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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缺与莫山山】(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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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bz.

    大学

    「山山?」

    「嗯?」

    「把你老乡宁缺给我做男朋友吧。」

    「呸!不行!那个我留着自己用!」

    「可是他明显对你不感兴趣啊,天天跟你一起上自习,也没见有啥表示。」

    「切,他那是爱我在心口难开。」

    「山山,你脸皮能再厚一点嘛?」

    这是晚上寝室的卧谈会小鱼对我例行的调侃,她叫叶红鱼,比我矮一点,我

    就叫她小鱼了。她是我大学最好的朋友,我没想到在同寝就会遇到一个各方面性

    格都和我很像的女孩,我们的关系特别好。

    尤其是开学半个多月的时候,小鱼从上邮购了一箱崂山白花蛇草水,然后

    趁宿舍没人,把饮水机里剩的水倒掉,灌了半箱这个传说中的全国难喝水排行榜

    第一的圣物。她正在低头工作的时候,我闯进了宿舍,把她抓了个现行,我看到

    地上空罐子上的标签,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然后我立刻帮她快手快脚的把饮水机

    弄好,晚上笑眯眯的看着好事发生。

    等待过程中,我和小鱼先倒了一小点在杯子里,然后小心翼翼的尝了尝,果

    然好强的威力。那种味道,就像是宁缺跑完5000米之后,从t 恤上拧出一杯汗水,

    然后放几天馊了之后的味道。难喝程度有点像在北京喝到的豆汁,不过豆汁是入

    口酸臭难以下咽,喝下去倒没什么,蛇草水确实入口还好,但是回味特别悠长,

    臭脚丫子味道直冲脑门,不停的想吐。

    我和小鱼相视一笑,对水的效果非常满意,然后耐心的等着。

    终于等到了,同寝的广西女孩喝了一口之后,直接把水全吐在了床上,然后

    愤怒的大喊:「叶红鱼!莫山山!一定是你们两个搞的鬼。」

    那后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宿舍里都是从外面买瓶装水喝,饮水机里的水作为

    各种打赌输了的惩罚措施,我和小鱼从那之后也成了意气相投的损友。不过,这

    个打赌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宿舍里有个来自神奇的蜀中唐门的女孩唐晓棠。

    唐晓棠是最后一个打赌输掉的,之前看我们每次都畏如蛇蝎小心翼翼的样子,

    她喝的时候也是胆战心惊,结果喝了一口之后,就咕咚咕咚的大口喝完了,然后

    说:「早知道就这点味道,哪用得着每天买水回来,我们四川人可是从小吃折耳

    根长大的,这点草药味算啥子嘛。」然后,没过两天她就把剩的那点水全给喝完

    了,把我和小鱼郁闷的不行,感觉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小鱼并不知道我和宁缺真正的关系,在入学时我让宁缺不要在大学里公布我

