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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逃离海尔根

    阵阵冷风吹来,几片冰冷的雪花落在我的额角化成了水,我的意识渐渐清晰

    ,也感到了身子下面传来的马车的颠簸。

    我现在是在哪里?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飘洒着雪花的阴暗天空,周围还有

    几张低头俯视着我的人脸。

    原来我一直仰面躺在马车后面,也不知被人从脑后打晕了多久。

    我挪动一下身体想坐起来,却发现双手被皮紧紧困在身后。

    我心里一惊,看了看四周,那几个人也都被反绑双手,其中一个黑衣大汉还

    被牢牢地堵住了嘴。

    这下惨了,事情恐怕不仅仅是被劫财这么简单了。

    费了半天周折,终于坐直了身子,现在我得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如何。

    没等我开口,坐在我对面的那个金发壮男先开口了:「嘿,你总算醒了,认

    识一下吧。我是拉罗夫,坐在你旁边的是我们的领乌弗瑞克。」

    乌弗瑞克?风暴斗篷的领?我测过头瞄了一眼,原来我旁边那个黑衣大汉

    就是大名鼎鼎的叛军首领。

    听说上个月他跑去独孤城只身挑战天际至高王托伊格,仅凭一声巨吼便杀死

    对方然后全身而退,怪不得要把他的嘴堵上了。

    等等,叛军首领?被抓住了?现在正要被运到某个地方,而我和他捆在同一

    辆马车上?我脑门上冒了汗,八圣灵在上,事情不妙了≈ap;hellip;≈ap;hellip;我怀着一丝侥幸,问

    拉罗夫:「你知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么?」

    我多希望他告诉我这是去监狱或是法庭的路上,那样至少我还有机会向这帮

    不长眼的帝国人解释清楚我不是叛军。

    拉罗夫却45度仰望苍穹,富有哲理的说道:「下一站去哪里我不知道,但

    很快我们都会到松加德去了≈ap;hellip;≈ap;hellip;」

    松加德,这个词好像在哪里听过≈ap;hellip;≈ap;hellip;我想起来了,松加德是诺德人传说中死

    后灵魂的归处。

    彻底完蛋了,没想到我竟然会背井离乡死在这样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

    这帮瞎眼的士兵,全天际省的人都知道风暴斗篷是诺德人反叛,他们竟然会

    把我错抓在一起。

    你们睁大眼睛看看啊,我头发是黑色的,老子是布莱顿人≈ap;hellip;≈ap;hellip;马车依旧在颠

    簸的路面上吱吱呀呀地前行,拐了几个弯后一座堡垒出现在我们前方,周围慢慢

    也聚集了围观的人群。

    拉罗夫朝四周瞅了几眼:「是海尔根,看来我们到地方了,去年我还来过这

    里,我还记得那个酿蜂蜜酒的姑娘的样子≈ap;hellip;≈ap;hellip;」

    他还真有闲情逸致,不过说到妹子,嗯嗯,要不是死到临头,我倒真想去看

    看他说的那个妹子是个什么模样。

    马车在城堡中心广场停下了,周围很快聚拢了一群看热闹的家伙。

    押车的士兵大声吆喝着,将我们一个个赶下马车。

    在马车一旁,一名身穿钢甲的队长正手按一把金色的长剑冷冷地看着我们。

    也许是为了看清传说中叛军首领的模样,她随手摘掉了那顶覆盖了整个头部

    的钢盔扔到桌上。

    当我看到她的脸那一瞬间,我似乎忘了她就是监管行刑的帝国兵队长。

    她那雪白的肌肤,蓝色的眼睛,金色的长发带着微微的波浪披散在肩膀,典

    型的诺德美女的面容。

    精致的钢甲裹挟着她的娇躯,这显然是一副特别定制的钢甲,胸前凸起形成

    了完美的线条,从那钢甲的线条我就能看出那妹子身材的火辣。

