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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很美的名字。欣怡枕着自己的手,会有罪恶感?

    是。我和她协议,若是在一起,就要尽量忠实。他的心沉了下去。

    万一芳咏知道呢?她知道的时候会不会拂袖而去?

    欣怡轻叹一口气,所以,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我刚刚并非蓄意。

    我知道!是我不好…书彦急着说。

    不,你没有什么不好,就像我没有什么不好。欣怡的眼睛看着虚无的远方,只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这个时候,我突然原谅了书殷的外遇…因为我也了解一点点他的感觉。

    她下床,赤l着走到窗边,拉开厚厚的窗帘,月盘带着惊人的明亮照进旅馆小小的房间。

    情欲这么令人沉溺。但是,背叛又那么的令人难以忍受。其实,他喜欢艳丽丰满,知情识趣的风s情美女,但,他又担心这种女人不免外遇令他蒙羞。所以他选择了我。微微的拉了拉嘴角,我在他之前,没有男朋友。这点让他很满意吧。他需要一个妻子在家里尽孝道,看起来,这样清纯的女孩子应该没问题…他倒是无法预料的之后的事情…

    她张开双臂拥抱月光,脸上流转着舒畅和愉悦,我以为我的人生已经完结了。既然已经嫁给他了,除了努力,我没有其它办法让他重新爱我。但是…她深深吸一口气,但是,为什么我要为了少年一个错误的抉择,赔上我的一生?我还有这么长的日子要过。他能给我什么?在婚姻中,只有我是施予的一方,他从来也不曾给。连性也是这样。我只能苦闷的等待他恩赐给我。这不是很可笑吗?

    她转头对著书彦,努力开发我的情欲,等我了解情欲之美的时候,嘲笑我的y荡?肚子饿了就要吃,情欲来的时候就需要纾解。为什么他可以自我放纵,却认为我只能安静的忍耐等待他的临幸?不过,我也原谅他了。放纵和堕落的确有种快感在,各式各样的男人,的确有不同的感受。我现在懂了,虽然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光…

    欣怡不停的说着,眼睛有着疯狂的清醒。他根深蒂固的道德观念受到极大的冲击,只能默默的听她说下去。

    只有月亮冷着脸,陪着他听。

    倦极睡去,醒来时,欣怡已经不知去向。没有只字词组留下来,只在镜子上用口红草草的写了两个字:谢谢。

    他惊慌的套上衣服,冲了出去。太阳已经升起,但还挂着苍白的月,尚未落下。

    第八章

    他愕愕的回到家,喝得酩酊大醉的书殷眼睛睁开一小条缝,回来了?那个贱女人死了没有?

    书彦的反感很快就打败罪恶感,学姊好的很。你不用上班?你看你这是什么样子?

    学姊?干!没错,她是你学姊。怎么?现在变成学姊,不是大嫂啦?!她想离婚是不是?别想!你看她把我毁成什么样子?把我们家毁成什么样子?我们一家人头都抬不起来了!我一辈子要带着这个绿帽子被人指指点点…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为什么学姊和别人做a会毁了你,而你这么做不会毁了大嫂?他冷冷的回答,看著书殷张目结舌,你不用现在回答我。等你想清楚再告诉我。

    那个烂女人把你洗脑了。书殷抹一抹脸,她居然把你洗脑了。

    你不是我认识的小弟了。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她毁了我们一家…我不会放过她的…

    我有什么不一样吗?他悚然一惊。

    和芳咏生活的这段时间,他的确渐渐转变。

    满怀心事的躺回床上,睡吧。睡醒才有力气解决南芬这件事情。偏偏越躺越清醒。

    不能拖下去了。

    他打电话给南芬,却没有人接电话。打她手机,她关机了。

    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细想想,不禁笑了起来。南芬一定还在学校。

    当学生太久,几乎忘记老师的规律生活。

    他心平气和的在她的手机留言,这才蒙蒙胧胧的睡去。

    直到她的电话把他吵醒,他才知道,他已经睡掉一整个白天,天都已经黑了。

    南芬?他用力甩甩头,下课了吗?

