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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部分

    一双凤家人的凤目,带着一抹攫人的y霾。

    第三十九章 宴遇(一)

    凤微天看到楚云墨时,眼中异色一闪,接着,抿唇微微一笑,大步走了过来。龙行虎步间那种皇室後人的气势并未比楚云铮或是凤霁天少上几分,而且,隐隐的,让楚云墨有种怪异的感觉。

    “哥哥。”凤微天笑着喊了一声,成功的让听到他喊声的人全部石化,包括了楚云墨。

    “你、你喊我什麽?”楚云墨明显的呆滞了。他身边,陶君含也在发愣,而楚云曦却是在一愣之後脸突然一红,接着狠狠的用眼刀向着凤微天s过去。

    “我叫五公子哥哥有什麽不对吗?”凤微天微微侧过头,在那一瞬他的表情才像个正常的不到二十的青年,略有些稚气的狡猾一闪而过。“你说起来是姑姑的庶子,也是我的表哥,叫你哥哥也不算差了辈份啊!”

    “呃,是、是这样吗?”楚云墨有些茫然无措,更多的却是心头微微松下的一口气。他还以为……还好不是……

    “不行!”一边的楚云曦瞪了瞪眼睛。“哥哥是我的,你不准和我抢!”

    “好好好,那我就喊一声五哥吧。”凤微风似没辄的模样带着一丝宠溺,楚云墨心里不太舒服的看了两人一眼,几年的空白,让楚云墨与楚云曦之前产生了一丝缝隙,而那两人之间却似乎已经默契十足。

    “那五哥先坐,云曦帮我好好陪着,我去门口看看。”凤微天微微一笑。

    楚云墨点点头,凤微天擦身而过。楚云墨在凤微天擦身而过时望过去,楚云曦的表情很是怪异。

    楚云曦把楚云墨带到了花厅内间,里面已经高高搭起了台子,上面正有几个歌伶弹琴唱着小曲,下面皆是紫檀木的桌子,错落的摆在了厅下,已经有不少人坐在了位置上,正在热火朝天的聊着。

    楚云曦陪着楚云墨坐在了紧挨着主桌的位子,楚云墨明显的感觉到了楚云曦有些心不在焉的。

    “云曦,怎麽了?”楚云墨看出楚云曦的眼睛一直往厅门处看,明显的有些恍惚。

    “没、没什麽。”楚云曦摇摇头,虽然这样说着,可是他的脸却还是有些魂不守舍的看了看花厅门外。

    楚云墨摇摇头,不再理会他,眼睛扫了扫四周。

    这样一看,他倒看到了几个熟面孔。

    一身暗青色锦缎的付青鸿与一身天青色的毕琪玉,正坐在离他约一个桌子的位置。付青鸿面无表情的眼眸扫过楚云墨後就不感兴趣的把眼睛看向厅门,和楚云曦一样,好似在等着什麽人一样,而毕琪玉y沈依旧,只是眼睛在看向楚云墨时,微有些若有所思。

    只一会儿,凤微天朗朗的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身边跟着一个年约三十许的男子,斜斜飞扬的眉角近鬓,赫然是工师靳成峰,还有一个身形隐约的被靳成峰挡在身侧,却是小国师江新义。

    江新义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边的楚云墨,那副如见到救命稻草的表情,让楚云墨好笑不已。江新义这是怎麽了??

    “小侯爷,您先和靳大人聊着,我去看看云墨。”江新义嘴里干巴巴的说完,也不看那两人的神色,对着楚云墨就奔了过去。

    “新义,你怎麽了?”

