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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

道不尽的苍凉。

    记录员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份释放单,上面竟然还有胡武妈妈的签字。她看过胡武最后的作业之后,痛哭之余觉得很对不起孩子,并出面作证胡武的死与三岛无关。

    “三岛专业,你可以走了。”结香道。

    “等我抽完这支烟。”三岛道。

    三岛走出了拘留所,摸了摸口袋还有十元钱了。他买了一串香蕉,便坐公交车去了医院,坐在司马的床头吃起了香蕉。

    司马在半睡半醒间听到有人在吃东西,睁眼惊讶的看到了三岛。三岛不仅吃了半串香蕉,还把他的慰问品吃了大半。

    “那些是给我这个病人吃的。”司马低声提醒道。

    三岛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观点,但并没有停下吃东西,“公司派杀手来了。”

    “什么!?”

    “我已经遇到过了,他们杀了我一个好兄弟。”

    司马沉默了一会儿,道:“是我连累了你,如果当初杀了我,就不用趟这滩浑水了。”

    三岛继续吃慰问品,甚至连旁床的都吃掉了,幸亏那人在睡觉,否则肯定跟他没完。

    “这是我的选择,跟你没有关系。我只是来提醒你一句,作为这行业的前辈,你也应该知道医院很适合动手。”

    医院的闲人来往频繁,极易混进陌生的人,而且因为医药风险的问题,又极易掩盖他杀的案情。

    在秀芹进来的时候,司马直坐起了身来,指使她去办理出院手续。

    “为啥啊?”秀芹奇怪的问道,“反正又不是花咱自己的钱,你什么时候思想觉悟这么高了。”

    “不为啥?我住不惯这医院。”司马道。

    学校听说司马要提前出院,能省掉一大部分开支自然是非常的乐意,另外学校也同意了秀芹的要求,会给司马报销一定量的医药和营养费,另外会给他基本的教师工资。

    秀芹看到三岛在一旁吃香蕉,就问道:“三岛老师,你来看司马?”

    “不是老师,是专业。”三岛哼哼了一声。

    秀芹心想这人还真有点怪,不过看来挺靠得住的,又问道:“三岛老师,现在住哪?”

    “没地方住了。”

    “咦!学校没宿舍吗?”

    司马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白了老婆一眼,道:“他不是老师,是泥轰外企的,现在失业了。”

    “哦!经济危机真厉害,连外企也开始下岗了。”秀芹自说自划,道:“要不三岛先来我家住几天吧?”

    三岛抬头看了看司马,司马点头表示同意。现在,两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的确该住在一起商量一下对策。于是,三岛就跟着司马夫妇回家了。

    晚饭的时候,司马露了一小手,做了两道泥轰菜。可惜,他已经习惯青国口味了,做的菜表面像泥轰,实际上是青国味。

    司马跟三岛聊得很欢乐,不自觉多喝了两蛊,然后趴桌子上大睡了起来。三岛坚持着专业的信仰,没有占半点乙醇的成分。

    秀芹扶司马回时间睡觉,另安排三岛去连翘的房间。反正女儿在外面有租房,十天半月才会回家一次。

    可没想到的是连翘今晚回来了,看了看桌子上散放的碗筷,连翘麻利的收拾了起来。然后去浴室冲了一个凉,便走进了自己的卧室。三岛正在床上睡觉,袖子里藏着一柄水果刀,在听到尖叫声的同时,起身将连翘压在了床上。

    但在压倒的一瞬间,三岛突然感觉有点不同,这人比以往遇到的对手都要“软”,身体异常的柔软、声音也非常的细软。

    司马夫妇冲了进来,打开卧室灯一看,只见穿着披着浴衣的女儿趴在床上,三岛正按着她的后背。幸亏三岛的人品不错,司马夫妇没有怀疑他。倒是连翘被男人推倒在床,又暴露了许多嫩r,十分的愤怒将三人哄出了房间。

    司马夫妇继续回房睡,三岛在客厅里眯了一夜。

    第八十三章 国之利器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连翘坐在三岛的对面,一直回避着不去看他,偶尔看到一眼立马脸红。三岛倒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仿佛昨晚根本没发生过什么,更仿佛他一直就是这家的人。

    听过饭后,连翘继续去上班,司马称放心不下学生,想回学校里去看看。秀芹继续去市集上练摊,三岛不满意坐着吃闲饭,便跟着秀芹一起去了。

    地摊上,秀芹卖力的吆喝着,三岛则坐着看风景。旁边有个摆棋摊的老头,引起了三岛对象棋的兴趣。三岛以前也下过棋,那是父亲教给他的,不过那是泥轰的将棋,与青国象棋很不一样。三岛蹲在棋摊旁看了三个小时,搞得摆摊的老头都有耐不住脾气了。