    就在我盯着那绝色的女队长而忘记了迈步的时候,忽然感到身子一震,被人

    重重地撞开。

    一个身影从我后面闪出,我认出来了,这是和我们一同被绑在车上的一个瘦

    弱的男人。

    听拉罗夫说他只是个偷马的小贼,阴差阳错的也被帝国士兵抓了,一路上他

    都在车上瑟瑟发抖不发一言,现在眼看大限将至,他终于忍不住放手一搏了。

    那偷马贼用肩膀撞开守卫夺路而逃,嘴里大喊:「我不是叛军,你们抓错人

    了≈ap;hellip;≈ap;hellip;」

    无奈他身子本就瘦弱,双手又被绑着,根本跑不了多快。

    守卫们正要追上去,一旁的美女队长抢先一步抄起一把长弓,眯起一双美目

    略微一瞄,漆黑的箭矢脱手而飞,正中偷马贼的后脑。

    那小贼未及出声便栽倒路边。

    美女扔下长弓扫了我们一眼:「再有想逃跑的,这就是榜样。」

    说罢挥挥手,旁边走上一个手拿名册的年轻人开始挨个核查我们的身份。

    我听见拉罗夫在我身后低声说道:「哦,哈达瓦,没想到会在这以这种方式

    见到溪木镇的老乡≈ap;hellip;≈ap;hellip;」

    轮到我了,我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哈达瓦皱了皱眉,转身问道:「怎么办队

    长,这个布莱顿人不在名单上。」

    那一瞬间我热泪盈眶,彷佛听见了天籁之音,八圣灵在上,我有救了。

    等我离开这个地方我一定会走遍天际省所有的神庙募捐≈ap;hellip;≈ap;hellip;我心里正在起誓

    还愿,那个美女队长却连头都不抬:「我们没时间了,别管什么名单,一起处决

    吧。」

    靠!!我们被推搡着排好队,一名祭司在为我们的灵魂做着最后的祈祷。

    后排一个毛头小子冲到前面,大声打断了祭司的祷告:「别啰嗦了,从我这

    儿开始吧。」

    美女队长冷冷一笑:「那就如你所愿。」

    她伸手将那名叛军按着跪在断头台前,抬脚踩住他的后背。

    那小伙嘴里还不依不饶地喊着:「我就要去松加德见我的祖先了,该死的帝

    国人,你们有祖先么≈ap;hellip;≈ap;hellip;」

    刽子手的利斧斩下,小伙身首分离,围观的人群里依稀传来几声叫骂,不知

    是对叛军的还是在咒骂帝国。

    美女队长眼都不眨一下,将尸身踢到一边,伸手指向我:「下一个,那个布

    莱顿人。」

    我的心哇凉哇凉滴≈ap;hellip;≈ap;hellip;忽然,附近山谷里传来一声低吼,声音听起来很奇怪

    ,这不是剑齿虎,也不是雪熊,我从来没听过这种吼叫。

    不管是什么了,或许我可以趁乱≈ap;hellip;≈ap;hellip;哈达瓦也吃了一惊:「队长,这是什么

    声音?」

    这娘们比我想象的要冷血的多,纤纤玉指依然指着我的鼻子:「我说了,下

    一个!」

    我被士兵推上前跪好,一只穿着冰冷钢靴的脚踏在我的后背,如果没有这只

    钢靴,或许我还会感觉舒服些。

    唉唉,都这时候了,我怎么还在想这些。

    突然,那种低吼又出现了,这次是出现在另一个方向,而且明显距离更近了

    ≈ap;dash;≈ap;dash;这么短的时间声音居然从另一侧传来,除非是有两只这样怪物,否则它的速

    度也太快了。

    通过背上的感觉,我感到那美女队长的身躯也震惊的抖动了一下,但很快又

    平静下来,加力踩住我。

    刽子手也举起了斧头。

    要结束了≈ap;hellip;≈ap;hellip;就在斧头举起的同时,我瞥见一只大鸟从天上掠过。

    不对,应该不是鸟,鸟的尾巴没有这么长这么尖,而且这鸟也太大了些吧。

    很快我就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了,因为我听见旁边的守卫发出一声尖叫:「

