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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部分

有的氛围。

    齐凡东早已煮了茶,王思宇坐在他的对面,两人举了茶杯各自抿了一口,齐凡东就似笑非笑地望着王思宇,感慨万千地道:“王县长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只十几天的功夫,西山风云变幻,钱雨农那位堂堂的县委书记,在风头正劲的时候,却被王县长硬拉下马,真是厉害,厉害啊。”

    王思宇微微一笑,放下茶杯,摇头道:“齐总,真相在穿鞋的时候,谣言已经跑满全城了。”

    齐凡东‘哦’了一声,露出洗耳恭听的表情,饶有兴趣地望着对面的王思宇。

    王思宇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你可能是误会了,外面的传闻并不属实,钱书记虽然犯了错误,被省纪委追究,但和我本人没什么关系。”

    齐凡东淡淡一笑,摆手道:“王县长,这里没有外人,你就不必谦虚了,王县长有勇有谋,杀伐果断,在华西省内来看,这样的政坛新锐也不多见,假以时日,必将大有作为,前途不可限量啊。”

    王思宇笑了笑,摸起紫砂壶倒了杯茶,心平气和地道:“齐总,您这位玉州商界精英,似乎对官场发生的事情很关心啊。”

    齐凡东望着紫砂壶中升起淡淡的水雾,摆手道:“王县长,既然你能进这间屋子,我也就不把你当外人看,在国内做生意,不能只在商言商,那样就落了下乘,只有识大势,顾大局,讲政治,才能真正发达起来,历朝历代,大凡有所作为的商人,哪个都离不了官员的帮助,商场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诸多算计,要是放在官场上,那就有些不值一提了,我齐某人经商之道,就是多和官场上的精英合作,大家一起发财。”

    王思宇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摸着茶杯沉吟道:“齐总,恕我直言,你们隐湖集团之所以在国外吃了亏,就是因为总在国内走惯了捷径,到外面变了游戏规则,所以适应不了竞争,做企业还是要扎扎实实做好内功才好,和官员走得太近,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例子比比皆是,齐老先生还要注意啊。”

    齐凡东微微一怔,若有所思地站起身来,拄着拐杖在客厅里挪了几步,轻声道:“王县长,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只是隔行如隔山,我们走过的路不同,要想说服对方,恐怕都有难度,你托李组长代转我的那句话,我已经收到了,这次请你来,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大家以后优势互补,一起发展,我在华西省有很多政界商界的朋友,以后有机会,我可以引见你们认识一下,经商也好,做官也好,总归是圈子越大越好嘛,我还是那句话,在国内,商业可以和体育结合,可以和文化结合,但最重要的就是和政治结合,没有政治根基的企业做不大,就算做大了,还是要和政治结合,你没见国家领导人出国访问,有时都会带着一大批企业家吗?说一千道一万,商人从来都是要和官员处好关系的,这个道理,几千年都没变过,以后也不可能变。”

    王思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点头道:“齐总,早就知道你在玉州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你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当初我也听过一些,据说齐总以前在股市里风云叱咤,交到了不少好朋友,一些官员甚至因为你给出的内幕消息,赚得钵满盆足,他们对于齐总的事业,一定是会大力支持的,但我已经讲了,只要在西山县,就一定要按规矩来办,指望我牺牲西山县的利益,来为隐湖集团谋福利,那是不可能的,就算照片上那几位神仙下来,我也不会妥协。”

    齐凡东微微一怔,瞄着画上的几位省委领导,笑着摇摇头,摆手道:“王县长,你误会了,我是不会以势压人的,在官场最忌讳拿上面的人来要挟,这个规矩我齐某人还是懂的,我们今天只谈交情,不谈生意。”

    王思宇冷冷一笑,不紧不慢地啜了一口茶水,就笑着说:“没关系,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不怕压,我想在西山干点实事,如果齐总能有远见之明,那大家可以在一起合作双赢,你们发财,西山县的经济发展也能提速,这是大好事,要是总想着钻空子,占便宜,大家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了,齐总很忙,我也很忙,只谈交情是不可能的,我今天过来,就是谈生意来的,投资的事情谈不拢,我扭头就走,就不耽误齐总的时间了。”

    齐凡东摆了摆手,走到一排书架边上,摸起一副卷轴,缓缓地走了回来,笑着坐下,将卷轴递到王思宇的手里,轻声道:“王县长,你别急,生意的事情先放一放,周末嘛,放松一下,我可是上岁数的人了,总是忙生意,身体会吃不消的,前段时间得了一幅画,请王县长鉴赏一下。”