    “小伙子,你别老看啊,也来下两盘吧!”老头子道。

    三岛摇了摇头,道:“我不行,我爸说我耐性不好,不是块下棋的料。”

    老头子看了看日头,道:“好嘛!你还没有耐性,你要是再有了耐性,都可以打坐成仙了。”

    三岛不管老头子的讥讽,继续认认真真的看棋。

    正在这个时候,秀芹地摊上传来女人的问价声,三岛凭着专业的技能,一下就听出这不是青国人。三岛扭头看了一眼,见那女人一身名牌,正在吹泡泡糖玩。而秀芹也是随口回答,没有认真理她。因为秀芹早看出来了,这女人就是来逛街的,不可能买这种地摊货穿。

    三岛皱了皱眉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撞死胡武的大卡车上,就坐着一个吹泡泡糖的女人。三岛站起身来,刚要去抓那个女人。突然,一个黑瘦精小的男子冲到近前,大喊了一声,道:“不好了!城管来了。”

    “啊!城管来了,城管来了……快跑啊!”

    “城管来了!女儿,女儿,你快跑啊!不要管爹了。”

    “城管来了!老婆你带上儿子先走,我来挡住他们。”

    “老公,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我们会在家里等你的,一定啊,一定……”

    集市上,j飞狗跳,呼儿唤女,人仰马翻的乱成一片。

    吹泡泡糖的女人就在这混乱中消失了,三岛四处没有找到,只好沿着原路返回。这时候,大部分摊贩都逃掉了,小部分没来得及撤离的,立马将家伙事藏起来。卖馄饨的改成打扑克的,摆棋摊的改成侃大山的……

    恍惚之间,三岛想起了一个老电影,那是青国拍得一个黑白片,讲得是一群地下党在敌占区收集情报,一遇到泥轰兵的搜查就会立马变装成平民。

    接着,一群城管浩浩荡荡的过来了,一个个都戴着灰色的大盖帽,歪七倒八的穿着灰色制服。一路过来,踢摊掀桌,抓j抢羊,如有人敢反抗一下,立马便被砸翻在尘土之中。

    三岛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那是由潜意识里生出的恐惧。作为一名专业的泥轰杀手,三岛经历过千百次的战斗,这还是第一次被人用气势震住。

    城管队长与三岛擦肩而过,斜睨了一眼这个站路中间的傻大个,因为三岛穿得还算体面,所以他没有找麻烦。

    走到馄饨摊前,看着打扑克牌的四人,城管队长猛的抬起了脚。胡馄饨笑着抢了出来,手里捧着几张油花花的小额钞票。城管队长冷“哼”了一声,随手撕给胡馄饨一张白条,这就算是收费的单据了。然后秀芹在内的另三人也乖乖的交钱,才免了被掀摊的惩罚。

    城管队长将钱塞进口袋,然后看向了摆棋摊的老头,一脚踢开坐在一旁侃大山的黑瘦子。城管队长伸出手来,两根指头对搓了一下。老头把脸别到了一边,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

    “老头,交钱,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有城管在后面喊道。

    老头把头昂,道:“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老孙头我不到十岁就干红军,打鬼子的时候你们还没出生呢!”

    “臭老头,你少倚老卖老了。真要像你说的那样,你还会跑这里摆棋摊?”

    老孙头这话经常的说,周围的人早听惯了,都以为老头子是信口胡吹,但看他那么大的年纪,所以没人说破过。

    如今被城管队长点破,老孙头恼怒异常,抓棋子狠狠的丢了出去。城管队长的墨镜破裂了,下面掩藏着的那张凶脸露出来了,大喝一声,“小子们!”

    “啊,有。”

    “给我打。”

    “喳!”

    小城管为了表功都一起向上抢,乱七八糟的胡乱砸了起来,更有几个捡起路边的板砖砸了下去。

    “嘭嘭嘭――”一阵乱响过后,听不到老孙头的声音了。这时候,城管队长才有点后怕,道:“小子们,记住你们的身份。”

    “知道!我们都是临时工。”

    “嗯!好,收手吧!”