    龙≈ap;hellip;≈ap;hellip;≈ap;hellip;≈ap;hellip;≈ap;hellip;≈ap;hellip;」

    这条龙盘旋两圈后落在城堡顶上,傲娇地晃了晃脑袋,冲我们发出一声大吼

    。

    我听见斧头落地声音,随后那刽子手飞出八丈远。

    大快人心啊,让你砍爷的脑袋。

    人群乱作一团,美女队长终于顾不上我了,她指挥士兵和法师和巨龙周旋,

    掩护镇上的人转移。

    别看这娘们冷血无情,关键时候还真是条汉子。

    溷乱中最开心的自然是囚犯们,拉罗夫大喊道:「快离开这儿,不会再有第

    二次机会了≈ap;hellip;≈ap;hellip;」。

    这还用说,眨眼间所有的囚犯都四散奔逃。

    我也趁乱跑到一座石头堡垒里,靠着石墙大口喘着粗气,甚至不敢相信会有

    这样的运气:斧头都举起来了,居然会有一条传说中的龙救了我。

    喘匀了气,我找了块尖棱角的石头磨断了手上的绑绳,看了看四下里没有武

    器,便抄起一块顺手的板砖。

    外面的动静慢慢变小了,我是出去和龙大爷道个谢呢?还是去看看那美女队

    长的死活呢?还是顺着堡垒里的通道逃跑呢?这还用说,当然是跑啦。

    说起来那美女肯定凶多吉少,可惜了,要是我能冲出去把她救下来说不定她

    能相信我不是叛军,然后谢我救命之恩,然后≈ap;hellip;≈ap;hellip;嘿嘿嘿。

    要是她不幸挂了,只要还留着全尸没被烤焦,我倒不介意趁她还热乎来上一

    发≈ap;hellip;≈ap;hellip;嘿嘿嘿。

    算了,别胡思乱想了,外面那横冲直撞的不是雪鼠,不是狗熊,是龙,龙啊

    !我沿着堡垒内的通道慢慢摸着走下去,好歹我在南方也是个专业的雇佣军,

    这种军用堡垒的内部构造我还是很熟悉的。

    要不是看腻了家乡的妹子想泡个金发诺德姑娘,我也不会大老远跑到天际省

    碰上这种倒霉事。

    七弯八绕之后,我来到一间拷问室的门口。

    我最恶心的就是这种地方,尤其是那些负责拷打的人≈ap;dash;≈ap;dash;这些人通常是一些

    瘦骨嶙峋的法师老头≈ap;dash;≈ap;dash;要是解开绑绳,我一个能打这样的十八个。

    可惜,我见过的拷打者没有一个敢解开我手上的绳子。

    这次可不一样了,大爷我手上没有绳子,只有板砖。

    我大摇大摆推开门走进去,只用了五秒钟,就把里边那三个老头脸上惊讶的

    表情给拍平了,爽!!继续向前走了没几步,通道前面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

    是逃跑的叛军还是帝国士兵?我本能的闪身在阴影中观望。

    脚步声近了,两个帝国士兵走在后面,前面那人虽然戴着头盔,但从盔甲胸

    前的线条我一眼就认出,她就是要砍我头的美女队长。

    这妹子有点手段,居然大难不死,不过看上去也累的不轻。

    这次狭路相逢,我可不想再错过机会。

    不过呢,用一块板砖拍三个法师老头是不难的,对付三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我

    还得掂量掂量。

    关键时刻,龙大爷又出手了,堡垒上方传来剧烈的震动,顶上的石墙居然塌

    了,碎石堵住了狭窄的通道,将两个帝国士兵和美女队长分隔开来。

    他们努力了一会知趣地放弃了,两个士兵回头另它路,美女队长孤零零地

    继续向前。

    就在她从我面前走过的一瞬间,我从阴影处闪身出来,跳到美女身后,轮圆

    胳膊,手起砖落。

    不是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作为雇佣军我很清楚对于一个全身重甲的战士,这

    一砖头下去实在算不了什么。

    板砖在钢盔上拍的粉碎,我手都麻了,妹子只是往前打个趔趄,甚至都没倒

    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