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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自那以后,刘君武除了放寒暑假很少再回家,但是他因此更加想念母亲,包括渴望她的身体,由此他变得苦闷不堪,为了排遣这种渴望和思念,他拼命读书,还养成了手淫的毛病,被窝里,厕所,晚自习没人时的教室里,都留下了他的精斑。

    三年后,他以全校最好的成绩考上了一所重点名牌大学,不仅给她的母亲增了光,还给那个县城增了光,因为那年全县考上重点名牌学校的学生只有两名。当然,他们还得感谢那个时代没有把教育当作一种聚敛财富的手段,而是以育才为己任,上大学是免费的。否则,他即使是考上了星球大学也是白搭,有知识下苦功是可以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在大学的图书馆里,刘君武接触到了众多过去在偏僻的山村,里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书籍和知识,而眼界的开阔,见识的增长让他的灵魂脱离了过去的那个孤陋寡闻、愚昧无知的刘君武的躯体,同时却也给带来了新的身心的深深的痛苦。通过书籍他懂得了母子之间相互以生殖器慰籍取悦那是一种人类所不齿的乱伦,是一种深重的道德罪恶。而古希腊作家索福克勒斯的剧作《俄狄浦斯王》这部剧作的故事更如一把锋利的刀戳痛了他的心:作品中的忒拜国王拉伊俄斯从神那里得知,由于他自己早先的罪恶,他的儿子命中注定杀父娶母,她因此抛弃了自己的婴儿——俄狄浦斯。这婴儿被科任托斯国王波吕波斯收养为己子。俄狄浦斯长大后从神那里得知他的命运为杀父娶母,他一心想反抗命运,就逃往忒拜,在路上碰见一个老年人并与这个老年产生纠纷和摩擦,俄狄浦斯一时愤怒,竟杀死了这个老年人。谁想这个老年人正是他的生身父亲。由于俄狄浦斯王以自己的聪明和才智破解了人面狮身女妖的谜语,为忒拜人解除了灾难,被刚刚失去国王的忒拜人民拥戴为国王,并娶了前国王的寡后为妻,而实际上正是俄狄浦斯自己的生母伊俄卡斯忒。当俄狄浦斯王发现是自己亲手杀死了父亲并娶母为妻后,悲愤欲绝,用利刃刺瞎了自己的眼睛。

    索福克勒斯的这部悲剧更加增添了刘君武淫母的罪恶感,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俄狄浦斯,不同的只是那个羊倌父亲的罪恶是诱奸幼女负罪潜逃,而自己明知母亲是他的生母却奸淫了她,这桩罪恶更是深重,不可饶恕。

    有很长一段时间里,刘君武自认罪孽深重,被这种沉重的负罪感所压迫,他自惭形秽,自卑,绝望,甚至想用自杀来解脱自己。但是又想到自杀的后果是把母亲也推倒了绝路上。想一想母亲对她含辛茹苦的养育,想一想母亲对他深情厚爱,想一想母亲为他献出的一切,包括本不应该献出肉体,再想一想母亲在他死后的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刘君武自杀的念头就动摇了。为了母亲它必须得活着,他曾经发誓,长大了一定要对母亲孝顺。

    而《俄狄浦斯王》那部剧作中俄狄浦斯的母亲以俄卡斯忒用来安慰俄狄浦斯的道白在墓中程度上也缓解了刘君武的心理压力,刘君武至今还能清楚地记得那短台词:“偶然控制着我们,未来的事情又看不清,我们为什么惧怕呢?最好可能随随便便地生活,别害怕玷污你母亲的婚姻;许多人会梦中娶过母亲,但那些不以为意的人却安乐地生活。”

    让刘君武苦闷不解的是,同样是人,自己并不傻不呆,怎么会干出常人所不齿的乱伦勾当,莫非自己天生就是个淫荡的坏蛋?或是神经病心理不正常?苦闷中,刘君武大量的各种书籍以排遣心中的阴影,无意中他接触到了奥地利心理学家兼精神病理学家,世界著名的性心理研究学者弗洛伊德的性学理论,从《少女杜拉的故事》到《性学三论》再到《自我、本我、超我》,而正是这些性心理学著作为刘君武打开了心结。

    疯狂的欲望:六十五章 六十五章

    弗洛伊德在他的性学理论中,把人的性欲望及其冲动称之为‘里比多’,弗洛伊德认为性欲的本源是“关于生存的本能”,它包含爱欲、爱情、感受、等一系列意味,是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弗洛伊德认为人从出生那天起,便开始具有性欲,从一开始的‘自恋’到成年的‘他恋’发展历程归为三个阶段:口唇期、肛门期、生殖器期,从生殖器期起,儿童除了表现出对自我及异性生殖器官的强烈兴趣、羡慕外,还流露出另一种强烈的倾向就是把双亲中异性的一方假象成为自己的性对象,从而对另一方产生仇视心理。一般来说,男孩在接受母亲爱抚和温柔时,希望独占母亲,对任何与自己分享母亲的异性产生抵触情绪,而女孩则相反,不允许母亲接近父亲。弗洛伊德把这种仇视父亲,亲近母亲的行为叫做‘俄狄浦斯情结’而把亲近父亲,仇视母亲的行为叫做‘伊莱克特拉情结’。弗洛伊德认为,12岁以后,人类开始进入身体发育迅猛阶段,在这个阶段,发生在男孩子身上的‘俄狄浦斯情结’和发生在,女孩子身上的‘伊莱克特拉情结’通常会结束。但是由于某种原因,某些处于潜伏期的儿童继续释放他们的恋父或恋母情结,这是因为父亲过分宠爱女儿或者母亲过分宠爱儿子所致。父与女,母与子之间的爱情是婴孩时期原始感情的翻版。