    王思宇接过画轴,徐徐打开,却见是一副水墨山水画,构图大势人,笔墨法度严谨,意境清远高旷,颇有大家风范,他低头看了下落款,见到‘晚楼’二字,就笑着道:“果然是好画,这般大气,原来是顾老的作品,齐总倒是有手段,顾老现在的作品很是走俏,只可惜他近年来身体欠佳,已经很少动笔作画了。”

    齐凡东笑着道:“王县长,顾老不见得真是身体不佳,画家的画从来都是越少越值钱,多了就不珍贵了,自从顾老宣布封笔后,他的画价连续走高,那幅最出名的《玉壶关山月》,在香港苏富比春拍出三百八十万的高价,在我看来,这也是一种很聪明的商业行为。”

    王思宇笑了笑,没有吭声,目光流连在奇石怪树水墨云烟之间,确实有种心旷神怡之感,顾老曾任过华大的客座教授,在华大图书馆里,也收藏着他的一幅作品,只是平时很少向外展出,只有重要客人来访时,才会挂出来,也是当成宝贝一样珍藏,只是王思宇倒没有想到,他的画竟有这样值钱,看来国画虽比不上油画通行,但还是极有市场价值的。

    齐凡东摸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茶水,继续道:“顾老是华西书画艺术界的泰斗,他的画向来都很难求,我有幸通过朋友,从他那里求了这幅早年的作品,据说收藏价值很高,王县长要是喜欢,就借花献佛,送给你好了。”

    王思宇摇了摇头,把画卷缓缓合上,送到他手里,喟然叹息道:“齐总,为了每天都能睡个安稳觉,你就不要给我再出难题了,你要真是一掷千金的豪爽,就在西山建两所希望小学吧,最后那次谈判达成的协议,我再退一步,给你们让些政策出来,这已经是底线了,不能再松口子了。”

    齐凡东摸着下颌注视王思宇良久,点头道:“王县长,你是个好官,这样吧,就按照钱雨农给出的协议来签合同,我给西山县修建两个希望小学,此外,每年拿出三十万来,作为一笔特殊资金,支持你们西山搞建设,怎么样?”

    王思宇笑了笑,摆手道:“齐总,那我们就没有办法谈下去了,恕我有事,不能相陪。”

    说完后,他站起身子,缓缓向门外走去,齐凡东叹了口气,从后面追了出去,苦笑道:“王县长,请留步,那就按你的意思来办,但明年三月份一定要开工建设,不能延误,外方催得很急,公司这边压力很大。”

    王思宇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递过手去,笑着道:“齐总,那真是太好了,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齐凡东无奈地握了手,叹气道:“王县长,不妨把实话告诉你,本来我是打算派人再到其他地方转转,但外方执意不肯,只好向你妥协了。”

    王思宇心知肚明,肯定是唐婉茹通过史密斯夫妇向他施加了某种压力,心里不禁暗自庆幸,就握着他的手用力地摇了摇,笑着道:“齐总,三年后回头再看,相信你一定不会后悔现在做出的选择。”

    齐凡东无可奈何地耸耸肩,点头道:“但愿如此,本来还在二楼给王县长准备了一名佳丽,现在看也用不着了,真是可惜,不过西山有你这样的官员治理,相信不会发展得太慢,我就下了这个赌注,看能不能搭上快车。”

    王思宇哈哈一笑,松了手,沉声道:“齐总放心,咱们肯定会双赢的,现在不必把话说得太满,以后再来印证,请留步。”

    齐凡东嘴角勾出一抹苦笑,转身进了屋子,拿手杖敲了敲茶几,颓然坐在竹椅上,‘唰’地打开一把折扇,轻轻挥了挥,皱着眉头道:“李峥绰倒是说对了,果然是块难啃的硬骨头,现如今还有这样的官,倒还真是稀罕了。”

    王思宇瞄着他回了屋子,就慢吞吞地挪到二楼,轻轻推开一扇虚掩的房门,却见里面云蒸雾绕,中间的水池里,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子正在擦拭身体,虽看不到正面,但只从晶莹玉润的后背上来看,就能猜得出,定然是个姿色不凡的尤物,王思宇偷偷瞄了半晌,暗自吞了口水,回头向楼上望了一眼,低声感慨道:“齐凡东啊,齐凡东,你真是失策,要是早用美人计,说不定我早就举手投降了……”

    第七十八章 闺蜜

    王思宇在省城呆了两天,周日下午五点多钟才开车返回西山,他把奥迪车开进大门时,却发现院子里已经停了一辆雅阁轿车,正纳闷时,西厢房里走出两个人来,其中男的身材魁梧,脸膛红润,穿着一身毛料西服,打着领带,女的皮肤白嫩,容貌姣好,眉眼间带着一股妩媚风情。

