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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 第1-10章

    第六集 第一章

    在与莉亚娜黛分道扬镖之后,癸的舰队仍旧向着神州国前进。有一件让他较为担忧的事,就是会遭到一直守护神州国海疆的郑家舰队拦截。即使以海神的力量来看,对方也是相当难缠的对手。

    但意外的是,直到望到地平线上出现的大片陆地为止,并没有发现郑家舰队的踪影。

    神州国,一个有着五千万人口以上的超级大国,其面积等同大半个伊罗巴大陆一样大。

    据东方见闻录所载,其各地城市均高逾十丈,以黄金涂装的土墙。于其首都北之京乘马车自东门而入,一日之间竟不能从其西门而出。其他关于服饰、思想、法律、财富和饮食,莫不如幻想世界般美好。是一个世上最先进的文明之国。

    相对的,据新近在伊罗巴大陆流传的威廉爵士东游记所载则是:“所谓神州国是先进文明一事,全然是胡说八道的。这里都处都是人,穷人、贱人、懒人,到处都是那么落后,在那么多人之中,唯独没有优秀的人才。单从其字数竟达数千至上万字的落伍文字,即可见一班。迷信……”

    对神州国的赞美和诋毁似乎都过于极端。而对癸来说,神州国的美女,向以柔顺见长,贤慧顺服体贴细心,就是有点太保守。不过其士兵则更不堪一提,除了那郑家军的人。以战斗力来说,是废物这两个形容词最好的解释,军纪则是癸所见最差的,他们有一句话,好男不当兵。结果军队成了白痴、罪犯、流氓、难民等的集中地。总之只有社会上质素最差的人会去当兵,连带的将领的质素也甚差。

    对神州国的这种情形,癸也有把自己的见解对青雾和青霭谈过,前者只是摇头说不清楚,后者则苦笑道:“谁叫我们有最伟大的皇帝。”

    看到陆地,在船上待久了的癸可是非常雀跃,最近老是霉运高照,接连被莉亚娜黛和魔界战士伏击。这次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身为海盗当然没有道理乖乖进港,付钱修船和补充粮食和饮水的。何况癸也想招募一班新女兵,对愈年轻的神州国人,癸愈觉得他们勤劳、肯吃苦、朴实和值得信任,特别是年轻的少女,而年龄愈大愈则相反,贪婪成性,毫无信用,缺点如山,数之不尽。青霭曾感叹,这是朝廷的腐败漫延到社会上去。在一代比一代贪婪无道的皇帝统治下,贤良之臣被诬告定罪,处以令人发指的酷刑,相反狠毒奸险的小人,却充斥朝廷上下,重赏厚誉。当善恶颠倒,做好人得恶报,做坏人得善报时,人性就遭到扭曲,社会上自然人人抢着做坏人。

    另外以癸十四艘战船的规模,也休想人家会傻得放自己进去,所以在远离杭州城数十里登陆,先伪装成平民,准备潜入城中,内外夹攻,一击攻下杭州城。

    虽然神州国的士兵,只要不是郑家军,水准实在不值一提,但是城高墙厚,火器众多是其军队的最大特色,从城外硬攻的话绝对没有好结果。再无能的军队,只要他们安全的立在城头上,随意对下面的人用火器射击,那就是非常危险的威胁。

    以近卫营的数百女兵为主,加上一点杂兵团的成员。挑选了一千人马分作五队,伪造成商队和难民朝杭州城进发。更后方则有一整支千人部队,而舰队也会在他们发动时,内外夹攻。

    把舰队交给甚助卫门指挥之后,癸带同其他所有后宫成员作领头的队伍前进。在领土辽阔的神州国,东南方的土地是最肥沃和富庶的,沿途所见真是良田万亩,不过居民都穿着得甚为贫穷,衣服都是东补西补的,不过体格上还可以,未至皮黄骨瘦。

    “怎么这里明明比邪马台帝国的环境还好,但人民倒是比他们还穷似的。”

    对癸的发言,青霭听得脸色不佳,心神一阵激动后才回答:“一个暴虐的皇朝,若果可以连续维持个二、三百年,就是再富有的国家也不堪折磨的。从这里的情况去看,以农村计已是相当好的了。”

    对自己祖国沦落为今日的样子,青霭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的。

    这时他们正接近一条村落,但是却看到一班手持农具作武器,满脸敌意的人涌出来,而且从后方有一队数百人的骑队出现,虽然身穿神州国的一般便服,但队伍整齐配合,比其国家军旅更佳,不知会不会是什么武林门派。

    “妈的。不是第三次被人伏击吧!幸惠,放讯号弹,让他们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他娘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谁都欺到我癸头上了。”

    “是。”

    虽然是美人犬,但入乡随俗,总不能成天都是光裸着身子的,所以幸惠也是一般平民女性的打扮。在幸惠对天空发射出用烟花改良而成的讯号弹的同时,薰、梨花和成美等莫不准备应战。二百多人男女混合的部队组成环形,以应付任何方向的攻击。

    “他们看来不是袭击我们的,那才是他们的猎物。”

    青霭从农民和马队的行进方向和其目标物分析之后道。对方要对付的是一头灰色,竟有狮虎那么大的灰狼,它全身是伤,好不吓人,满身污秽不堪。但是其凶悍的杀气却迫人而来。

    几个小孩子正保护着这只狼,挺身挡在那些农民之前。只是在大人的责骂和殴打之下,小孩都一一被大人们擒下。而后方的骑队愈来愈近,当先一人,雄壮得像只黑熊,手持七、八尺长的巨杵作兵器,那是一种双头狼牙棒式的武器。单从气势就知绝非常人。

    “呜……”

    这时陷入困境的巨型灰狼,朝天狂啸。大有壮士末路的悲壮气势,其凄凉境况,让癸感到一种英雄落难的味道。

    “把弓箭给我。”

    薰怕那恶狼伤人,从士兵手中取过弓箭,准备毙了这头害人的畜牲。但是当薰拉满弓弦时,却被癸出手拦住了。

    癸道:“我喜欢那头狼。”

    “可是不能让它伤了小孩呀!”薰焦急的道。

    “要伤早伤了,倒是我只见那班农民殴打小孩,可没看到那匹狼伤人。”

    灰狼朝天悲呜之后,掉头朝向骑队迎去。几个大胆的农民乘机想从后方击杀这畜牲。但是给他掉头几个咆哮之后,又吓得退后了。只敢从远处掷石攻击它,不过灰狼却似全然不管被石块掷中有多痛似的。

    “畜牲,让我朝阿太追了快千里。今天还不落入我陷阱之中,就让我今日尝一尝狼鞭,替我下身的大肉棒补一补,看看可有壮阳奇效。”

    马队围着灰狼后,人人拉满弓弦,箭矢瞄准这头巨狼。为首自称朝阿太的男子发话道。

    上百枝劲箭朝灰狼上去,但是这身负重伤的畜牲,竟势如光影流逝的一闪避过。一声咆哮吓得马匹长嘶,人立而起,一时马队竟为之大乱。灰狼乘机反击,利爪之下连毙数人,更一口咬断马队一名成员,口含着人的头发,其状可怖。

    “觅十兵卫,枪都上膛了吗﹖”

    癸看着这困兽犹斗的畜牲问道。

    “是的。还是要毙了这头狼吗﹖”

    “不!以我放箭为号,毙了这队人马。”

    癸从士兵身上取过另一套弓箭。对方人数倍出于己方,加上又在马上,癸虽然常帮这头灰狼,但是一来等后援到达可减免伤亡,二来他想看看这灰狼如何作战。而这畜牲果然不让他失望。

    “癸,我们怎可以帮着恶狼害人的﹖”到这地步,青霭终于出言埋怨他。

    “我是海盗,向来就是以人为猎物来维生的。害人的东西不就是我的同类吗﹖不过狼吃人肉,我取人财罢了。何况我又不是侠士,为什么要帮人。刚好我们没有多少马匹,宰光这帮家伙,不就有骑兵了吗﹖”

    惯性的在人畜之间就选人类来帮的薰她们,这才记起自己是海盗的身份。

    “畜牲!”

    朝阿太怒叫着追杀这头灰狼,但是马队中人人都忙于控制受惊的马匹,正是大乱之中。灰狼避过朝阿太,忍住身上剧痛,接连伤人。一时之间,竟先后有十多人命丧其利爪和尖牙之下。

    “大家下马。”

    作首领的朝阿太大声怒叫之后,策马朝农民们驰去。

    其中一个捉着捣乱的小孩,看来像村长的人发话。

    “大人,关于赏金。”

    “赏金是吗﹖我就赏你这个。”

    朝阿太一脸厌恶之色,一杵就把这老农民的头打得飞脱出去。把他手中的小孩抢过来。吓得后方的其他农民全退了开去。

    “灰影,束手就擒!你这头畜牲反正是死定了,不要再连累无辜。”

    刚擒住小孩来威胁灰狼就擒的朝阿太,却被看到的场面气呆了。因为朝阿太命令手下下马,丧失了骑兵的优势。而癸远远见到后方的第二队兵队正赶来,遂不再等待。

    一箭放出,流星般划过长空,把一名马队的人钉毙地上。

    “砰砰砰!”