    嗯。她的声音有说不出的喜悦,什么事?我听到留言就赶紧打过来。

    这种事情不能在手机里解决。他深吸一口气,南芬,有空吗?有些话想谈谈。

    我马上来。

    不!他急着说,我们约在你家附近的公园吧。附近有些小咖啡厅还不错。

    这些年,都是她不辞辛劳的过来,到了最后,也该是自己过去的时候。

    已经提早半个小时来了,远远的,还是看到南芬白衣白裙的走过来,飘逸柔美的身影,令人望之忘忧。

    她却是书彦心中最深沉的烦恼。

    等很久了吗?她的声音这么温柔,却无法在他心里引起什么感动。到底是为什么?

    是我早来了。他勉强笑了笑,去喝咖啡?

    南芬摇摇头,红着脸,…我们散散步好不好?我们还没有一起在公园里散步…

    心一紧,有些说不出话来。好。

    她的要求居然这么低微。

    默默的散了一会儿的步,南芬心满意足的将手c在他的臂弯,一面琐琐碎碎的谈着学校的事情,谁爱上谁,谁又跟谁结婚,谁又有了小孩。

    她的世界就是这么大。小心翼翼的当个可人的女孩子,希望讨大家喜欢。她无须思考人生的意义,也不用为未来烦恼。只要循规蹈矩的照着大人规划好的路线走,她可以当一辈子的乖孩子。

    你没有什么企盼吗?以前曾经问过她,你的未来?妳的人生?

    她惊慌了一下,我没有什么企盼。又羞涩了起来,我的企盼…

    只有你。

    将所有的人生都企盼在我身上?这让他惶恐。

    芳咏的回答就不一样了。

    企盼?你这么问,我怎么说得完?如果可以,我想去日本留学。如果学成了,我想回台湾继续我的教育大业--开个与众不同的幼儿园。滔滔不绝了半天,书彦闷闷的问她,你去日本,我怎么办?

    拜托,你也有你的人生要过。她笑了,如果你真的没什么大计画,你可以来日本帮我煮饭洗衣服。我会在东京,记得来找我。

    他也笑了。

    …书彦?南芬唤他,你在笑什么?我刚刚说的有这么好笑吗?她多么喜欢他那粲然的笑容啊。

    没什么。他收敛心神,南芬,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她似乎知觉了些什么,咬了咬嘴唇,抬头专注的看他。

    这样乞怜的眼神…

    书彦咬咬牙,南芬,我们分手吧。我在台北已经有女朋友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惊慌的吸了一口气。整个公园静悄悄的,沉默无声的填充着。

    …我不要分手。她终于开口。

    但是我在台北…

    不要紧。她将头别开来,男人都会寻花问柳的。这我还能忍耐。你总是要毕业的。等你毕业,总是要回台中来。

    书彦一时说不出话。我不爱你,南芬。

    你会爱我的。她哭了出来,总有一天,你会知道,除了我以外,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求求你,不要这么残忍…谁都会离开你,就是我不会。我不分手,我绝不分手!这么多年了…我们也有过快乐的时光…不要这样轻易就放弃…我求求你…

    …对不起,我没办法。书彦狠下心,不去看她颊上晶莹的泪水。

    我不要分手。南芬抬起头,脸绷得紧紧的,我绝对不要。你会发现,最后你也只剩下我而已。她转身跑掉。

    望着她哀恸的背影。书彦心里有着说不出口的歉疚。

    但是,就是歉疚而已。他无法因为歉疚跟她过一辈子。这是我的人生。

    因此,他更急着回台北。回去芳咏的堡垒,将这一切纷乱都阻挡在外面。

    他连两个小时的车程都无法忍耐,也不顾母亲哭哭啼啼的要求,他敷衍着,妈,我就快毕业了,得赶紧回去准备口试。我会回来的,我保证。

    他连夜飞回台北,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这个城市过,即将降落在松山机场的时候,他觉得每个朦胧闪烁的灯光,都像宝石一样。

    冲进他们的家,他高喊着,芳咏,我回来了!

    一片静悄悄。

    这么晚了,她怎么不在家?环顾四周,发现家里有些不一样。她喜欢看的漫画和散落的vcd不见了。客厅整理得整整齐齐,不见的都是她的东西。

    为什么?

