爆竹一样,只是其声响亮百倍。敌舰船首出现一道道冲天水柱,连串水柱凝成了散落战场上的人工微雨。

    藏于水雷中防水隔层内的火药,因碰撞而点燃。强烈的爆炸撕开构成舰身的木头,让海水灌进敌舰之内。

    身处最前方舰艇船舱内的郑芝龙军士兵,耳边只听到隆隆巨响不断,船身剧烈摇晃。正感这有异于炮轰的声音时,汹涌无情的海水,已从船上破口涌入,就在绝望和惊惶的吼叫之中,被卷进深海之中,踏入死亡世界。

    站于甲板上,正沐浴于敌火力下的海龙和郑云仙军士兵,因危机解除和敌人的混乱而松一口气。各舰相继爆出欢呼声。

    刚才的这一击,最少使用了数百颗水雷。使得郑芝龙军最前方的百艘战船遭到重创。来至吃水线以下的爆炸,无疑宣告这些舰艇寿命的终结,沉没只是时间问题。

    纵使身经百战的郑芝龙,也不由得对水雷的实用化感到震惊。日月皇朝水军虽然有研究过这种武器,但是却始终效果不佳。刚才一瞬间,他损失了维持他权力的百艘战舰。下令暂时减速之后,郑芝龙放弃船身被炸穿的旗舰,乘小舰换乘旗舰。

    海面上水性不佳的落水士兵,正在鬼哭神号似的哀叫不绝,直至被其他舰艇救起或抓着一片浮木,不然就是沉进大海之中。情况之混乱,真仿如一间地狱。一个海浪,就淹没多条人命。

    注目着敌人乱状的云仙、青霭和薰等人,感到犹如在吊死的行刑架上被解下来,可以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水雷因为初次使用才能获得如此效果,接下来绝不可能有相同成绩的。前方绵延于海面上,掩盖着海洋的敌人庞大舰队,犹如一只受伤的巨兽。虽然他暂时受创,但是在伤口止血之后,恐怕就会以更凶猛的状态攻上来。

    水上一追一逐的双方舰队,因水雷的使用而使战况暂缓。郑芝龙部将孔伪提出将被海龙和云仙放弃,原属韩建业旗下的三十艘船回收。硕托和平野道人等则提出登陆的要求。对这种分散兵力的要求,郑芝龙无奈下只有同意。贼性难改的他,对损失百艘战船之后,能获得三十艘来补救,实在承受不了这诱惑。至于登陆,舰队这次除大、中型战船外,尚有搭载着一万五千女真一万五千炎黄族士兵,共计三万人五十艘运输船的登陆部队。为免得罪监军的硕矺,何况女真士兵在海上可说无甚战力,只得勉强同意。

    因此之故,减少至五百五十多艘的郑芝龙军,在收容漂浮于海面上的士兵后,再以全速展开追击。

    利用强大的武功作后盾,从背后操纵着硕矺的魔界战士首领南昌,率领三万登陆部队中的二万人登陆。当中一万五千人为女真士兵,郑芝龙则留下一万炎黄族的士兵,准备爆发登舰肉搏战时作支援。

    二万人马浩浩荡荡的直驶涯城码头区登陆,至于困守涯城内城的韩建业残党,只能坐待被消灭。

    五名魔界战士,注目着陆陆续续下船的兵丁和马匹。他们的目标只是追杀癸,所以倒不在意涯城,只全力准备深入内陆。可是看着那些恶吐大作的女真人,不禁使他们出战的豪情大减。这些在马上威风凛凛的北方游牧民族,一下海就成了狗熊。一路上,被困于船舱内的这些人,食欲不振,更由于船上卫生环境恶劣,有一成的人染病,只怕没有三、五天的休息,休想他们能发挥威力。暂时只能依赖那五千炎黄族的士兵。可是最该死的是,这不是郑芝龙手下的精锐,而是在北方叛投新金国的北人水军,战力低下多了。

    利用硕矺作傀儡,五位魔界战士大声叱喝怒骂,指挥二万军力登陆,尽快完成作战准备。

    “新金军……还是女真族部队呢……”

