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着和王奎告别。
“燕儿，昨天休息好了吗？”
“没有，你们新婚燕尔，我心里是既高兴，又有些酸溜溜的”杨燕说。
“真的吗？这可不是燕儿的风格。”
“我是什么风格？”杨燕微笑着问。
“燕儿是大丈夫，巾帼英雄，心胸宽阔。”
“可我也是女人啊，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嫉妒。”
“男人也一样，嫉妒是动物的天性，连小猫小狗都是如此。”
“说正经的吧，主任，你工作的事，准备怎么办？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就吱声，原来想让你到北京，但现在情况变了，你和英姐结婚了，我也不敢在招揽你，房市长说的话你也应认真考虑一下，再回政协也不是不可以，你说的官场腐败，不合你的秉性，这个我也承认，但人准是要先生存才能在图其他，现在你连生存温饱都成了困难，气节是不能当饭吃的，再说，官场腐败，也不是你我能这些小人物能遏止住的，唐吉珂德和风车作战，注定是没什么胜利的可能性，整个社会风气如此，已形成一种气候，你我能扭转的过来吗？”
“我扭转不过来，但我绝不苟同。”
“好了，我也劝不动你，我在港口一些大公司也能说上话，他们有求于我，要不，你在港口谋个差事吧，里这里也近，我可以让他们给你配备车辆，每天接送你回家。”
“燕儿，你的好意我领了，但你就不要滥用你的职权了，因为我而让你腐败，我心里更难受，更不安。”
“这算什么腐败，很正常的东西，怎么你总是把它看得那么严重？放心吧，腐败，假公济私的事，燕儿是不会搞得，要不也不配和您交往，但是，你需要工作，生活，而且你曾为改革开放做过贡献，安排你有个好的工作也是理所当然。这是非常正常的事，人民只会赞同。”
“算了，燕儿，我想到山西农村安家，当年，我的一个战友牺牲在老山前线，在他临终前，我答应过他，要照看他的父母亲，你不记得了吗？有一年，没发工资时，我手头有些紧，想你借过五十块钱，并要你帮我汇出去，说是寄给父母亲的，你当时还纳闷，问我怎么陕北和陕西都有父母，我告诉你，山西的父母是我战友的父母。我是想把这里的房子卖掉，回山西种地，养猪，远离这盛世的嚣尘，也是兑现我当初的承诺。”
“那您的想法和英姐说了吗？”
“说了”
“她同意吗？”
“同意，她还说，把她的那个街面门脸也一起卖掉，我们到乡下，办一个现代化的农场什么的，英子心劲儿很大，她从小生在农村，对农村很有感情。”
“你们真是夫唱妇随啊，英姐真是个好女人。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劝你了，什么时候定下走，告诉我，我再来给您送行，时间不早了，司机在外面等老半天了，我该走了。”
“好，你走吧，不要让人家久等。”
“主任，我走了，在吻一吻我吧。”
王奎轻轻地吻了吻杨燕的眼睛、额头和脸颊，避开了嘴唇。
“不行，还有嘴唇呢，这是告别，最后的吻。”
他们热烈地吻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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