    觅十兵卫手下五十多人在这讯号之下,同时扣下鐩发式火枪的板机,得自莉亚娜黛手下不列颠军的这种新形枪,以鐩石击发,可以即时射击,不用像旧式的要点燃火绳。而且比邪马台帝国的改良鐩石火枪,射程还长。

    在密集排射之下,马队中多人同时毙命。癸、薰和幸惠三人,率领着另外数十人的弓箭队,箭矢连发,雨点般向敌方射去。再由百余名持长枪和邪马台刀的男女士兵在外侧守卫。

    一个照面的奇袭,竟然就毙了近五百人的马队成员中的三份之一。但是这些人明显久经训练,虽受奇袭,存活的人却瞬即利用马身掩护,取过马上的弓箭意图反击。

    虽然不知道癸他们是敌是友,但灰狼见此机会,乃狂嚣一声,吓得马匹四处乱窜。让以夺马为目标,一时无从下手的癸他们能再次攻击。大灰狼自己则从混乱的人马和箭雨中窜出,直扑朝阿太,要救回这几天替它疗伤喂食的小孩。

    “住手!不然宰了这小孩。”

    尽管朝阿太喊得嘶声力歇,可是他的声音却被埋没在以三队分次排射的火枪声之下。

    “可恶!”

    看着部下不断伤亡,而且癸一伙的实力强得可怕的他。决心先毙了这小孩泄愤,再杀上去仇复。

    在举起杵待全力击下之际,却看到灰影闪电般扑来。嘴角一抹奸笑之后,他一面以小孩为盾阻挡灰狼,一面以杵连番进击。让身受重伤,仅凭一股气势苦战的灰狼,攻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以憎恶的眼神盯着这个人类。

    在癸和薰的真空刀气之下,马队的人虽以箭矢反击,但是却绝没能穿过刀气的防护。而且爱水、沙也加、梨花、成美和幸惠,均以邪马台刀舞起刀幕,守在前方。这场战斗只是单方面的屠杀。

    “传令新到的增援去捉马,别让马匹走掉了。我们维持着这个距离,用火枪收拾掉马队的人。”作为指挥的青霭命令道,利用火枪数百步的超远射程,她打算让已方不伤一人的杀光对方,反正对方的弓箭射程只有百多步。

    在弓箭无效之下,队伍零落的马队成员奋起一拚了。残存的百余人举着刀朝癸他们杀来。

    狮子扑兔,必用全力。癸向来是杀鸡该用牛刀主义者,以至强攻至弱才是兵法的基本。手上运起火仓,使出火炎之龙,一下烧掉对方三分之二的人。再趁敌乱取敌命,在马队的生还者都被这炎之一举吓呆了的状况之下。带领着薰、幸惠、沙也加、爱水、梨花和成美等杀过去。

    除了在最后肉搏战中有数名士兵负了轻伤之外,癸以无一人阵亡的代价宰了对方五百多人,抢到五百匹马。除了奇袭之利外,就是得力于灰狼的叫嚣声,让对方从失控的马下来步行作战。

    那些农民在看到这样的激战场面之后,加上村长被朝阿太所杀的血腥场面。只丢下几个小孩担心的看着灰狼,全都吓得滚回村子里去了。

    正想宰掉重伤灰狼的朝阿太,在发觉部下竟然全灭,无一生还之下。整个人都呆掉了,他在神州国的战场上纵横多年,从没吃过这等败仗,五百多名骑兵,一照没,没几下功夫,最多不过八分之一个时晨,竟全被杀了,连一个人也没逃出来。

    癸的士兵正向那些或死或重伤的马队成员补上最后一刀,确保个个命归黄泉路。以免他们垂死偷袭或逃脱。

    至于他本身,则在部下们捉好马匹,以及第三队援兵到达后,以六百多人的实力包围着朝阿太。

    “你们是什么人﹖竟帮着恶狼害人。你们绝不是神州国的人,他们没这么厉害的。”

    朝阿太怒极恨声骂道。

    “谁说我是神州国的人了﹖老子我是杀人不眨眼的海盗。照我的规矩,我向来只劫一个人的财物十分之二。可是这一行中少有的大方,给我剥光,点算清楚,我一文也不多取。”

    癸举刀遥指着,手持小孩胁迫一头畜牲的朝阿太。他可是很久没有如此意气风发的去打劫了。想想这还是自脱离海神之后的第一次。

    “今天我心情大好,再饶你一点。只取过十分之一,可真是少有的大方,快脱。不然要加价了。”

    “岂有此理,宰了我五百部下,还要打劫我。”朝阿太满胸恨意,可是他也不是白痴,虽然他自恃功力高明,但对方有六百人,自己这边却只余下自己孤身一人,力敌是必败无疑的了,唯今之计,只有智取。

    第六集 第二章

    “现在明抢,你又不是美人儿,谁会跟你客气。倒是这种家伙的裸身必然不堪入目,青霭和薰你们可以背过脸去,免得污了双眼。不过也未必的,大凡浑身肌肉的人,下身小弟必然小如毛虫,可能得用钳子钳起来才看得到。”

    癸公然羞辱朝阿太,像这等拿小孩要胁畜生之事,真是丢了他这等奸恶之人的名声。就是太多这种无耻之辈,才让人看轻了他这喜欢作坏蛋的人。恶人也有恶德,如果因为对手是敌人就什么都做得出来,不计手段,那和那些打着正义之名行泛杀之实的大侠有何分别。虽然癸很讨厌养育他的老头子兰道夫,可是却很敬佩他的恶德。奸不杀,杀不奸,绝不容手下做那先奸后杀的无耻之事。

    “你们全给我退下,不然我宰了这小孩。”朝阿太把杵抵在小孩的面上,上面的尖刺快要刺伤他的面颊了。

    爱水道:“主人,别和他废话了,真是没出息的东西。叫觅十兵卫她们开枪击毙他好了。”

    癸身边的众女都对这种人一脸鄙视之色,而且薰、幸惠、梨花等都一脸急切之情,明显的想救下那孩子。

    青霭道:“癸。”

    青霭虽然外表神色自若,但从这一声焦急的催迫,癸知道她也是喜欢做好人的一份子。不过他自己也不是能忍心一条无罪的生命枉死的人。

    “你白痴呀!那又不是我的小孩,我叫你脱衣服没听到吗﹖我数十声,不脱就开枪。”

    “一……”

    在这时候愈重视人质反而愈受到限制,癸索性反客为主。他看死这种家伙,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命。从士兵手中取过弓箭,瞄准他的首级拉满弓弦。看出他心思的薰也以箭矢瞄准朝阿太的手。

    “等等,朝阿太……放了她……我跟你单打独斗。”

    听到这句话,癸真是为之一呆。不是因为他的女人之中有人这样说,而是因为说话的乃是那头身壮如狮虎的灰狼。

    “又来一头妖怪吗﹖上次是会说话的黑猫。”

    内心咒骂着神这爱作弄世人命运的家伙,癸却决心非救下那小孩。会说话的,多半是仙妖一类东西。目前他正需要这种仙才妖之才,以便对付将来可能出现的新魔界战士,难得遇上了,自然不能放过。

    “嘿!我一会儿就宰了你这头畜牲。”

    朝阿太对满身伤口还在淌血,气得灰毛直竖的灰狼道,手上全然没有放开小孩的意思。

    “二……”

    癸悄声说着二。然后……

    “三!”

    说十声当然不用真的数到十的,趁他未有准备之际,三的话音未落癸就射出了利箭,带着风雷之声的箭矢划过虚空,闪电奔射往朝阿太的头颅。而薰也同时以朝阿太的手为目标放箭。之后二人拔刀在手,飞掠过去。

    正因灰狼分神的朝阿太,当惊觉到利箭迫来时,只能保命第一,当下一杵挡开癸致命的一击。但是薰的那一箭却已贯穿朝阿太胁持小孩的左手。让他因剧痛而放开手。

    薰抱起小孩急退,癸则一刀从半空而下,气势惊人的直砍下去。在带着火炎的红色刀光划光之前,朝阿太一个倒翻险险避过。

    正当他内心大呼我命休矣时,癸却不进反退。对这种家伙,癸可不耐烦去亲自对付,让觅十兵卫开枪毙了简单。

    可是癸的如意算盘可打不响了,刚要开声命令。灰狼一声咆哮,竟不顾伤势,怒极而上,更蠢的是他竟说了一句:“这家伙是我的,请诸君别出手干预。”

    “唉!畜牲就是畜牲。”

    癸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心中却甚为佩服灰狼这男子汉般的本色。倒是朝阿太这真正的人类男性,真是丢尽世上男人的脸。

    一方是虽负重伤,但斗志迫人,不顾伤口撕心裂肺的痛楚,步步抢攻。不断飞扑低窜,用爪抓用牙咬。另一方是只想找机会逃跑,全无斗志,只以手上重兵器去阻挡。

    “十字镖。”

    癸对现在担任他近身护卫的梨花轻声道。

    “是。”

    一声温柔的答覆之后,梨花张十字镖交了给他。最近和成美与青雾玩在一起,梨花已比癸最初认识时开心多了。

    癸看准时机,打算在灰狼因伤口的血染眼之际,出手偷袭朝阿太,助它一臂之力。之所以要这样鬼崇,是因为癸看准这头畜牲必然是不会接受这人情,谁叫这是一头硬汉般的狼妖。

    “壮士相助之恩,没齿难忘。但是请让我自己收拾他。”眼虽看不到,但是耳朵和嗅觉异常灵敏的它,仍然看穿了癸的动作。

    “好汉子,不!好狼妖。喂!大家给它加油。”

