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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比如,一张长期饭票。

    恩娣再度愣住。

    绿灯亮了,车子再度行驶,车内陷入一阵安静。

    他忽然开口问了句:如果赵学圣突然向你求婚,你会怎么样?话里透露著某种强烈企图。

    他又想干什么了?恩娣心头乱纷纷,彷徨的眼光飘呀飘地。

    她怱然尖叫:啊,小心!

    在差点撞上别辆车之前,孟霆一个快速偏转,让车身偏离危机。

    你……开车要专心啊!至少也得看著前方吧!

    我尽量。孟霆皱眉,闷声应道。

    只要他别去揣测她的内心。

    她不说,就换他说了——

    你跟赵学圣是不可能的。

    恩娣瞪著眼。

    因为我会尽所有的力量去阻止。他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凝著他俊朗的侧脸,恩娣的心跳一阵狂乱。

    就算你真的嫁给他,最後的结果还是背叛。

    你在胡说什么!她被狠狠刺中。你把我想成什么?

    因为你并不爱他。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你已经先背叛了自己。

    我……

    他的话像一波波风暴,正在凌厉地摧毁她努力架构的藩篱。

    心理的出轨也是背叛,而且……他的声音更沉,还有我。

    你?你……想怎么样?

    他抛来的眼神让人心颤,让你在我怀里,成为那个出轨的坏女人。

    季柔《总裁追妻秘笈》

    第八章   恩娣开始觉得头好昏。

    她万般艰涩地开口:你一定是搞错了,我……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就算是每天要忍受同床异梦的情况,我也不会允许自己红杏出墙!

    所以我更要阻止你嫁给他。他顿住话,然後传来更沙哑的声音,何苦呢?

    是啊,是何苦,恩娣忽然惊醒——在自己还拥有决定权的时候,她有必要选择让自己今後必须靠著忍受来度日吗?

    同时,她猛地省悟到,他阻挠的另一层用心。

    她的眼瞥向他,然後再度低呼了:喂!拜托你的眼睛看前方好吗?很危险的。

    孟霆的视线回到前方,轻轻撇唇,似真还假地说:如果因为看著你被撞了,我想也许比较不疼吧?

    一样不是好话,却让她心头暖洋洋的。你不疼,我会疼啊。

    心疼我?

    谁心疼你了?我也在车上,要是被撞了,还会没事吗?你想太多了吧。扮个鬼脸,恩娣忍俊不住地笑了。

    他觑了她一眼,眼底堆砌著满足。我喜欢看你笑,你笑起来好看多了。

    喔,那我不笑的时候呢?很丑?不自觉地,她流露出小女人娇憨的神态。

    不只是丑,而且还很欠扁。

    你……恩娣抡著拳头作势欲捶他。

    你不怕害我真的撞车?瞟了她蠢动的拳头一眼,他说。

    你不是说就算被撞了,也不会太疼的?

    但是,你会疼。抓起她的拳头,他掉头快速地烙下唇印。

    仅此数秒,他温暖的唇办透过她手背肌肤,开始导窜一道奇妙电流,让她再度感受到一阵颤栗……

    恩娣有点儿狼狈地缩回手。

    他怎能……不,是她,她怎么可以由著他这样子?而且她居然还对他……撒娇?陷入沉思的恩娣心头乱成一片。

    孟霆开口打破沉默。有一件事,我想有必要让你知道。

    什么?

    今天我跟尚朋的母亲见了面。

    喔。恩娣交捏著自己的掌心。

    她主动约我谈婚事。

    婚事?

    她希望我能娶她女儿尚絮。

    喔。恩娣感觉一阵莫名的紧张。

    喔?你不想知道结果吗?

    我……她有点恼火的粗声应:如果你想说,就直接告诉我,不要故意制造紧张,吊人胃口。

    你也会紧张?

    我、我……我有什么好紧张的?你跟任何女人的事都与我无关。

    那你比我厚道。孟霆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哼道:我倒是有种念头,如果把姓赵的两条腿给剁了,那么他就无法爬上你的床了。

    你——她暗暗心悸。原来他一直是在乎她跟学圣的关系?

    怎么?被我的话吓到了?他自我解嘲:如果我真想那么做的话,他早就不可能站著走路,更别说有机会和京盛合作。

    我……我不懂。

    何止是你,连我自己都不懂。他怱地语气一转,怎么?你怕我对付赵学圣吗?