    幸惠看着前方在码头上下船的兵马。不同于还是穿炎黄族服装的郑芝龙士兵,这支部队全是留辫剃头,心口写着勇字的新金国装扮。从他们发青的面孔,还有不时有人呕吐大作的情形,可以肯定是来自北方的。

    “佐助、才藏。你们二人去找几个俘虏来审问。还有给我准备魔蝙蝠,我要跟首领通讯。”

    “是。”

    率领真田十勇士及忍者队的幸惠命令。

    面对敌情不明,癸和莉亚娜黛本来正全速朝内陆进发,准备一路退却一路布置陷阱。但是在收到幸惠的魔蝙蝠通讯后,癸不由得重新思考。以五千对二万,从帐面上来看,己方必败无疑。但是,只要能撑过一天,达成青霭交代的命令,设置让薰能在海战中扭转败局的魔法准备,自然可以获得援军。

    “好!我们回去杀敌人一个回马枪,趁敌病取敌命。莉亚娜黛,你准备一下,有需要的话掩护我们撤退。”

    癸对旗下五千将士发出了对敌反击的命令。面对阵脚未稳,被海洋折磨得只余半条人命的敌人,给他们一下重击,甚至就此消减掉对方,实在太富诱惑力。问题是,二万人,一对四的比例未免冒险了一点。就像狼想咬死病虎,却又怕对方余力未消和他的尖牙利爪。不过对大胆无畏的癸来说,这个危绝对值得一冒,总胜过一边准备魔法,一边承受康复过来的敌人猛攻。

    由于幸惠的通报,刚撤入森林之中的癸,又迅速调头展开攻击。

    在新金军登陆一个时辰后,癸及部下们回到涯城半岛尽头处的森林,俯视着已经登陆,正布置营地的敌军。经由幸惠拷问俘虏,使癸获得简略的情报,二万敌军之中,最可畏的是五千炎黄族的士兵,他们不像女真人一样,受到风浪的打击。单是这个数目,就等于癸手下的总人数了。

    下令休整半个时辰之后。癸看着在林木间人头涌涌的士兵,还有成美、梨花、沙也加、灰影、白武,以及紧急赶来的九华、云影和碧涛三仙。

    “斩瓜切菜的时候到了,就让我们作先锋,直杀进去。”

    对莉亚娜黛给了一个道别的眼神,癸在灰影和白武等的吼叫之后,率猛兽战队作突袭。而莉亚娜黛则满怀信心的做了个淘气的鬼脸送别他,只留下佩尔蒂作护卫。

    在连串狮吼虎啸之中,从茂密的森林之中,以乘狮骑虎的猛兽战队作箭头,海龙军直杀向新金军。后方的觅十兵卫和旗下火枪队,以排射给癸等掩护。

    刚刚立营设寨的新金军,耳边听着毛骨悚然的猛兽叫声,在惊吓之中一转身,就看到这支恐怖的部队直杀过来。

    “哗呀……”

    营帐外正在巡逻的卫士,只来得及张口惊叫,就被子弹贯穿身躯。

    犹如疾风般急驰而至的癸,一刀劈下尸体的头,在尸身还未倒下,血柱犹自狂喷而出时。尾随于两侧的白武一拳将人头轰向营内。

    枪声砰砰之中,一场杀戮地狱开幕了。恐怖是以少胜多时最常用的武器,癸尤其爱用。大军一旦陷入恐慌之中,再多也胜不过队形严整的小兵力。

    骑着一头猛虎的癸,手中刀连闪。刀光过处只有断成数截的尸体,和身后的梨花与成美互相掩护,她们则忠心的守于身后,同时以竹筒炮和十字镖掩护。白武熊则用可开山烈石的熊抓,见人就抓,利抓过处只余下切成数片的人体。至于灰影则化作半人半狼的狼人姿态,手持放射着彩芒的夺天剑,勇悍的猛进。

