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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1 部分

丢到茶几上,有些惋惜地道:“可惜啊,你醉得有些不是时候,昨晚美女如云啊,本来还想着打电话叫醒你,三儿却担心你另有安排,给制止了,早知道是去见周公,倒不如把你拖过来,尝尝醉卧花丛的滋味。”

    王思宇微微一笑,转头望着唐卫国,打着哈哈道:“昨晚卫国兄好像醉得更厉害些,没想到还能起来,深藏不露啊。”

    唐卫国端起杯子,轻轻吹了口气,品了一小口,苦笑着道:“别提了,在房间里就吐了两回,去了歌厅,又被启明兄灌了不少啤酒,究竟是怎么出来的,都忘得干净,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陈启明哼了一声,把身子向后一仰,摆摆手,有些不满地道:“怎么出来的?指着鼻子,把我骂了一顿,然后踹门出去的,当时英雄了得,现在却来装糊涂!”

    唐卫国愣住了,放下茶杯,皱眉道:“启明兄,你开什么玩笑!”

    陈启明耸耸肩,望着王思宇,摊开双手,表情夸张地道:“都怪你,临阵脱逃,搞得没有证人,三儿又不肯认账了,每次都这样,真是让人头疼!”

    三人哈哈一笑,唐卫国笑得有些尴尬,摸起旁边的话机,拨了号码,要了三份早餐,挂断电话后,笑着道:“启明兄,你这玩笑可开过了头,说得煞有介事,把我都搞糊涂了。”

    陈启明叹了口气,皱眉吸了口烟,掸掸烟灰,转头望向窗外,轻声道:“两位,要讲骂人的功夫,古往今来,无人能及得上诸葛孔明,他在两军阵前,把老王朗骂到口吐鲜血,却无言以对,最后落马暴毙,当真是痛快淋漓啊。”

    王思宇没有吭声,脑海里却出现了那个羽扇纶巾的人物,指着王朗骂道:“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

    陈启明这番话,显然是有所指的,这与他的身份极不相符,当然,这里是私下场合,没有外人在场,既然一些隐私都不忌讳,说些过头的话,倒也十分正常了,并且,以三人身后庞大的势力作为支撑,讲话的自由度相对还是很高的。

    这就是官员实力上的差距,很多官员,特别是级别很低的下级官员,做事要谨慎得多,不但要管住嘴巴,藏好尾巴,更要夹。紧j巴,唯恐被人捉了辫子,摘掉了顶上的乌纱帽。

    但这样的官员,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只能算是公务员,根本算不得真正的官员,甚至可以说,没有当过地方的一把手,即便级别再高,也相当于没有做过官,因为他根本无法体会到,那种周围的一切,都按照自己意志运转的感受,那种感受,也是权力带来的最大快乐之一。

    假如做官真做成了奴才,只怕也不会有人这样前赴后继,一窝蜂地往官场里钻了,官员们也不会削尖了脑壳往上爬,在等级森严的官场秩序里,最简单的潜规则就是,上面的领导可以放火,下面的干部不能点灯,越往上自由度就越高,有时大道理人人都会讲,只是看谁p股坐得高,嘴巴张得大而已。

    沉吟半晌,唐卫国微微皱眉,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笑着道:“启明兄,那是小说家的泄愤之词,而非是历史真实写照,不足取信,其中对于王朗的评价,也太过偏颇,此人并非佞臣,更不是什么大j臣,而是一位很值得尊敬的学者型官员。”

    陈启明摆摆手,淡淡地道:“不谈三国,只说现在,官员贪污腐败的问题过于严重,权力有泛滥成灾之势,佑宇在华西曾经主抓过纪委工作,搞了几桩有影响力的案件,而你卫国老弟,初到渭北时,更是挖出了震惊全国的腐败大案,至于我,身上已经背上几条人命了,一些腐败官员畏我如虎,欲除之而后快,这总是事实吧?”

    唐卫国眉头紧皱,语气坚定地道:“启明兄,反腐倡廉工作,应该常抓不懈,但不能因此而否定成绩,另搞一套,那样不科学,也不客观。”

    陈启明剑眉一挑,霍地站起,站到窗边,踱了几步,双手叉腰,冷厉地道:“要反腐败,就要来真格的,不杀掉一批贪赃枉法之徒,怎么能起到效果?要限制权力过度泛滥,光靠我们努力还不成,还要让老百姓出来监督,有些人太不像话了,崽卖爷田不心疼,咱们这些人不站出来,怎么对得起老辈人,这可是他们拿命换来的大好江山!”