    王思宇的目光在男子身上一晃,就落在他旁边的女人身上,她身高虽然远不及白燕妮,但也有一米六九上下,身段优美,体态丰腴,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貂绒大衣,脚下蹬着红色的高跟鞋,不等小车停稳,那少妇就快步走到车前,伸手拉开车门,笑盈盈地道:“是王县长回来了吧,我是燕妮的同学,名叫徐子琪,后面是我的老公崔宸,我们是到西山做生意的。”

    王思宇想起周五的下午,白燕妮曾给自己打过电话,说是两个同学要到西山来做买卖,邀请自己出去吃饭,却被自己婉言拒绝,想必她当时所讲的那两位同学,就是面前这两人了,王思宇微微一笑,从车上跳下来,随手关上车门,笑着伸出手来,和颜悦色地道:“你好,前儿已经听嫂子提起了,欢迎二位到西山投资。”

    徐子琪的神情有些激动,赶忙伸出双手,握着王思宇的手用力摇了摇,眉开眼笑地道:“投资不敢当,我们只是做小本生意的,比不了那些财大气粗的大老板,王县长,真没想到您这样年轻,这要是在外面见了,恐怕会当成刚毕业的大学生了,哪里会晓得是一县之长,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哩。”

    崔宸在旁边听了,不禁微微皱眉,生怕自家女人不会说话,犯了忌讳,惹恼了王县长,忙上前一步,笑着圆场道:“子琪,不要乱讲话,王县长的气质哪里像大学生,他虽然平易近人,但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度,哪是寻常人能有的,我练过气功,会看光,王县长身上的光和普通人不一样,别人身上冒出的最多是白光,他身上冒出的是金光,有这种光的人,那都是贵不可言的人物。”

    徐子琪经他提醒,猛然醒悟过来,忙抿嘴笑道:“王县长,我这人心直口快,不太会说话,见了领导之后还紧张,一时说错了话,您可千万别见怪,看在燕妮的面子上,多包涵着点。”

    王思宇被这两口子一唱一和捧得心花怒放,禁不住呵呵一笑,摆手道:“两位既然和嫂子是同学,就不必客气了,咱们屋里说吧,到我那边坐坐。”

    徐子琪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见王思宇正扭头往西厢房里张望,她忙笑着说:“那感情好了,燕妮在给孩子喂奶,等会才能过来。”

    王思宇笑了笑,知道白燕妮是觉得给自己带来了麻烦,不好意思出来露面,就故意大声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我说在路上怎么听到喜鹊叫,原来是有客人上门了,好事啊,好事。”

    崔宸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均是笑逐颜开,两人忙跟着王思宇往正房走,刚刚来到门口,却见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钟母拎着两个黑色的垃圾袋走出来,她见了王思宇,赶忙停下脚步,笑着说:“王县长,您回来啦,我刚把洗烫过的衣服挂上,明早就可以穿啦,茶也泡好了,就在茶几上放着。”

    王思宇见钟母忙出了一头汗,有些于心不忍,就掏出纸巾,在她前额上擦了擦,感激地道:“大娘,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身子骨又不好,就别再忙活了,可千万别累到,以后这些杂活就不要做了,还是让我自己来干吧。”

    钟母却夸张地摇头道:“王县长,瞧您说的,您这么大的领导,身子金贵着呢,哪能干这种粗活,我们这家人全靠您照应着呢,干些活也是应该的,您放心,电视上都说了,老年人应该加强运动,总闲着也不是好事,我的身子骨这阵子好多了,高血压的毛病很久都没犯了。”

    王思宇无奈之下,只好笑了笑,点头道:“那真是辛苦大娘了,感激不尽啊。”

    钟母瞄了他身后的两人一眼,笑呵呵地道:“王县长,您还没吃饭吧?正好妮子来了同学,他们一直在等您回来,也还没有吃晚饭,一会我下厨准备些可口的饭菜,就在正房吃吧,省得被孩子吵到。”

    王思宇晚餐倒是吃过了,但是和媚儿一起去吃的西餐,很不合口味,就没有吃多少,肚子里还真有些空,就笑着说:“那就麻烦大娘了。”

    “不麻烦,不麻烦。”钟母连声回了几句,乐颠颠地跑了回去。

    进了屋子,把外套挂好,王思宇就摸了茶杯,打算为两人倒茶,徐子琪却慌忙站起,一把抢过茶杯,笑盈盈地道:“王县长,怎么敢劳驾您给倒茶,您先坐好,我们自己来。”