    受到奇袭的新金军女真族士兵虽然乱成一团,身体虽然还是虚虚浮浮,无从发力。但是好勇斗狠的他们,仍然急忙拿起武器抵抗。筑成血肉的长城在抵抗。

    在猛兽的嘶吼声之中,癸带头深入,在白武和灰影的掩护之中,让火仓蓄满火炎,发出一条火龙直卷敌军而去。在赤红有如太阳一样猛烈的火光之中,核心处的女真人瞬时被烧成飞灰,外围的则在惨叫之中浑身着火,哀号倒下。

    癸等人对备受打击的敌军,发动更猛烈的攻击,在最初的十数分钟恐怕已杀了二、三千之敌。

    承受不着猛兽战队的强攻,新金军在被穿破之后,攻上了后方九华、云影和碧涛等三仙指挥的步兵队。在三仙的强大战力下,数量优势的新金军受到压制与消灭。身穿重甲的女真士兵,脚步虚浮,战力不及平日的一半。而且比起男性对手,海龙中轻甲女兵就更加可怕。身轻如燕的少女士兵,以灵活快速的身法,斩倒一个又一个的敌人。邪马台刀和戈,快速的在夺取人命。

    照这对杀下去,只怕不用一个时辰,就可以杀掉一半的敌军。

    对实际指挥的五名魔界战士来说,这场突袭真是非常意外。可是他们原来的目标就仅是杀掉癸。女真人的死活,战斗的胜败对他们来说并无意义。所以他们非常明快的下了一个决定,集合有作战能力的炎黄族士兵作反击,利用女真人作肉盾承受癸一方的快攻。

    在受到癸攻击的营寨反对方向,五千名军容整齐的炎黄士兵已经集结起来,注意着营内的女真友军在敌人的刀下哀号惨呼,相继死亡。

    “什么女真铁骑嘛!简直是垃圾。”

    化装作平野道人的南昌不满的埋怨,犹如一头病熊的硕矺虽想抗辩,却只能在愈益浓厚的血腥味中再一次呕吐出来。若是能有三天,不!只要两天休息,女真族士兵就能显出他们横扫北方平原的强大战力。可惜的是不只人,北运而来的战马,同样不适应环境。经历连日风浪的消磨之后,更是受不了南方闷热潮湿的空气。坐上战马,还不如步行作战,否则光是呕吐就受不了。

    “下命令吧!还要呕到何时,一身臭味。”

    面对南昌的厌恶样子,硕矺只能交代炎黄族的士兵,听从他的指挥。对于看过南昌变身后,那种非人类的可怕力量。作为人类的硕矺,除了屈服别无他法。那不是人类可以对抗的力量。

    一声炮响之后,五名身着道装的魔界战士现出本来面目,率军出寨,绕过营帐,由后方攻击癸的部队。虽非熟悉兵法的将帅,可是南昌以武术入兵法,自然不会强行去阻挡锐气正盛的癸,反而选择敌方最弱的后方进攻。反正女真人还有上万兵数,够癸杀的了。

    最先发现这反攻的是在后方的觅十兵卫和莉亚娜黛。正以火枪作支援射击的觅十兵卫,把目标从营内的新金军转到了营外的这支强敌身上。

    在连串硝烟之中,看着部下中弹倒地的南昌,只下令分出五百人去消灭火枪队,自己仍旧快速推进。

    看到癸一举全歼敌人的如意算盘再打不响,莉亚娜黛仍然深怀对癸的信任,派出传骑召回激战中的云影,和手下的奴隶们加紧准备陷阱。至于佩尔蒂,在这危急时刻,则负责支援火枪队。

    以觅十兵卫为首的海龙精锐,以灵巧的手指进行着快速填装,以整齐划一的动作,向大叫着冲来的新金军发射。

    二百步、一百五十步、五十步,每一次齐射,都有更多的敌人倒下。可是敌人也更近了。觅十兵卫看着更形迫更的人,心脏跳动的声音大得仿若可以听见。

    “砰……”