    屋子里变得沉闷下来,唐卫国低头喝茶,不言不语。

    王思宇望着棚顶的灯具,怔怔发呆,脑子里想着陈启明的话,心情也变得极为复杂,沉思良久,他才叹了口气,轻声道:“太左了,虽然会限制权力泛滥,却容易使极权抬头,破坏党内民主,甚至会搞出运动,危及改革成果;太右了,自由度虽然有所提高,却很容易覆水难收……单只是把资本这只老虎放出笼子,也会殃及普通百姓,这真是应了那句话,左右为难了。”

    他这番话虽然说得含蓄,已经足够委婉了,还是引起旁边两人的不快,唐卫国皱眉,陈启明摇头,两人脸上都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屋子里变得静悄悄的,大家都不再说话。

    良久,唐卫国呵呵一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佑宇老弟,那你就接着走中间路线好了,继续当你的骑墙党!”

    王思宇心里突地一跳,脱口而出道:“卫国兄,这也是霜丫头告诉你的吧?”

    唐卫国点点头,笑着道:“她和宁雪聊天,我无意中听到的。”

    顿了顿,他盯着王思宇,满脸认真地道:“佑宇老弟,干脆,你和宁霜也凑一对吧,到时咱们三人,可都有一位老泰山了,以后闹出什么矛盾,也有人能出来调解。”

    陈启明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道:“我反对,三儿,你不要把佑宇兄往火坑里推。”

    说完之后,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自己倒先笑了起来,其他两人也都莞尔,刚才的紧张气氛,一扫而光。

    唐卫国摆了摆手,笑容可掬地道:“佑宇老弟,别听他吓唬,宁霜为人极好,温柔娴淑,是难得的大家闺秀,你娶了她,决计不会后悔。”

    听到‘温柔娴淑’四字评语,王思宇与陈启明交换了眼神,两人都是一脸苦笑,心有戚戚,王思宇摆摆手,叹息道:“卫国兄,你说得倒是没错,就怕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啊。”

    唐卫国伸了个懒腰,胸有成竹地道:“无妨,只要你老弟肯点头,事情包在我的身上,管叫你抱得美人归。”

    陈启明却摆摆手,在旁边大泼冷水道:“佑宇老弟,权力和资本是不是老虎,我不知道,宁霜肯定是老虎的,不要听卫国在旁边蛊惑,你要拿准主意,不然,是要吃苦头的!”

    王思宇把右手一摆,极为豪迈地道:“启明兄,不用担心,她要是老虎,我就是武松!”

    唐卫国点点头,笑着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这个媒人,我是当定了。”

    陈启明却撇撇嘴,冷哼道:“佑民老弟,我给你个建议,等会离开酒店之后,直接去动物园,盯着老虎看上三十分钟,然后再做决定!”

    王思宇哈哈大笑,摆手道:“启明兄,不要担心,你眼里的老虎,会变成我身边的玉兔,这并不矛盾。”

    陈启明立时来了兴趣,瞪圆了眼睛,爽朗地道:“好吧,佑宇老弟,正好三儿在这儿,做个见证人,咱们打个赌,你要是能把霜丫头驯服了,以后咱们再见面,我先拱拱手,说三声‘佩服’;要是驯服不了,你见了我,要先喊‘启明兄,悔之晚矣啊!’”

    听他说得惟妙惟肖,旁边两人也是忍俊不禁,放声大笑。

    王思宇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转头望着唐卫国,点头道:“这个赌注有意思,我没意见。”

    唐卫国却沉吟不语,半晌,拿手挡住鼻梁,悄声道:“老弟,还是算了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王思宇登时无语,苦笑着道:“完了,卫国兄,连你这大媒人都没了底气,我这回是输定了。”

    三人又是一阵大笑,笑声过后,敲门声响起,服务员送来了精致的早餐,还有几份报纸,渭北的几大媒体,都在头条上报道了昨晚的演出,三人并肩站在一起的照片清晰可见。

    陈启明放下碗筷,抽出纸巾擦了嘴角,摸起报纸,看了一会,就抬起头,轻声道:“两位,最近发生的事情,其实是有人想借着梁鸿达的手,来测试我们三家的关系,咱们怕是被人盯上了。”

    唐卫国皱起眉头,沉吟道:“也有可能,关键还在于你启明兄的选择。”

    陈启明把报纸放下,看了他一眼,转头望向王思宇,轻声道:“不管怎么样,老辈人都在同一个战壕里,同生死共患难,才打拼出来的,咱们这些人,归根结底,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矛盾没关系,但要分清主次,不要被人利用了。”

    王思宇轻轻点头,淡淡地道:“这个信号给的很及时,正反两方面的信号都发出去,让他们琢磨去吧。”

    陈启明爽朗地一笑,站了起来,穿了外套,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道:“人嘛,不能没有朋友,也不能没有对手,咱们三人,既是朋友,也是对手,无论到了什么时候,这样的聚会都要开下去,哪怕是决战的前夜!”

