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尘

    一

    无论如何对任何人说给我第一次的性启蒙的竟然是个11岁5年级的小女孩儿,谁都不会相信,即便是相信我的话也会说我是个色情狂,或者干脆说我是个疯子,可这是事实,我无可辩驳。

    可以说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我一直是那种在大人眼中特别乖的男孩子。不仅学习成绩优秀,而且在我的印象里我是所有大人们夸奖的对象。小学、初中、高中我除了看书写作业看书以外几乎没有任何让大人们cāo心的地方,也一直是班上或者说是全年级学习最好的学生。之对于我身边的女孩,我根本就不关心她们的存在,,更甚至认为她们是一群除了会比较自己裙子的花色与式样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人以外,和我没什么不同。对于性,我更是一无所知。甚至于身边的男孩子兴致勃勃的议论某个女生的ru房如何如何的时候,当身边的同学拿着一些有性描写的手抄本或者有女人裸体图片互相传看的时候,我都瞪目不知他们津津乐道的这些东西究竟是些什么东东。我固执地生活在我自己的世界里,上学、做作业、考试,然后等待父母和老师的夸奖。

    但这一切都在我18岁生日以前的两个月被一个11岁的小女孩改变了。

    那一年,我刚考完高考,在家等录取通知书,日子过得百无聊赖。我知道,我肯定能考上父母所心议许久的大学,因为在当时我的眼里,高考跟平时的测验没什么不同。我所做的,就是把那所谓的能改变一个人一生命运高考试卷上面写满,然后等着分数下来后家长和老师夸奖就可以了。跟往常一样,我仍然是早早的六点起床,跑步回来洗漱吃饭,跟以往不同的是我不必再写那些作业。所以空闲下来的时间,让我一度感到很不适应。当爸爸妈妈都上班去以后,我就只好呆呆地看着墙上的挂钟出神,很是无聊的让这种孤独感一点一点随着时间流失。我知道,这种孤独感会很快结束,因为到九点半,一个叫薇薇的小女孩肯定会按响我家的门铃。

    九点半,门铃准时响起,我打开门让薇薇进来。那天她穿了件薄纱的那种类似婚纱式样的粉红色的小女孩常见的连衣裙,短到刚盖住膝盖的部位,头上扎了个红色的蝴蝶结,光脚穿个拖鞋没穿袜子。7月的天气,虽然从她家到我们家只有5、60米的距离,却也热得让她脸上挂了许多汗水。所以她一钻进来,立刻跑到我们家的冰箱前面打开冰箱取出里面的冷饮大口大口的开吃,边吃边看着我调皮的笑。许久以来,我们都是这样,几乎不说什么话,我知道,等她吃完,她就会乖乖拿出作业本趴的我的书桌上去写她的作业,等有她不会的或者不懂的地方就用笔敲敲桌子,如果我没听见不过去,她就会不停的敲下去,一直我过去为止。那天真的是很热,虽然开着空调,我仍然禁不住内心里的燥热,陪她吃了一个冰激凌后,我取出浴衣在浴室冲了个凉水澡,然后取出本杂志坐到沙发上看,间或转头看看专心写作业的她。不幸的是书的内容不吸引我,只一会儿,我头脑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睡梦中的我感到一阵憋闷,睁开眼睛看到她正高高地坐到沙发的靠背上,一只脚踩住我的鼻子,另一只脚正试图捂我张开的嘴。我有点生气,一伸手把她的来不及缩回的脚抓住,挠她的脚心惩罚她对我做的恶作剧。她咯咯的笑着拼命挣开我的掌握,从沙发上跳下来,但在落地的时候脚下一滑身体倒了下去,脑袋重重地磕在木制的茶几上。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慌了,赶忙跑过去抱起她在沙发上坐下,把她放腿上边安慰她边朝着她碰伤的部位吹气。其实也没什么大碍,碰着的地方连个红印都没有,但我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因为我以前实在领教过这小丫头哭起来没完的样子。所以不停地揉她碰着的地方不停的向她说疼的地方吹气,嘴里还不停地说着道歉的话。最后终于在答应她给她扭十下鼻子她才破涕为笑。没想到等她十下鼻子扭完,她却猛然间搂住我的脖子,飞快地在我嘴上亲了一下,然后像个象个做错事情地小猫似的伏在我肩膀上不动了。

