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松乐滋滋地收起金币，左右手分别拈起一枚，夹在指尖，用力敲击，“叮叮咚咚”，闻声他露出陶醉之色。
“老桑松乐于助人，伙子，有麻烦尽管来找老桑松。只要你带着这些可爱，老桑松绝不会对你‘不’。”他咳嗽两声，转过身，驼背弯腰，慢吞吞的动作就像只老乌龟。
桑松年约50岁，由于只有1级资质，除非获得某位正式巫师的倾力帮助，或者有一场奇遇，否则一辈子都会受困于一等学徒的境界无法继续提升。
不过在这黑色奇迹学院，他虽然修为低微，大也算是个“体面人”，手下掌管着三十个凡人，其中1名厨师、1个工、6个洗碗工。
在这个食堂，他已经工作了二十多年。如果没有半点真本事，很难想象他可以在这个位置上活这么久。
要知道，巫师可不是一群性格温文尔雅的家伙。
“桑松，我有两个请求，”明可满面笑容，“如果你能答应的话，我会用你最喜欢的可爱来感谢你。”
“先看。”桑松慢悠悠地。
“首先，我希望你能帮我联系精于铁匠活的手艺人，我想打造一些器具；此外，请你介绍供应食材的商人给我，我每周要单独向他订购一些上好食材。”
“这都不是问题，”桑松爽快地答应了，“我马上就可以帮你联系，今下午你就可以看到他们。”
明可掏出一把金币，桑松眉开眼笑地接过，在手里掂了掂。
“对了，桑松，”明可又道，“你认不认识奇诺巫师的一名学生，名叫曼努埃尔的。”
桑松想了想，慢吞吞地：“是个二等学徒吧。我有印象。”
“他有什么靠山么？他的导师喜爱他么？”
桑松笑了笑，欲言又止。
明可又递过一枚金币，桑松只是笑而不语。
明可心知价码不够，又多加了三枚金币，桑松才满意地咂咂嘴，“他是级资质，已经在黑色奇迹学习了11年，仍然只是一名二等学徒，你觉得他的导师会有多喜爱他？至于靠山，他的性格并不讨人喜欢，除了他的导师以外，我想应该没人在意他的死活。”
顿了顿，桑松眼珠子转了转，又道：“最近我又听到了一些新消息，不知你感不感兴趣。”
明可心领神会，又递过五枚金币，桑松矜持地接过，心地塞入口袋，瞅了瞅四下无人，才继续：“听，席勒巫师的得意弟子，三等学徒米尔顿昨找曼努埃尔谈过一次话，这很令人奇怪，因为他们平时并无交集。”
“另外附赠一个道消息，听院长大人为了取得突破，很可能会卸任，和副院长幽冥之瞳大人结伴外出游历。而席勒巫师和陆鸣巫师同为级巅峰，都是下任院长的有力竞争者，”桑松眯缝着眼，目光中带着不清、道不明的笑意，“至于陆鸣巫师，我想你应该不会陌生吧，家伙，他和你一样，都是格尔特子爵推荐进入学院的。”
这复杂的关系，听得明可头都大了。
他并不擅长这些错综复杂的人事关系，也不想理会背后那些勾心斗角。
如果可能的话，他只想潜心研究，争取尽快成为正式巫师，然后研究诅咒和血脉方面的学问，解决家族血脉诅咒的问题。
但生活不止诗和远方，还有眼前的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