    “吧”字还没停,只见老孙头突然立起,七、八十多岁的身躯快如猿猴,抢动马扎子将一圈人干翻在地。城管吓了一跳,以为老头子回光反照了,夹着尾巴逃掉了。

    等尘土落下之后,大家才看到三岛趴在地上,背上满是被人踢打的脚印,头上还被拍了一块砖头。三岛原本想去救老孙头的,可没想到这城管下手真黑,打得他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喊。

    胡馄饨舀了一碗馄饨汤,把半死的三岛灌活了过来。三岛长长的感叹了一声,道:“真强啊!比泥轰的特种部队还厉害。”

    三岛这话可是经验之谈,当年暗杀政界要人时,三岛对付过许多特种部队,可从来没有落得如此下风,竟然被人打得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道:“小子,你竟然能活下来,骨头还真硬。”

    “青国有这么强的部队,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啊?”三岛问道。

    “你这就不懂了吧?这个就叫战略储备。”胡馄饨戏谑的笑道。

    老孙头本来还想上来感谢,但听说三岛是泥轰人之后,就气呼呼的收拾东西离开了。周围的人都劝三岛别生气,这老头就这倔脾气,整天讲自己当年打泥轰,好像跟泥轰有什么国恨家仇似的。

    第八十四章 美女的真面

    胡馄饨捅了捅秀芹,问道:“从哪捡来的这么个小泥轰,是不是想红杏出墙了。”

    “啊呸!”秀芹啐了胡馄饨一脸,道:“放你的弯弯p!这是司马的朋友,我还想撮合他跟连翘呢!”

    “唉唉!这行吗?咱女儿又漂亮、又懂事,就这么便宜了这个泥轰臭小子?”

    秀芹又啐了一口,道:“夹紧你的狗嘴,什么‘咱女儿’啊?是我的女儿。”

    “咱俩谁跟谁,你忘了年轻的时候,那一晚上……”胡馄饨正在低声说笑的时候,忽然看到三岛坐在他们身边,跟块石头似的无声无息,简直就是潜伏作战的最专业状态。

    秀芹两脚将胡馄饨踢开,然后紧张的叮嘱三岛,不要把刚才的话跟司马说。三岛轻轻的点了点头,也没弄明白刚才是什么话。

    司马返回了学校,受到老师和领导的欢迎。老师们高兴的原因是今年评先进有望了,要不然每年都被铁人司马包圆。领导们高兴的是可以大写一番文章,给自己的政绩表加点好看的东西了。

    看着大家热情的面孔,司马心底有点儿愧疚,询问不孤的情况。同事们回答说,不孤转校去大学了,落樱老师也一起走了。司马点了点头,怀着心事离开了中学。本来他想直接回家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脚步不听使唤,竟然慢慢的踱到大学那边去了。这对一个刚伤病出院的人来说,可是一段不短的路程。

    司马怀着希翼的心情向学校里看了两眼,没有看到不孤,却遇到了落樱。落樱恭喜司马伤病出院,并请他去办公室坐了一会儿。这个时候,司马看到不孤从走廊中走过,这才稍稍放下了一点心来。落樱跟司马谈了一会儿,得知他是在担心不孤,于是就追了出去,想带不孤回来见见司马。

    落樱追了两层楼,终于看到夕夜。夕夜坐在一条长椅上,正在看从办公室里借出的老报纸。

    “不孤呢?”落樱问道。

    “在你爸的办公室里。”夕夜回答道。

    “干什么?”

    “谁知道呢!总之,不像是好事。”夕夜警惕的道。

    落樱不点不高兴,道:“怎么说话呢?我爸可是好人。”

    “好不好人,谁知道呢!总之,我得在这里等着。”夕夜将报纸一翻,将一条通讯的标题展出“禽兽老师强暴7岁女学生,致使其下y撕裂性损伤”。

    这一句无声的控诉,差点把落樱给堵死,气呼呼的道:“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司马的前车之鉴还在,作为指导员的你来说,也应该稍微警省一下了,不要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很太平。”

    “那你呢,你,你,你身为哥哥,竟然跟未成年的妹妹睡在一起。”

    夕夜撅了撅嘴,道:“就因为未成年,所以睡在一起嘛!这有什么不可以吗?”

    “呃!这……”落樱还想继续说明,她怀疑他侵犯过不孤,但就在这个时候门打开了。

    不孤摔门跑了出来,抱着夕夜满是委屈。

    “怎么了?”夕夜问道。

    “里面有两个老头,一进去就对我动手动脚,还说是要给我检查身体。”不孤道。

    夕夜愤怒的起身,要进去找落松柏算账,却被不孤拉住了手,小丫头道:“他是落荭的爸爸,哥哥还是算了吧!”