    那真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夏日,一个11岁的小女孩赤裸着被你抱在怀里,下体上还沾满了你刚射出的少男第一次的jg液。虽然并没有真正的插入更谈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性交,但那种感觉却给了我始终不能忘记的回味。以至于多少年以后,我都很怀疑那一天的真实,都以为那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无关紧要的春梦罢了。但等我醒悟到这真的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实的时候,一种深深的内疚就会拼命的折磨我的神经,让我不安。毕竟,这对于11岁的薇薇来说,那天的事情,无疑是一种留在她心里的永远的伤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薇薇先醒悟过来,紧紧地抿着小嘴看了我一眼,好像是责备也好像是埋怨,但她什么也没说,径直跑到浴室冲洗了一下,迅速穿好衣服,一声不吭地趴到开始写她的作业。我看着她,真的有一种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无奈,或许我真的是无话可说,因为毕竟她才11岁,我们或许可以玩闹但并不能真的在性方面有所交流。十分钟以后,我走进浴室,等我再次出来的时候,薇薇已经走了,同时也带走了她所有的东西,甚至她还带走了前些天她送我的一个笨笨的小熊。我知道,她或许真的不会再来这里了。我感到了恐惧,假如她把我做的事情告诉了她的父母,我能想象的出我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我将永远也不再是一个父母眼中的好孩子,变成一个坏人,一个为任何人都不齿的坏人。我开始忐忑不安。一天,两天,时间是如此的漫长,虽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我却总在不安中度过。更可怕的是每天晚上一种感觉充斥着我的大脑,让我一遍遍回味这那个奇妙的情形,回味着她小小舌尖带给我的奇妙的感觉。胀痛的下体也让我感到无所适从,并且越来越强烈地折磨中我,直到有一天用手可以缓解这种冲动以后,我才略微感到好点。所以,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我都是在一遍遍边幻想着薇薇小小的身体的手y中度过。

    她或许再也不会理我了,我想。

    当一个女孩,不管她是11岁还是21岁还是31岁,当你让她感到恐惧和害怕的时候,你真的完了。我知道我完了,我那被启蒙的性冲动也在那一天嘎然而止。

    再次见到薇薇,已经是6年以后,她考上我所在的这个城市的我曾经呆过的大学。她变得美丽了几千倍,身材玲珑有致,充满活力,而我,已经颓废到几乎没有当初刚来这座城市时的任何样子,心也被一种叫爱的东西刺得千疮百孔。18岁和28岁,或许真是两个人各自的故事,你不可能在18岁的时候知道自己28岁是会做些什么;同样的你28岁的时候,也不会理解18岁时候的自己所曾经做过的。但这一切,于我,已经无关紧要了。

    因为我又见到了薇薇,或许,这又是一种开始。

    二

    “我的家,是个小城,小城很小,仅仅的三纵两横的街道又把小城分割成了更小的几个部分……离开家离开小城,是一种无奈,却无法忘记,因为小城里有所有我曾经深深爱过的人和曾经深深爱过我的人。那里是我的家啊!我每天都会想起它。但每次想起它的时候,我都会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不安?为什么会是这种感觉?”

    “嗯,是不安,因为现在的小城已经有了很多的改变,同时改变的,还有我。甚至我的样子,也已经有了很多的改变――以前我曾经深深爱着的人,是否会因为我的远离而淡漠了我的存在;同样曾经深深爱着我的人,又是否会因为我的改变而惊讶而疏远我呢?——这真的是一种不安,几乎从没有停止过。”

    “………………“

    “真的好美!”箐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并停留了一会,又迅速的离开转移到前方的某个并不固定的地方,“你能想象那种美,是吗?”

    我点点头,表示能。箐兴奋起来,但随即又被那层淡淡的忧郁所笼罩。我讨厌那种笼罩箐的忧郁,总想将它们从我记忆里的箐身上赶开,但每次到这时候,我的记忆就开始紊乱起来,紊乱得让我都分不清到底是当时箐的身上确实存在这这种忧郁,还是由于是我对箐的思念而强加到箐的身上的。

    “象雪花一样的梨花,真的很美,真想再回去看看。”

    “那就回去呗,我陪你。”我特意加重了点语气“这么美的地方,你不想回去了吗?要是我,我可舍不得不回去!”

    我看到箐明显地苦笑了一下,似乎在寻找着合适的词汇回答我的话,过了好久,她才幽幽的叹了口气,“已经回不去了,随着你的离开,你已经不属于那里。那里所有的一切,也都变成了你记忆中的东西,即便是回去,你也不再是原来的你,而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生活在以往的空间里,一样需要你从新开始。”