    说完后,他大踏步地走了出去,‘砰’地关上了房门,屋子里的两人面面相觑,嘴角都露出苦笑,这就是陈启明,有时很复杂,有时也很简单,让人无法理解,更加难以评价。

    半晌,唐卫国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推开窗子,淡淡地道:“这里是启明兄最喜欢的地方,他曾经讲过,站在这里,有种脚踏大地,俯瞰众生的感觉!”

    王思宇也起身走了过去,点了一颗烟,皱眉吸了几口,轻声道:“很欣赏,也很担心,也许,在特殊时期……”

    唐卫国叹了口气,打断他的讲话,皱眉道:“不行,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动摇不得,我们要是动摇了,可能会引发灾难性的后果!”

    王思宇没有吭声,而是陷入到沉思之中,直到烟头烧到手指,他才恍然惊觉,回过神时,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只剩了他自己。

    第三十二章 银滩

    进入仕途以来,王思宇从未像现在这样迷茫,如同站在十字路口,看着同伴们各自向两个不同的方向走去,而他自己,尚未拿定主意,也无法确定,究竟朝哪个方向走才是正确的。

    在基层,最头疼的问题是站队,而到了一定的高度,选择路线则是最重要的考量,前者可以用骑墙来回避矛盾,后者却终究是无法绕过的一道坎。

    这不光是个人需要选择,国家也要面临抉择,能够做出正确的决定,就预示着,这个国家可以用最短的时间,实现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伟大复兴。

    而一旦选错了方向,也就意味着,这个民族将错过崛起的最佳机遇,而这种机遇,在漫长历史的长河中将是一闪而过,下次再出现,也许已经是数百年之后了。

    对个人而言,重要的决定可以影响一生,对于一个民族而言,更是如此,区别只在于,个人的决定,可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民族的决定,则掌握在政治家们的手中,他们做出的重要决定,甚至能影响到几代人。

    政治,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就像官场中表现出来的那样,充斥着谎言,虚伪,贪婪,狡诈与凶残,而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出来的政治家,无疑是天才的魔鬼,魔鬼中的天才。

    但极具讽刺意味的是,国家的未来,必须由这样的人来做出决定,因为他们是这个民族最强壮的狮子,他们经历了最黑暗的绞杀,比任何人都拥有灵敏的嗅觉,能够识破绝大多数的陷阱,也能在危险来临之前,悄悄磨砺爪牙,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而那些善良淳朴的人们,此时往往仍在睡眠之中,他们简单而平静的生活,就要靠这些人来守护,这很矛盾,也并不矛盾。

    王思宇非常清楚,无论是陈启明,还是唐卫国,以及自己,都是这狮群中的一员,他们都在努力成为最强壮的雄狮,而当他们的意见发生分歧时,也许就需要通过激烈的角逐,来决定最终的胜利者,唯有胜利者,才有权决定一切。

    当然,这也许是在几年,甚至二十几年之后的事情了,不过,在接触两人之后,王思宇受到的冲击,是前所未有的,直到现在,他才深切地体会到,为什么文书记曾经点评过,华西的格局太小,出不了真正的人才。

    这种格局小,也是由视野来决定的,站在山坡上,只能望到一片草地;站在高山上,才能俯视整个平原。很多东西,没有到达一定的高度,是无法深刻体会的。

    也许,迷茫过后,就会渐渐觉醒吧?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也终止了王思宇的思索。

    他皱了皱眉,摸出手机,接通电话,耳边传来瑶瑶稚嫩的声音:“舅舅,你怎么还没回家啊!”

    王思宇微微一笑,轻声道:“马上就回去啦,怎么,小宝贝,想舅舅了?”

    瑶瑶嘻嘻地笑了起来,又撅起小嘴,不满地道:“舅舅,今天是周六,你一定是忘记了,要带我去银滩玩的。”

    王思宇拍了拍脑门,笑着道:“还真给忘光了,不过没关系,咱们晌午去,晚点回来。”

    瑶瑶点点头,往嘴里塞了一片薯片,含混不清地道:“好啦,快点回来吧,整晚都没回家,真是很过分呢!”