    们的恋情,我没有具体的计划,但是,我总觉得这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能用得上。

    小鱼看到我和宁缺经常在一起说话,一起自习,然后很是喜欢调侃我,很快

    她和宁缺也混的很熟。那天,小鱼拿了一个雪碧的纸杯,灌了一杯白花蛇草水在

    我和宁缺上自习的时候,递给了他。

    宁缺喝了一口之后,眼睛一下就亮了,有些期待的样子问:「难道这就是传

    说中的……?」小鱼含笑点头,然后宁缺自习也不上了,直接要从小鱼那把剩下

    的所有水原价买走,小鱼看在我的面子上,很大方的全部白送,我却突然心里一

    动,看了看保质期,然后留下了两罐锁在我的柜子里。

    让我和小鱼极端诧异又不理解的事情发生了,不久之后白花蛇草水居然成了

    男生中热门的饮料,经常在吃饭时有人举着杯豪气纵横的喊着:「来吧兄,干

    了这杯蛇草水,来世还做中山人!」然后两个人面对面的捏着鼻子喝下。男生真

    是个神奇的物种,居然会流行这种损人不利己,虐人加自虐的事情。

    尤其在得知男生们开始比赛吃鲱鱼罐头的时候,我和小鱼对于这种结果都有

    些目瞪口呆了,小鱼很费解的对我说:「即使在瑞典,鲱鱼罐头也是在河里冲十

    分钟才会吃,男生们可是直接从罐头里夹出来就吃,听说有的人还要比喝汤……」

    然后我听完,晚自习时直接警告宁缺,敢吃鲱鱼罐头的话,一年之内就不要想吃

    我了。

    而送水的事也让宁缺和叶红鱼成了非常投缘的朋友,借着这种机会,大学开

    学才两个月时间,宁缺宿舍和我们宿舍就做了联谊宿舍。他们男生还是蛮动的,

    现在有一对已经出现苗头了,男方是宁缺最好的朋友王书,女方就是上次叶红鱼

    用白花蛇草水坑的那个广西女孩,因为她最大的爱好是在天猫上买东西,所以我

    们都管她叫天猫女。

    而始做蛹的我和宁缺,却一直像没事人一样,然后分别在各自的宿舍被不停

    的鼓唆。

    回到这次的调侃,在小鱼的嗤笑声中,我悠哉的躺在床铺上,翻起一本书,

    笑嘻嘻的对她说:「要不要打赌,大二开学之前,我不光能搞定宁缺,我还能让

    宁缺乖乖的跟我领证举行婚礼。要不要赌大二一年宿舍清洁,我输了,你一年的

    值日都我做。」

    小鱼大笑:「要赌,那就赌大点,赌大学后三年的,敢不敢?」

    我说好,一言为定,小鱼翻身跳下床,开始写字据,我们俩各自签名,宿舍

    另外两人公证签名,然后我和小鱼一人一张保存。

    我看着上面写的要求:婚礼必须在中档以上酒店举行,酒席不得少于10桌,

    每桌饭菜不得低于2000元钱。笑着对小鱼说:「你想的还真细。」

    小鱼哼了一声:「你那么多鬼意的,不把难度搞大点,难保宁缺不会配

    你。你们赢了赌约就离婚什么的,我不就亏大了。」

    我笑着说:「行,10桌就10桌,大一暑假为限。」然后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

    搞个比较surprise的事情。

    终于等到机会了,这个周二是平安夜,宁缺的宿舍和我们宿舍组织了一次聚

    餐。

    结果两边都有隔壁宿舍来蹭热闹的,一共来了十四个人,在大圆桌边挤得满

    满当当的,饭桌上,我微笑着看着同寝的天猫女,那个将要恋爱的女孩故作矜持

    的样子,想着一会我和宁缺设计好的环节,心里一阵期待。

    宁缺宿舍的人都蛮外向,很快气氛就非常活跃了,同寝的女孩基本上都被灌

    了一两杯啤酒了,天猫女已经毫不掩饰的含情看着王书,只有我还是以从不沾酒

    为名,拒绝一切的敬酒。

    直到宁缺端着两个啤酒杯坐到我的身边,大着舌头说:「山山,我们两个认

    识快20年了,喝一杯吧。」

    好逊的理由,我还不到19岁,你和我一天生日,鬼和认识二十年啊,我做出

    看都懒的看一眼的样子,宁缺看到我没有回应,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的说:

    「从小到大,都是你在帮我,我应该先干一杯为敬的。」然后淡淡的把自己的那

    杯啤酒仰头喝光。

    宁缺把我杯中的酒倒了一半进他的杯里,然后又拿起杯子:「山山,就为我

    们从幼儿园到大学,一直在同一个学校来干这半杯吧。」

    我微笑着摇头,宁缺有些郁闷的样子,又把我杯里的酒倒给他一半,四分之

    三对四分之一了,宁缺又问:「这样够有诚意了吧。」

    我无视叶红鱼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依旧很淡定的摇头,然后宁缺又往他杯里

    到了一半,八分之七对八分之一,然后十六分之十五对十六分之一,小鱼在下面

    狠狠踢了我一脚,我没理她,依旧摇头。

    宁缺一副很丢脸的样子,把我杯底的一点点酒全倒进他的杯中,然后有些自

    嘲的样子:「山山,这杯我也干了,以后再也不勉强你了。」

    宁缺举杯的时候,我却伸手把他拦下了,然后伸手转桌,把另外两个男生面

    前的那瓶白酒转了过来,给自己满满的斟了一杯,然后举杯,一副非常挑衅的样

    子看着宁缺:

    「我把这杯白酒干了,你就做我男朋友?」

    周围一下子从嘈杂喧闹变成了鸦雀无声,宁缺迟疑了一下,定定的看着我,

    突然微笑起来:「你要能把这杯干了,我娶你都可以。」

    女生们哇的叫出声来,我扭头看了小鱼一眼,沉吟了一下,又是一副很挑衅

    的样子:「今年暑假举行婚礼?」

    宁缺立即微笑的点头说好。

    我毫不迟疑的拿起酒杯就灌了下去,40度的白酒,最多二两,怕什么。

    在男生的怪叫声中,女生的赞慕眼神里,我借着酒意,咣的把杯子往桌上一

    放,拉起宁缺的手:「走吧,不理他们,山山姐带你开房去。」

    宁缺立刻牵着我的手跟我离开了包间,临走时笑眯眯的和同学们挥手作别。

    在确信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我和宁缺相对着笑弯了腰。

    明天,我们的故事就会成为校园里的传奇,男女宿舍联谊,逼酒、反逼酒、

    将军反将军、女生大杯喝白酒、两人一语定终身、大一入学就开房,诸多因素加

    起来,这个事情不火没天理。学校为大一学子苦心营造的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术

    氛围,一定会被我们这种离经叛道到了极点的做法冲击的支离破碎,正是最懵懂

    怀春的年龄,少男少女的心思,被这种助力一推,想必会泛滥的一发不可收拾吧。

    我和宁缺绝对是灵魂伴侣、最佳拍档。

    第二天一早,小鱼看见我出现在教室的时候,一把把我拉了过来,一脸神秘

    的悄悄问:「昨天晚上什么感觉?疼吗?」

    我无奈的小声说:「昨晚什么都没做,宁缺喝多了,硬不起来……早晨起来,

    上课都要晚点了,又什么都没做就跑过来了。」

    「啊?」小鱼一脸可惜的样子。

    我满不在乎的跟她说:「没事,我们订了两天的房间,宁缺买了一盒套子,

    今天晚上一定搞定。」

    小鱼掐了我一下:「山山,你的脸皮真的比山还厚。」然后一脸羡慕又担心

    的样子:「第一次别弄得太疯啊,会伤身体的。」

    我嗯的点头,心说该疯的早就疯过了,整个暑假我们俩用掉了三盒12个装的

    套子,每个上午做完爱再学习几乎都成了习惯,虽然不能算身经战,但绝对是

    经验丰富了。

    下午下课,从教学楼里出来的时候,宁缺穿着一身干净的淡色衣服,正守在

    那里等我,我再也不用掩饰了,一点都不矜持的跑上去,扑过去抱住他,被他抱

    着转了个圈,然后和小鱼微笑挥手作别,和宁缺牵手走出校园。

    我看到宁缺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有些奇怪:「不到一公里,走路就可以过去

    吧?」

    宁缺摇头:「我把昨天的莫泰退了,另外订了一个。」

    我哦了一声,心说好吧,昨天那个酒店确实不好,床太旧了,咯吱咯吱响,

    做起来肯定不舒服,换个也好。但是嘴上却没有松口,小声问他:「为什么要打

    出租车,有免费的uber不用,干什么要花钱打车?」

    我和宁缺钻研出uber推广的一个漏洞,现在在广州30元以内的车程都是免费,

    所以经常坐高级uber去图书馆,博物馆,去海心沙闲逛,还能体验不同的高级轿

    车,今天宁缺居然花钱打出租车,他想干什么呢?