    夕夜的愤怒无处可发,一脚将走廊里的长椅踢碎,拉着不孤气呼呼的离开了。落樱愣了一小会儿,羞耻和愤怒一起升腾,捡起一根椅腿冲了进去,不由分说对着办公桌一阵乱砸。大量的玻璃器皿,烧杯、试管、温度计之类全部散碎。

    落樱已经好久没愤怒了,大学毕业后的这几年,她一直都认真扮演着“胸大无脑”的形象,想简简单单的过以后的日子,不要再费尽心机明争暗斗了,可没想到身为高级教授的老爸这么的不争气,竟然跟报纸上那些下贱的老师败类一样对幼女有兴趣。

    像是女魔头一般的发完了恶威,落樱扛着椅脚坐在桌子边沿上,高跟鞋捅了捅面前的两只p股。落松柏和另一人趴在角落里,吓得全身都在打冷颤。

    “别装死,都给老娘起来,说这是怎么一会事?”

    在落樱的吆喝之下,两人慢慢的站了起来。落樱一看认出了另一人,他叫白杨桦,是落松柏的师兄,现在是本市中心医院的主任医师,在生理学上有着不低的造诣。

    白杨桦也就是当初给不孤治疗的那名医生,在浅夜的主持医治之下,他见证了一个奇迹的诞生。虽然浅夜再三叮嘱不可外传,但作为一名求知旺盛的医学家,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求知之心,于是便来与落松柏分享一下研究资料。

    两人一交流,落松柏马上知道是不孤,于是便将她叫到办公室来,想给她做一下身体检查,另外想采集新鲜的dna样本。不孤虽然不知道当初的治疗情况,但也猜测到了两人的的研究目的,于是小丫头便找托词离开了。在办公室外的走廊里,不孤看到落樱也在当场,所以说一句比较暧昧的话。就是这句话引起了落樱的暴走。

    落樱听完两人的话,和颜悦色的伸出手来,问两人要资料报告看一下,仿佛瞬间又变回那个温柔可人天然呆美女。落松柏将报告递了上去,却被落樱三下两下撕得粉碎。两个一起冲上来抢,却被落樱赏了两记撩y腿,都捂着蛋蛋哭痛去了。

    “你们两人真是soyoung,sosiple。”落樱又恢复了恶魔本色,踩着趴倒在地的落松柏的脑袋,道:“幸亏被我提前得知了,否则你们两个的蛋蛋真的就没了。”

    “什么意思啊?”

    “不孤可是夜族的人,你们知道夜族吗?”

    两人一起摇头。

    “你就赶紧放弃这个研究吧!这个世界比你想像的要复杂许多,有许多事情不是你们这些死脑袋的科学家能解释的。如果再这么不知死活的研究下去,总有一天会被灌进混凝土里砌墙的。”落樱丢掉了碎纸,大踏步的迈出办公室。

    第八十五章 宇宙第一大国的杀手

    刚一出门,落樱撞到学生会的人,几名男生被落樱的气势吓了一跳。落樱稍稍怔了一下,艳丽的脸蛋瞬间柔和了下来,捂着一只从指间挤出嫩r的爆r,哭诉说是胃痛的厉害。几个男生一起献殷勤,抢着要送落樱去保健室。但最后浮翠出面了,把男生都赶到一旁,亲自扶着落樱下楼了。

    “导员,要去医院吗?”浮翠问道。

    “啊啊!不用,不用!送我回办公室休息一下就好。”

    回到了办公室,落樱发现司马早走了,便叹着气坐回了办公桌旁。浮翠坐到了对面,道:“刚才我遇到夕夜和不孤了。”

    “呃!”

    “导员,早就认识他们吧?”

    “呃!这个……其实,我是跟他们的表姐熟。”

    “哦!能跟我说说吗?”

    “呃!”落樱发现遇到难缠的对手了。

    司马见落樱久不回来,终于离开叹息着离开了。

    在回家的路上,穿过到一处街区公园时,司马突然感觉胸口闷的厉害,便坐在长椅上了休息了起来。这个时候,一个吹着泡泡糖的女人走近,从皮包里抽出一根粗针头。在粗针刺下的一瞬间,司马突然跳了起来。针头刺进了长椅里,毒y爆溅了出来。

    司马扭头见了一眼,见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戴着一副小巧的红色墨镜,嘴里嚼着泡泡糖,手中的小包里似乎藏着很多东西。

    司马自知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行,撒腿就跑向了一旁的密林之中。女人紧追在后面,然后迷路在树林里。司马躲藏在一堆落叶中,小心的观察这女人,从其动作举止来看,曾受过专业的培训,应该也是专业的杀手。联想到三岛讲的情况,司马断定她就是组织派来的杀手。

    看来自己遇到大麻烦了,公司想跟他算总账了。女人搜索了一会儿,最终无奈的放弃了,但就在转身要走的瞬间,听到树叶下响起了手机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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