    在看到江新义坐到他身边,不顾楚云曦的白眼把楚云曦挤到一边,拿起两人桌前的茶水拼命往肚子里灌,楚云墨有些奇怪。

    只是和凤微天还有靳成峰一起进来,江新义有那麽紧张难熬吗?说起来,如果说真的坐立不安,也轮不到江新义啊。毕竟,楚云墨到现在还记得,在凤王王宫偏殿里发生的事情。

    想到这里,一股说不出的情绪让楚云墨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凤君毅,你从前还真是不挑嘴嘛。那麽老你也啃得动!某人直接把凤王陛下的真实年龄忽略,陈年老醋喝得不亦乐乎……

    “这不是楚家的五公子吗?听说被封为怀安侯,还真是,几年不见,居然没什麽变化。”靳成峰温雅的声音在桌前响起,楚云墨无奈的起身抬头,僵硬的笑了笑。

    “靳大人。”

    “还是那般的不爱说话啊。”靳成峰上下打量了楚云墨几眼,眼睛却瞄了瞄努力缩起身体往後躲的某人,唇角笑了笑,转身施施然的被凤微天让到了另一侧的桌上,那桌上已经坐了几人,楚云墨并不认识,只是看模样也知道一,定都是有品有阶的就是。

    靳成峰被那桌的人明显的奉为了上宾,纷纷站起把他让到了上位处後众人才又坐下。

    哼,真能装。

    楚云墨不是滋味的撇了撇唇,却感觉到自己快被挤得掉到地上去了。

    “江新义,你搞什麽?你那边没位子吗?你快把我挤地上去了。”楚云墨咬牙低吼。

    “啊?呃,好。”江新义怔愣了一下,连忙往回坐,顺便抓着楚云墨坐回来。

    “你们一个两个的,怎麽都好像吃错药了似的。”楚云墨看到江新义也是魂不守舍的,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不再理睬他,自顾自的拿桌上的点心吃。

    凤微天走到桌前对着大家大大方方的笑着说了几句话,楚云墨没心思听也无瑕理会,他的眼睛扫了扫在坐的人,发现这中间显然很有些问题。

    “云曦,怎麽这里,一个皇子都没有?”楚云墨发现,凤微天请的皆是一些贵族子弟,而且,几乎全是堂上有品的。有文有武,各部的人都有,十分的杂。

    “皇子们在小侯爷回来时就请过了。”楚云墨一脸的宁静,“小侯爷说,如果请了皇子们来,白白的多出一些事非,还是不要请为好。也免得陛下多心,想得深。”

    最後一句话,楚云曦说的很轻,楚云墨却已经心领神会。

    也是,现在即使是他也感觉到了凤国内一片波涛暗涌的意味,更何况是小侯爷凤微天?今天他如请了皇子,无论他和谁走得稍有一点亲近,恐怕都会成为其他几名皇子的众矢之的。现在这样,明哲保身还来不及,凤微天更不会多事的请了皇子来。

    只是,这样的理由,在凤微天请了如此多的凤国官裔後,未免显得有些薄弱。

    楚云墨明白这中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只好把那些奇怪的感觉抛到脑後。

    凤微天这边开始豪放的和一群一起长大的家夥们斗酒,楚云墨这边,楚云曦也被个小厮模样的人叫走了,看看身边笔直坐着,却明显不在状况内的江新义,楚云墨摇头。

    今天是什麽日子啊真是!

    “哟,这是谁啊!”一个十分耳熟的声音响了起来,楚云墨有些不可置信。

    “你猜呢?”另一个耳熟的声音笑嘻嘻的,与之前的声音很相似,只是微有些清亮。

    “我猜这位就是现在在凤国引起一片热论的怀安侯爷,不过,我怎麽想不起他的名字了?”之前那个低沈的声音微微调侃。

    楚云墨飞快的转头,在看到他想像的脸庞时,一脸的惊喜。

    “是你们!”