    在数尺距离内,觅十兵卫对减少至二百多人的敌军进行最后的排射。硝烟和惨叫过后,踩着同伴尸体,举者大刀的新金军劈向了她。

    正感我命休尔的觅十兵卫,在敌人的大刀砍进她颈项前,只见前方黑影一闪,一道血光之后。佩尔蒂抓毙敌人,和少数的拔刀队投入进来展开肉搏。避免和癸死别之后,觅十兵卫后退再次准备射击。而杀得兴起的癸他们,则受到了敌方的前后夹击。

    当南昌等出现在寨外时,癸等人已经察觉,可是正陷进重重敌军之中的他们。完全分不出身来拦截,只能眼看敌方绕道杀向己方。

    “灰影、白武,你们两个改变方向,作箭头杀出营帐外,由我殿后。”

    “等等,首领。这种事让我来做吧!”

    忠义的灰影抢着道,至于白武则以表情显示他会和好友共同进退。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何况你家里还有玛瑙。还是让我这恶党首领去做吧!你们帮我看顾着成美和梨花就行了。”

    癸手中刀连闪,劈碎数名敌军后。丢下感动的灰影,在成美和梨花忧心的叫声之中向后窜去。

    第九集 第五章

    为了争取时间,癸索性跃到半空,踏着部下们的肩头飞掠前进,很快看到正受到敌方猛攻混乱狼狈的己军后尾。

    在闪闪发光,由枪与戈构成的武器林之中,魔界战士巨大的身影跃然于眼前。被东冥经记载为双首天蛇的南昌稳步前进,他的两个蛇头昂首吐舌,好不吓人,身高足有两个壮汉高。背上八只翅膀不绝在拍动,巨爪紧握暴风棒。

    位于前方替他开道的则是四名黑猩鸟手下,使用五长尺,散发金光巨型回力刀的郑州、每次聚冰成箭都会从弓柄蛇头发出嘶嘶声,以翻江弓不绝在射击的南宁、手挚地震鎚的贵阳,长达八尺其身黝黑的鸟头怪鎚,每次击于地上都引发小型的山摇地动,还有发出万丈金光,扰乱对手视线的月牙铲,最后一名魔界战士西宁。

    纵使癸手下是海龙中最精锐的部份,也承受不着这些魔界战士的强攻。战场上冰箭飞扬、地面摇动、强光夺目。而押阵的双首天蛇南昌还没出手。

    前方血雨纷飞,士兵们浴血苦拚,但是却不断有同伴惨死在魔界战士的强大力量下。

    作为首领的癸,也不由得再一次感到,那种面对非人类所能对抗的对手,背脊上泛起恶寒的感觉。

    所幸在败军之中,手持长角的九华和握着鱼鳞剑的碧涛,以飘渺虚幻的快急身手作为中流砥柱在抵抗。

    “我明明记得自己没有干过阎罗王的女儿,为什么总是有这种牛鬼蛇神找上门。”

    虽然心情极劣,但癸还是忍不着自嘲。手中火仓发出一条宽达一尺的焰之蛇,直卷向正要劈向部下们的五尺回力刀。

    刚才每次飞旋,这回力刀都一次过就把十数人切成二截,让癸的士兵吓到几乎腿软。眼看又要再引发一场血光时,却遭到癸抵开。

    在士兵们的观呼声之中,九华和碧涛先后退到癸身旁,成品字形守于他身后。

    “首领,你真的没有干过阎罗王的女儿吗﹖”

    耳尖的九华苦中作乐不忙讽刺,而癸对此只能苦笑。近日他和莉亚娜黛在背后教星河作恶,自然遭到九华、碧涛和云影三仙某种程度的敌视。

    “有的话也好呀!最惨是没有,不止鱼没有吃到,连看都没看过,却惹得一身腥。碧涛在何处﹖”

    “刚刚莉亚娜黛召了她回去,还有我们的黑暗女皇交代,她正在布置对付眼前这班阎罗王手下的陷阱。”

    癸的出现使仙魔双方都暂时停了手。但是炎黄族的新金军还是凭持着数量上的优势,迫退海龙和云仙的联军。以男性为主的士兵位于第一线在苦守,女兵开始退到较后的距离。

    “目标出现了呢!”