    癸心中一热,大声对手下们喊道。同时命人准备伤药,以便抢救这头狼妖。

    受到箭伤的朝阿太,又没空拔箭,动作虽大受阻挠,但仍忍痛以守为主在作战。他是自恃伤势比狼妖轻,想等它力歇。

    而一直像个灰影一样,绕着朝阿太飞扑低窜的狼妖,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口中满是混着血水的唾液在淌下。动作一慢的它,再次向朝阿太扑去。

    看准时机到了的朝阿太,全力出击,一杵攻向狼妖,威势吓人。

    眼看狼妖要毙于杵下,可是它一个翻身竟让尾巴缠上杵,身体一个旋转就爪在朝阿太的颈和胸膛之上。深逾一寸的伤口,让朝阿太受创甚巨,狂吼着倒下来。狼妖看来也懂得使诈,假装力气用尽,反让朝阿太上了它的当。

    狼妖在他倒下之后,翻身落地,再窜到他颈边一口咬着他的咽喉,让他痛苦的遂渐死亡。垂死的朝阿太不甘心的举起杵向上方的狼妖打去,要来个同归于尽。

    到这地步,胜负已分。癸也不再留手,一刀发出真空刀气,把朝阿太的右手斩掉。狂喷而出的鲜血把人与狼都染红了,朝阿太难听的嘶吼声终于由低沉而停止。

    狼妖也到了无法支撑的地步,翻倒在地上。在小孩抱住狼妖哭喊的同时,癸命人迅速给狼妖疗伤。

    之后癸顺便也给马队这帮人的尸体来了最后的洗劫。把衣服剥个清光,迫村子里的人买下。其他武器包袱等等也全要过来了,尸体则用火仓的火炎烧成了灰。

    而意外的发现在马匹的侧旁捆绑住数名女子和数具少女的尸体。查问之下,知道这班人原来是正侵略神州国的新金国女真族官兵,他们伪装成炎黄人一路追杀这头狼妖。沿途一直在奸淫掳掠,这几名女子都是村子被洗劫,遭到奸淫的被害者。而且最恶心的是,朝阿太竟有奸尸狂,所以较貌美的女子就会被他先杀后奸,样貌差点的就扔给手下。

    持续捉不到这头狼妖的朝阿太,在千里追杀后遂放慢速度,让已经负伤的它在这乡郊小村养伤。知道狼妖喜与小孩相处的他,为此设下诡计,利用村民和小孩让它落网难逃。

    在听到朝阿太是女真人之后,青霭的脸色变得很阴沉。癸虽然不知道详细情形,但是目前神州国内部民变四起,峰烟处处,北方又有新金国入侵。全国正在患难之中。如今眼前的东南一带,已是少有的平静之地了。

    那几名女子都表示受辱之后,不愿回乡。说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回到故乡也难逃乡人们的私刑,均表示愿意加入做海盗。虽不是什么美女,姿色只是一般,不过癸也没打算拒绝这种可怜人。只是对神州国这种被奸而不自杀,就对被害的女子深恶痛绝的习惯,感到很不以为意。

    在朝杭州城前进的途中,癸把受伤昏迷的灰狼也带在身边。二天之后重伤的它才恢复神智,而狼妖也果然不愧狼妖之名,短短二天,身上的伤竟好了一半。

    那时正值夜间,众人扎营后生火造饭,癸在帐内与梨花和成美胡天胡地时,这头狼妖刚清醒后就前来晋见。

    癸想着没必要回避畜牲,就让梨花与成美两个小妮子躲在被里算了。就这样赤身只穿一条亵裤接见狼妖。

    虽然身上余伤未癒,但是经清洗过后,毛色顺滑,泛着光泽。身体雄壮威风,威风凛凛。而负责照顾它的爱水和沙也加,也乘机混了进癸帐内。

    看到癸这副无耻的样子,这头畜牲竟也深感讶异的道:“恩公真好兴致,竟有一班如此绝色,建立了一个众香国。”

    “呵!人生世上,就是要快意恩仇,干喜欢的事,宰讨厌的人,想怎样就怎样。”

    “我可不能一直叫你畜牲,有名字吗﹖”

    癸一边淫乱的在沙也加和爱水,这两个不惧在人前赤裸的淫娃身上乱来。一边正经的问它。

    “灰影。”

    灰影的声音有着凄惊之意的回答。

    “灰影兄,容我有话直说。相信这两个荡妇也跟你提起过的了。我干的是杀人放火的海盗生意。目前正值欠缺人手,尤其是兄这种仙妖之才,我想请兄加入我们,将来保证有福同享,有祸你当先。”

    “哈哈哈!”

    灰色快意的大笑,心神大畅。

    “癸恩公。我只是一头畜牲,而且还是精怪一族,愿在恩公其下效犬马之劳。不过恩公为何说有福同享,有祸你当先。”

    话到最后,灰影用那闪住青茫的碧绿之眼看着癸以及在他怀中大叫着抗议,被称为淫娃荡妇的爱水和沙也加。

    “我找手下自然是为我做事,除了女人,对财物我并不在意,所以有福同享。但是礼贤下士,求的无非是为自己工作的人,当然是有祸你当先。我是个真小人,不作那有祸同当的假话。倒是犬马之劳就不需你效了,我要你效的是狼妖之劳,在阵上替我冲锋陷阵。灰影,说说看你有何能耐。”

    “癸恩公为人果然够真。说来惭愧,我已是过百岁的狼,因年龄日增,幼吃异物,已有成精的倾向。请教过一些前辈后,我本打算寻一人类女子,与之相爱,共修成仙之道……奈何世事弄人呀!目前我除了能口吐人言,身上伤口痊癒得快,就只有跑得快背得重的强项。真是让癸恩公失望了!”

    “唔……”

    癸真是有点失望,羽民维月也是仅有能飞的特长,没有三个魔界战士的那种能力。而且本质上只是不懂武学之道的弱女子,所以给癸留了在船上让甚助卫门教她武功。

    “不要再叫恩公了。叫癸或首领吧!刚才灰影所叹,是因何缘故。”

    正在谈正经事,自然不好让下身小弟分心了。怕羞的梨花和成美躲在被内,暂时不用理,癸的双手则已剥光沙也加和爱水,在她们的花穴内用手指抽插,引发起她们阵阵的快慰感觉。

    “我虽生为狼,但自从知道成仙之道后,就立志向上。一般雌狼已不能满足我,所以遂生了寻人类女子共结良缘,带她共登仙道,做一对仙妖美眷。机缘巧合,十年之前我意外救得一人类小女孩,名唤玉玛瑙。我觉得正合吾意,加上要人类接受一头畜生非要长久培养感情不可。故此在玛瑙之父鸿都感恩之下,虽以狼身却被人畜养在家。多年以来,我仅在玛瑙面前口吐人言,十年来苦苦追求。自以为两者感情甚深,一旦交合,我即可借阴阳交合之力,让妖力大进。能施术变为人身。可是……”

    灰影说到这里痛苦不堪,雄壮的身躯竟为之颤抖。

    “我自知人类看不起非人类的异物,从不敢在人类面前表现身份,仅玛瑙得知。一年前因新金国入侵,官任日月皇朝巡抚的玉鸿都深为战事所苦,怕城破后荣华富贵一朝幻灭。乃出重赏许诺,盼能刺杀新金国领兵来攻的将领,除自赐百金,更许配女儿玛瑙与他。我能不让玛瑙给别人,又感玉家待我不薄,乃深入新金阵地,在十万大军之中取其上将首级。”

    “回城之后,我自感能立此大功。正好向鸿都提亲,谁知他们父女竟然恩将仇报。不只前说的赏奖无效,反而下毒害我。虽然负伤而逃,但我仍深恋玛瑙,缠绕在玉家附近不愿离去。其后玉鸿都率兵降新金,反而以刺杀新金将领之事详禀女真人,让新金军千里追杀。弄得如今落难潦倒。”

    悲壮的语气之中,透露着无尽的愁伤。让癸一时停止了他的淫行。

    “本来我应该说替你宰了这对无耻父女的,但我先问你一句,你仍爱那个玛瑙吗﹖”

    “一往情深,虽为玉人所侮,但是灰影无悔于此,只愿她今后能幸福快乐。”

    “灰影果然是个真汉子,不过……算了,反正我当你是人。听着……”

    癸霸道的大喝,声声如雷贯耳:“我帐下不收懦夫。你若是有种的话,他日必助你夺回那个玉玛瑙,成你兽奸她的大愿!大丈夫敢爱敢恨,现在你在我帐下作海盗,既然是自己爱的女人,就要抢她回来。我的做事方式,就是神佛阻挡面前,一样照杀。大丈夫报仇十年未晚,异日我定必助你成就大愿。除非你不敢和人类抢女人,还要为狼身而自卑。”

    “首领,这份恩德,就算三世、十世我都要投胎在你帐下做事。如此不厌弃我狼妖之身,反而厚待如此。有祸我当先,就算要杀入地狱,灰影也会一狼当先。”

    癸让灰影告退之后和四女继续在床上尽欢,脑中想着的却是目前只能得到一匹座骑。但是比起千里马,骑狼妖可是威武得多,而且可说今后无惧敌人的骑兵。只要灰影一吼,甚么骑兵攻击也会顿时瓦解。