    作家的话:

    终於更了……撒花……真是太难了。一写就头疼,人好多,有的人亲们还记得麽?会出现一些前几部隐约提到,却一直没正面描写的人,嗯,这样……

    第四十章

    一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男子,就这样站在楚云墨的身後。如果不是楚云墨之前在和这两个恶劣的男子相交时就知道了两人的恶趣味,那麽他相信,他回头时,一定不是眼含惊喜而是惊吓了。

    毕竟,看到长得一模一样,还身穿着一黑一白的男人,任谁都会吓一跳的,虽然对方的五官蛮赏心悦目的。

    “殷书风!”

    “殷书雷!”

    身侧的江新义与楚云曦眼露凶光的站起来,各自互看了一眼,然後伸手拉着相中的目标就往旁边走。

    “错了错了。”一身白衣的男子惊笑。“我是殷书雷。”

    “我是殷书风!放手。”一身黑衣的男子瞪着江新义,一脸的嫌弃。

    “别听他们的,你们没找错人。”楚云墨一眼就分出了两人,笑着指了指。

    江新义和楚云曦互看一眼,立即抓着手上的人走了,双胞胎的兄弟两人,用一种让楚云墨全身都起j皮疙瘩的眼神哀怨的被两人拉走了。

    楚云墨打了个冷战,连忙把脸转了过来。真是,这两个家夥到底是去了哪里历练回来啊,怎麽学得会用那种可怕的眼神啊。

    刚转过头,就看到了靳成峰正一脸笑意的站在他面前,看到他身边的空位,直接坐了过去。

    “五公子。”

    楚云墨有些奇怪的看了靳成峰一眼,现在他的眼睛,怎麽也难以正眼看向对方。靳成峰像是毫无所觉似的,眼睛盯着楚云墨,那眼睛中的炙热让楚云墨只感觉到全身都不舒服。

    “靳大人有事吗?”楚云墨不觉得两人熟到这种可以私聊的地步。

    “有句话,本不应该由我来说,不过呢,既然你是新义的好朋友,如果我不提醒你,倒会让新义抓到我的把柄。”靳成峰的话让楚云墨怎麽听怎麽别扭。

    “新义,抓你的把柄?”楚云墨好笑的重复,心里想的却是,新义?奇怪了,江新义从不於朝中的人交好,这是有名的。什麽时候,江新义和这个靳成峰成了好友的模样?

    “我想告诉你,既然陛下封了你为怀安侯,你就好好的当你的侯爷,安分守己比什麽都好,毕竟,什麽重要都及不上平安。你好不容易活着回来,怎麽也要保护好自己的小命才是。”

    楚云墨用看疯子的眼神看了看靳成峰,不明白对方莫名其妙的来说出这段话是个什麽意思。

    他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了?怎麽说的话这麽无厘头的?楚云墨思虑了半天,也想不清楚,对方是个什麽意思。尤其是对方刚刚的话中,活着回来,这四个字就好似是咬着牙说出来似的,让他想不多想也难。

    他在什麽时候有得罪过这位靳大人吗?没有吧。

    唯一的一次接触还是在五年前好不好?

    “你和云墨乱说了什麽!”江新义愤然的声音在一边响起,吓了楚云墨一跳,一抬头,江新义一脸的气急败坏死死盯着靳成峰,脸上带着一抹隐约的担忧与惧意让楚云墨有些惊讶。

    江新义怎麽了?

    “新义你怎麽了?”殷书雷刚刚被江新义折腾的一点力气也没有,用手抚着後脑袋上的包就全身无力。唔,好痛啊,这江新义果然还是老样子,一肚子草包,从来不知道什麽叫做温文尔雅。

    “还用说,一定是犯了病了,怎麽,还没治好?”殷书风在一边闲闲的接话,他神色微微有异,看了一眼楚云墨,坐在一侧,楚云曦却是不知哪里去了。

    “没事!”江新义粗声说,眼睛狠瞪着靳成峰,隐隐泛着红光,而靳成峰一反往常的玩世不恭,一脸严肃的正视向戏台子,那个表情让楚云墨嘴角直抽。

    拜托,要不要装得那麽假?