    一直在地上缓行的南昌八翼齐动,发出阵阵劲风,升起到半空。三名魔界战士则聚于他身旁,而回力刀被挡开的郑州,则执回稍前被烧得发红的回力刀。

    现在的战况,是癸阵营在猛攻余下一万,乱成一团,在不服气的硕矺统率下苦苦支撑的女真族新金军。而魔界战士们指挥的炎黄族新金军则反过来攻击癸一方的后方。若是任由情况继续下去,当癸消减女真族敌军时,已方的士兵恐怕也被杀光了,到时他就只余下一众将领,以数百残兵,对抗魔界战士加数千敌军。

    为此癸只好放弃全歼女真族新金军的机会,由白武和灰影等作先锋,转向杀出敌阵,退回森林内。再利用莉亚娜黛准备中的陷阱掩护撤退。

    “多说无益,下等的人类,受死吧!”

    蛇面上若是有表情的话,至少癸是看不出来了。来自魔界的神秘杀手南昌,手中暴风棒旋动,快若幻影,只留下棒身残像。从其爪中发出一条阔达一丈的龙卷风横卷而来。所过之处地面沙石纷飞,不论敌我士兵,中者立被绞成血浆肉碎。

    聚在一起的癸三人刹时分散,癸在跃后的同时,火仓发出多条火炎蛇迎上攻来的龙卷风。

    看准时机的南宁,翻江弓连环发射,十数支冰箭直射而来。

    眼看癸要被刺穿的当下,碧涛及时手中一翻,十数枚鱼鳞飞镖将劲箭全数打歪。

    但是一旦动起手来,魔界战士的攻势即排山倒海而来,一浪接一浪,好像无穷无尽似的。

    先后挡开南昌和南宁的攻击,郑州的巨大回力刀却已迫到面前。九华和碧涛却分别被用地震鎚的贵阳和月牙铲的西宁缠着。癸吐气开声,在超近距离发出真空刀气,将致命的回力刀磕飞。

    身体刚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在空中的南昌已高速持棒袭至,迅若闪电的他,犹如凶神现世一样,威力十足的重击而来。癸在最后一刻在地上翻滚躲开,溜进混战的士兵之中暂避。

    腥风血雨的恶战持续,相比起癸和魔界战士这一方,仙魔与人类的生死斗,硕托那边企图阻挡白武和灰影的行动,就有如小孩玩泥沙一样。倚仗着狼妖和熊妖的力量,海龙和郑家余下的士兵突破新金军营寨向森林退去,而觅十兵卫的火枪兵则在已方行例的两旁作援护射击。

    一方面要掩护部下们撤退,同时又要承受魔界战士生死决于一瞬间的急攻,要不是九华多次相助和碧涛的鱼鳞飞镖,癸早死了十次了。

    如果是在兰道夫手下的海神时代,癸早抛下部下们转身逃了,反正手下就像棋子一样,该牺牲就牺牲。但是现在不同,这支军队是癸和青霭、薰、幽凤、莉亚娜黛等人千辛万苦中培养出来的。要癸掉头逃跑,他是做不出来的,尤其是成美、沙也加、梨花等人还在军中。

    “铿、铿、铿!”

    火仓和月牙铲连拚数招,招招内力硬拚。被强光射至无法睁开双目的癸,只能靠听风辨器,和气的流动感觉对手的招数。但是这种以快打快的恶战,总胜过被南昌的龙卷风和郑州的回力刀远攻,凶险极的在地上打滚。

    虽然生死就在一线之隔,癸却不后悔自离开海神之后的改变。得到一班需要守护的爱人,还有既是朋友亦是部下的灰影他们。为要守护的对象而战,使他无惧险境。

    在这险而又险的战局之中,魔界战士过度集中目标在癸身上,反使九华和碧涛能不时抽空掩护他。一人二仙女就这样相互援护着边打边退。再加上魔界战士,只要有需要,不论对敌我,凡是挡路和构成障碍的立即杀无赦,使得炎黄族的女真军,攻击时放软了手脚,不像一开始勇猛,以免卷入他们眼中这八个死神的恶斗之中。虽然癸是人类,二仙女外表也是人类形态,但是在士兵们眼中,他们所用的武器和力量早已非常人所能想像的了。