    说着,她不容分说,硬是将王思宇按在沙发上,把杯子放在身前的茶几上,取了朱红色的茶壶,小心地斟了三杯茶水,双手捧着茶杯,毕恭毕敬地递了过去,直到王思宇接过杯子,她才又坐好,扭过脸来,向旁边满脸堆笑的老公使了个眼色。

    崔宸也站起来,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包小熊猫,客气地为王思宇敬上烟,点了火,三人坐在沙发上攀谈起来。

    通过聊天,王思宇了解到,这两口子自从毕业后,没有找工作,一直在外地做生意,他们先是加盟了一家火锅连锁店,赚到了第一桶金,随后开了两家餐馆一家酒吧,生意本来还是很红火的,但后来因为一时不察,卷入到一场是非里,得罪了当地黑道上的头面人物,对方出动了五十几人,一夜之间砸了他们三家店面,并放出话来,扬言要把他们赶出县城。

    崔宸在当地也有些门路,就托人找关系和解,那人却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三十万了事,两口子商量了一番,怕对方拿了钱之后也不肯罢手,继续纠缠,索性就搬了出来,再寻出路,说到伤心处,徐子琪的眼圈一红,险些掉下泪来。

    崔宸见状,忙在旁边使眼色,又拉了拉她的袖口,徐子琪这才幽幽叹了口气,强颜欢笑地道:“王县长啊,做买卖真不容易啊,赚得都是辛苦钱,无论白道黑道,哪边得罪了都吃不开,要是没有后台,随便什么人都能上门欺负,那些道上的朋友,平时白吃白喝白拿不说,有了事情,却都躲了不肯出来,就是这样,还不敢得罪他们,否则就会变着法的祸害我们,真是苦不堪言呐。”

    王思宇听了直皱眉,吸了一口烟之后,就摇头道:“那些家伙气焰太嚣张了,反黑势在必行,否则危害太大,你们放心,别的地方我管不了,但在西山县,我是不会允许黑恶势力危害一方的,县里前段时间反黑的效果很好,处理了一批人,当然,这还远远不够,我的态度就是,没有严打的说法,冒头就打,除恶务尽,绝不手软。”

    徐子琪连连点头,笑魇如花地道:“王县长,在西山有您做后盾,我们是决计不会再怕了,我和崔宸商量过了,不管开价多高,一定要把西山宾馆承包下来,办成餐饮娱乐为一体的高档消费场所。”

    王思宇笑了笑,绕开西山宾馆的话题,慢条斯理地道:“你们有信心就好,只要守法经营,不碰黄赌毒,就算不认识我王思宇,相信也没有什么人会上门找麻烦的。”

    崔宸在旁边叹气道:“王县长,还是您的治下好啊,本来在玉州,我们已经选了一个中意的项目,可那边治安还好,但衙门作风太严重,为了拿到手续,我马不停蹄地在各个部门间跑来跑去,卫生防疫、技术监督、工商、税务、消防,十几个部门,一连跑了两个月,腿都快累断了,还是没把公章盖全,他们那里还真应了老百姓说的一句话,‘门难进,脸难看,话难听,事难办。’”

    王思宇呵呵一笑,弹了下指间的烟灰,不紧不慢地道:“老崔啊,你们反映到的问题,西山县以前也存在,不过很快就会改变,上次我在县长办公会上已经提出,年后由政府办牵头,搞一个行政大厅,把各行政部门的办事人员集合在一起,提高工作效率,只要是没有特殊情况,一律不得搞拖延,行政大厅里就贴着主管副县长的电话号码,凡是一周之内办不完手续的,都可以打投诉电话,对于问题严重的部门和办公人员,该免职的就免职,该下岗的就下岗,绝不姑息。”

    崔宸听了忙笑着奉承道:“王县长这个办法好,这要是让外地的那些老板知道,只怕要一窝蜂地往西山跑。”

    徐子琪也在旁边怯怯地笑,点头附和道:“怪不得燕妮开口闭口地夸赞王县长,您可真是为老百姓办实事的好官呐。”

    王思宇微微一笑,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茶水,摆手道:“政府的职能部门就应该提高服务意识,这是应该做的。”

    三人聊了一会,白燕妮那纤细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确实刚刚给孩子喂过奶,胸脯上还湿了一小片,王思宇的目光落在那里,登时变得灼热起来,忙把视线移向别处,笑着调侃道:“嫂子,你可不对啊,家里来了客人,却光顾着奶孩子,冷落了朋友,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白燕妮忙走了过来,先是甜腻腻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