    闻言,恩娣大惊失色。你不可以那样!学圣他是无辜的!

    那我呢?

    你……

    放心吧,我不会对他怎么样,不过——

    不过什么?恩娣问得心惊胆颤。

    不过,如果他不能避免地成为我的对手,那么我就没有理由手下留情。

    学圣他怎么可能成为你的对手?

    你。一句话,成了最露骨的表白。

    恩娣忽然有点儿恼,忍不住说:你……你自己呢?既然有尚小姐条件这么好的对象——

    你又没见过她,怎么知道她条件好不好?

    至少,她的家世很好。

    那我的家世也比姓赵的好。

    这怎么能这样子比!

    那不就结了,问题在於喜欢不喜欢罢了。顿了顿,他道:你会喜欢那种男人,还真是瞎了眼。

    喂!她好笑又好气,你有点君子风度,好吗?

    不好,我比较喜欢当小人。他故意压低声音,我不得不提醒你,现在你正搭著一个小人的车。

    你还能把我给卖了不成?她摇头失笑。

    可是她也很纳闷,他到底要带她上哪儿?

    。。 。。

    他竟然带她来到庙口!?

    王记你知道往哪儿走吗?他问著她。

    恩娣咬著唇办,一个劲儿的摇头。

    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状况。原来他兜了一大圈,就是为了带她过来这儿吃粥?

    过往的人潮挤满街道,好几度他们几乎被擦肩而过的人群给冲散。

    来。他向她伸出手。

    恩娣也交出自己的手,一切自然而然。

    这一晚下来,恩娣发现了他另一种面貌。

    她一直认为像他这种阔少,不可能会习惯这种地方,可是,一路上吃喝玩乐,他比她更投入。

    玩飞镖、玩投环、玩钢珠、玩钓虾……他像发现了什么新鲜刺激的事,欲罢不能的兴奋不已。

    你……过去没玩过这些?

    没有。我没逛过夜市。正盯著一台抓娃娃机吊环移动,他漫应著。

    恩娣偷偷咋舌,也难怪他一副大开眼界的样子。

    只是有人像他这种玩法吗?

    眉头深锁、敛容肃穆,活似面对什么挑战一样……的确是当成挑战了,否则这台机器也不会吃掉了一大袋的硬币。

    快到了,还差一点……吊环下的娃娃正要往d口移去,恩娣也跟著紧张叫阵。

    唉——娃娃在进d前掉了下来,恩娣发出扼腕的叹息。

    眼角瞥著正向自己摊开的男人手掌,她马上摇摇头,不……

    给我。

    不给!它已经吃掉一大袋的钱了!她死命护著,硬是不交出那把零钱。

    再一次就好。

    一次?真的?

    不然——他举了两根指头,

    你真会赖皮!恩娣掏出十块钱,塞给他,瞪著还杵著的他一眼,最後她还是多给了一枚。

    拿到两枚硬币的孟霆,转身继续战斗。

    旁观的恩娣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卷著袖管,正为了一个布娃娃拚得汗水淋漓的男人,真是她所认识的那位天之骄子。

    音乐声很快就停止。

    孟霆的两手依然空空,他瞪著机器,一脸困惑的样子。

    恩娣走近他,这本来就很难吊起来的,生意人都是故意这样弄的啊。

    她却发现孟霆在东张西望,不知在找著什么。

    你在找什么?

    机器的主人。

    干什么?

    不知道他多少钱肯卖?

    恩娣翻了白眼,你神经病啊,原来你赌性这么坚强?还好你家里有钱,不然家产真会让你给败光的。

    买个娃娃会败光家产?

    你要……买娃娃?