    魔界战士像车轮般连环攻上来,癸和九华碧涛则构成三角形,轮流挡击,争取回气的机会。一路朝白武和灰影等破开的缺口退去,士兵们也大多都先逃,还余下的则避免卷进一人七仙魔的战斗中,战斗由刀枪相对,渐渐变成用箭矢以致火枪的交锋。

    殿后的数百士兵守在缺口,阻止硕托等女真族新金军从新将之封上。而在营寨外,觅十兵卫的火枪队正以严密的火网将营内的敌军一一扫倒。绵密的排射声,每隔十数秒就响起一次,硝烟掩映在战场上。

    距离缺口还有十余丈时,癸不禁心下埋怨,莉亚娜黛为何找云影而不找碧涛。否则在士兵都已败退下来的此时,九华可以变身成独角兽让自己乘上去飞跳,云影则展翼飞翔。既把魔界战士引开,又可暂时喘一口气。不像现在,二人一仙之中,只有九华能飞。

    十道银光急闪而来,南宁的冰箭破空而至,癸运气愈见疲软的手,在连串铿锵声之中将之全数挡开。

    远攻之后,月牙铲和地震鎚又接连攻至,先是震得人脚步虚浮的猛力一鎚,接下来月牙铲弧形攻至。双臂欲振乏力的癸只得倒翻急退,由碧涛去接力。

    双手如仙女散花一样,碧涛先以银雨般的鱼鳞飞镖歇阻持地震鎚的贵阳,再以鱼鳞剑接战持月牙铲的西宁。在贵阳一阵叮叮当当的挡镖声中,碧涛剑招连使,如波涛似的绵密猛攻,西宁则以月牙铲左支右绌的的防御。

    癸在回气之余,让火仓再次积蓄火炎,准备反击。至于南昌的暴风棒,发出旋风远攻而至、郑州也以回力刀、南宁用冰箭,使癸持续受压。

    为了能让癸有反击之中,九华手中角硬挡开回力刀,更将刀震向迎面射来的箭。一次个他化解二波攻势,但是再无力对付旋风的她被迫变身,转瞬化身为独角兽,双翼发出急流,孤身连挡敌方进攻。只是独角兽形态,利于强攻死守,快速移动,却不合于近身搏斗。变身时把衣服撕开的她,再次回复人类形态,但是此后她被迫要裸身而战。

    “还是灰影和白武他们好,狼人和熊人的半妖形熊,一身都是毛,不穿衣服也不担心春光乍泄,又具备人形的灵活和妖的强大力量。”

    “他们是雄性,用春光乍不对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癸和莉亚娜黛接近得多,三位正经的仙女,嘴皮子也愈学愈坏了。

    “虽然是天河的女人,可是如此春色满园的情形,还真是让人不忍移目呀!”

    癸瞅了九华的裸身最后一眼,把自己上身的衣服撕下扔给她,同时手中火仓发出久蓄的火龙,反守为攻,直冲向魔界战士之首的南昌。

    朋友妻不可欺的道义,癸还是有的。看看也就够了。

    在火龙的追扑猛噬之中,魔界战士左闪右避,攻势一时顿挫。九华把衣服系在身上,面上带起两股诱人的红霞,当先朝缺口退去,而碧涛和癸也随后跟上。

    前方正战得激烈的时候,后方的莉亚娜黛和云影仙女也在全力准备,莉亚娜黛施出一次又一次的召唤术,将出口连接到仙魔界的火山中,在森林中的陷阱预设地上,慢慢制成一个愈形巨大的岩浆湖。炽热的岩浆在湖内翻滚,热气迫人。而在天空上,云影仙女用她的云雾枪制出一片不断加大的积雨云。极少数士兵和莉亚娜黛的奴隶们则在布置一般的陷阱。

    “逃!”