    “吧嗒!”电话被挂断,王思宇听着嘟嘟的盲音,有些无语,这小家伙,倒像个小大人一样,经常会说出些令人啼笑皆非的话来。

    王思宇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在口袋里,摸起茶几上的香烟,转身出了房门,径直下了楼,开车返回家中。

    三人做了一番精心准备,吃过午饭后,就开车驶出别墅,前往洛水著名的休闲胜地,洛水银滩,那里不但有江边最大面积的沙滩,还有着上万平方的浅水区,是远近闻名的天然浴场。

    午后的阳光温柔而妩媚,洒照在洛水江畔,柔软的沙滩上,早已撑起了五颜六色的花伞,穿着各式泳装的男女老少,在浅水中嬉戏着,追逐着,天气渐渐变冷,人们都很珍惜每个难得的好天气,尽情享受着大自然赐予的快乐。

    车子停稳,三人下了小车,走到沙滩上,在西北侧,人少些地方,租了一顶特大号的太阳伞,将随身携带的物品放在圆桌上,到附近的白色小帐篷里,换了衣服。

    出来时,王思宇只穿了一条泳裤,鼻梁上架了一副黑色墨镜,瑶瑶是一身粉色连体泳衣,而廖景卿红着脸,身上裹了一条红色毛毯,回到太阳伞下,她才把毯子撤下,露出一身性感惹火的泳装。

    那是一套‘维多利亚的秘密’分体式泳装,黑色的抹胸紧紧地束住高耸的酥胸,而性感的三角泳裤,让那撩人地带,充满了神秘的诱惑,腰胯两侧系着的黑色绒绳,更让人生起无限遐思,那曼妙的腰身,修长的玉腿,在阳光的照s下,愈发显得晶莹玉润,窈窕动人。

    “唔……”王思宇眼睛一亮,目光登时变得灼热起来,一颗心也随之剧烈地跳动了几下,某种异样的情绪,如电流一般,在瞬间涌遍全身。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廖景卿忙坐在椅子上,用毯子遮住了优美的身段,满脸娇羞地道:“小弟,是不是太暴露了?要不,我再回去换一件吧?”

    王思宇咽了口水,赶忙摆手道:“姐,没事,你这身材,穿这样的泳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瑶瑶却撅起小嘴,把粉红色的救生圈丢在地上,气呼呼地道:“讨厌!那人家的身材就不好了嘛?”

    王思宇哈哈一笑,摸着她的小脑袋,轻声道:“你还小,不能穿大人的东西,知道吗?”

    “知道啦,我们快去游泳吧!”瑶瑶望着水中嬉戏的人群,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抱起救生圈,踩着细软的沙子,飞奔着冲向十几米外,跳进浅水中,双手扬着水,欢呼了起来。

    “姐,咱们也快过去吧!”王思宇脸上露出异样的表情,轻声商量道,心里已然乐开了花。

    “嗯……”廖景卿迟疑了下,有些难为情地转过头,望着前方的碧水蓝天,伸出白皙洁净的玉手,拂动着风中飘逸的秀发,忸怩地道:“小弟,你们先去,等会人少些,我再过去。”

    “好吧!”王思宇笑了笑,慢吞吞地走过沙滩,跳进水中,把救生圈套在瑶瑶的身上,拉着她向前走了十几米,直到水漫过胸膛,开始教她游泳的技巧,从姿势到动作,再到呼吸的调整,都耐心地讲解了一遍。

    “好了,我都记住了呢!”心不在焉地听完之后,瑶瑶点点头,自顾地练习起来。

    王思宇用手扶着救生圈,转过头,向岸边望去,却见廖景卿也戴了墨镜,摸了本杂志,低头看了起来,远远望去,她秀发轻扬,柔美的面庞,更加清丽可人。

    “舅舅,应该可以了!”瑶瑶摘下救生圈,手脚并用,在水里奋力地扑腾十几下,身子就向下沉去,‘咕咚’地呛了口水,哇哇大叫起来:“不行,唔,不行呢,救命,救命啊……”

    王思宇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忙抱起她,又指点了几句,亲自做了示范,瑶瑶很认真地听着,套着救生圈,又练了十几分钟,动作渐渐熟练起来,已经能绕着王思宇,自由地游上几圈,水花四溅间,瑶瑶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已经笑成一朵花,兴奋地喊道:“舅舅,我学会咯,我终于会游泳喽!”

    “小宝贝,还早着呢!”王思宇微微一笑,再次抬头望向岸边,那顶杏黄色的太阳伞下,却已经空无一人,桌上只放着那本杂志,还有一架墨镜,茫然四顾,却没有发现廖景卿的人影。

    正怅然若失间,身后不远处,水花四起,如同出水芙蓉般,廖景卿从水中探出头来,扬起天鹅般白皙优美的脖颈,摇动秀发,水珠如碎玉般摇落,那张清绝的俏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