    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楚云墨只觉得这桌子被这一群人堵得连空气都透不进来一样,憋得胸口隐隐发痛,站起来,他挥手示意了一下就转身走了。

    “现在的年轻人,一点也不知道什麽叫敬老!”靳成峰叹了口气。

    “你也知道自己不年轻了?”江新义隐隐的讽刺声从後面传来,楚云墨决定当做没听到,无视之。

    走出花厅,楚云墨看到花厅外已经被各色的灯笼照得一片光亮,三三两两人正有的兴高采烈的聊着什麽,楚云墨不想再看到什麽碍眼的人,直直的往花厅左侧走过去。他记得那边似乎应该是花园一类的地方。

    左侧是一个半月门,门内一片绿意盎然的竹林,夜风微拂一阵浓郁的香气随风飘进了楚云墨的鼻子。

    “阿嚏。”楚云墨不禁打了个喷嚏。这园子里种得什麽花,居然是这种味道!揉着鼻子往竹林内侧走,空气清新的味道让楚云墨呼出了一口气。

    终於能嗅到清新的空气,原来竟然是这样的幸福!楚云墨感叹。

    第四十一章 宴遇(三)

    不过很可惜,这种自由的清新空气,楚云墨并没有嗅多久,刚站定了没一会儿,楚云曦就匆匆走了过来。

    “哥哥,快到大厅里,宫里下来了圣旨,内侍官已经到院门了。家都要过去,哥哥快!”

    楚云曦急急的说着,楚云墨已经看到一身墨绿色内侍服饰的面白无须的男子走了过来,方向正是花厅。

    楚云墨随着楚云曦的脚步被对方飞速的拉回了花厅,一直到到了厅内。厅里的人俱都挺立站好,顺序按品阶排列,楚云墨算起来倒也是其中的佼佼者了,正身站在了凤威天的身後……

    “请小侯爷凤威天接旨。”内侍c着尖锐的嗓音说了一句,凤威天恭身单腿跪地,见比他品阶大的凤威天都夷然拜倒,最讨厌当个嗑头虫的楚云墨只好也随着单膝跪下。

    “小侯爷凤威天,为人知书懂礼,深得王心,今知侯府有宴,特赏赐各种吃食,同时,还有一些私赏,可否请小侯爷借步说话?”

    凤威天与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随即点点头,站起身把内侍请进了花厅另一侧的偏厅。看到两人的背景,想到那个深沈的男人不知道在搞什麽鬼,楚云墨的脸色疑惑中带着一抹y晴不定。

    凤君毅为何对凤威天这次宴请如此重视?别说只是一个侄子,就是他的儿子们设宴请这些凤国的年轻臣子,凤君毅也不可能赏赐下什麽东西!

    ……

    凤威天与那内侍走进了偏厅,凤威天刚想继续跪倒,却被内侍拦住了。

    “陛下说了,这东西,是陛下私下赠予小侯爷,倒是不需要小侯爷跪拜的。”

    说着,那内侍从袖中拿出了两样东西送到了凤威天的面前。

    看着内侍手里的东西,凤威天的脸色微变,沈吟了一瞬,这才接到了手中。

    一共是两件东西,一件是古朴的铜镜,那镜面被打磨的极为光滑细腻,镜边刻着瑞兽的图案,那是凤国的候爷皇亲才可用的图案。而另一件,则是一柄小巧的戒尺。戒尺大约一尺左右大小,入手一沈,黄铜打造,上面也是雕着精细的花纹与尺寸纹路。

    凤威天轻轻的转过镜子,镜子的背面雕着四个字。

    “以镜鉴身。”

    手上的戒尺隐约的手感让凤威天又翻过了戒尺,戒尺的背面果然也刻着字。

    “量身知寸。”

    “陛下真是宠信着小侯爷,这次凤王陛下赏的水果都是凤国没有的。像是产自萧国的脆果,还有赵国的晶橘,不过最好的还是凤国的南蕃部族送来的雪梨。这梨听说最是清甜可口,还请小侯爷定要亲自尝上一尝!”