    到达缺口的癸大声喊道,和最后残存的士兵一起朝寨外退去。觅十兵卫则把握时机,对敌军进行火枪三连射,拉开双方的间隔,然后掉头朝森林中退去。

    这时人类的新金军是无法再追上来了,因为受到癸最初的打击,何况还有接下来灰影和白武占优势的突穿作战,加上魔界战士不分敌我的滥杀。二万敌军最少死了五千人,使其人数减至一万五千至一万之间,实数不明。而且受袭之后,虽然发动了反击,士气却无从提振。女真族的人是抱着病躯打得气若游丝,炎黄族的则是无从投入。杀得太前,恐怕会被魔界战士顺手宰了,落得太后,又会被南昌惩罚的用龙卷风撕成肉碎。

    军队之间的战斗虽然暂时休止,可是作为魔界战士首领的南昌却不服气。好几次,眼看可以毙癸于手下,都被九华与碧涛所救。避开癸的火龙之后,他升上半后,然后急速俯掠而下,手中暴风棒带起呼呼强风,犹如落雷一样向癸劈去。

    等听到风声时,癸已无从闪避,只能以火仓硬接。

    若是在地上还好,飞行俯冲而下的南昌,手上力量暴增数倍。将癸重重的打了出去,血气翻腾的癸,在地上翻倒的同时,把承受的力量泻在地上。犹是如此他还是被打得口吐鲜血。

    本要再施一击的南昌,却受到九华和碧涛的剑角所阻,暴风棒一轮大开大砍的强攻,强行杀了出来。

    脸上一个得意狞笑之后,暴风棒以十成力量击向脚步虚浮的癸。还没来得及擦拭嘴角鲜后,癸只能再次硬挡。

    “喝!”

    眼看癸要被打成肉饼,两柄泛着流彩的神兵把暴风棒接着了。

    狼人和熊人形态的灰影和白武已回转到队伍后方来救,二妖把双首天蛇南昌的猛力一击挡下来。

    “癸首领,你先退下来吧。”

    灰影手中夺天剑舞得有若浮风,缠卷向南昌,白武的灭地刀也有若瀑布一样,强猛的夹击眼前的对手。

    眼前力与力的硬拚,让癸深感以往帮助灰影和白武的努力没有白费。要应付双首天蛇这种对手,自己是不可能拚力量的,只能以速度和火炎制胜。可是不计灰影以敏锐矫健身手,快至只留下残像的游斗南昌,白武却是和这比他高四分一个身的对手,刀棒招招硬拚的。

    一时无法取胜的南昌,感到后方九华和碧涛攻来。他再强再自信,也没笨至同时力敌四仙妖的。遂飞起逃向空中,重新汇合四名黑猩鸟部下和新金军。

    第九集 第六章

    战火暂息,癸用成美的腿作枕头在休养,梨花则为他拨扇。而在林间,士兵们正忙乱的在设置阵地,灰影和白武咆吼叱喝的声音不绝于耳。连幸惠等专责情报处理的,也帮忙设置陷阱。觅十兵卫则选取位置,编排火枪手弓箭手。青霭最重情报,所以为免五间组的人卷入战斗中被消耗殆尽,除非万不得已,绝对严禁她们正式参战。

    “还余下多少人﹖”

    正大口喘气的癸问道。

    “四千至三千五人吧!”

    心下忧急的梨花细语,手上则抽空替癸擦汗。

    “刚才最少宰了对方五千,一赔五,而我们最初以五千对二万,不化算呀!”

    看着正在林外整装待发的新金军,癸心头系上一颗大石。照这样打下去,岂不是同归于尽。

    癸虽有此担忧,但是魔界战士们可没有这等顾虑,纵使新金军死得一个不剩,也于他们无损。反而要求硕矺,将战马让渡与炎黄族的士兵,由女真族作步兵,向林内杀去。

    “你们别太过份,这不是要我们女真人去送死!”

    “没错。”

    南昌答得简单明快。

    对他的回答,气息不佳的一众新金将领,全都气得面上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