    第六集 第三章

    到达杭州城之后,经过幸惠的迅速调查,确定守城的将领只是个贪渎成性的官员,兵力虽达一万,但是整支军队毫无战斗力。邻近地区又因北方战事加剧之故,而抽调至无力再增援这里。

    癸有见以己方实力,攻下此城实在不难。遂将之交给青霭和薰去处理,待城破之后,修理舰只,补充粮水。以及洗劫掉城内所有大户,招募新兵,主要是女兵。因为经过之前的战斗和莉亚娜黛出发搜猎雪女,余下的近四千兵力中,女兵下降至只有三百余名。但为安全起见,癸把成美和梨花这两个近身护卫也留下,以确保己方力量占绝对优势。自己单一独骑,和灰影前往找以往在海神中专责兵器船舰的建造与维修的石天工。

    以狮虎那样大的狼妖为坐骑,实在很让人注目。不过癸根本不在意这种事,世俗的眼光对他毫无影响力。在部下们协助打探之后,他依着得回来的消息,前往石天工以往跟他说过从海神退隐后,会回乡建立的奇技淫巧城。

    从远方看到那座揉合伊罗巴式、神州式的设计,外形典雅美观中隐隐流露着一股迫人而来的威严之气。虽然仅只是一座可容千余人的小城。而此时城楼上正枪炮齐呜,城下有一群上千的人物在攻城。但依癸的战阵经验来看,从其人手配置和兵力的配合,就知是由最少十股以上的不同势力,集合以成的联军。

    癸按着手下的灰影,以它比马还快的速度,加上扑杀一、两个一般高手的实力。他可说不惧围攻,加上自己魔刀火仓的炎之龙和真空刀气。豪气一发,单人匹狼就从后方攻上去。

    但让他意外的是,这些竟非一般盗贼之流,而是神州国的武林人士。几番冲杀之后,这股乌合之众被他杀了三百余人,这主要是得力于火仓的远攻能力和伤癒之后,速度比癸料想还快得多的灰影,它真的无愧影之异名,速度之快让人只能看到它的身影。最后奇技淫巧城内冲出一班操纵着大型战斗木偶的女兵支援他,把这班人杀得一败涂地。

    癸对女兵们说道:“我想找这里的主人,石天工。”

    “是卡尔吗﹖”

    从城堡走出来的一名二十余岁,衣衫凌乱,缺少打扮的女子,正是石天工的孙女。癸的旧识石幽凤。

    “你还是那样,一忙起来一点仪容都没有,这样子有人肯娶你才是怪事。”

    “你这浑蛋没真的还没死,居然还在那里胡说。”

    幽凤一时感触良多,双目垂泪,猛擦着眼睛。

    “呜……呜……”

    “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这么喜欢我,看到我还活着,会开心到哭。”癸轻笑着取笑她。

    “谁管你。只是……只是我想起华香的事。”

    看着幽凤一脸哀痛的神色,癸被触起旧伤,内心涌起一阵愁苦的感觉,心中尽是以往与挚爱的种种。

    癸无限嘘唏的道:“为何你会在这里的,不是还待在海神里的吗﹖”

    “看到华香那样子惨死,我还能在海神待得下去吗!”

    虽被尘垢遮掩着一张清雅的脸,可是顿生怒意的她,狠狠的盯住癸。

    “多谢你。”癸只能吐出这一句话,为了与华香的友情,幽凤放弃了能让她的技能尽情发挥的海神。

    “倒是天工老头在那里,我这次来,原本就是想找他的。”

    “爷爷已经过世了。退隐回这里之后,他就开始生病,但却一直没跟留在海神的我联络。等到华香死后,我脱离海神回来找他。本来就正疾病缠身的他,听到华香死亡和你生死不明的消息时。爷爷的心神大受打击,不久就去世了。”

    癸张大口看着一脸哀凄的幽凤,这才真是叫他惊讶莫名。那身子健壮的天工老头,就这样去了。他一直以为这家伙就算过了一百岁,都还会中气十足的,亲身上前线去看自己心血结晶的武器在战场上发挥效力。

    当晚癸停留在奇技淫巧城,也替天工老头的灵位上了香。心中百感交集,短短不足二年,人事之变迁竟如天上浮云散聚之快,让自己这个凡人受到如此大的震动。

    癸介绍了幽凤认识他这能说人言的狼妖部下,二人一妖在幽凤的小房内痛饮。以往在海神也有类似的情形,只时当时还有天工老头和华香。

    “上午的那班是什么人﹖

    “只是些武林人士。爷爷为了退隐之后继续从事研究,带住兰道夫赏赐的黄金回到故乡。引来了这些人的垂液,每隔一段时间就聚众来犯,虽然有些麻烦,但正好拿来试验武器的威力。”

    “说起来那时,老头子总是一言不发的,整碗整碗的喝。把美酒都糟塌掉。”

    癸回想着往事,心中百感交集,悲伤的回忆、快乐的回忆一一掠过心头。

    “华香总是浅尝一口的,喝的一点也不多。”幽凤自然的陪他说起往事。

    大好年华的华香和那老不死的天工老头,就这样辞别人世。留下他们的爱人与孙女。只能痛惜他们的去世。

    一工作起来就忘我投入的幽凤,经过一番清洗与装扮之后。恢恢了那秀外慧中,清丽脱俗的美貌。配合着酒意而双颊紽红,真有点醉乡仙子的味道。看得癸也有点意动。

    如果不是两人是交情匪浅的朋友,他早就上了。

    灰影用盘子、癸用碗而幽凤用杯,喝起酒来就像倒水一样。

    “卡尔为何要改用龙癸这名字﹖”双颊嫣红,眼神中带着一丝哀凄之态的幽凤问道。

    “卡尔是老头子给我起的名字。反正他只是利用我作工具,现在我恨不得杀了他。要不是因为他是华香的父亲,而她又遗言叫我别杀她爸爸,我早一个人回去刺杀他了。总之凡是老头子给我的东西,我都不要。名字这种东西,该给我起的亲生父母也早死了,现在叫什么也没所谓吧!”

    “春潮也一起喝吧!”

    悲从中来的幽凤对癸的魔刀道。

    “那我不客气了。”

    魔刀火仓化作女子形态的金属身躯,拿起摆在地上的酒瓶大灌一口。

    “不错!这真是好酒,主人。”

    “春潮一点也不像人类嘛!一整天可以一句话都不说……呜。”心中酸楚的幽凤哀伤的怨道。

    “可是幽凤姐姐,我觉得现在很好呀。只要能在作战时饱尝人血,没有仗打时,能有主人的阳精和主人后宫众香的阴精喂我就行了。刀的幸福就是在战场上迎风挥动,斩杀对手。”

    “魔刀……”幽凤心中一阵酸楚,这都算了。可是为解决宝刀出鞘,不见血不回的问题,结果在铸造时,使用吸收性交时男女生命力的方法去解决。结果使春潮不止因为魔刀的特性而嗜好饮美男子的血来产生力量,更会唾液女性的爱液,这能说是人类吗﹖算起来已经是八年之前的事了。兰道夫创立的海神,不只是世上最强的海盗组织,更是阻挡伊罗巴诸国,对全天球征服和殖民大业的一股力量。旗下七股强大舰队,轮番出击,对环宇诸国大举洗劫。往往把伊罗巴征服得来的殖民地重创至毁灭状态。

    而为了要具有与伊罗巴国家作战的力量,兰道夫对石天工委以重任,以他的天赐奇才,加上虏获自伊罗巴国家的众多才智之士。生产和研究可以对抗伊罗巴军队的船舰和武器。

    石天工以及他亦徒亦友的弟子火仓古,把所有心血都投入进这事业内。直到由中年变成头发稀白的老人为止。最令二老悲痛的是,他们的儿子和媳妇均在一次新式火药制制的意外之中不幸身亡。大受打击的两老,除了更加沉迷于研究来逃避现实的悲痛之外。唯一让他们两人牵挂的就是石天工的孙女石幽凤,和火仓古的孙女火仓春潮。

    除了新发明成功之外,最让两位老人喜悦的就是看着孙女,跟兰道夫的女儿华香和继承人的卡尔玩在一起。

    心地善良仁慈乖巧的华香、叛逆不羁专爱跟人作对的癸、心性淳朴但热爱他们铸刀造炮之术的幽凤以及忧郁内向总是要人保护的春潮。

    四个小孩虽有年龄的差距,可是玩乐在一起时,却意外的合得来。卡尔虽然爱欺负人又霸道,可是他总会怜惜着体弱多病的春潮。

    但是不管是东洋大陆的大夫还是伊罗巴诸国的医生。都判断春潮所患的乃是先天绝症,不是世间医术能治癒的。春潮每过一年,都是向上天抢来的。

    感叹命运作弄的火仓古,认为既然世上的大夫医生都治不好孙女。就由自己来吧!为此他千方百计的搜寻超古代文明的神秘技术,作为一个工匠,他不懂治人,但是却可让春潮的生命与刀融合,继续活下去。

    除了卡尔不时得要接受严苛的锻链之外,每当四个小孩玩在一起时,火仓古却默默的不顾师父石天工的反对,铸起了这把魔刀。

    就在春潮八岁的那年,一次巨量的吐血之后,大夫和医生都认为,这是天命当尽之时。火仓古却狂笑着道:“你这班佣医全部给我滚,我的孙女由我救活。一个个都是没用的。”