    拼命敲着芳咏的房间,一面大声叫着她的名字,他冲动的开门,发现房门没锁。

    她的房间里杂乱,像是匆匆忙忙的离开,打开衣柜,什么也没有。

    发了好一会儿的楞,才发现桌子上有些东西。

    和房东打的租赁契约,注明租约到今年七月。另外有张收据,芳咏把到七月前的所有房租都缴清了。

    另外还有条半湿的手帕,散着淡淡的,annasui的香气。

    只有这么一封没有字的情书,浸满了眼泪?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他茫然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跑到幼儿园找她,芳咏的同事诧异的看着他,芳永不是去日本留学?怎么?当男朋友的人不知道?

    日本?!什么也没说,就这样去了日本?

    芳咏像是一滴泪珠,消逝在广大的世界里。没有亲人的她,想要隐遁是如此容易。

    回到家,他静静的坐在客厅,从上午坐到伸手不见五指。

    打开电视,正好是柯南。这是芳咏从来不会错过的节目。他抱住头,突然了解了芳咏被遗弃的感觉。

    了解是了解,却无法原谅她的不告而别。

    不要爱上我。她惨白的小脸有着凄楚,因为爱是一种酷刑。如果你有一点点爱我,就不要爱我。

    但是,你怎么样挖开我的心脏,命令我不要爱你?男人就没有感情没有血泪吗?难道我就不会伤心不会哭泣吗?

    他大哭了起来。

    为什么,爱情对他总是这么残忍?为什么爱上一个人,总是要伤心?

    他付出所有,却莫名其妙的被终结?谁来告诉我?

    他的眼泪似乎都属于爱情。芳咏说得对,爱是一种酷刑。

    ***

    书彦想不起来怎样通过硕士口试的。或许教授们都知道他失恋了,走到哪里都是同情的眼光。

    他受不了。

    口试通过后,他将自己封闭在家里,楞楞的坐在芳咏的床上,嗅闻着她残存的香气。而香气一天淡似一天,他又买了一瓶annasui,打开以后觉得很惶恐。

    小姐,他跑去问专柜小姐,你是不是拿错香水给我了?这味道不对。

    这不像擦在我…他的心一阵刺痛,不像擦在女朋友身上的味道。

    那当然,小姐笑了,香水擦在不同人身上,会创造不同的香气。你喜欢那种香味?叫她擦在身上不就好了?

    如果我知道她在哪里的话。

    默默的回家,将香水擦在自己身上。果然,那种淡漠的温柔不见了,却有着火辣的痛苦感。

    他无法忍受这些。冲进自己房间,开始拼命整理行李,不,我不能再待下去了。他要离这个充满回忆的房子远远的。

    回到台中的家,他倒下来大睡了几天。

    因为大嫂的事情,母亲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看到他像是大病一场的样子,更是急得掉眼泪。

    她焦急得到处求神拜佛,有天半夜,他听见厨房有人在哭。

    大嫂?