    我无言,继续跟着箐的脚步往前走。

    这么多年以来,箐好像从来没有离开一样,絮絮地在我耳边诉说着她的小城,诉说着小城的美丽。在箐离开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也曾经为了追寻箐的脚步去过那个箐生长的小城,但那个在箐的描述中无限美丽的小城和我所见过的大多的城镇一样没什么不同:因为改变,小城大了很多,街道宽阔挺直,人们行色匆匆;学校依旧是那个学校,很小,但多了几栋新颖的教学楼。至于那片在箐的言语中有着无限美丽风光的大大的梨园,早已经不存在了,变成了贪得无厌的人们的高档的住宅小区。更甚至那曾经横穿了梨园的静静缓缓流淌的小河,也已经几乎消失不见,河面上漂满了各种垃圾和塑料袋不说,还不时地向空中散发着阵阵难闻的臭气。

    “………………”

    我想我当时是走神了,以致于没有听清楚箐说了什么,所以很迟疑该怎么回答,寻思着该说什么话才对,脚步也不由得慢了下来,落在箐的后面两步远的后面。箐很快就发现了我的落后,马上停下来并来转过身来看我。在她转过身来的一瞬,她的秀发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

    “没什么,”我有点不好意思

    看着我窘的样子,箐笑了起来。她笑的样子很好看,先是眼睛里有了笑意,然后小巧的嘴角轻轻的上抬,笑容就从她上抬的嘴角很快的扩散到她娇美的面部,最后连头发似乎充满了快乐的元素。而且她的笑很具有感染力,所以我很快忘记了窘迫,不再计较有没有什么合适的词语解释我本来的意思。这时候箐就会转过身去,等我赶上来后继续和我并肩往前走。

    记忆中和箐的很多事情,都是这么在x城的大街上走来着。通常情况下,我会在她们学校门口等她出来后从她的学校门口向北走到x城的市中心,然后向西走几条街道,再向回走,如果时间允许,我们会向西走的更远一点。冬天冷的时候,她会把手伸过来让我握住,或者干脆把手从我的袖子里伸到我手肘的部位。箐走路的脚步有点快,总在不经意的时候超过我,但每超过我两步远的地方,她就会发现,并会停下来等我赶上来后歉意的对我笑笑,然后再继续向前走。我们很少说话,即便是说,也都是我说的一些学校和寝室发生的一些事情。说到有趣的地方,箐就会笑起来,我喜欢看她笑的样子,所以就拼命的把一些大学男生寝室发生的比如因为脏、乱、差而发生的事情对她添油加醋的讲出来。这时候她就会笑起来,先是眼睛然后是嘴唇再然后两个嘴角轻轻的上抬露出她细小光洁的牙齿,最后是笑容在她全身的扩散。

    我们那时都说了些什么来着?

    每次我的想到这些,我的记忆就会跟我开一个残酷的玩笑——躲藏起来让我寻觅不见。即便是强制地思考,也只能得到以往关于箐的枝枝叶叶,而不能勾连出一个整体的轮廓来——这让我很是为此痛苦不堪,想在当时,我是那么地爱着箐的一切的啊!而现在,我只有在黑暗的夜里用睁开的双眼去面对箐那讶异和探寻的目光了。

    “你好!”箐轻轻地向我伸出她纤细的手,我赶忙伸手握住,心却有一种痛痛的感觉。

    这应该是我和箐第一次见面吧。

    那天箐穿了件白色带紫色碎花的长裙——这使得在这个深秋的傍晚时分的她看起来更加的瘦弱,随着她慢慢走近的脚步,长长的秀发在夕阳里跳跃飞舞,她身边的一切好像都已消失不见,唯有夕阳在她身后更加得刺眼。跟她的身影配合起来,仿佛是夕阳才勾勒出她身体的轮廓,并给她加上了层淡淡类似于佛光似的光影。再近些的时候,她的面部也清晰起来,修长的脖颈和近乎透明的耳垂和她轻轻微微张开的双唇几乎让我不能呼吸,同时也在我记忆里定格成一组画面,以致于我每次想起,都忍不住为自己这糟糕的记忆所惭愧。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箐向我伸出她的手,我赶忙握住,手很软,很小,但在我握住她手的一刹那,我却明显的感觉心里有一种被刺痛的感觉。

    我们那时都说什么来着?

    三

    大一的生活,几乎没什么可以在这里表述的。短暂的对新环境的兴奋以后,我恢复了我从小的一贯生活态度。对除了学习以外的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每日早早起床,晨跑,然后读书。我几乎不理会身边的女孩,固执地生活在自己的天地里,当性<!-->欲不可遏制地发展的时候,我也只是边幻想着和薇薇小时候的那次经历用手y解决了事。也曾经有女孩子通过同寝室的同学向我表达想交往的意思,我都不置可否地一笑了之。以致于同寝室的同学怀疑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甚至于在女同学那里传我是同性恋什么的,弄得很多女生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我。但我并没感到自己有什么不好,依然在别人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