    石天工仰天长叹了一声,之后放任他这位亦徒亦友的同伴,去放手一搏。

    听说火仓古有救治春潮之法,卡尔和华香这对小孩和已是少女的幽凤,每日来回于春朝的病床与火仓古的工场之间。

    小小年纪的华香,近乎不眠不休的在照顾春潮。疲累的她往往就睡了在床的旁边。

    而不清楚火仓古解救春潮之法的幽凤,则在工场内昼夜不停的在帮忙。在工场内的金铁交呜之声,和迫人的热气之中,进行魔刀的锻链工作。

    春潮病况愈剧,心焦如焚的火仓古,不断痴狂的喊着快了快了。但是他内心知道,再这样下去,在孙女死前刀是铸不成的了。

    “古!这是魔道,但是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就帮你这一次。只是今后你不再是我的徒弟。我的技术,今后只能由幽凤继承了。”叫唤单名古的徒弟,头发花白的石天工,满是皱纹的脸上充满悲壮之色,因为他将会失去一个同伴几十年的好徒弟和朋友。

    “师父……不!天工兄,我对不起你。但是这绝对会是震古烁今的绝代神兵。凭它我就可以超越天工兄。”面颊瘦削,像枯竹多过像人的火仓古咧嘴一笑,这是他毕生心血的结晶。足以向他仰慕崇拜的师父炫耀的杰作。

    “幽凤,小心的看着今后将会发生的一切。作为一名工匠,除了技术,他的气魄和心力。”

    “爷爷,为什么要开除古爷爷出师门。他可是……”幽凤一急就抢着说。

    但是当时面对幽凤,石天工只是苦笑不答。

    终于十天之后,魔刀铸成。在工场内,从刀身就已传出深寒的杀气。让华香和幽凤都害怕得颤抖。唯独卡尔对这魔刀兴奋不已,吵着跟火仓古要刀。

    当时火仓古道:“卡尔,你真的非要这把刀吗﹖”

    “没错!有了它,我的战斗力最少增强一倍。”

    “哈哈哈!小东西还真识货,我告诉你,卡尔。但凡这种神兵利器,必有剑灵刀魂,只是这种东西只会饥渴于人血,心智不强。属性正的刀剑还好,属性魔的往往危害自己的主人,甚至反过来来控制人。但我这把不同,它将会有最强和最好的刀魂。卡尔,你要答应我让这柄魔刀将来震动环宇。”

    “好。”卡尔眼中散发着自信的神息。

    “那最后,你要珍惜这柄刀呀!”火仓古以他作为爷爷的身份,慎重的交代。

    “一定。”卡尔发自肺腑的真心答应。

    这时一脸哀痛的石天工,抱着气若游丝的春潮来到。让华香、幽凤和卡尔都大为关切与焦急。

    “古!你还有何遗言。”

    “天工兄。我知道你认为这是邪道,可是作为一个工匠,我于心已足,再无遗憾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作为爷爷,这可以救我孙女一命。”

    “你这是救还是害呀!”

    “当然是救。”火仓古浑身散发着豪迈之气,对天得意的大笑。手中则怜惜的抱过孙女,但是却绝无哀伤之意,他充满延续孙女生命的自信。

    “可恶的老天。夺去了我的好儿子与媳妇,但是……这次你休想再夺去我的孙女。”

    状若疯狂的火仓古好不吓人,手上运功一震,幼小的春潮身上衣衫尽裂,露出白如羔羊的身体。生命之火快将熄灭的这躯体,小脸蛋上尽是苍白之色。

    “逆天而行,你不后悔吗﹖”

    “人定胜天,今日我就要胜给你看。”

    说完从身上掏出一柄匕首,割开左右腕的静脉。抱着裸体的小孙女,走向深寒杀气刺骨而来的魔刀。

    运气内力,双手如飞的运动。用自己的血在工场内涂成一个魔法阵。

    “刀魔现身吧!我把自己的灵魂献给你。”

    天上霎时污云积聚,转眼间发出了雷呜闪电。华香和幽凤虽担心春潮能不能得救。但却怕得躲在卡尔背后。

    工场内妖气濔漫,悬空裂开一道痕迹,从内里出现一个火红的人头。其发、耳、目、脸均是像火一样的红色。

    “你已决定了吗﹖火仓古。”

    “绝不后悔。”火仓古虽已因失血而面色泛白,却轰然答道。

    “好。”

    火红的刀魔回答一声之后,火仓古就将自己的鲜红涂满孙女的身体。

    “爷爷,我好辛苦。”正在弥留之际的春潮,张开眼嘴,昏昏迷迷的说道。

    “今后你将不会再辛苦的了,你会有最强最好的身体。”火仓古满脸慈爱与关怀之色。

    刹时之间,整个工场全是烈火,毫无预兆的,他们爷孙二人身陷在火海之中。

    “不要!”华香和幽凤再不顾得眼前怪异的情形,悲声叫高。

    卡尔讶异的道:“古爷爷。”

    火海中被焚的火仓古,肉身竟奇蹟的不受到烧伤,但脸上却显出现痛苦极的表情。在刀魔的魔力下他虽暂时肉身不伤,烈火焚身的剧痛却让人痛不欲生。

    火仓古拔出还在烘炉内的魔刀,一把贯穿自己的孙女。神奇的是,春潮竟无任何反应,就像睡着了一样。

    刀魔摘下自己火红的左手,将之变成一把鎚子交给火仓古。就在熊熊烈炎之中,火仓古将魔刀连着孙女一起重新打造。眼前可怕妖异的情形,看得华香、幽凤和卡尔都深感恐惧,人体竟然和刀遂渐融合,独是石天工有着一种作为工匠喜极,作为人又哀极的复集神情。

    到最后,春潮和魔刀融合。变为一柄新的刀,整个火势烧得数倍的旺起来。

    “哈哈哈!铸成了,魔刀火仓春潮。今后我的孙女将不再受天命所限。卡尔好好用这把刀,别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番期望。”

    整个工场这时已全烧毁倒塌掉,在这焦黑的土地当中只有身上衣衫尽烧成火,赤身举着魔刀火仓春潮的火仓古。在狂笑声之中,他的身体遂渐碎裂,连着手上的鎚子,一起被吸收到火红的刀魔身上。

    最后,随着刀魔的消失。冲天的烈炎,瞬时消失。只余下灼得人肌肤生痛的热气。石天工脸上淌下两行热泪,目击了魔刀火仓春潮的诞生,与好朋友的火仓古的死亡。

    第六集 第四章

    喝了半夜的酒,二人一狼都为之微醉。尤其是面上抹上两股紽红,流露一身慵懒和幽怨气息的幽凤,其风韵就更加迷人。独是火仓这魔刀,虽然喝酒如灌水,却还看不出有何醉意。

    看着春潮在灌酒。幽凤内心一声哀叹!以往小玩伴的春潮,在与魔刀结合之后,吸收了刀的冷戮和魔气,变成现在像兵器多过像人的样子。

    “好酒!”

    火仓大喊一声好之后,又再灌一瓶。还给他们的杯、碗和盘重新斟满了酒。

    幽凤在内心想着,如果有可能,她真想将春潮变回人类。纵然只是一个内向、胆小需人照顾的人类。

    “幽凤还是处女吗﹖”

    三杯黄酒下肚,癸脸皮极厚的问她那如大姐般的小玩伴。

    “你好失礼呀!我是未嫁的姑娘家,当然是处女了。”

    一身醉态的幽凤,脸上浮起的那份怨怼之情,更是香艳诱人。

    “给你这酒鬼清醒清醒,敢向姑娘家问这种事。”

    七分醉态的幽凤,就这样一杯酒倒在癸头上。让头上一凉的他在尖声的鬼叫。

    “哈哈哈!知道幽凤姐姐的厉害了吧!小鬼。”

    头上湿透了的癸问:“那幽凤有喜欢的人吗﹖”

    以这个年岁还不嫁出去,恐怕要找人就不容易了。神国州的人,只要女生年纪一过二十,就找诸般藉口和理由,左挑右剔,厌弃女孩子。而不知这才是少女由青涩步向成熟的迷人时段。真是一群笨人!癸听到青霭解说时,真是为之哑然失笑。之后他点了年过二十的后宫成员,大干了一场,好好的享受了成熟女体的韵味。

    “就是你呀!”

    近两年的分别,华香的黯然逝世,重逢的欣喜。在这几重因素的影响之下,幽凤大胆的道。时光是如何的不等人呢!当年看着卡尔和华香那么要好,自己又大癸四、五岁,幽凤才把自己对癸的好感和喜欢之情收在心底。

    “我……可……是……非……常……高……兴……呢!”