    宁缺一副很无语的样子,让出租司机往江对面的广州图书馆开,我很疑惑,

    去图书馆干什么,然后司机在宁缺的指挥下,并没有停到图书馆,却停到了对面

    的丽思卡尔顿酒店。

    我有些不解:「这个酒店要一千多一晚上吧,你爸妈给你再多生活费也不能

    这么乱折腾啊。」

    宁缺笑而不语,牵着我的手走了进去,然后直奔电梯间,我还没来得及把富

    丽堂皇的大厅看够呢,就被揪了进去。

    好漂亮的房间,原来真正的好酒店是这样子的,我快乐的往大床上一趟,好

    舒服好柔软的羽绒被,我微笑的冲宁缺伸出双手。

    宁缺俯身拉住我的双手,却没有如我预想中的扑上来压住我,反而用力的把

    我拉起来站好,然后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然后单膝跪了下来。

    我的心不由自的狂跳起来,宁缺抬起头,缓缓的开口:「山山,你愿不愿

    意嫁给我为妻,然后继续管教我这个不省心的男人,还有未来我们注定也不会省

    心的小孩?」

    我快乐的点头,然后伸出手,让宁缺把那个闪着粉红色光泽的钻戒戴在了我

    的手指上,我把宁缺拉了起来,然后笑着问他:「原来你不愿意用免费uber,是

    觉得今天是个大日子,怕良心不安啊。还有,为什么在酒店里求婚,是不是因为

    求完婚就可以很方便的直接上床了。」

    宁缺有些无奈:「山山,这么神圣庄严的事情,你也要说的这么没有节操么?」

    我微笑着环住宁缺的脖子,语气有些幽怨:「可是我真的想和你做爱想了好

    久了,我们都好几个月没有做过了。」

    宁缺把我用力的搂在怀里,吻我,然后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我也是,想了

    好久了。」

    我有些迷醉的闭着眼睛:「宁缺,用力的要我吧。」

    是啊,我才不在乎他怎么求婚呢,他拿个易拉罐指环过来我也得嫁给他,他

    什么也不说,两边的父母也会在暑假给我们举办婚礼。而现在,我真的是想他想

    了好久了啊。昨天晚上后来酒精上头,我难受的一塌糊涂,什么都没做成,今天

    可不能错过了。

    可是,迷醉的我,却迟迟没有等到宁缺进一步的动作,我疑惑的睁开眼睛,

    宁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山山,我们还没吃晚饭呢……」

    好煞风景啊,我有些无奈,之前在北京玩的时候,宁缺想的时候,可没有分

    过白天黑夜,现在都几个月没做了,他居然还这么矜持。

    我笑着看他:「怎么了,你还打算搞个烛光晚餐?」

    宁缺一脸无奈的样子:「山山,好歹也是我们的大日子,总是要正式一点吧?」

    我笑着点点头:「好吧,去哪吃?」

    宁缺说:「酒店里有个中餐厅,做粤菜的,据说不错。」

    我拿出手机,打开大众点评看了一下:「人均400 ?好贵,算了吧。」

    宁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山山,这是我们一生只有一次的时刻,就不要在

    意钱了,好不好。」

    我也认真的摇了摇头,正色对他说:「宁缺,我们的钱都是父母辛辛苦苦工

    作挣的,宁伯伯50多岁了还要跋山涉水,很不容易,我不敢这么花他的钱。我们

    以后自己挣钱了可以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但是没挣钱之前,我们没资格这么享受

    挥霍。」

    我和宁缺入学的时候都是拿了中山最高的凯思奖学金,每人有一万块钱,但

    是宁缺的钱到帐的时候,他立刻又新买了一台高端笔记本,说他的某些程序需要

    多机联调,直接把那些钱全花光了,那次我还把这个顾前不顾后的家伙给训了一

    顿,告诉他第一次挣的钱应该先给父母买礼物,然后用我的奖学金给两家父母各

    买了一份,中秋的时候,被双方的家长好一顿夸。他的奖学金没有了,所以现在

    花的肯定是他父母的钱。

    宁缺一副有些感动的样子,又把我搂紧,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然后笑着说:

    「傻瓜,我这么骄傲的人,向你求婚,怎么可能花父母的钱?」

    啊,宁缺是什么意思?酒店一晚要一千吧,吃饭七八的话,再加上至少几

    千块钱的钻戒,他开学不到5 个月,自己挣了五六千块钱了?

    这是宁缺第一次叫我傻瓜,也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被这么叫,以前只有人

    夸我聪明的。只是,这次我真的有点傻了,我看着宁缺,突然有些心疼,他年龄

    还这么小,能做什么呢?他不会是做家教或者促销那种廉价劳动力挣钱给我买的

    戒指吧?不对啊,他每个周末都和我一起上自习,他哪有时间去做那些兼职呢?