    弗洛伊德在他的《自我与本我》一书中在‘意识’‘前意识’‘潜意识’的基础上建立了‘本我’‘自我’‘超我’的人格系统,‘本我’实施生物本能的我,‘自我’是心理社会的我,

    ‘超我’是道德理想的我。本我追求快乐,自我追求现实,超我追求完美。在弗洛伊德看来,“本我”是遗传下来的动物性本能,是一种原始性动力制,其目标是毫不掩饰地满足生物欲望,内部充满了非理性、反社会和破坏性的冲动,使潜意识的结构部分,是所有本能的载体,它与生俱来,是最原始的部分,遵循着快乐原则。同时“本我”也可以看作是一个人体本能的无意识的源泉,它形成‘里比多’即人的性欲和生活力量的最大积蓄库。按照“快乐原则”它总是不顾代价地寻找瞬间的满足。而“自我”则是每个人都包含的心理内涵,是理性的,是意识的主体结构部分,它控制着能动性的人口,即将兴奋释放到外部世界中去,出于本我与外界之间,根据外部世界的需要来活动,在现实原则中感受情感。“自我”调节着“本我”

    与之相对立,“自我”是部分意识的参加者,它的任务是使“本我”与外界社会更好地协调,并采取某种方式转移不能被社会所接受的本能的冲动“自我”是人格化的表层。“超我”是充满清规戒律和类似于良心的人格层面,是道德化了的自我,使内在道德的检察官。

    弗洛伊德的这些学说,让刘君武内心的罪恶感得到了缓释。既然对双亲异性的爱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既然每个人的始初,都存有恋母或恋父情结,并对双亲肉体产生过欲望,那么刘君武所做过的充其量不过是觉醒较晚,“本我”没有及时受到“自我”和“超我”的检察、制约而、多跨出一步罢了。应该不算什么大罪。道德伦理之类的东西是后天形成,并用来制约规范人们的行为,但在没有形成前,想必没人去遵循它。

    刘君武甚至用弗洛伊德的学说细细对当初自己的行为做了分析,在他的记忆中,母亲好像从来没有过奶水,它是喝着一种用小米磨成粉状,再炒熟加点白糖和开水的糊状物长到能吃饭的年龄的,但是他却无时不刻地依恋着母亲的乳房,五岁以前,只有吮吸着母亲的乳房才能安静入睡,五岁以后,改吮吸为拥握、脸贴着母亲的乳房入睡,记得到了上学的年龄,他从学校放学后跑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撩开母亲的襟怀,抚摸一下母亲的乳房,而当时继父对此极度反感,总用白眼瞅他,甚至曾粗暴地想把她从母亲的怀里拉开,可是却被母亲护住了,母亲用不满的目光狠狠地瞪了继父一眼,说:“不管多大,他都是我的儿子,我愿意让他摸,你能管得着么?这是我的家,你要是不愿意,还回你过去的饲养院去住。”继父显然不愿意再回到他曾经住过的饲养员院,那时生产队为夜里喂牛喂马的饲养员准备的工房或者说休息室,而继父住在那里,算是生产队对他这个无依无靠的光棍汉的照顾,好不容易有了老婆,成了家,怎能再回那里面去住呢?因此,继父只得忍下这口恶气。

    疯狂的欲望:六十六章 六十六章

    刘君武想,也许正是当初母亲一味的娇惯纵容及继父的无可奈何,才致使了后来事态向不好的方向发展,继父之死成了事态恶化的关键。继父死的时候,正好是刘君武的青春萌发期,而母亲寂寞孤独的心灵更需要得到慰藉,母亲是爱他的,他是母亲身边唯一的亲人,而他更爱他的母亲,因为从小到大,他不知道除了母亲之外,他还有什么其他的亲人,母亲是他唯一的慰籍和依靠。而依照弗洛伊德的理论“里比多”并不只是满足于自己身上的“自我享乐”到了一定阶段,它就要在自己以外寻求投注或宣泄对象,即寻找性对象。青春期性欲的冲动,正属于寻找外泄对象的阶段。一般情况下,由于人类意识和社会道德的作用,使“里比多对象”局限在一定的范围,这也是意识对潜意识的压抑作,超越道德的释放势必造成社会规范的指责。但是,在当时的情形下,母亲并没有给他以道德的说教,或对他的一步步的侵逼予以斥责,制止,这就让他在快乐原则的指导下,做出了违反常伦的事。应该说,刘君武当时并不懂这是违反人伦的不道德行为,但母亲应该懂得,却没有去制止他,这是为什么呢?这一点,刘君武无法得知,只能凭猜臆和想