    开心是真的,痛也是真的。幽凤眼红红的拉扯住癸的嘴说话,把他的嘴拉大了一倍。

    “你这废物,浑蛋。为什么就不能和华香幸幸福福的活下去呢!给我去死吧,我这里不招待废人。”

    癸还想再多说,但是酒气大发的幽凤,这次是整瓶酒往他身上倒了。

    第二天,灰影好像没事一样,火仓就更不受酒精的影响。独是癸和幽凤因宿醉而头痛了好半天。

    自由和不受拘束,正是癸现在追求的人生。当年自己虽然选择了华香,不过第一个让他意识到女人的存在的,却是幽凤。到底她和华香差了四年,当幽凤胸部的衣服下,像藏住一对小饱子的时候。华香可还是若有似无的荷包蛋。

    酒醒之后的下午,癸推着一车的酒去天工老头的坟前拜祭。想想,真叫人为往事唏嘘不已,一向身子壮健的老家伙竟就这样去了。

    “你这老浑帐,明明像是件活古董一样的,怎么这么容易就去了跟阎王报到。留下自己的笨孙女要人照顾。”

    癸把一瓶瓶的酒倒在墓碑上,脑中想像着天工老头浑身湿透的情形。

    癸细心想过,没有了石天工,只好改找幽凤帮忙自己。但是昨晚一醉之后,得知幽凤也对自己有过意思,的确让他又喜又惋惜。

    “老头。我想把幽凤也收下来……”

    “什么!你说凭我怎配得上你的孙女。干,喝酒!老人家都是罗唆的。”

    又再倒了一瓶酒在墓碑上,癸才继续说。

    “你们这些家伙,都只是小孩狂,我就给你生一个吧!呵呵,说错了,是让幽凤替你生一个。反正怎样反对都好,老人一有了小孩,态度就会软化了。”

    癸想着自己初恋的情愫是由幽凤和华香共分的,他不后悔和幽凤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但是以幽凤那种性格,若是丢下她不理,那就命中注定她要变老孤婆。而且,自己真的想要幽凤待在自己身边,不是以一名工匠的资格,而是以女人的资格。要找人谈华香的事和开解自己,除了她还有谁呢!

    在青霭、青雾和薰面前他都是一个强者,但面对幽凤,他永远可以当个还没长大的小弟。

    “好!这就去吧!”

    对着一个感情像自己姐姐的女人,癸可真怕她会拒绝,虽然她表示了对自己有意思,可那也是以前的事了。既然要说,那么幽凤就算不答应,他也决定要霸王硬上弓的了。一个女孩子家,独自孤苦的生活,再怎么说也不能算是幸福吧!此时礼教与道德,都只是阻止人类去追求爱的罪恶而已。

    当晚癸带着两瓶酒,一瓶给自己壮胆。另一瓶用来松动幽凤的心防。

    “又喝!”

    正在工场内,刚换上工作用,紧身窄小的粗衣麻布的幽凤为之惊叫。她今早可头痛欲裂死了。

    “陪我喝两杯,就两杯而已。”

    癸霸道的就拉住幽凤的手往外走,工场内可不是示爱的好地方。

    小酌两杯之后,幽凤一脸红晕。如癸所料的心神为之一松。

    两人坐在庭园中的石级上,面对浩瀚天际上的点点繁星,在热气迫人的时节中,今晚却难得的清凉。

    “昨晚,幽凤说过喜欢我吧!”

    “是呀!那又怎样﹖”

    微感羞怯的幽凤,脸上红晕变得更大更浓了。

    “我不想再浪费二个人的时光。所以……”

    癸在内心鼓气足以面对十万大军的勇气,一口气说下去。

    “做我的女人,我要幽凤姐姐做我的女人。”

    一把将幽凤强拉过来,癸捉紧她的纤腰和双手,也不管她如何挣扎。

    “放手、放手呀!小色狼。”

    “不放,你休想。”

    挣扎了很久,身上微渗着香汗。被癸抱个结实的幽凤才停止下来,癸突然这样做,让她大感震惊,而内心深处,却有着小小的一股惊喜。

    “你已经有华香了。”

    “可是她已经不在了。”

    癸内心一阵凄酸的回答。

    两人尴尬又难过的互相看着对方。

    “不行的!这样子我觉得很对不住华香。”

    “幽凤姐姐不是我唯一的女人,现在足有一船人呢!”

    “什么……”

    要不是癸的语气中有着无尽的愁伤之意,听到他想要自己做众人中的一个,幽凤不敲破他的头才是怪事。

    “以前,你不是只爱华香一个的吗﹖”

    微带嘲讽与醋意,幽凤幽幽的说道。

    “因为以往我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她,而她也一样给我所有的爱。我再没有心情和时间去爱上第二个人了。”

    “奸诈!不如说华香看得你这小色狼紧,让你不能去偷腥。我早看穿海神中那里有专情的男人。你分明是怕死了贤内助。”

    被幽凤这样一说,癸脸上真是万分为难。不过刚才的尴尬与隔阂的确是减低了不少。

    “为什么由只爱一个,变成可以爱那么多人。我想……爱是没有等级之分的吧!我的确是需要女人,去治疗和满足我的身心,一个人不能取代她在我心中的地位。要一群快快乐乐的女人才行,只有在这之中,我才能感到心灵的满足。”

    “色鬼。”

    “答应我吧!”

    幽凤内心何尝不是方寸大乱。她想都没想过,癸会在重逢不久,就那么大胆的示爱。内向的她生活圈子非常细小,虽然海神中不乏杰出的男人。但那都是她不所憧憬的。他们不是冷酷的把女人当作泄欲的工具,就是一副情圣的样子,身边不断有不同的脸孔在换。

    现在的癸,也算是被人讨厌的后者之一。但同人不同命,对方如果是作为小弟一般的情人癸。幽凤内心是愿意的。

    自从爷爷死后,在这个小城堡之中。她除了寄情工作之外,身边连个可以说体己话的人也没有。这里没有华香也没有春潮。

    “给自己一个机会吧!别只把生命浪掷在这里。不要过一个人的孤独日子,到我的身边来吧!”

    “你不厌弃我吗!我大你四岁呀!”

    “大我十岁的人也有。”

    “你这色鬼。”

    癸大灌了一口喝,不管幽凤擂在他身上的粉拳。轻托她的香腮,强吻在她的红唇上,把用内力加热过的酒强灌进去。然后是舌头双互的纠缠住。

    一直到她无力再挣扎,软瘫在自己身上。癸的舌头逗弄住幽凤的丁香小舌,最后让她羞红住脸动都不敢动,才大胜的撤退而回。

    “她们再好,都只能与我共有未来。能和我共有着过去与未来的就只有你。”

    “大坏蛋!”

    癸的霸道,让幽凤完全无力挣扎,甚么矜持也一次个给他强行突破了。她的确是厌了,厌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苦日子。

    不过内心虽然举手投降了。可是女儿家总要留下一两分尊严与矜持的。

    “你不是有春潮了的吗﹖跟她共有过去和未来不就好了。”

    幽凤一把拔出缠在癸腰上的魔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才说。

    “火仓可不是人呀!”

    “是不再只是人了,你这大烂人。”

    幽凤为春潮像刀多过像人而忧伤,可是看到癸看待自己的小玩伴,像刀多过像人的态度,不禁心中有气。大力的捏住癸的面颊发泄。

    “主人要把幽凤姐姐也收进后宫吗﹖我想试试姐姐的味道很久了。”

    火仓偏在这时由幽凤手中化作人形跳开,叫她大感尴尬与为难。

    “没错!我说火仓,幽凤她的味道一定不错的。”

    当晚幽凤虽然全面溃败,却紧守住最后一道防线。说是要跟爷爷先得报告。

    次日,他们虔敬的再次拜祭了石天工。

    “爷爷,我决定追随在那臭小子身边,请你保佑我们两个人的幸福。”

    诚心的说完之后,幽凤接下去道:“那块石头,我决定要拿它来铸造兵器了。”

    “癸。女孩子的第一次是很宝贵的,以往我一直无法下决心,而现在终于可以了。婚礼的仪式要由我决定。”幽凤的这句话中,却有癸不理解的深意。

    看着一脸羞态和不好意思的幽凤。癸内心大生罪恶感,薰、青霞和青雾,以及船上的其他人。女奴和美人犬的就不算了,他从没跟任何一个人举行过婚礼。不过虽然在华香生前是他唯一的女人,而死后又被他视作妻子,可是也一样没有举行过婚礼。

    癸想着,要和她们补办吗﹖不过想想这种事还是可免则免。虽然懒散是男人的劣根性,可是若只跟其中的几人行礼。不是无端自找麻烦,让女人们大生醋意吗﹖这件事,没人提起的话,癸还是决定不做。坏事虽做得不少,但叫他如此心虚的却绝少。

    接下来的七天,幽凤连手指尾也不让癸碰。自己每天要癸陪伴吃一堆,大概是世上最难吃的药草般的饭菜。每天最少净身三次。之后迫癸吃药,连睡了一天一夜,最后净身多一次,才算是正式开始。

    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癸,硬忍着一张像吃了苦瓜的脸问道:“神州国的婚礼不是都要穿得红红的吗﹖还要戴那些叫凤冠的东西。”

    “妈妈那么早死,我怎懂行那种婚礼。”

    幽凤微感寂寞的道。癸虽然想到,这里到处都是下女,大可以找个上了年纪的一问,可是早吃足了仪式苦头的他,只好藏在心底里不说了。

    “这是我自己的仪式。接下来,癸要连续三日不睡的呀。”

    “连续洞房三夜吗﹖想不到幽凤你比我还好色。”

    “老没正经的。能三天之内是还好,你不努力的话,说不定七天都有得你做。”

    不过癸只是在内心讥笑幽凤姐姐,别说七天、三天,他一个晚上就让她下不了床,乖乖在床上睡了。那会真的洞上三天房。

    但最叫癸奇怪的是,虽说石家是工匠世家。可是仪式竟然是在工场内进行,不过最叫癸感到刺激的是,性格保守度足可与青霭媲美的幽凤。今天穿的是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而且从透明的薄纱之中,可以看到,她那里连一条亵裤也没留。大胆到极限的,全部真空。

    “癸,记得之前吃的那些药草饭吗﹖”

    “真的是药草呀!我还以为是你煮得难吃到像药草一样。”

    幽凤目露凶光的狠捏了癸的耳珠一下,才接着解说下去。

    “爷爷想铸造和古爷爷的魔刀比美的神兵很久了。最后他发觉要想不牺牲人命,是不可能铸出比有比火仓春潮的刀魂更强的神兵的。虽然如此,但在坚硬度和锋利度却非无法可以相比的。”

    “知道我还没有喜欢的人,爷爷只好就此带着又多一个的遗憾而去。癸既然要作我的夫君,你就要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帮忙我铸刀剑。”

    “那洞房呢!”