    那内侍像是没看到凤威天在看到镜与尺上的字时脸色陡变的样子,自顾自的把想说的说完,拱手告退。

    “那奴才不耽搁小侯爷了,陛下还等着奴才回去通报呢,奴才回去定说小侯爷见了礼欣喜不已,一直在谢恩呢!”

    凤威天全身僵硬的拱了拱手,脸上的笑容十分牵强。

    “自是感谢陛下的盛意,请内侍官大人定要为我美言几句。”事实上,凤威天却是心知肚明,恐怕这位内侍回去定是要禀告凤王他的失态吧?

    隐去了眼中的真实想法,凤威天送了内侍官到了偏厅门口就被内侍劝退,让管家把他带了出去。

    回到偏厅,看到被自己随手放在桌上的铜镜和戒尺,凤威天终於忍不住的把那两样东西一扫而落。

    “小微,你疯了!那是凤王赏赐的!”

    刚进偏厅的楚云曦看到凤威天的动作,上前把镜子和戒尺捡了起来,还好没有刮坏哪里,楚云曦微微松了一口气。

    “送我镜子与戒尺?”凤威天咬牙,脸上的表情微微冷凝。“还真是亏了他想得出来。”

    “陛下这是让你去当官?”楚云曦有些怀疑的说,没办法,一看到镜子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明镜高悬四个字……

    “明镜高悬?”凤威天的嘴角微抽,虽然他因为这莫名其妙的赏赐而心头怒火上涌,却还是被楚云曦逗笑了。

    “你想的太简单了。”凤威天摇头。“明镜高悬的最後一个字不是悬麽?凤王陛下,是在规劝我,让我悬崖勒马。”

    “那戒尺是……”

    “自是在警告我,让我行事有张有弛,懂得分寸。”凤威天的唇角衔着笑,然而楚云曦经过这麽多年的了解,却知道对方已经是怒到了极点。

    “难道,他知道了?”楚云曦看着不由得一惊。这两样东西,都是对凤威天的警告!

    “你想,他会不知道吗?即使他迷恋上谁,他却依然是凤国的一国之主,应该有的警惕与小心敏锐与反应,不会少上一分的。”

    凤威天的声音淡淡的,却让楚云曦的脸色变得相当的难看。

    “我先回厅里了,哥哥在等我。”

    “曦儿,不管你开不开心,我都要说,楚云墨,你最好还是离他远一些吧。”

    咬着牙,楚云曦在踏出偏厅後一眼就看到了正一脸铁青的楚云墨狠狠瞪着眼前的男子,把凤威天的话丢到脑後,楚云曦向着楚云墨大步走了过去。

    ……

    深夜的凤国王宫内,凤君毅身上披着外裳,大殿里还有着浓烈的药味,而他却已经拿着笔开始批阅折子了。

    “陛下,内侍宣旨官回来了,正在殿外求见。”肖楠禀告了一声,见凤君毅轻轻挥手,转身让小内侍把那宣旨官叫进来。

    “奴才李禄见过凤王陛下。”李禄恭恭敬敬的跪下给凤君毅行了大礼。

    “怎麽样?”

    凤君毅把手上的笔放下,用右手揉了揉眉心,脸色微有些苍白,一旁的肖楠连忙递上一杯热水给他。看着手上的热水微微嫌弃的皱皱眉头,凤君毅还是喝了一口。

    “小侯爷接了镜子和戒尺後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李禄回想着凤威天的表情,却没注意到,凤君毅抬头看了看他,蹩着眉头。

    这个白痴!肖楠几乎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李禄。

    他一连九年,当了宣旨官後就没再向上爬绝对不是因为有人压着他的缘故!很明显,这白痴简直是迟钝到了极点!

    “在小侯爷府里,都见到了什麽人了!”肖楠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