    宁缺看着我一脸疑惑的表情,笑着说:「放心,不会耽误学习,我在上接

    的一个任务,给一个浏览器插件做验证码智能识别的算法优化,要功能已经做

    完了,有了一万块钱报酬,再用一两个月把所有功能完善了,还有一万块钱,够

    我们再去旅行一次了。」

    我有点呆呆的看着宁缺,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比我强这么多了啊,我还

    在认真学习书本知识的时候,他已经学以致用,开始做自己的东西了。我明白他

    轻描淡写的一句验证码识别的算法优化,后面会有多难多辛苦的工作,我知道他

    高中时编程基础本来就好,高三下学期又把很多精力放在编程学习上,可我没想

    到他会进步的这么快。

    我真的要变成他的小傻瓜了么?真不习惯啊,可是,似乎也是很幸福的事情,

    我歪着头看他,真的好可爱啊。

    我想了想,我那一万块钱的凯思奖学金还剩一半呢,明天也带他去选个戒指

    吧。

    宁缺看着我,一眼的笑意,说:「现在可以放心的花钱了吧。」

    我反应过来,低下头,一边翻着大众点评,一边小声的嘀咕:「你挣的钱,

    更不舍得乱花了。」

    宁缺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又欣喜的说:「离这里几米就有家点都德,我和

    我爸妈吃过,他家的茶点可好吃了。」

    宁缺看了看人均80左右的消费,皱了皱眉头,明显是觉得档次不够的样子,

    我笑嘻嘻的环着他的脖颈:「宁缺,我想要嫁给你,不想嫁给宿舍墙上贴的鹿晗。

    就像我想去点都德吃茶点,不想在高档餐厅吃龙虾。」

    宁缺有些无奈的看着我,一副我喜欢的人怎么这么小家子气的样子,然后略

    带点遗憾的说:「那好吧,我们去点都德吧。」

    我却并没有放下环在宁缺脖子上的双手,而是笑盈盈的看着他:「点都德都

    是去吃晚茶,要8 点以后才好。」

    宁缺愣了一下,看着我不明所以。我笑着把他硬拉到床上,我们两个相对侧

    卧着,我用前额蹭了蹭他的短发,然后笑着说:「做爱吧,做到8 点再去。」

    宁缺也笑了:「山山,原来你非要去点都德,是这个原……」他还没有说完,

    就被我的唇硬硬的封住了,只剩下眼睛是盈盈的笑意。

    我让宁缺坐在床边,很开心的给宁缺脱下全身的衣服,然后笑嘻嘻的看着宁

    缺,慢慢的把自己剥光,这一定非常的诱惑吧,我看见宁缺的眼里浓浓的欲望了。

    真是很开心,现在做一次,然后吃完饭逛一逛海心沙,然后散步回来,一整夜呢,

    说不定可以再做两次,馋了好久,今天终于可以好好满足一下了。

    很可惜的是,我的如意算盘并没有成功,这全怪宁缺,他听说冈本的避孕套

    比杜蕾斯的还要薄,然后就去买的冈本,还买的最薄的001结果,001 的尺寸比

    以前用的杜蕾斯小很多,宁缺套不进去……

    然后,还是我厚着脸皮帮宁缺套进去,一点一点卷到底的,然后,宁缺就软

    了……我用手逗了他半天都起不来。

    宁缺很郁闷的说:「山山,这个套子绷的实在太紧了,非常不舒服,好像没

    法喘气的感觉。」我比宁缺还郁闷,两个人的衣服可都是我脱的,白干活了……

    我好奇的把套子又费劲的卷起来摘掉,然后,用嘴亲了亲,最多两秒钟,坏

    东西又硬的不行不行的了。我和宁缺无奈的对视着,宁缺小心翼翼的问:「要不?

    不戴了?」

    我很头疼:「刚好是最危险的时候,体外也很容易出问题,万一有了,倒是

    遂了你妈妈的心意了。」

    我和宁缺同时想到了两边老人说起下一代时那渴望的眼神,立刻一起摇头,

    欲望一下被扑灭了大半。

    我看着宁缺还硬挺挺的竖在那的坏东西,就放在嘴边了,好想吃又不敢,心

    里一阵好气,但又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