    走进厨房,母亲坐在大嫂坐过的地方,掉着眼泪,守着一锅炖r,连等待的姿势都类似。

    这是女人终生的宿命么?他默默的走进厨房,轻轻拍着母亲的肩膀。

    阿彦…我们家是怎么了?流年不利成这个样子?不应该娶那个女人的…她哭泣。

    自从那个不孝的媳妇离家出走以后,家里的经济重担突然重了许多。

    每个月都得拿出一大笔房贷和生活费,家里所有的家事也都落在自己的肩膀上。她已经老了,实在力不从心。

    她哭着,书彦轻轻抱住她,妈,我就要回来教书了…没有芳咏,他也失去继续念书的动力,我和哥哥会把家撑起来的。我们请个菲佣吧。妳不要太累了。

    书彦,求求你…你娶南芬回来帮我吧…她越哭越厉害,我老了,没办法把家打理好…求求你娶她吧…

    他没有说话。

    娶南芬不好吗?母亲喜欢她,她又是家事高手。每次来家里,不管是理家或烹饪,都让母亲赞赏有加。而且,她又爱自己。

    请个菲佣吧。他叹口长气,不能够因为这点方便,就娶她回来受苦。

    没想到连请三个菲佣,最长的只撑过两个月。谁也受不了母亲的挑剔。

    不知道母亲跟南芬哭诉些什么,南芬一下班,就过来帮忙做家事。

    我会付你薪水。他看着忙碌不堪的南芬。

    她抬头看了书彦一下,又低下头,…不用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能帮到伯母就好。

    他放弃说服她的念头。

    被爱也不错。他渐渐会麻木的这么想。起码不管他怎么对南芬,她都无怨无尤。他无须关心南芬,也不用管她怎么想,只要好好坐着,她就会把他服侍的服服贴贴。

    这也是他不积极拒绝母亲去提亲的原因。

    我不爱她。他有些厌烦的。

    不爱她?母亲瞪起眼睛,不爱她跟人家走这么久?南芬有什么不好?你说说看。

    他闷闷的,没有。

    既然没有,你给我闭嘴。母亲很火大,你们兄弟两存心气死我是不是?你哥的婚事不让我管,你的我非管不可!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娶南芬,没得商量!

    就算南芬嫁给我,也不会幸福的!他也大声了起来,我不爱她就是不爱她!如果这样也没关系,他转身出去,我无所谓。

    婚事还是热腾腾的办了起来。他事不关己的看着整件事情发生,却没有参与任何意见。

    …试试看好不好?南芬小小声的说,说不定你能够爱我…一点点就可以。

    凝视她小心翼翼的神情,他不是不感动的,南芬,你我都很清楚,其实我们没有真正的谈过恋爱。

    我知道。她的声音很小,之前你心里只有学姊,后来…你去了台北,心里又装了别人…只不是我。她低下头,但是,没关系。

    我相信时间会改变一切。我们会幸福的…她的声音越发小,相信我好吗?

    他叹口气代替回答。

    …或许你是对的。他的心情越来越沉重,最后只有你在我身边而已。

    他放弃了抵抗,或者说,芳咏的不告而别,拿走了他所有抗争的勇气。说起来,都是自己不好不是吗?若是对南芬没有意思,就不该接受她。接受了以后觉得不行,就不该跟她去看电影逛街听音乐会,不该让母亲把她当成准媳妇一样对待。

    不该跟芳咏在一起这么久,才痛下决心,决定跟她终结关系。她多少年的光y都浪费在他身上啊…女人有多少青春?

    不温不热的对她,所有的热情全都消失殆尽。也好,若是爱情这么痛,或许让另一个痴心人得到幸福,或许也足堪安慰。

    芳咏像是蒸发了一样,连学姊也不知所踪。

    姊,你在哪里?想到出轨的那一夜,他除了罪恶感,还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这种感觉,接到学姊电话时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更明显。

    学弟,还好吧?她愉快的声音明亮,听说你要结婚了?

    他短促的一笑,学姊你呢?你还好吗?

    我?她的笑了,我当然好。怎么样?放学了吧?找个咖啡厅聚聚吧?我在你们学校附近。

    看到她脸上的伤痊愈了,书彦放下心来,幸好没有破相。

    谁说没有?她淡淡的伸出手,你看这条蜈蚣似的疤痕,难看死了。

    触目惊心的伤疤在雪白的皓腕上蜿蜒,书彦不忍的轻触了一下,不能消除吗?

    当然可以,学姊笑笑,只是不想消除。用这个疤提醒我自己,婚姻和爱情有多么愚蠢。

    他也有这种荒谬感,却身不由己的走进去。

    你到哪里去了?跑到美商公司却找不到学姊,他不禁错愕,天知道学姊在这家公司花了多少力气。辞职也不说一声。

    太狼狈了,不好意思让你看到,我现在跟几个朋友合开了一家游戏软件公司。他们负责软件,我负责行销。没问题的,虽然不能跟以前的公司比,生活反而宽裕许多。

    姊的表情果然开朗多了。当年温柔聪慧的学姊虽然不复见,但是此时的她却神采飞扬。

    跟赵先生一起?他问。若是如此,他会安心多了。

    怎么可能?她诧异,他也有他的日子要过。再说,他的专长不在这里。他又去了另一家美商公司,还是猎人头公司挖角的呢。

    他默默。书彦知道,大哥把事情弄得多大。他跑去学姊的公司大吼大叫摔东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赵逸桦动手。更糟糕的是,赵逸桦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反而把大哥摔出公司。

    不过,他和大嫂的绯闻也让高层严重关切,最后两个人在压力下都辞了职。

    够他们讲好几年了,学姊笑,美商公司多闷,有些八卦好聊,也算是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