    是你说这娃娃笑得好可爱的,可惜我吊不起来,只好用买的。他用手指耙梳著微乱的头发,翻整著衣领。

    一道热流在她心口悄悄淌过,最後盘踞在她眼眶,感觉微刺的温热。

    硬是眨掉眼睛的涩意,她伸向他的衬衫领口,没弄好啦……

    她帮他翻好领口,感受他溺在她脸上的目光,却不敢直视他。

    我忽然好想吻你。冷不防地,他冒出一句叫人腿软的话来。

    你……恩娣瞪著他,啐骂:疯子。但他满脸认真却又显得无辜的样子,让她不由得噗哧笑了。

    她也疯了,才会陪著这个疯子逛街。

    而且要命的是,那种心情一直让人high到极点。

    疯就疯吧。如果尽情做想做的事,是这么让人快乐的话。

    一张张陌生的脸孔在他们身边穿梭而过,在此刻,他成了自己最最亲近的人……

    恩娣恍置梦中,她从来不敢想像,原来……有这样一个男人会带给自己如此强烈的感觉!就像此刻,他轻拥著她的肩,那种彼此依偎的甜蜜感,是如此撼动著她的身心……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他瞄了一眼显示号码,便放开她,侧过身去接听。

    只听他喂了一声,脸色顿时变得好差。我马上到。

    电话一挂,恩娣还来不及问什么,他就先说了——

    我有点事情要处理。

    她点点头,然後呢?

    有点急,所以……

    那就别逛了,走吧。她很配合。

    不,我的意思是,我恐怕不能先送你回去。他的脸色沉晦。

    恩娣愣了愣,老半天才会意过来。你是说……要我现在自个儿叫车回去?

    我帮你叫车——

    不用了!话一出口,猛然意识到自己过於激动的恩娣,忙著端正快扭曲的五官。这样……也好,我还有点不想走呢,我想再去逛逛,你去忙吧,就这样子喽,拜拜。

    掉过头,恩娣已经瘪起嘴。风度、风度啊,人家有急事嘛,偶尔被放鸽子也是很平常的啊……

    双臂环抱,她走没两步才发现腿好酸,怎么刚才都不知道累呢?她真的还要逛下去吗?

    恩娣低著头愈走愈慢,一摊接一摊的叫卖声,却无法吸引她的脚步驻留,她开始不知道自己该逛往哪儿……

    恩恩。

    背後传来的叫唤声,让她快速转头。

    她看见孟霆往这边跑了过来。

    孟霆在她面前站定,喘了口气说:太晚了,我不放心你。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早就习惯夜归了。

    不放心就是不放心。他阴惊的脸色略整,问:想不想跟我再到另一个地方去?

    恩娣慢吞吞的应:你……不会又有急事?那至少被你丢在这儿,我不用怕迷路。

    他的眸子闪过一丝歉意。就怕到时候是你丢下我跑掉。

    恩娣还反应不过来,他已经牵起她的手,走吧。我带你去见她。

    她!?

    他不再回应,只是加快脚步,走向停车的地方。

    上了车,他更是一路狂澜到底。

    恩娣纳闷万分,也有著隐隐的不安。

    车子往市郊疾驶而去,约莫半小时之後,停驻在一排庄院前,双并楼房的建筑物,前後设有围墙,两边的树影幢幢,在黑夜里多了种诡谲。

    福音精神疗养院!?大门口的那块招牌让她愣住了。

    他嘴里的她,就在这儿?

    。。 。。

    他对这里应该有一定程度的熟悉,否则在这深夜里,他为何可以通行无阻?

    心里诸多揣度的恩娣,并没有机会多问什么,他走得好快好急,她只能紧随著他的脚步前进。

    绕人前院,他们步上一道长廊,走了一会後,在一扇铁门旁停了下来。

    孟霆告诉她,一般的门诊和住院都在另一头;而这道铁门里的,是被裁定必须隔离的重症病患。

    你说的她在……里面?

    孟霆点点头。她,是我母亲。

    你母——太大的震惊让恩娣闭了嘴。

    如果你不想进去,就在这里等好了。他想放开手。

    恩娣更加紧握他的手,摇摇头,我陪你。

    孟霆什么也没说,带著暖意的眼烙入她的。

    跨进铁门,一名小护士马上迎上前。

    孟霆直接问:为什么她又转回来这儿?

    小护士报告说:本来医生看她有好转,才让她转到普通病房的,可是刚刚她差点又伤了人,而且还有自杀的倾向!

    自杀?

    是啊,所以值班的林医生特别要我跟您联络一下,让您明白状况。

    孟霆冷静的点头,表示明白,我先看看她。

    孟霆挨近那道小小铁窗,抓著铁柱望过去。

    恩娣也探头,瞧著一道微佝的背影,好似听见里头传来了一阵嬉笑声

    嘻……呵……

    孟霆掉头问护士小姐:可以进去吗?