    “边铸造边洞房。”

    一脸羞涩的幽凤柔声细语的回答他。

    “走!我们到工场里去。”

    幽凤牵住癸的手,从一处打开的秘道往下走。不过虽说是秘道,却灯火充足,空气流动十分畅顺,地方也十分宽敞。

    而当癸到达秘密工场时,他可是再一次的吓得张大了嘴巴。

    巨大的地底工场内,不知是以人力、兽力还是风力,不断有空气被抽入和抽出。在这中最间是放满了烧得赤红的炭,当中最让人注目的是烘炉内的一块怪异黑石,虽说是石,其质感外观却像金铁。而叫癸最讶异的原因是工场内有一条红色的龙,正对黑石喷火。

    那是莉亚娜黛告诉过他的伊罗巴龙,只是体积比传说小上很多,但是仍然如一头象那么大。只是这是一条伤残的龙,双翼已断,头上双角亦折,已瞎一目,和东洋传说中的龙,最大的差异之处,就是肥大的身躯,而在那巨腿之间,却有着一个大疤。这竟是一条阉龙。

    “臭老头为了铸造兵器,真是做么都做得出来。”

    连癸也不禁为这条龙所受之伤已作不平之鸣。

    “你别乱怪爷爷,不是他弄成殷红这样的,是他被人类捕猎,伤成这样子。幸得爷爷相救出来的,现在才成为帮忙锻造兵器的助手。”

    幽凤一脸娇嗔的责怪下来。

    “抱歉!只是这条龙未免太悲惨了。”

    “呵呵!多谢主人费心了。”

    名唤殷红的龙口吐人言,苦笑着说,神色哀凄。

    “幽凤小姐的夫君就是这位吗﹖”

    “是的。”

    脸上红得不比炉火差的幽凤低声回答,接下来手上一动,竟把那纱衣脱去。就这样裸身站在癸和红龙之前。

    第六集 第五章

    “接下来可有得辛苦了。”

    幽凤一脸坚定的神色中,却有着强烈的自信。

    “啊呀!”

    一声羞赧的尖叫从幽凤口中惊呼而出。因为癸的大手,一把就抓住配起那婀娜多姿的娇躯上,唯一不太匀称的地方。足足大了一个码数的玉乳。

    “你做什么啦﹖”

    “洞房呀!”

    幽凤狠捏在癸的碌山之爪上,直到这大淫魔撒退之止。

    “卡尔给我听好。现在我要铸造一对刀剑,但是我的内力有所不足,而且也正需春潮她配合我。你给我好好的帮忙!没想到你好色到这个程度的。”一生气她就拿癸作当年的小孩看待,忘了他己改名。

    “你太本末倒置了吧!幽凤姐。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的,要我不上下其手,那不是强人所难吗﹖”

    “色鬼。记得那些药草饭菜吗﹖这八天来,我经过调养之后,需要用我的……我的……”

    说到这里,幽凤的声音若非癸内力深厚,岂能听到这低不可闻的语声。“我的处女落红和女人的甘泉去淬炼铸造这对刀剑。”

    “呵!那我一定乖乖听话。”

    满怀着对如何用女体的淫水去铸造兵武的好奇,癸大声应诺。

    癸抽出魔刀火仓与红龙殷红,交双用烘烘烈火烧在怪石上。

    为了铸作兵器的需要,幽凤练有内力。不过没有学什么招式,而且和癸比也差多了。

    整个工场变成一个大烤箱的样子,四处都灼热发滚,掉在地上的汗珠可以瞬时就蒸发掉。癸必需运起真气,形成一个气团保护住自己和幽凤。

    慢慢的怪石溶解成金光夺目的灼热液体,冒出一个个气泡的金属溶液被灌在凹下的盒之中,其温度之高,是癸一生所从未看见过的。之后幽凤倒了不少五彩碎石和各种不同的粉末进去,弄得冒出了一股烟火。提炼和冷却的工序反覆的进行着,不知经过了几个时晨,无比专注的二人一龙,将之弄成一块发红的长型铁块,还不断在放射出红、灯、黄、紫与绿的光。

    “好。”

    全裸的幽凤,手握大铁钳,将铁块夹起。另一手则握住极为沉重的铁鎚.一鎚又一鎚的,除了具有音韵节奏的敲击金属声音之外,就只有二人一龙的沉重呼吸声。

    虽不然知准确的时辰,但想必最少已经过一日一夜了。

    铁块慢慢被打造成一对带着异彩的刀剑形状。神情注专集中,气魄十足的幽凤,充满魅力的裸身,淌满了晶莹的汗珠。陪衬起烘炉内还在燃烧的炭火之光,身体红艳艳的美极了。

    “癸。这块怪石,乃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陨石。爷爷苦思了多年,才研究出如何锻链才能有最好的成效。只可惜,因为我未有夫君,他临终时我还是无法动工铸造。这对我来说不止是一对神兵,更是我们充满回忆的定情记念物。”

    幽凤话中满是哀愁的回忆,与对美好未来的展望。

    癸的浪漫,一向就是用来哄女孩子用的。现在是否浪漫,他说不准。但是高温的地下工场内,浑身罩在红光之中,虽略有疲态但却专心致志的幽凤,他是一生都不可能忘记眼前奇异妖美的画面的。

    “接下来你可以乱来了,因为我得用……用……癸是男人。不会不明白的吧!”

    虽然她身上香汗淋漓,但癸绝不讨厌。停留在幽凤娇躯旁的鼻子,对吸入的浓烈的女性体味。其反应却是他下身的肉棒为之硬直。女性的汗味,让他完全动情了。

    “放心!我会让幽凤流出非常充足的爱液的,保证可以把这对刀剑都浸满。”

    癸淫邪的在幽凤的面上大舔特舔。舌头上舔掉以十百计的汗珠,一时口内咸咸的。让面上像旭日般的幽凤大为难堪和羞惭。但是她手上并未停止动作,仍不断在鎚打那对刀剑。

    “啊啊唔……”

    接下来癸双手捧起幽凤鼓挺的奶子,真是弹力十足的一对嫩滑肉团。迷醉其中的癸,不绝的在揉搓。舌头在幽凤身后,光滑的裸背与性感圆浑的雪臀上舔吮。

    “哈呀……唔呵呀呀呀……”

    美妙的仙韵自幽凤口中吐出,似怨似喜的女性娇美呼声,是如何的迷人呀。

    “舒服吗﹖”

    癸这爱作弄人的家伙对幽凤逼问。弄得一脸羞态的她都不知如何回话才好,其实……要不是为了铸作这对刀剑,少少的研究了一下夫妻的房事。她可是连自慰都不懂的乖乖女。

    “啊呀!”

    “不说就要严刑拷打了。”

    从腋下穿过,癸张嘴一咬,用牙齿轻咬住那颗红葡萄般的乳头。

    “怎样!”

    手上不能停下来,仍在叮当不绝的在鎚打,可是幽凤实在不好意思说。要不是工作的专注减轻了羞意,她之前已无法承受光裸住身子,面对癸的羞意。更遑论开口回答了。

    最后幽凤把如大红花般颜色的玉容靠到了癸的胸膛之上,螓首在上面磨蹭,示意降服。

    自少一起长大,像个任性大姐姐的幽凤,如今像只温顺的小猫,向自己全面示弱。大大满足了癸的征服感,就不再对她为难。

    一面输入内力,癸前后左右上下的围住幽凤打转,连脚趾都舔遍了,把她一身汗珠都舔掉,反而留下不少唾液。独是股沟和正前方神秘的桃花园,因为幽凤坐在椅上,所以舔不到。

    “呼……呵……唔唔……啊啊啊……”

    “癸……癸呀!可以了,你先暂时背过面去好了。”

    “还没到潮吹的阶段吧!幽凤姐想怎样﹖”

    癸一手伸向幽凤双腿之间,但却被她并拢住双腿加以阻挡。

    “不是!是要洒水了。”

    幽凤的面上尽是哀羞之意,似在忍耐什么。

    “那我去取水。”

    在工场内,早已放了多个有盖的木桶。内里储满了水。

    “不是那些水,那些水是留给我们喝和净身之用的。”

    “呵呵呵……”

    癸兴奋的大笑。算算时间,早该来了。而且除了爱液和阴精之外,又不是真的水,那只有一个可能。

    “你……你做什么……放……放下人家吧!”