    这……护士显得为难,医师交代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她的——

    我是她儿子。孟霆粗嘎的低咆,泄漏某种被隐藏的情绪。

    最後,护士小姐还是替他们开了门。

    妈……孟霆进了门,小心翼翼的走近母亲,生恐吓著她似的。

    可是,他还是在母亲脸上看见了那种惊吓的表情。

    你!你、你……孟母两眼凸睁,孟天擎,你……不要过来!

    妈,我不是爸,我是……你的儿子孟霆。孟霆沙哑的道。

    孟霆?孟霆?孟母偏著头,煞是认真地思索著什么。

    恩娣在一旁,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不料,孟母怱地一个调转,冲向她——

    你!你这个狐狸精!是你!你抢了我的丈夫、我的孩子……还给我,他们都是我的!孟母两手往她脖子上掐去。

    孟霆及时扑上前抱住母亲,霎时,三个人趺在一块。

    坏女人!我咬死你!孟母忽然张大嘴,朝她咬去。

    啊!被压在下面的恩娣闭眼尖叫。呃?不痛?

    她睁眼一望,见孟霆的手腕护著她,而孟母的牙齿正狠狠地咬在上面。

    孟霆……望著他隐忍抖动的眉梢,恩娣喉头一紧。

    此时护理人员冲入,化解了一场紊乱。

    啊、啊……不要抓我,不要……

    两人眼睁睁地看著孟母被人七手八脚的抓住,然後像个孩子般地嚎啕大哭起来,那声音令人不忍听闻。

    虽然孟母最後镇静下来了,可是,恩娣的心口还在激荡。

    她望著孟霆手腕泛著血丝,还有那来自他亲生母亲的齿痕,忍不住眼眶泛红,可又不敢让他看见,忙著抹把脸走向他,殊料一开口却成了哽咽,手……疼吗?

    还有比手更疼的。他的声音压得好低好低。我不该带你过来这儿的。

    ……她想说什么,可是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走吧。孟霆已经迈开步伐。

    不论是她饱受惊吓或是充满怜悯的表情,都让他无法适应。

    恩娣傻傻望著他的背影,明明依然笔挺稳健,可她却忽然感觉他看起来好单薄,就像随即会被长廊给吞没……

    她小跑步追上来,主动握住他的手,喘著气说:你走这么快,又想放我鸽子啊?小心我恨死你。

    孟霆深望她一眼,她的慧黠和体贴令他眸底的冰冷渐渐消失。

    他轻拍她紧握自己的小手,这不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恩娣脸倏地一红。谁在谈情说爱了?

    季柔《总裁追妻秘笈》

    第九章   归途,恩娣还忙著找话题,不料他却主动说著他母亲的事。

    在他七岁那年,举家移民到美国,双亲却因失睦而离婚。後来他父亲娶了力崐的母亲,就是他母亲嘴里的坏女人。

    什么是坏女人?孟霆抿唇冷笑,如果说母亲走後,阿姨跟我爸相爱就是坏女人,那么,我妈又是什么?一个无法获得爱情、无能周全亲情的失败女人?

    你怎么这样说自己的妈妈?

    你不了解。我母亲是个骄纵无能的千金小姐,孩子哭了,她只会抱著一起哭。她无法照顾任何人,包括自己。她一天到晚闹著要离婚,成真了,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想放手。

    如果说当年她的选择是错误,那么,又该谁来承担?记得她要走的那个下午,我故意躲起来,我很天真的以为,如果她找不著我,也许她就不会走。可是……她还是走了,连一句再见也没说。

    瞄著默默不语的她,他又说: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最可怜也最可恨?就是无能。一个无能对自己负责的人,是可怜;那么,总是要别人来承担自己无能的後果,那就是可恨。

    所以这也造成他严峻的性格?然而这句恨,是否只是为了掩埋孺慕之情?

    恩娣缓口气,才问:难道你没想过找她?

    离开美国後,她很快又嫁人,随著外公的过世,就是想找也找不著,只是听说她嫁得并不好。这次我回到台湾托人打听,同时自己也在设想,跟她重逢的时候,我怕自己会连—句妈妈都叫不出来。过去,—直认为我已经很恨她了,可是现在我却发现,自己更恨她了,因为……

    他的声音失了常调,她竟然连让我喊一声妈妈的机会都不给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样了,这声妈对她来说,有没有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