    在幽凤的惊呼声之中,癸以抱小儿小解的姿势,从后方抱起幽凤,让她正面对准一对刀剑。

    “幽凤姐要用的,是女生的黄金水吧!嘻嘻。”癸兴奋至极的高呼。

    “你猜到了呀。放开我好吗﹖人家会羞的。”

    “不行。我偏要看。”

    推推拉拉的,二人谁都不肯相让。幽凤羞急与无从忍耐之态就更浓了,最惨的是她能忍,刀剑可不能等。

    “癸是大烂人!呜呜。”

    窘极的幽凤向这大坏蛋再一次降服了,顺从的贴靠在他那雄伟温暖的身体上。

    “嘘……嘘……”

    在这淫棍的作弄人的嘘嘘声之中,黄金的喷泉划过空中,洒在刀剑之上。引发了阵阵白烟。

    “呼!幽凤姐就在我眼前撒尿呢!嘿嘿,小时候老是拿我们三人的赖尿史来取笑,不过大我们四岁罢了。现在遭到活报应了。”

    更该死的是癸把幽凤旋转摆弄,让黄金水时高时低的,看起来更加壮观。

    “丢死人了!你好坏唷。”

    被喷洒过的刀剑,发出一股如彩虹七色的光泽。首次生出一种神兵的威寒之气。

    “接下来是女人的爱之水吧!”

    “是……是的。”

    幽凤低垂住头不敢看他,她可已羞得发抖了。但刚刚不知怎的,也许是忍了一天吧,撒尿时的解放感真的好舒服。愈是羞人,身体愈兴奋。

    “还有女人最女人的水呢。”

    小声在癸耳边,幽凤以嗫嚅的声音说。

    “天工那老头,怎么想得出这么缺德的铸造方法。”

    “癸别怪爷爷。要创前人之所未创,就要别出心裁。”

    “傻姐姐,我是高兴他替我安排了这种事。倒是需不需要连后庭都用上,浣肠之后的水,也要用吗﹖”

    “哗哗……”

    幽凤在自己的缺德海盗情人身上,出尽全力的狠咬了一口。

    然后……耳边尽是叮叮当当不绝的敲打声。癸双臀成环,以手作椅让全裸的幽凤坐在上面。而她则调控住体内的快感洪流,不与癸作对,反而羞惭的配合。

    每感到一个愉悦的新高峰,就在刀剑上多鎚打几下。娇羞的姐姐,在癸面前尽现作为女性的淫靡之态。天籁般的淫声浪语,与铁鎚敲打刀剑的声音犹如在和唱一样。

    “癸……要……要来了。”

    “哈呀……”

    癸双臂垂下,在特近距离内,欣赏着幽凤姐姐潮吹之态。双脚勉力的蹲在地上,花唇微张,满是蜜露的那里,肉缝轻启。一股其势急猛的透明飞瀑从中喷出,在幽凤姐无限娇羞的浪叫伴奏之中,从眼前飞过。

    工场内一时全是阴精被蒸发的迷雾。而在雾中,刀剑发出七彩的耀眼光茫,映照着幽凤那艳如桃梨的动人表情。迷醉中见娇羞、见欢愉。

    最后幽凤双腿一软,就这样骑坐到癸面上。神秘的桃花园就在癸的面前一寸,从内里渗出的香气薰绕住他。

    “大坏蛋!接下来要用人家的处女落红了。我们先冲身好吗﹖”

    “那就让我的舌头作刷子,好好的洗净我的新娘子。”

    癸淫秽的在花唇上一舔,让双颊发红的幽凤,欢悦的一叫,荡态差点勾了癸的魂。

    至此癸解除身上所有的衣物束缚。把一桶桶的水倒在幽凤和自己身上,在水气化成的阵阵白烟之中,双手尽情探索幽凤的胴体之神秘。再依前言用舌头替幽凤姐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洗了一遍。唯独后庭的菊花蕾,在幽凤的拚命保护之下,仅轻轻的小洗了出口一带。

    “这样子好像犬只一样,真丢人呢!”

    四肢趴在地上的幽凤,万分为难的哀语。这样子铸作刀剑,她可不想作第二次了。什么尊严都在癸面前失尽了。

    “小傻瓜。我干得你欢喜时,这样子的姿势,双手乱抓可会烫伤的。要这样子做!”

    癸一把抱起幽凤,把刀剑用铁钳放在地上。自己双腿分开站于其上,从后方抱住幽凤,要以背后位夺占她的处女之身。

    “要去了。”

    面色红透了的幽凤,哀怨的轻轻颔首。这样的姿势,她想都没想过。要不是刀匠的尊严和对癸的爱意作支撑,她实在做不出这种事。

    “哈呀!”

    一声凄怨的娇呼之中,肉棒贯入湿透的花穴内。里面之紧窄比之少女绝不逊色。

    癸在填满了幽凤的花穴之后不再动作。任由幽凤轻轻喘息,而处女的鲜血从两人交接之处下滴。落在那对不断闪着异彩的刀剑之上。

    “嘶!”

    当鲜血沾上刀剑的一刻,七色虹光占满了整个工场,但是却柔和宜人,绝不刺眼。

    癸就以这交接之姿,把幽凤转过来,正面对住自己。让她的螓首搁在自己肩上,一对弹性十足的美乳贴在自己胸前。双手捉紧那饱满结实的屁股与修长健美的大腿。

    “啊啊啊……”

    肉棒徐疾有致的贯入进花穴之内,引发起幽凤心湖中快感的涟漪。

    “癸……癸……”

    羞急、难堪、耻辱。幽凤想着小时候自己护住华香与春潮对抗这小霸王的日子,到他渐渐变成少年,以至青年,让她心生情愫的时代。而如今,他的肉棒贯穿自己最女人的地方。带给自己无尽的快乐。

    “啊呀!唔呀……啊啊啊……哈呀……”

    爱液如雨点般的洒落在一对神兵之上,让工场内的彩光更强更是变化万千。

    而在七色虹光的映照之下,幽凤的裸身更是迷人。特别是她轻咬贝齿在忍耐快感的姿态。

    癸内心爱欲同生,既感到一种怜惜着这小笨蛋姐姐的爱意,又从心底倾注住对她的欲望。手臂使出了内力,让她以极高的速度吞吐住自己的阳根。带给二人高度的性欢悦。

    “啊唔……癸,我爱你。”

    满足至极的幽凤,反缠在癸身上。主动的配合他,轻扭着自己的纤腰与粉臀,直到两人同时升上高峰。在甘美到让人忘我的高潮之中,阳具把滚烫的黄金色精液填满了花穴,而从幽凤体内,冰寒的银白阴精狂涌,浸透住癸的阳根。

    在药草饭作用的影响下,黄金的温热阳精与银白的冰凉阴精混合着洒在一对神兵之上。癸与幽凤水乳交融的悦乐,沉浸在快感的余波之中。

    而地上的一对刀剑。则在发出如太阳般的光芒之后,变成像普通刀剑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有何特异之处。

    初夜过后。昏睡了好半天才醒来的幽凤,将这对二人定情的刀剑,定名为夺天剑与灭地刀。人类的高手,将武功练到化境时,收放由心,常人不能察其潜能。而这对刀剑对比起一般,杀气森严的名刀宝剑,是要在战斗时才会显出其力量的真正神兵。

    幽凤花尽心机铸造的这对神兵,外观看来就像神州国最普通,到处都有人用的普通刀剑一样。可是当癸把夺天剑握在手上时还没什么,但当他运气内力时,夺天剑却吸收了他的部份内力,然后变成一柄半透明,不住在闪着七色虹光的长剑。其剑气之烈足可夺敌人之心智。

    用清水洗涤过满是汗水、爱液、阳精与阴精后的幽凤。脸上散发住工匠的自信,与热恋中的女子对癸的深深情意。

    “不用这样激烈的,但是……癸虽说已有一船女子。可是,偶尔还要和我亲热的呀!至于这对我们定情的刀剑,癸就赐给你身旁最有能力的大将,让它们发挥威力。我想……只要你看到夺天剑与灭地刀,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想起它们是如何铸造的。”

    “放心!我可是非常渴望看到幽凤姐在做爱时的羞人表情。只怕做到你都下不了床,只能在床上为我效力。”癸放下夺天剑,又再一次与幽凤姐温存。

    癸自己已经有火仓。因此他向灰影许诺,当牧的妖力可以达到施法变成人身的境界时。就将夺天剑赐给他。癸相信在不久的未来,就可以看到舞动着夺天剑的灰影在战场上为自己奋战。而每当看到它斩杀敌人时,他都绝对会再一次记起,夺天剑铸成的香艳过程。

    第六集 第六章

    癸在石天工遗下的这座奇技淫巧城,前后待了近半个月。除了因为之前铸造夺天剑和灭地刀之外,就是得要让幽凤和她的下女们做好搬迁的准备。

    “隆隆……隆隆……”

    规模虽小,但威严坚固的奇技淫巧城,连同癸所敬重的老家伙石天工的坟墓,一起沉入到地底之中。

    “小虽小,可是天工老头的这座奇技淫巧城,实在不简单呀!”

    “对呢!爷爷可是为它费尽了心机的。现在利用地下水的力量把整座城都沉入到地底之中,等将来有一天。我们变成老公公老婆婆时才再回来,把它升回到地面上吧!”

    幽凤柳眉轻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